門外急促而又粗魯的敲門聲,讓秦木心情有些煩躁。
本來隱藏屬性給出的坑爹任務就讓他良好的形象盡毀,現在門外又鬧出什麽大動靜。還有人叫自己滾出來?
秦木不緊不慢又床上爬起,懶懶散散伸個腰,才不管門外在喊個鬼勁。
面對這種沒有禮貌的人,就該讓他等等。
要不是門采用的是老式厚木製造,比起一般的門還要厚個三倍,否則普通人早就經受不住阿爾瓦這樣的敲擊。
“住裡面的是不是聾子!”阿爾瓦質問房東,就差把房東打成肉包。
門吱啞聲開啟,阿爾瓦正想破口大罵,打開的門第一眼見到的不是活人,竟然是一條狗,一條像狼一樣的狗。
“杜姆,有人放狼出來,想趕跑我們。”阿爾瓦對狼生出些許的懼意。
他們是走過荒野的人,對狼的了解程度主要是從電視中得來,直到在野外第一次見過狼的野性,才對它們肅然起敬,真是可怕的生物。
身強力壯的阿爾瓦知道,自己面對狼這種生物,估計存活率不好說。對方衝上來速度快,力量足,還有鋒利的牙齒可以穿透咽喉,撕下肌肉。對了,它們的智慧更可怕。
杜姆叼著香煙認真打量起面前的狼:“不對勁呀,阿爾瓦,那是條狗吧,哈士奇。”
阿爾瓦起初還不太相信,他不想因為杜姆的錯誤而導致自己跟狼搏鬥。
杜姆打開手機,把之前的聊天記錄翻找出來:“你瞧,我一朋友聊天總愛給我發哈士奇的表情包。橫看豎看,就是這貨,沒錯。”
嚇到的阿爾瓦需要重新找回尊嚴,他朝餅乾走來:“你一隻傻狗,扮什麽狼嚇人。今晚我就紅燒你的肉。”
餅乾衝著阿爾瓦狠狠吠叫數聲後,秦木從門邊上走出來。
房東怕阿爾瓦一言不合就揍起來,上前當了和事佬。
“秦兄弟,房子不租了,你騰個位吧。錢我退你,有些事情挺為難的。”房東朝秦木甩甩眼色,暗指對方是個混蛋貨。
秦木瞄一眼房東肮髒的衣衫,馬上瞧出個所以然來。對方黑皮膚,看模樣是從非洲那塊來的。
秦木不動聲色地注視著杜姆與阿爾瓦,再看下周圍受到驚嚇的鄰居們,也大概明白對方的脾氣。他毫無顧忌像用異樣眼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蕩。
杜姆看得出秦木還挺倔強,房東說到這份上,自己還沒給出個答案,浪費時間。
“我說你小子,該滾哪滾哪。”杜姆早就看秦木不爽,等了半天才開個門,怪磨磯的。
房東正想著,秦木應該會乖乖返回房子裡,帶著行李離開。可是他的反應確實有點超出其它人的預料。
“房東,還有其它事嗎?”秦木現在眼神都直接忽悠杜姆與阿爾瓦。
“就這事。”房東以為秦木要搬離。
“嗯,沒事我就進屋了。”秦木冷冰冰的聲音像是機器。
房東驚愕地揚起頭,周圍的鄰居們預見秦木要被兩個歪國仁打出屋子的場景。杜姆與阿爾瓦更是火燒中庭,他們沒見過這麽不知分寸的人。
看不下去的鄰居們跑過來喊住秦木,一把將轉身要進屋的他拉停:“小兄弟,你搬家吧。要不去我那擠擠,多你一個湊合著。明天再去找其它房子吧。”
他們都怕秦木會吃虧,年紀輕輕有點衝動是正常,可犯不著跟這些魔鬼計較。警察都不想管他們,自己就是普通人,活著已經夠困難,哪還招惹得起不法惡棍。
秦木謝絕鄰居的好意,比起前一句的冷漠,這一句更顯熱情:“謝大夥好意,有空來我家泡茶聊天吃頓飯也行。”
阿爾瓦真是忍不住,哪顧得上房東的話,上前就要讓秦木挨上一拳才舒服。
擰起大胳膊,阿爾瓦吼聲一出,黑色的拳頭直奔秦木的腦袋。尋常人挨上這麽一下,非得打出個腦震蕩還算幸運。再嚴重點非得當場死亡,誰受得了這麽重的拳。
秦木故作驚險,腦袋一歪,看似湊巧地躲過阿爾瓦的拳頭。
拳頭打在厚重的牆體上,轟然爆出震動,聲音真像發生什麽輕威的爆炸。肉長的拳頭撞上比其它正常規格還要厚實的牆體,也不得不低下腦袋呀。
憋著氣咬著牙,阿爾瓦表情扭曲在一塊,托住自己的前手臂,往杜姆身邊靠。
假裝虛驚一場的秦木手正拉在鄰居的手臂上,一個勁慶幸:“真的好險,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我差點就成沙包。”
輪到鄰居大哥發慒,自己什麽也沒乾呀。剛剛那一拳那麽近,自己腿都拔不動,還腦補秦木這家夥挨上一拳,腦漿都出來的場景。
“哎喲喲。”秦木怪心疼摸著牆體,“還好牆體硬,沒什麽事,不然可麻煩。 ”
房東站在原地也是一片迷茫,不是應該擔心自己沒死嘛,怎麽反倒去擔心起牆體。
房東低聲勸秦木:“年輕人,不要賭氣,趕快走。”
鄰居大哥此時也努力點著頭,要是秦木再不說,自己可就真得走。趁阿爾瓦還在抱著拳頭時,其他的鄰居也圍上來,你一手我一手的,拉住秦木就要拖走他。
杜姆暴怒一聲:“別想走。”
他從背包裡取出一張類型海報大小的紙,把紙一攤,走至秦木跟前:“別以為我們不敢拿你怎樣,看清楚這是什麽。”
上面是一連竄的英文,配以杜姆與阿爾瓦的照片。雖然眾人不太明白英語意思,但看圖片的格式就知道它是一份什麽文件。
秦木冷冷看一眼,毫不在意撇過臉:“我可沒興趣看電影.....”
杜姆嘴角不住抽動,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無知,正色厲聲道:“你們一個個看好了,我們在埃拉爾國家是通緝犯,殺過十一人。”
房東一下就蒼白面龐,鄰居們幾乎也是同樣的表現。
杜姆鄙夷看著眾人:“可我們逃到蘭多斯,聽說魚芬市是犯罪天堂。在這裡是最自由的,各國的逃犯都來這裡躲避法律。”
他又重重強調一遍:“聽好了,我們就是法律,我要誰死,誰就必須死。”
人人面面相懼,不僅是懼怕杜姆與阿爾瓦的真實身份,更令他們擔心秦木的安危。因為此時的他,完全沒有聽杜姆的鄭重介紹,反而低頭把玩起手機:“臥槽,這款軟件牛筆了,還真有附近人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