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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的劉備看著興衝衝的張飛“啪嗒”一聲,扔了團還帶著血的軟綿綿物體到自己面前,看著似乎還在蠕動~咿咦~好惡心!懵逼的劉備捅了捅這團好像是個人的不明物體後問道:“三弟你這是……”
“大哥,俺這次可是廢了大功夫才抓到個活口,哈哈哈~”翻身下馬的張飛習慣性的大笑著說話,走到剛才被自己丟下來的細作前面,彎腰、提起來,抖了抖,嗯~還有氣……
提溜著感覺生不如死的王方,張飛那圓臉上笑得就跟菊朵花似的,“大哥,俺剛才抓的這個細作被俺教育了一頓後,已經招了,說是那徐榮派他出來的,要去聯絡那勞什子,哦對了李傕!”
“啥!老張你說是李傕?哪是不是還有郭汜,他們有多少人?現在到哪了?”弄明白了牛輔是把李傕派過來後,徐直這心就放了一半了,不過還是得弄清楚人家有多少人馬。
根本沒有細問就匆匆跑了回來的張飛有些傻眼,自己剛才似乎好像沒問這個?還有這個郭汜又特麽是誰?奶奶的為毛每次這徐老四都跟老子過不去——,吭哧了一會啥都沒擠出來張飛乾脆抓著王方的衣襟惡狠狠道:“聽到了沒有,這個李傕帶了多少人!”
“……”早就淚流滿面的王方嘴唇蠕了蠕,倒是還想說些什麽,比如什麽你不得好死啊之類的,別看剛才張飛說王方都已經招了,其實不過是王方被張飛打了埋伏擒住了後放了句狠話,說馬上李傕他們的大軍就會來救自己了,還有董相國已經派出了大將要過去討伐你們這些關東群鼠了,到時候董相的大軍一到,你們這群鼠輩都得死拉死拉滴,識像的就趕緊放了老子,到時候老子在董相面前給你們美言幾句,說不得還能留你們一條狗命……
都被人家抓起來了,王方還敢在張飛這憨貨面前這麽囂張,那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感受著這具現在都快不屬於自己的軀體,王方費力的動了動嘴唇,噗~血倒是流了不少,這聲音卻一點沒傳出來,這賊廝鳥盡打老子這張帥臉,吟~唔嗚~~
剛想湊近點過去聽清楚這細作想要說什麽的徐直被王方這突然噴出來的血給嚇了一跳,還濺了不少血到錦袍上,得了~又少了件衣服換了。
還好現在的徐直也算是見過沙場了,膽子還是有那麽點的,吐過一兩次後現在也習慣了這種血腥味,雖然這王方被張飛弄得血淋淋的不成人形徐直還是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會再跟之前一樣惡心得打寒顫了,從明白自己以後都得生活在這個亂世後,徐直的心就已經被自己強迫著硬起來了。
把沾了血的袍子脫下來遞給了徐勇後,鬱悶的徐直看著同樣被噴了一臉血的張飛:“老張啊~你看你都把人家打成什麽樣了,還問得出個屁來啊!”
“剛才這貨還好好的呢!這肯定是裝的,看俺老張怎麽收拾他,”有些心虛下來的張飛還在嘴硬。
“算了三弟,先把這細作帶下去讓醫者治傷後再說吧,現在這樣也問不出什麽來了,”這會劉備也看不下去,製止了張飛還想繼續揍人的想法,先讓人把王方給抬了下去。
“三弟你回去後就把你那八百騎都帶回來,今晚就在這裡扎下大營,先不走了……”劉備也將剛才推算出來的情況跟張飛說了說,不管牛輔是派的誰過來,有多少人,反正都得打退了這支兵馬後才可以繼續走下去,不然前有狼後有虎的走起來危險性太大,一不小心就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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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備這邊停止行軍扎下大營的時候,離著劉備這邊六十多裡外的一片荒樹林邊,被牛輔派出來援助徐榮的三千西涼精騎正卸了甲衣扎起了帳篷,各自在喂著自己的坐騎一邊啃著乾糧。
不得不說李傕他們還真是夠幸運的,剛好就吊在了徐直身後六十多裡的地方,恰恰避開了徐直的精神力籠罩范圍,讓徐直這邊也摸不清具體狀況。
在被一眾形狀各異的帳篷圍在中間的主帳內,牛輔派過來汴水相助徐榮的李傕跟郭汜倆,正各自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在飲酒作樂,滿是橫肉的臉上笑得是無比的浪蕩猥瑣,性急的郭汜更是已經把手伸到了被自己摟著的女子胸前大力的揉捏著,毫不在意早已經神情恍惚麻木的女子眼中閃過的痛苦,自顧自的繼續把玩著,饞得下邊那十幾個將校司馬口水都快流了出來,盯著郭汜懷裡那名身段婀娜的女子,連面前的酒都忘了喝了。
斜眼看了會下邊那些個醜態百出的將校們,自製力還算可以的李傕在心裡暗哼了一聲,牛輔這白癡仗著自己是董相的女婿,這是特麽的拿老子當狗使喚啊!先讓自己的精銳部曲去跟朱雋拚了個半殘下來,現在重新派給自己的這些將校又全換成了廢物點心, 一個頂用的都沒有,這是要把老子給活活吞到肚子裡啊!哼——早晚老子得把你這頭牛宰了燉湯!
旁邊神情舒爽的郭汜埋頭在那被自己搶來的女子胸前拱了一陣後,隨手就把這都被自己兄弟兩個一起品嘗過好幾次的女子丟了下去,驚得下面那早就等著這一刻的將校們連忙七手八腳的過去接住了過來。
看得有趣的郭汜是搖著頭哈哈大笑,等接過了旁邊另一名女子戰戰兢兢遞過來的酒碗後,止住了笑聲的郭汜才站了起來大聲道:“來!兄弟們幹了!今晚大家夥就再熱鬧一晚,明天開始弟兄們就要打起精神來了,等匯合了徐都督一起殲滅了這幫關東群鼠後,回了長安咱老郭再接著請諸位弟兄吃酒!”
“謝將軍賞賜!”早就急不可耐的眾人連忙端著自己面前的酒碗對著李傕郭汜倆一飲而盡,等李傕也把自己身邊的女子扔了一個下來後,一個個全都急不可耐的擠了上去化身為狼,不一會這兩名女子那沙啞的淒呼便已經完全淹沒在了這幫被欲火催化成了野獸,發出慎人吼叫的將校們之中了。
在主帳裡的所有人都躁熱起來的時候,卻還有一身著士人長袍的中年文士平靜無波,只是靜靜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酒菜,仿佛周圍的淒喊吼叫都傳不進自己的耳朵一般,帶有一絲悲苦的臉上卻露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偶爾也會抬頭看一眼面前那不知如何形容的景象,然後搖一搖頭再繼續專心吃著案桌上的酒菜,正是現在任職於牛輔帳下主薄輔軍的賈詡賈文和,這次也是被牛輔一起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