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過側門,背靠背把槍對準不同方向,半蹲著往西邊的樓房圍過去。
史苗走在隊伍最後一個,他負責墊後與指揮。
五層高度的平房成工字形狀,佔地面積算不上小。整棟樓分由兩個獨立的樓房連續在一塊,單是樓梯口就有六處。樓下是兩三處花壇。
秦木一邊尋找隱藏的地點,一邊避開那些煩人的監控器。他拾起一根鐵棍,一躍而起把監控器敲得垂下腦袋,裸出的紅藍綠線路還連接在監控器的腦袋上。
“那小子把二樓的監控器又砸壞一個。”監控室內的武裝安保正遭心看著監控器所剩無幾。
他的同伴耐不住性子,端起鏽跡斑駁的AK離開了監控室:“監控你一個人負責,我去搞定那小子。”
知道秦木現在大致的活動方位後,第一組武裝安保小隊從樓梯摸索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保持兩米的跟進距離。
“嗨,讓我打頭陣,我的衝鋒槍適合。”走在後邊的安保有了小心思。
前一位笑笑看著後面的隊友:“我的步槍不比你差,你巴不得想先乾掉那小子吧。”
現在他們對秦木的水平有所改變,可依然停留在菜鳥水平之上。現在會用槍的人也不少,不就是開過幾槍,還算不上什麽英雄。
只是對方是單人作戰,再怎樣也比不上團隊優質。況且他們人多子彈也多,火力壓製就足以將對方打成蜂窩狀。
“來之前我和人打賭了,誰先第一個解決秦木,一千魚幣。我可不想到手的鴨子給人搶了。”後邊的安保說出自己的秘密,“你讓我衝前面,危險我來當,殺了他,我要是拿到賭金,我七你三。”
前面的安保步伐很輕,他警惕下周圍,才停下腳步:“我六你四,否則免談。”
後面的隊友翻個白眼:“行,成交。”
他們交換下位置,從樓梯向上走。
隊伍剛交換位置,一盆巨大的花盆從上砸下,把第一個從樓梯冒頭的武裝安保砸得滾下樓梯。散落的土壤掩住他的腦袋,也蓋住從後腦杓流出的血。
“我艸。”
摸下呼吸,已然斷氣。半個人高的花盆,幾十斤就這樣砸下來,摔下樓梯,不死也得殘廢。
樓梯中炸開的碎花瓶聲讓周圍的行動的人停住腳步。史苗的心糾了一下,就聽到對講機裡傳來的報告:“被砸死一個。”
又損失一人,史苗從地上站起,抓過肩頭的對話機,狠狠砸在地面。對話講摔成外殼與內零件分離,碎渣彈落在地面。
“跟其他人說加快速度,見到秦木就往死裡打。”史苗端著步槍由最後一人衝到隊伍中間去。
監控室裡又有了秦木新的動靜:“他在三樓。”
“不,現在在四樓那邊。”
“那小子把監控器搗毀的差不多了。”
本身西邊的樓房已經不再使用,監控器的數量也不多。現在被秦木搗毀後,視野畫面再也看不到主要的樓層動靜。
史苗帶人依次將二層把守住,再緩慢封鎖住三層。余下的人聽著對講機裡的指揮,準備地毯式向上。
“我看到他了。”
噠噠噠噠,子彈打透走廊外道圍牆,擊落一層牆灰,留下一個個孔洞。
秦木壓低重心,在對面敵人的射擊下跑向走廊的轉角。走廊留下的彈孔記錄著秦木移動的方向。
跟他同層的小隊沒想到隔著對面與他撞了個正著。
他們乘勝追擊,風風火火就轉過第一個轉角跑了過來。他們沒想到秦木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還來了個回馬槍。
二個武裝安保被打個猝不及防,完全沒有預料到對方不都跑進走廊轉角,怎麽又突然竄出來,一點也不像個怕死的保安呀。
只是他們的想法持續了非常短暫的一秒,就被子彈打爆腦袋。
另一人膝蓋被打穿,前撲到地面,苦叫還未釋放乾淨,就同樣被送上黃泉之路。
秦木搜刮完敵人身上的子彈,兩把槍都帶走,隻摸到一顆手雷。
槍聲在樓裡響徹開,對話機那頭是史苗的問話:“擊中目標了嗎?”
秦木撿起對話講,摁下通話:“目標已擊中。”
武裝安保們仰天大呼,還有人舉起子彈向空中掃射幾槍,就像是打了勝仗。他們的歡呼和槍聲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史苗握緊拳頭,慶幸秦木終於死了,麻煩也結束了。只是沒能自己親手殺死他,還是抱有些遺憾。
他把步槍又丟還給後面的人,手裡拿過左輪:“現在已經沒有戰鬥的必要了。”
他們隻持續了半分鍾的狂歡後,史苗發覺有什麽怪異的地方。說話人的聲音怎麽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重新呼叫一遍:“擊中目標了嗎?”
“目標已擊中!”
武裝安保們從狂歡跌回原點,那聲音還真不是自己夥伴的聲音呀。
史苗帶著疑問說道:“秦木?”
對話講裡隻留下兩個字:“呵呵!”
所有人面色都黑下來, 對方是在耍他們嗎。說好的自己就是個保安,現在看樣子有點像是那種國際特別保安,專門負責保護重要人物的那種。
史苗再次用自己的左輪換回步槍。為了防止被攻擊,他要求大家保持警惕,千萬不要小瞧了一個保安。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他不能再損失。
只怕人沒殺死,自己也要跟著送命。
他們現在只需要將秦木逼到頂樓,就再也無處可逃,想殺他更是易如凡掌。
走在最前面的人看到了秦木移動的身影,兩人一組上前就是對其進行火力壓製。在秦木的邊上就是一個房間,他要躲進去。
秦木伸出半隻手,用衝鋒槍突突突打光了子彈,對方也隻得靠在角落不敢冒然探出來。
子彈打光,衝鋒槍也沒有價值,抓起衝鋒槍就砸向對方的位置。
一人才探出腦袋要繼續射擊,這把衝鋒槍飛來砸在他的鼻梁上,金屬的硬度與鼻梁碰到一股,是帶著生疼生疼的刺痛感。
武裝安保坐倒在樓梯上,捂著自己的鼻子:“天殺的,他把我鼻梁砸斷了。”
誰都不會想到秦木一點也不按套路出牌,衝鋒槍也能拿來砸人,確實還奏效。
同伴沒有現場包扎的物品,隻得任憑他自行自求多福:“兄弟,你守在這,我馬上幫你打爆那家夥的鼻子。”
武裝安保輕步來到房間門口,用子彈打爛門鎖,把大門都掃射一遍,整整用光兩盒子彈,才放心後面沒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