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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世界冒險王》第一百二十三章
12歲參加紅軍,18歲入黨,參加過大大小小無數場戰役的他,九死一生,傷痕累累。晚年的他生活儉樸,卻把工資交黨費、捐建希望小學,聽到有領導幹部配三、四輛專車,買三、四套房,他更會氣得拍桌子。

他,就是著名的開國少將徐光友將軍。在建軍90周年之際,徐將軍的女兒徐小平接受了大白新聞的專訪,“我覺得現在的大力反腐,非常符合老一輩人的心願,如果父親還活著的話,看到這些肯定會非常欣慰。”

徐光友少將之女徐小平接受大白新聞采訪

?編者按

1927年8月1日,南昌城頭的槍聲宣告了中國歷史上全新的一支人民軍隊的誕生。自此,我們的人民軍隊由小到大、由弱到強,走過了90年的光輝歷程。在革命戰爭年代,無數先驅者為創建中華人民共和國作出了重大貢獻,留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紅色記憶。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之際,大白新聞特推出“建國元勳”系列報道。

本期人物徐光友(1917—2003)

12歲參加紅軍,18歲入黨,曾參加第四次、第五次反“圍剿”戰鬥和二萬五千裡長征,參加了平型關戰役、百團大戰、淮海戰役、渡江戰役、淞滬戰役等。他九死一生,傷痕累累,功勳卓著。新中國成立後,他被評為一等殘廢軍人;1961年晉升為少將軍銜;1988年被授予一級紅星勳章。2003年4月24日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6歲。

01

淮海戰役中天靈蓋被打翻

屍體堆裡被戰友救出

大白新聞:據說徐光友將軍當年是12歲參加紅軍,當時的情況您知道嗎?

徐小平:我父親從小在困苦中長大。當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他參加了革命。一九二九年加入紅25軍團在大別山打遊擊,那時候我父親才12歲,在給地主家當小長工放牛,過得很苦。有個紅軍問他,你願意參軍嗎?我父親聽到說有飯吃,就跟著參軍了。他過去放牛經常唱點山歌,歌唱得很好,所以參加革命後,到了部隊裡面,順理成章就成了一名小號手。打仗衝鋒的時候,小號吹得響、吹得好,才能鼓舞戰士們的士氣,對敵人也更有震懾力。

大白新聞:徐將軍參加過很多重大的戰役,父親有沒有跟你們講過他的戰鬥故事?

徐小平:他是個非常勇敢的士兵。在每個戰役上都是衝在前面,把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也正因此,每次戰役他多多少少都會受點傷,他身上很多地方都留有大大小小的傷疤。

有件事我記憶很深,在一次戰役中,我父親的天靈蓋都被打翻了。當時天氣很熱,死了很多人,士兵在屍體堆裡找到了我父親,他腦袋上甚至已經爬滿蛆,但是他的心臟還在跳動。戰友們馬上把他抬了到了野戰醫院。那時候條件很差,沒有消毒水、消炎藥,老鄉們送來點鹽巴,就把鹽巴泡成水,用鹽巴水給傷口消毒。之後,我父親整整昏迷了三個月,竟然奇跡般地醒了過來。也因為這次負傷,他腦袋上留下一個很大的傷疤。

大白新聞:除了頭上,你父親身上還有其他傷疤嗎?

徐小平:這次是在淮海戰役中負傷的,除了這個大的傷疤,他頭上還有很多小彈片崩的傷疤。他腿上也有傷,有個彈片打到他的腳踝骨裡面了。後來在醫院拍片子時都能照著他那個彈片,時間久了,彈片就跟骨頭長在一塊了。這腿等於是一等殘廢了。受傷還導致他的雙腿一個長一個短,

新中國成立後,還特意找專門做鞋的師傅特製了一雙皮鞋,穿上這雙鞋後他再站起來兩條腿就一樣長了。不過,他只有在出席什麽正規的場合時才穿,平常都不舍得穿。長征的時候他在紅25軍,到淮海戰役的時候他已經是團長了。我父親跟我講過,打仗的時候,戰士在後頭沒關系,但是我是指揮官,就必須衝在最前面。他說,你越怕死那你就越會死,你衝在前面反而死神都會怕你。

02

建國後對子女下屬要求嚴格

絕不允許使用公車

大白新聞:兄弟姐妹中有戰爭年代出生的嗎?

徐小平:我大哥是抗日戰爭時期出生的,他小的時候就是被馬夫挑著,一路跟著部隊走。我大姐是共和國成立那年出生的,父親授銜的時候我大姐趕上了。

其實,我還有一個哥哥是在戰爭年代出生的,當時因為父母要打仗,只能把他寄養在老鄉家,後來被漢奸出賣後,被殺害了。

大白新聞:您母親是怎麽跟徐將軍認識的?戰爭年代,您父母經常在一起工作嗎?

