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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變了大明》四十八.派役
  在靈璧縣,一處房屋眾多,看著就人煙繁盛的莊子,一位中年儒士冷冷地看著官差,怒氣衝衝地說道:“縣裡為何派役到俺家頭上?”

  衙役看著這位老者,有些鬱悶地說道:“非是不給舉人老爺面子,這是縣尊老爺的手令,俺們也沒辦法。”

  “新來的縣尊老爺就不怕引起非議麽?”

  “縣尊老爺也是沒法子,這手令縣尊老爺不簽,東廠那位陳千戶便要上報皇上。”說著衙役指了指身邊一個錦衣衛的校尉,“陳老爺您瞧瞧,這東廠的校尉都跟著俺們下來了。”

  陳姓的舉人這時才注意到一個黑臉的番子,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不由大吃一驚,雙腿一軟差點就沒站穩。

  有一會這位舉人老爺才緩過來,正了正衣冠故作鎮靜狀,拱手正色道:“既是縣尊老爺征調,俺家自是再沒話說的,俺家馬上出人,馬上出人。”

  這一位看似鎮靜,不過他那副兩股戰戰的樣子早已經把他出賣。

  大明的優免則例到了現在,比之國朝初,對士紳的優待是要擴大了一些,不過也沒說可以把這麽一個上千人的莊子的勞役全免了的。對這樣的事情朱皇帝早就不覺得驚訝,基層徹底失控的時候,這也是在正常不過的。

  與此同時,州城北方的鼓樓不遠,徐州大寺平山寺。

  寺監如難一路小跑,很快就來到了方丈圓信所居住的一處三進的大宅院門口,用力敲著門。

  很快,一個仆從就開了門。

  “寺監何時這般著急。”

  門開了之後,如難這次都沒顧上去偷瞄院子裡面的美貌丫鬟。

  “快去報告方丈,那位東廠的理刑千戶陳實到了寺門,說有要事與方丈商談。”

  仆從聞言頓時就是一臉懵逼,東廠的人來找和尚做什麽?不是上香,而是商談要事?

  很快,圓信就快步跟著出來了,平山寺雖說和南直官場,中都鳳陽的一些公公都有不錯的交情,但面對權勢滔天的東廠理刑千戶,他還不敢不給面子。

  “如難,你以為這位凶名赫赫的陳千戶找我等是所為何事?”

  “就是不知,俺們和東廠歷來沒有瓜葛。”

  “難道這位是上咱們這來打秋風了?你去準備點東西。”說著他寫了個手令。

  此時徐州這一帶,虎山下面的雙峰寺、團山上面的白雲寺都是平山寺的子廟。平山寺廟有僧兵幾百人,齋田幾千頃,佃戶數萬,在徐州屬於響當當的大地主。

  兩人很快見到了板著個臉的陳實。

  “皇上口諭:‘此番河工事平山寺要出役,僧兵十抽八,佃戶輪番出役。不出役,上了河堤不肯好生做事,便是不給朕面子,那便休怪朕要在徐州滅佛。’”

  兩人聞言先是遲疑了一瞬間,不過很快立刻跪下。

  在聽完之後,兩個和尚都懵了,這真是皇帝的聖旨麽?

  “怎麽,平山寺想抗旨麽?”

  “不敢,不敢。貧僧領旨。”他們可沒有說陳千戶假傳聖旨的膽量。

  圓信起身後,向如難打了個手勢,很快笑嘻嘻地對陳實說道:“陳千戶,這官府的勞役從來都派不到俺們出家人頭上。可否與上頭分說分說,減免一些。”

  陳實冷眼看著他,沉聲道:“圓信主持,平山寺此番的力役是皇上親口分派,你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了?”

  “不敢,不敢。”圓信表面上陪著笑臉,心裡卻只有一句麻賣批。平山寺惹誰了,

修河堤關佛門清淨地什麽關系,皇帝怎麽可能這麽不講究,這狗日的東廠居然敲詐起出家人來了,真是道德淪亡世風日下啊!  這時如難已經一臉肉疼地取來了一個箱子,轉交給圓信。

  “陳千戶,行行好,本寺也只有不多的齋田,沒有那麽多僧兵佃戶可以出役。”

  “少給本官來這一套,皇上說過了,平山寺該出的力役不到位,便等著滅佛,本官的項上人頭也將不保。銀子雖好,本官可還不想死!快些,本官親自盯著,一個都不可少了。”

  兩位大和尚此時都嚇傻了,這陳千戶居然不是來敲詐的,難不成真是皇帝的口諭?

  不過不管事實是如何,他們都反抗不了,東廠理刑千戶可是他們背後的靠山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在陳千戶的恐嚇下,平山寺隻得十分不情願地把僧兵全派了出來,在東廠的人監視下,輪流派出他們名下佃戶出役。

  李邦華等人,發現東廠的人去各處轉了一圈,他們手裡能用的民壯就多了數倍之後,臉上的表情別提多麽精彩了。

  對著自己的同僚管河同知林日瑞,李邦華不由有些憤恨地說道:“不想地方竟是糜爛至此!”

  林日瑞也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地方派役不均至此,我等對此卻是毫不知情,無能為力。靠了東廠的人出馬扮了黑臉,方才讓河堤上不至於缺了人手。此事乃我輩士大夫一大恥啊!”

  “明知陳千戶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本官竟也不能上奏朝廷為其辯白,還曾多次對這樣一位忠臣喊打喊殺, 本官慚愧啊。”

  李日瑞沒有搭腔去評論陳實,只是滿面愁容地歎道:“以徐淮一地便可推知天下各處。長此以往,社稷有傾覆之危啊!”

  李邦華聞言後,眉眼間的憂慮之色也是越來越嚴重,長歎了口氣後說道:“天子已是知曉此中情弊,只是,天下處處都是如此,皇上也不敢輕動啊。”

  他們也都不傻,這個事暫時根本無解,至於以後怎麽解決,他們都在苦思。

  知道李邦華性子有點倔,朱皇帝老早就下了道中旨,讓他有事沒事就上疏彈劾下陳實,說陳實該殺。

  皇帝這樣的操作,當然是赤裸裸地讓東廠唱黑臉來維護他們這些人,這件事隻讓李邦華越想就越覺得愧疚,也只能更加賣力地做好治河工作。

  本來,修補河堤的時間還有點緊張,不過在多了一大批人手之後,河堤的加固工作比以往容易了一些,加把勁的話,在秋汛之前還是很有希望完工的。

  原本,大夥對在農忙時節征發徭役修河堤還有些怨言,誤了農時很多人,不過很快他們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皇帝下旨,免征徐州和淮安臨河州縣兩年的賦稅,並發一些救濟糧,這下不管是士紳還是百姓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在河工這事上,徐淮地方官員和人民已經是盡了人事,之後的事情,也只能聽天由命。

  對於徐淮地方這些惡勢力,朱皇帝暫時也懶得去下手,他最近折騰得夠了,再不消停下,朝堂上就真永無寧日了。反正,要不了多少年,就是秋後算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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