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往後退卻幾步,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惹錯對象,那家夥是個怪人吧。
阿爾瓦感受到肩膀傳來火辣刺痛的針扎感,第一次被人活活打斷鎖骨的滋味一點不好受。
他看著秦木向他走來,從最開始無畏變成現在的懦弱。出場一條龍,落幕一條蟲,阿爾瓦慫了。
阿爾瓦向邊上的杜姆求援:“杜姆,你愣著幹什麽,做點什麽....”
杜姆比阿爾瓦更看得清形勢的嚴重性,他現在出手,搞不好會死得比阿爾瓦更慘。人的本性也就在此時看得一清二楚。
秦木一言不發,臉上確帶著春風般微笑拂過他的身體,讓杜姆雞皮疙瘩都作起,可別提多大的恐怖。
可怕的不是你知道敵人有多厲害,而是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杜姆現在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秦木,他該是頭野獸吧,還沒有爆發出全力的野獸。
杜姆支支吾吾改口說:“英雄,房子你繼續住,我們不租了。”
阿爾瓦認慫的速度也很快,畢竟被打趴的他深有體會對方的實力,至於多強就不清楚。至少是能一拳打斷他身體骨頭的人,那痛苦誰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之前還被欺侮的鄰居們,現在站在贏家的陣營,用勝利者的姿態去扳回自己的尊嚴。
被打過的幾個人圍到杜姆身邊,大家意見一致,拳腳招呼在杜姆身上。
杜姆不敢還手,隻得縮成一團,保護他斷骨的手,努力不受到二次傷害。他的身體結實,幾個男人的拳腳對他的傷害不算大。只是也不會令他好受到哪去。
“呸,還國際通緝犯,現在怎麽縮得像條蟲啦,哈哈。”
“先打斷倆個惡棍的手腳,送去豬場當飼料。”
“這個方法行,靠譜!”
杜姆現在瑟瑟發抖,自己可是來魚芬市要過上自由生活的,結果反而第一次來就被打得這麽落魄,還有人要送他進豬場!
杜姆拚命卯足底氣:“不行,我是通緝犯,你們可要想清楚。我以前是殺過人的,你們不能把我送進豬場。”
秦木最看不慣這種欺軟怕硬的家夥,他突然踏在阿爾瓦的手掌上,死死踏住,腦袋卻轉向杜姆:“既然你是通緝犯,那殺死你也不要緊吧。再說了,這裡是魚芬市,犯罪的天堂,你說殺了你,有警察會管嗎?”
阿爾瓦在慘叫,而杜姆冒著冷汗,周圍任意一人似乎都可以決定他的生死。唯有房東靜靜看著,他希望杜姆與阿爾瓦受到懲罰,吃點苦,但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在魚芬市,有時一個小的衝突會引發後續大的矛盾,誰知道他們之後是否會牽出更多的事呢。
房東又當起和事佬:“讓他們走吧,以後再也不要過來我這裡惹事。”
杜姆悻悻點著頭,一副死中逃生的表情。
“來這裡稱王稱霸,現在就想這麽走?”秦木不怒自威,自帶一種冷冷的霸氣,怔得杜姆不知所措。
“再讓我看見你們還來這裡鬧事,我一定會把你們打成植物人,扔到荒野外去喂螞蟻。”
“不敢不敢.....”杜姆幾乎是跪在地上回話。
阿爾瓦現在也是任秦木擺布,聽到能得一條生路,再也不用受盡折磨,也一口應下:“再也不來了。”
就在杜姆歪著身體攙扶起阿爾瓦的時候,秦木上前踹翻杜姆,栽倒在地上。
“都給我爬出去,用爬的!”
秦木的命令不置可否,倆人大氣都不敢應一聲。隻得低著腦袋,順著來時的路,緩緩向外爬。
什麽屈辱,什麽尊嚴,什麽面子,統統不重要。先從野獸手中逃命才是最緊要的。鄰居們看著敞開衣衫大笑,還有人在後面扔瓶子砸過去。
一名婦女端起之前洗衣服的髒水,匆匆從屋裡趕出,嘩的一下將髒水潑到杜姆與阿爾瓦身上。
二人沒有停頓,更是加快爬行速度,他們不知道再慢點,等待他們的會不會還有硫酸或是屎。
婦女狠狠再送上一口痰:“敢打我老公,現在讓你們知道厲害。要是你們還沒走,我會把你們泡在我的髒水裡,喂飽你們。”
看見杜姆與阿爾瓦爬出他們的視野,被錯落的舊房子擋住,大家才回過神,向秦木圍攏過來。
房東摸著自己的胡渣,對新的房客非常滿意。要是秦木長久居住下來,這塊片區說不定會是一片安寧。
“秦木呀,今天多靠你。改天我請你吃頓飯,算是歡迎新客人。”
鄰居們也跟著應和:“對呀,人多熱鬧,我們湊一桌,一起吃。”
不得不說,在杜姆與阿爾瓦有意針對自己時,鄰居們能勇敢站出來替自己說話求情,看得出人情還是很溫暖的。
“行,有空大家一起來聚聚。飯我請,人來就好。”
空地上人群歡呼,對於處於貧苦生活的底層群體,總能給自己找到快樂的理由,就像野草斷去身體,只要還有根在,就能重獲新生。
.......
秦木伸展手臂, 回屋帶上手槍與子彈。他要去外面溜達幾圈,熟悉下周圍的路線與環境。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若是不熟悉,會帶來極大的不便。信息的重要性無與倫比,掌握信息就有可能先發製人。
秦木戴上一頂軟灰帽,壓低了帽緣,不易讓人完全看清他整個面部輪廓。
何天保的勢力不小,現在肯定還會持續在尋找他。破壞了史苗的計劃,打死他這麽多手下,黑水集團也不會放任不管。
可以想象,估計有不少人在暗中查找自己的下落。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低調。敵暗我明,還是不能太輕視敵人。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秦木是溜狗,如此一來,對他的身份也帶來一定程度上的掩護作用。
不過換個角度想,餅乾怎麽橫看豎看都有些扎眼,本來低調的身份現在可能會多一分關注。餅乾尤其是對少女有吸引力,有的人會尖叫,還有人會要求跟餅乾拍照合影。
秦木真想不通帶餅乾出來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值得慶幸的是,餅乾跟在秦木身邊,比起初次見它,現在的餅乾跟自己越來越有默契。他不會四處亂跑,更不會像其它狗一樣亂吠。盡管他的叫聲跟其它的狗差別過於迥異。
“餅乾,放開那隻母狗。”
秦木才在心裡表揚著餅乾,不會亂搞事情,現在終於有點安分。轉個頭,餅乾就跑至街邊水果店,追著店門口的母狗要搞事情。
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黑著臉瞪著秦木與餅乾,場面一度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