徐小平:我母親讀大學時參加的革命,參軍名為黎堅,任新四軍女科長,新中國解放後擔任南京軍政學院教導員。

父母是組織介紹才認識的,雖然性格和文化程度存在一些差異,但是他們之間感情很好。我母親是個女強人,她在很多方面幫助我父親很多。但在兩人觀點不同的時候,我母親又會很謙讓父親。

大白新聞:新中國建國後,在老一輩革命英雄身上,更多看到的是廉潔奉公、無私奉獻的精神,在這方面您父親對子女是怎麽教育的?

徐小平:父親對我們要求非常嚴格。小的時候,他有專車,但是母親和我們不能用他的車。沒有特殊情況,家人都絕對不許用他的汽車,包括他自己都不用,每天他都是自己走路上班。萬一我們有什麽急事,譬如生病去醫院要用下車,他就會讓司機記下開了多少公裡,然後按照公裡數上交車費。

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工作很忙,父母分居兩地,趕上父親要下部隊,他把我從幼兒園接回來就帶我一起去。我記憶很深,乘車的時候,他就讓我坐到吉普車後面放行李的那個地方。父親說,這就是你的位置,車前面得坐別的人,小孩就得在後頭。

下部隊時,他還讓我跟著戰士們摸爬滾打,像什麽匍匐前進、打槍射擊的。他覺得,我是軍人,我的孩子們就都得會這些。

他的秘書、警衛員、司機曾跟我們說過,下部隊的時候,人家說搞幾個菜招待首長,但是我父親只要規定的三菜一湯,然後和警衛員、司機一塊分了吃,還囑咐他們別人請你們也不許去。

03

十歲走入軍營

但戰友不知其父親是首長

大白新聞:你們兄妹幾個人裡有軍人嗎?參軍也受父母的影響嗎?

徐小平:我們全都是兵,海軍、陸軍、空軍,每個軍種都有,也都不在一個部隊。有一年,趕上我們幾個從部隊放假都回家了,很不容易,特意拍了一張全家福。照片裡面全都是軍人,很壯觀,只不過我媽那次沒有穿軍裝。

我10歲就參軍成為一名文藝兵,是招兵的時候招去的,經常要下部隊演出。就是覺得父親當過兵,我們也得到兵營去。那時候當兵條件很艱苦,每個月只有兩塊錢工資,但是我們覺得能跟自己的父母一樣穿上軍裝,就可高興了。

我父母也願意我們去當兵。父親當了一輩子兵,他覺得我們要繼承他,把這個傳統發揚下去。

大白新聞:有沒有覺得在部隊裡的生活比較艱苦,想要父親多些關心照顧?

徐小平:在部隊裡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我是徐光友的女兒,我自己也從來不說。因為父親在這方面管得特別嚴,他不允許我們打著他的旗號說話辦事。所以我們幾個人有了一種潛移默化的觀點,就是遇事不提他可能還會好點,提了他可能真的會遭殃。不僅我們很少提他,他自己也很低調。有一次中央電視台采訪他,讓他講講戰爭故事,他都不去講,只是說“沒什麽可講的,還說我參加革命我就是黨的人,這都是我該做的”。

有一年,當時父親是軍政治委員,我們下部隊演出,整好趕上父親下部隊檢查工作。他看了演出,還上台跟我們這些小文藝兵握手,上來握手一個一個握,到我這也握握手。他就是我把當做一個普通的士兵,沒把我當女兒,就是很嚴格;當時我覺得他就是首長,向他敬禮問好。

我記得,他當時走到我跟前很嚴肅地說了一句,“好好工作,聽領導的話”。那年我13歲了,特別希望父親下部隊,會給我帶點好吃的什麽,但是他認為自己的孩子不能搞特殊化,所以我只收到這句嚴肅的囑咐。

我父親雖然嚴厲,但對子女和下屬同樣很民主。如果覺得他做的不對,給他提出意見,他也會改正。他說,這是我們黨的作風,過去戰爭年代是這樣,現在和平年代也要這樣,只有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才能進步。

大白新聞:當時部隊生活是怎樣的?

徐小平:其實,也有很多高乾子弟老愛把父母的名分掛在嘴邊,很有優越感。但是我父親不希望、不允許我們打著他的旗號說話、辦事。當年,我入黨、提乾,也沒有任何人幫我說話,因為他們怕我父親發脾氣,所以他們都不敢。

那時候,我們下部隊演出很辛苦,往返乘坐的是那種敞篷大卡車,灌著大風。晚上演出接受後經常很晚了,十一二點,但是條件很艱苦,沒有水洗臉上畫的油彩妝,就不卸妝直接睡著了,第二天接著演。有一次野營拉練,從呂梁山出發,到太行山回來。天氣很冷,但是沒有熱水,洗洗涮涮都在河裡冷水裡,所以小小年紀把手凍壞了,得了風濕。

後來我想考學才由部隊到地方,但是我父親覺我們應該當一輩子兵。他始終教育我們,要為部隊服務,不能搞特權。反正他每次教育子女都是這樣,我的哥哥姐姐們也都很努力的,在學習工作中從沒有想讓父母幫忙的想法。

04

聽到新上任領導幹部搞腐化

他會氣得拍桌子

大白新聞:徐光友將軍日常生活是怎樣的?哪年離開了工作崗位?

