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離搖頭輕歎道:“事到如今,崔公子你也不要瞞我了,你和阿昭明明是師兄妹,為了行走江湖方便,這才詐稱為夫妻,她已經如實給我說了,不過阿昭非常關心你的安危,拜托我前來救你,故此,我也不得不走這一趟了。”
崔文卿笑道:“這麽說來,慕公子此番是專程前來救我的了?你不怕我把這一切全都告訴娘子?”
慕子離哈哈大笑道:“要告訴阿昭,也要看你有沒有機會。”說罷之後,面露凶光,眼中更是殺意畢現,冷冷開口道,“阿昭說只要我能夠救出你,就嫁給我為妻,若是平常,救你一命倒是無妨,可是你這賊配軍今日居然這樣侮辱於我,在下自當要取你性命,現在就親自前來送你上路。”
崔文卿心頭一震,不由被他凌厲的殺機逼得後退了數步,冷聲問道:“娘子說過白玉郎君慕子離行事光明磊落,秉性剛正不阿,豈會如此陷害忠良?”
慕子離藐視大笑道:“崔文卿啊崔文卿,死到臨頭了,你還當真沒有猜到大爺我並非慕子離麽?大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為白展飛是也!”
“白展飛?!”崔文卿驚恐高聲,顯然不能置信。
詐稱為白玉郎君慕子離的白展飛見他這般模樣,自是心頭大塊,陰冷笑道:“大爺乃是惜花公子白展飛,而非什麽慕子離,詐稱此人名諱也是為了方便與你們親近而已,若非如此,豈能騙得阿昭成為我的女人?”
崔文卿已經害怕得依靠在了牆角,顫聲道:“這麽說來,你就是昨天在密林中襲殺我們之人?”
白展飛笑道:“不錯,當時原本憑借我的幾個奴婢,能夠很輕易擒住阿昭,沒想到這美小娘武功竟是不差,無奈之下我也只有出此下策,詐稱慕子離與你們親近,昨夜又偷偷前去玷汙了一個民女,這才冤枉到你的頭上,崔文卿,你就安心受死吧!”說罷之後,拿起鑰匙打開了牢房鐵鎖,抽出腰間長劍,便要在此一劍殺死崔文卿。
崔文卿走投無路,立即嘶聲大喊道:“獄卒?獄卒何在?我要見縣令,這裡有人陷害無辜。”
白展飛得意笑道:“還以為縣令會來救你?真是天真,實話告訴你,穎陽縣令乃是在下堂兄,正是經過了他的同意之後,我才能前來大牢殺你。”
此話落點,崔文卿臉上驚懼之色全消,對著牢房旁邊一處燈光不能照射到的陰暗角落,一臉賣乖言道:“娘子,你要我問的事情我全部已經套出來了,怎麽樣?為夫的演技還算不錯吧?”
白展飛一怔,心頭駭然,驚疑不定的朝著陰暗角落望去。
只見角落人影一閃,已是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色武士勁裝的絕色佳人,俏臉如花,美若天仙,正是本應該呆在酒肆內等候消息的折昭。
霎那間,白展飛如遭雷噬,驚得雙目都忍不住瞪圓了,不能置信的尖聲道:“你你你……怎麽在這裡?”
折昭輕輕一歎,顯然有一種放下心來的感覺,淡淡笑言:“惜花公子白展飛,在下久聞你的惡名了,若不如此,豈能引得你上鉤?”
崔文卿大笑解釋道:“蠢貨,至始至終,娘子都懷疑你的身份,但苦於沒有證據,故而一直隱忍未發,與你虛與委蛇,沒想到你卻這麽猴急,居然聯合縣令栽贓陷害於我,倒是讓娘子直接逮到了兩條大魚。”說罷,又是對著折昭一臉埋怨道:“可是娘子,這麽重要的計劃,你為何偏偏不對我說,非要剛才才告訴我?若是你真的不來,那我豈不是被這人害死了!”
折昭美目橫了他一眼道:“不告訴你,還不是擔心你心浮氣躁,會讓此人看出端倪?”
聞言,崔文卿頓時忿忿不平的言道:“你這是甚話?要知道你夫君我可是差點得了奧斯卡金像獎的男人,演技出了名的出神入化,入木三分,將這個蠢貨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倒是你,明明乃是禦姐女漢子,非要裝作純真小蘿莉,也是這白展飛太過蠢笨,說不定早就看出問題了。”
聽完他絮絮叨叨的一席話,折昭頓感頭痛,也對許多什麽禦姐、蘿莉、金像獎等等詞匯無法理解,隻得報以苦笑了。
白展飛這才知道自己已是陷入了兩人的圈套,早就已經是臉色大變,望著折昭冷冷言道:“阿昭姑娘,不知你為何會懷疑我的身份?”
折昭平靜作答道:“你的出現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心存疑惑,況且當時惜花公子令手下阻攔於我,但是當時他卻沒有出現,實在太過奇怪了一點,今天清晨我之所以會纏著你練劍,便是想要看看你的武功究竟如何,不錯,你的確使的是白玉郎君慕子離的一劍動山河,然則此劍不過是你強行臨摹,畫虎成貓而已, 威力大打折扣,豈會是凌厲殺招?故而更讓我看出端倪,懷疑你就是那臭名昭著的采花惡賊惜花公子,原本我還再想如何再來試探你一番,沒想到你卻自露馬腳,冤枉我家相公,倒是讓我省卻了很多麻煩了。”
“原來……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所說之言,也全是與我虛與委蛇?”白展飛搖頭一歎,失望之色溢於言表,卻是有些傷心。
折昭點頭道:“對,即便是慕子離親來,在下也不會放在眼中,難道你還以為我會另眼相看?若不是為了揭露你的真實身份,為武林除此禍害,在下豈會讓你與我們同路?”
白展飛徹底明白了過來,卻根本沒有驚慌之色,反倒是哈哈笑道:“好一個聰慧過人的小娘子,起先倒是本公子太過下看你了,不過這樣也好,征服你這樣的女人,本公子才能體會到人生樂趣!”
“無恥之尤!”折昭早就已經對此人忍無可無,輕啐一口滿是鄙夷,腰間長劍出鞘,嬌喝一聲已是朝著白展飛攻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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