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命就能逃得掉嗎?越騎營目標就是全殲,所以根本就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誰逃得越快,箭頭便指向了誰,那些試圖逃跑的幽州兵紛紛是後心中箭,栽倒在了馬下。
這下幽州兵都有些懵了,衝上去的死了,想逃跑的亡了,可留在原地就能有活路嗎?那肯定是沒有的,在並州軍這種凌厲的攻擊之下,終究是難逃一死的。
眼看著活路難尋,有些士兵靈機一動,趕緊地扔掉武器,跳下馬,高舉雙手向並州軍投降,反正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投降了試試,沒準並州不殺戰俘呢。
你別說,這一招果然奏效,並州軍對那些下馬投降的人並沒有趕盡殺絕,他們從這些投降的幽州兵身邊呼嘯而過,絲毫沒有理睬。
撿回了一條性命的幽州兵大呼幸運,那就更加地踏實了他們投降的想法,這些士兵可沒有忠於誰的想法,入伍當兵也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為了一口飯把命給丟了,再怎麽說也不是什麽劃算的買賣。
有人開了投降的先例,自然會有大量的人響應,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在逃跑無望的情況下,投降或者成了他們最佳的選擇。
一時之間降者如雲,投降的人竟然比戰死的人還要多的多,弓遵起初倒是想要阻止,但這大勢所趨之下,憑他一個人又怎麽能阻止得了,就連他身邊的親兵都趁他不注意,向並州軍投降了。
弓遵自然是不願投降的,他看到敗勢已經是無可挽回,隻好領著殘兵欲走,準備和王頎會合,再做打算。
但此刻除了投降者,所有試圖逃跑的幽州兵都被越騎兵的弓箭鎖定,弓遵想要逃走,立刻便成了從矢之的,無數的箭矢將他便給淹沒掉了,硬是活生生地被亂箭射成了刺蝟。
弓遵非常悲慘地萬箭穿心而亡,劉茂那邊的狀況也好不到那兒去。
屯騎兵一出現,便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了整個戰場。
屯騎兵的攻擊方式可以說簡單地不能再簡單了,他們的進攻就是那種聯排推進的方式,簡單粗暴甚至是蠻不講理,但對於屯騎營這種移動的鋼鐵堡壘來說,這樣的攻擊方式卻是最為有效的,可以毫不留情地碾壓一切,任何抵抗防禦在他們的面前,都是一種徒勞。
幽州軍恐怕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這種連人帶馬都覆蓋著厚厚鐵甲的騎兵,全身上下,除了露出一雙眼睛和四條馬腿之外,都包裹在鐵甲之中,這哪兒還是人呀,分明就是一個個的鋼鐵怪物,黑黝黝冷冰冰的鐵甲,詭異而神秘。
如果說單個的屯騎兵帶給幽州兵的只是驚奇,那麽成排成排衝上來的屯騎兵就不單單只是驚奇了,是一種驚駭了,而且是那種震憾到心底的驚駭,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掀起了驚濤駭浪,原本天底下竟還有這樣的騎兵,真得是恐怖如斯!
屯騎兵的戰馬馬蹄有力地敲著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怪不得剛才他們聽到了一陣陣的悶雷聲,敢情就是這些鋼鐵怪物發出的聲響啊。
那聲音就如同是喪鍾,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令他們不寒而栗,面對驍騎兵的時候,這些幽州兵或許還有一戰之力,畢竟驍騎兵的裝備雖然先進,但還沒有出格,而面對這些鋼鐵怪物的時候,幽州兵頓時個個手足無措,這樣的對手,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對抗得了。
屯騎兵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幽州軍發起了攻擊,無情地碾壓著他們所經過的一切,雖然屯騎兵的的攻擊范圍沒有弓騎兵大,但是他們的威力卻是最為驚人的,成排的屯騎兵就如同是絞肉機一樣,將幽州兵人和馬都統統地踩到了馬蹄下,
然後經過一輪輪的踐踏,等所有的屯騎兵通過之後,地面上已經變得十分的平整了,所有的血肉和泥土都混合到了一起,分辨都無法分辨出來了。幽州兵拚命的逃竄,但是在這混亂的戰場上,前方永遠是隔阻不斷,這些逃兵想要快速地飛奔起來,幾乎很難實現。
而屯騎兵的速度卻是一直保持著均衡,他們不會因為前面的阻隔而停滯,所過之處,一律統統地踏平。
許多的幽州兵看到逃命無望, 想要拚死一搏,拿著刀槍前去反擊,但這些刀槍刺在屯騎兵的身上,竟然是毫發無傷,而轉瞬之間,這些前去攻擊的幽州兵都被踩到了腳下,然後踐踏成泥。
許多的幽州兵都絕望了,前面亂兵如潮,後面追兵甚急,行多人想效仿弓遵的部下投降免死,他們跳下馬來,扔掉武器,高舉著雙手向並州軍投降,他們認為,或許這樣就可以免死了。
但屯騎兵就仿佛是一架沒有靈魂的鋼鐵機械,不管前面是還有抵抗的幽州兵還是已經舉手投降的,他們統統是毫無顧忌的一路碾壓而過,無任何的差別,冷酷無情到了極致。
劉茂的軍隊個個是欲哭無淚,遭遇到這樣的軍隊,恐怕是他們最為悲催的事了,不管在任何的戰場上,投降免死都是鐵律,可是屯騎兵根本就不理會這一點,他們的進攻是機械式的,只要是擋在他們面前的東西,一律統統踏平,沒有商量的余地。
本來劉茂是負責迂回攻擊驍騎營的側翼的,盡管驍騎營的戰鬥力也很恐怖,但是他們也算可以勉為其難地與之一戰,但這個時候出現的屯騎營,卻如同是一座座的移動鐵塔,幽州兵根本就沒有力量來抵抗。
劉茂見勢不妙,趕緊地撤吧,但前面的幽州兵早已是亂作一團,交塞於路,此時此刻,想要突圍何其之難。劉茂揮舞著馬鞭,去鞭打那些擋路的士兵,引來一片的怨聲載道。
憤怒的士兵暗中使壞,有人用刀悄悄地砍掉了劉茂的一條馬腿,戰馬痛苦地嘶叫一聲,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也把劉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