徐小平:新中國建國後,他也始終保持著戰爭年代的艱苦樸素,部隊發的軍襯衫已經補丁摞補丁了,他都還穿著。我們小的時候,他會教我們節約用水、節約用電,譬如洗臉水可以衝廁所。

有一次,他自己穿的背心破爛得跟漁網似的,我們買個新的好說歹說給他扒下來了,換上新的。等我們前腳剛走,後腳他就讓警衛員把舊背心從垃圾桶撿回來洗乾淨,然後接著穿。新衣服就脫下來放在櫃子裡頭。

1983年,父親自己主動要求把崗位和機會留給年輕人,辦理了離退休。退休以後,軍隊的一些學校經常請他去講課,他就去給同學們講講戰鬥歷史,講講革命傳統。

我母親在世時都是她照顧父親生活,後來母親不在了,他自己衣食起居就更很簡樸了。晚年的時候,他經常一頓飯就是白米飯拌點辣椒面就這麽吃了。有時候他身邊的工作人員會從食堂給他打點菜回來,他都不舍得吃,覺得是浪費。後來他住院的時候醫生就說他是嚴重缺營養。

大白新聞:十八大以來,中央反腐倡廉力度持續增強,對此您怎麽看?父親在世時對反腐倡廉這件事怎麽看?

徐小平:我覺得現在的大力反腐,非常符合老一輩人的心願,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看到這些也會很欣慰。父親的一貫思想就是,共產黨的幹部,就要為人民服務,不能搞特權。

他們的信仰就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現在很多年輕人想象不到的,可能也無法理解,甚至覺得我父親這一輩人怎麽那麽傻呀。可是父親不覺得自己傻,他覺得自己活得很有價值,他爬過雪山、走過草地、吃過草根,因為沒有可以吃的,把皮帶都煮來吃。

父親晚年的時候,看到一些新上任的領導幹部配三、四輛專車,買三、四套房,他就會拍桌子,看不慣。他從戰爭年代過來的,老一輩人打江山不容易,所以江山怎麽守,有些東西能不能繼承下去,他擔憂特別多。我想,如果能看到如今中央全力反腐倡廉,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時候大家都唱“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接的是什麽班?我覺得,肯定是要接革命的班,要把革命傳統一代一代傳下去。很多年輕人覺得過去的事就已經就過去了,不要再搬回來。但是我們不這麽想,拋棄過去就等於把革命的老本都忘記了。

05

要求子女跟他一起捐款扶貧

死後長眠於大別山上

大白新聞:徐將軍去世後安葬在哪裡?

徐小平:他去世前留下一份遺囑:把我埋在高山上松樹下,不要開追悼會,浪費的東西都取消。我們兄妹就想, 北京哪有這樣的地方,肯定他是想回老家,當年他參加革命,就是從大別山出來的。

我們就商量著給中央軍委申請,父親病故後不安葬在八寶山,而安葬到安徽老家。軍委就批了。他是安徽六安人,我們回到安徽金寨縣給他修了墓地,現在那裡變成了老紅軍烈士陵園,裡面安葬著很多安徽籍的老紅軍。

大白新聞:1955年授銜的情況您還有印象嗎?

徐小平:那時候,我父親在南昌步兵學校,也就四十幾歲。所以在毛澤東給授銜的這些少將中,他是年齡最小的。對他們來說,授銜是很光榮的一件事情。父母去世前,都留言說不要做什麽衣服,把那個“將校呢”改一改穿著就行。作為一名老軍人,他們都是穿著軍裝離世的。

我母親曾在南京軍事院校當教導員,相當於軍一級幹部,曾給一些大將、中將、少將當教官。每一個開國元勳都從那學習完,再授銜的。我父親也曾在那裡學習。

大白新聞:父母親去世時,有沒有給子女們留點什麽東西嗎?

徐小平:如果說留了,那就是他們的革命化思想。他告訴我們,你們都有工作,所以他的錢都交了黨費,或者捐給貧困縣。他不但用自己的錢讚助,還要求我們幾個都要幫助家鄉,為家鄉建設出力。

他這樣做完全是情系家鄉貧困人民,盡他一位老軍人的責任和義務。他不記名,不求回報,想默默為家鄉人民盡一份心意,讓貧困山區孩子們能夠上學,成為國家棟梁之材,成為共產主義新一代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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