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崔文卿好奇詢問:“娘子,這惜花公子何人呐?你也認得?”
折昭頷首言道:“我也只是聽相熟的武林人士提及過,至於那個惜花公子?哼!也不過是一自喻為高雅風流的采花賊而已,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女子遭其欺凌,今日一見,自當為民除害。”說完之後,馬鞭輕揮:“在下今日趕時間,你們幾個一起上,出招吧!”
崔文卿暗歎一聲都督娘子果然霸氣,為了刷刷存在感,他也是笑嘻嘻的附和道:“對,幾位姑娘,我們還等著去穎陽吃晚飯呢,麻煩你們快點。”
紫衣女子氣得臉都已經青了,對著周邊幾女目光示意,又是齊刷刷的朝著折昭攻來。
面對幾人的圍攻,折昭根本不見慌亂,甚至連如臨大敵的表情都沒有,就這麽走馬而上直入對方包圍圈,長鞭揮動連連,劈啪破空之聲更是不絕,那幾個女子別說上前進攻了,就連靠近赤雲駒一丈之地都是非常困難,原本單薄的衣物也被折昭的馬鞭抽的是條痕處處,破破爛爛猶如丐幫之人,春光畢現,肉色晃眼。
坐在折昭身後的崔文卿自然是一飽眼福,不過這些女子也只能算作漂亮而已,卻是不能與折昭這樣猶如天人的傾國之容相比,自然不能引起正摟著折昭腰際,大吃豆腐的崔文卿太多的興趣。
那幾個女子久攻不下,形容極其狼狽,卻依舊沒有退縮之意。
折昭憐香惜玉,心知她們也是受那惜花公子蠱惑,倒沒有痛下殺手,此刻終於有些不勝其煩了,冷哼道:“若是你們再不退下,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紫衣女子銀牙緊咬,卻依舊沒有退縮之意,嬌叱一聲又是朝著折昭襲來。
“寧頑不寧!”折昭搖頭一歎,正欲催馬上前將紫衣女子敗於馬下,突感眼角白影一閃,已是飛出了一個白色人影來。
崔文卿抬目望去,可見那白色人影赫然是一個身穿月白色袍服的風流郎君,大概二十出頭,唇上有著兩撇小胡須,生的是面如冠玉,風流倜儻,望之便讓人如感天人。
面對打鬥,那白衣郎君卻是一聲冷哼,恰如一隻白色的天鵝般躍入了戰圈,手中折扇輕揮擋住了紫衣女子的攻勢,冷聲責問道:“大家同屬江湖武林同道,如何能夠這樣大打出手,還請姑娘給在下一個薄面,就此住手,不知意下如何?”
那紫衣女子驚疑不定的看著那位白衣郎君,及至半響方才冷哼言道:“閣下此舉,難道不是多管閑事麽?還不快快閃開,不要阻攔我拿下這個小賤人!”
白衣郎君卻是一聲輕歎,失望之色溢於言表,顯然因沒有勸服紫衣女子而甚感失望,抱拳言道:“既然姑娘你執意如此,那在下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只能得罪了。”
說完之後,白衣郎君轉過身子朝著正高坐在駿馬馬背上的折昭拱手,意真言切的開口道:“姑娘乃是佳人,區區宵小,不如就交給在下應付,還請姑娘站在一旁觀戰就可。”
“好!”折昭爽快利落的答應了,對著崔文卿笑吟吟的言道,“夫君,既然來了幫手,咱們看熱鬧便可。”
崔文卿生平最喜歡當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吃瓜群眾,聽到折昭的建議自是點頭,立即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那白衣郎君顯然武藝非常高強,縱身上前立即就攔住了意欲向折昭出手的紫衣女子等人,一把風流折扇揮動得猶如蝴蝶亂舞,一時之間,幾女竟是不敵。
“此人武功看似非常高強啊!”崔文卿雖則是外行看熱鬧,但也注意到那幾個女子完全不是白衣郎君的對手,在他如潮似水的攻擊下節節敗退,根本就無法產生半點威脅。
終於,那紫衣女子躍出了戰圈,嬌靨含怒的開口道:“閣下武藝精湛,吾等自是不敵,但此事我們絕不會就此罷手,還請閣下告知姓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江湖終有相見之日。”
面對紫衣女子的威脅之言,白衣郎君卻是雲淡風輕的一笑,顯然沒有把這些威脅的話放在眼中,淡淡言道:“在下乃白玉郎君慕子離,見教了。”
聞言,紫衣女子卻陡然色變,繼而肅然起敬,正容拱手一拜:“原來公子便是名震江湖的白衣郎君慕少俠,倒是我們姐妹失禮了,能夠敗在慕少俠手上,也算不辱沒了吾等。”
崔文卿大感好奇,小聲詢問折昭:“娘子,這個慕子離究竟是誰啊?怎麽這些女的一聽到他的名字,就非常忌憚害怕似地。”
折昭輕聲言道:“相傳這個慕子離乃是近年來聞名江湖的一代遊俠,武功高強,人品高潔,許多人都對其敬佩不已,沒想到今日我們卻在這裡遇見了他。”
這時候,那白衣郎君慕子離搖著折扇, 對著紫衣女子微笑言道:“既然姑娘知我名諱,相信也聽說過我慕子離的脾氣,好話隻說一遍,姑娘請便吧。”
紫衣女子歎息了一聲,轉頭望向折昭露出了不甘之色,然似乎攝於慕子離強大的壓力,她也只能咬牙切齒說得一句走,帶上手下便縱入林中不見。
待到她們離去之後,慕子離這才轉過身來,含笑而行走到折昭馬前,抱拳笑言道:“其實以姑娘你的身手,收拾這些宵小綽綽有余,倒是在下過路多事,打攪姑娘了。”
折昭翻身下馬,同樣抱拳道:“慕公子客氣,能夠有你出手相助,我們少卻了在下很多麻煩。”
慕子離點點頭,望著折昭的眼眸中流淌著淡淡的光彩,微笑詢問:“對了,還不知道姑娘的名諱?”
折昭淡淡笑答:“在下名為阿昭。”說罷又是一把拉來了看熱鬧的崔文卿,比介紹自己還要認真的開口道:“至於這一位,乃是在下之夫崔文卿,今次我和夫君趕路前去嵩山,不意路遇匪人,多謝公子出手相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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