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輕輕的對話還在繼續。
荷葉心思單純,不知國家大事,竟不知道黑衣女子口中那位沒藏目前顯赫之身份,反倒滿是同情的開口道:“沒藏真是可憐,夫君慘死,骨肉分離,最為痛苦的還要成為了仇人的妻子,也不知道這麽多年來,她是如何忍受,並報得血海深仇的?”
“是啊,這麽多年她是如何忍受過來的呢?”黑衣女子喃喃自語一句,像是反問荷葉,也像是在詢問自己。
話到此處,黑衣女子本以為荷葉應該猜到了答案,然見她依舊面露同情之狀,不禁微微苦笑,繼續言道:“你不關心沒藏與野利將軍的女兒去了何處麽?”
荷葉愣怔了一下,言道:“不是交給別人撫養麽?對了,剛才你說是在府谷縣,也不知道我是否認識她?她叫什麽?”
黑衣女子目光炯炯的望著荷葉,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那女童現在叫什麽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她後背如你一樣,也有一塊荷花形的胎記,故野利將軍將其取名為野利芙蕖。”
荷葉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怔怔的看著黑衣女子半響,猛然回味,整個人恰如被一道閃電擊中了頭頂頭暈目眩,臉色倏然變得蒼白,大張著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振武軍大都督內,崔文卿拿著折昭以打盡。”
蘇軾聽得興奮不已,開口問道:“文卿兄,那咱們該怎麽做才好?!”
崔文卿略作思忖,開口道:“盡管已經知曉吳柔萱的真正身份,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不夠,目前也只有處於明教控制之下的陸若瑄,最是清楚易左使的陰謀,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見她一面了解情況,否則咱們如同盲人摸象,不管做什麽都是一片懵懂。”
寧貞皺眉道:“可是明教對陸若瑄監視甚嚴,咱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陸若瑄,更別提向她了解情況,倘若太過冒失,說不定引起易左使懷疑,打草驚蛇那就功敗垂成了。”
崔文卿也是一臉為難的:“是啊,所以今天咱們必須想一個變法,一個如何與陸若瑄私下見面的辦法,常言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還請大家發揮各自的聰明才智,群策群力吧。”
蘇軾三人點點頭,均是靜下心來認真思量了起來。
另一面,荷葉的震撼還在繼續。
她的額頭滲出了涔涔汗水,臉頰又紅又燙,心頭似乎還在突突亂跳,恍若被踩了尾巴的小貓般猛然拍案而起,又驚又恐的尖聲道:“你……你胡說!我名為荷葉,怎會是你口中所言的那野利芙蕖?!”
黑衣女子美目中滿是愛憐之色,柔聲言道:“十五年前,沒藏家的商隊將你送來了府谷縣,交到了城內布商何來的手中,並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請求將你好好撫養。不管你相不相信,這的確就是事實。”
“而且至始至終,你的娘親都在暗中關注著你,甚至有一次還想將你帶回西夏,不意卻被崔文卿和折昭破壞……”
輕輕嗓音回蕩在荷葉耳邊,恰如晨鍾暮鼓震得她耳畔嗡嗡作響,猛然之間她淚如雨下,搖著頭結結巴巴道:“不……我不相信……不是真的……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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