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騎兵對陣以步兵為主的河內郡兵和司馬族兵,那幾乎就是秋風掃落葉的效果,一路橫掃碾壓,所向披靡。
到不是河內軍就真得不堪一擊,實在是這三大騎兵營太過強悍了,而且河陽一帶全是平原地形,地勢平坦,這樣的地形條件可以將騎兵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而步兵的方陣一旦被打散之後,面對騎兵就完全地喪失了抵抗的能力,除了撒丫子的逃跑之外,這些郡兵還真沒有別的什麽辦法了。
可惜在這種平原地帶,步兵就算是想逃也是枉然,兩條腿能跑得過四條腿,那不是扯淡嗎?
打打不過,跑又跑不掉,這些郡兵都陷入到了絕望之中,並州騎兵呼嘯而來,就如同是割韭菜一樣,輕而易舉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絕望之下,許多的士兵選擇了繳械投降,其實到現在他們還稀裡糊塗的,也不知打仗是為誰在賣命,只是上頭稱曹亮的軍隊為叛軍,他們是為朝廷而平叛的。
可是這叛軍也太過生猛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還好這些叛軍挺有人性的,並沒有對投降的人斬盡殺絕,到讓他們慶幸自己能撿了一條命回去。
胡奮沒有硬抗到底,看到情況不妙,他便率著騎兵部隊首先逃命去了,余下這一堆人馬,只能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胡奮也知道如此逃跑的話,很可能會被司馬懿追究他貪生怕死的過錯,但現在形勢胡奮也清楚,留下來作戰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的,再怎麽說也是小命要緊,眼下能向能躲得過去先躲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歹他爹胡遵是車騎將軍,司馬懿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至少也能留一條生路不是。
主將一逃,河內軍自然就徹底地崩了,接下來的戰鬥沒有了任何的懸念,三大騎兵營一路狂追幾十裡,斬獲無數,俘虜甚眾。
鄧艾派人稟報曹亮,稱河內太守胡奮逃往了溫縣,詢問是否追擊?
因為一旦追擊的話,勢必會擴大作戰的范圍,可能會影響到曹亮的戰略布署,鄧艾等人不敢草率行事,首先便來征求曹亮的同意。
為什麽不追擊?河陽一戰,打得胡奮是落荒而逃,從根本上扭轉了局勢,如果說自洛陽突圍以來,曹亮的軍隊一直打得比較鬱悶的話,那麽河陽這一戰正是揚眉吐氣之時,越騎營和屯騎營的到來,從根本上扭轉了戰爭的局面,如今司馬軍的主力被隔阻在了黃河南岸,並州軍大勝之余,還用得著夾著尾巴而逃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司馬家的強勢讓曹亮在逃離洛陽的過程之中顯得狼狽不堪,甚至損失了至親之人,如今到了河內,局面瞬間便反轉了過來,該是曹亮好好向司馬家清算一番的時候了。
這次兵圍河陽,除了甘心當司馬家走狗的胡奮之外,司馬一族的家兵也參與了,他們與遠在洛陽的司馬懿同氣連枝,沆瀣一氣,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還真以為曹家人就是這麽好欺負的?
撤軍回並州將是曹亮最終的布署,河內這塊地方雖然不錯,但是無險可禦,並非是久留之地,在這地方,打打秋風還行,但真要長期佔據,反倒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鄧艾接令之後,立刻與石苞、文欽的騎兵會合,向東推進,直逼溫縣。
溫縣是司馬家的老巢,雖然司馬懿在發達之後,舉家遷往了洛陽,但是司馬家的旁支庶脈卻是數不勝數,將近七成左右都居住在溫縣,這次阻截曹亮,司馬一族的軍隊也充當了急先鋒的角色。
胡奮原本計劃逃到溫縣,依靠司馬一族的力量重新集結軍隊,再振旗鼓,
但沒想到並州軍竟然是窮追不舍,胡奮見勢不妙,立刻是繞城而過,根本就沒有進溫縣城,而是一路繼續向東逃去。為了備戰河陽,胡奮幾乎把手頭上能調動的軍隊全部給調走了,如今兵敗歸來,胡奮壓根兒也不敢回歸溫縣,因為他清楚,僅憑他手中的這些兵力,想要擋住並州的追兵,一點也不實現,所以為了穩妥起見,胡奮決定放棄溫縣,繼續地逃往懷縣。
是不是到了懷縣之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其實胡奮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如果並州軍一路繼續地追來的話,倒也不排除放棄懷縣,繼續地往東逃跑。
胡奮就不信那個邪了,難到逃到了冀州,並州軍還繼續追到冀州不成?
事實上曹亮的目標並不是盯著胡奮的,胡奮現在手中尚還有點兵馬,看到情勢不妙,主動地就溜,滑得就如同是一根泥鰍一樣,真想要捉住他顯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所以曹亮真正的目標是溫縣,司馬懿的老家溫縣,胡奮可以溜之大吉,那些根深蒂固司馬家族,未必就能跑得這麽快。
佔領溫縣的時候,稍微地遇到了一些抵抗,主動站出來的倒不是官府的人,而是司馬家族的人,盡管知道力量很懸殊,但他們卻未必肯坐以待斃。
不過這樣的抵抗顯然沒有什麽意義,並州軍如此強悍的實力,拿下一座縣城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攻破了縣城之後,鄧艾下令封閉四門,準備對司馬家族進行一番大清洗。
首先是那些負隅頑抗家族,鄧艾文欽他們毫不猶豫便抬手給滅了。
這些這審不清形勢的貨色,都到了危亡時刻了,還想抱著司馬懿的大腿,曹亮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
其次就是那些此刻雖然沒有再抵抗,但是先前曾派兵前往河陽的家族,照樣是一律不曾放過。
因為俘虜者眾多,鄧艾倒也不用擔心指認的范圍,他早早就列出了一個名單,入城之後,照名請客便是,一個漏網之魚也不會有。
這些司馬家的旁支庶脈,為了抱司馬懿的大腿,可謂是不遺余力的,幾乎各家都是傾盡全力,但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曹亮的報復來得如此之快,連隔夜仇都不算,簡直就是現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