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易的面色自然是相當的複雜。他當然明白,張準這是給他樹立形象呢!有張準這番話,夏河塞的那些軍戶,還不對他連聲感謝?
張準緩緩的說道:“幫助你們收復夏河塞,問題不大,但是你們必須配合風揚易做好全面的工作。趙峰這個人,相信你們也不會信任他了。無論什麽樣的團體,歸根到底,都要有一個主心骨。風揚易就是你們的主心骨,是你們的核心
戴宇和王鼎家兩人頓時大喜。
張準居然要風揚易回去夏河寨,這實在是太好了。
戴宇急忙說道:“大人。你放心,上次的事情,一定不會重演的
王鼎家也狠狠的說道:“趙峰那個王八蛋,我們都上了他的當了。這個無恥的老家夥,轉身投靠了王健,還殘殺了我們那麽多的兄弟!回去以後,我們第一個找他算帳。”
張準點點頭,深沉的說道:“既然你倆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回去以後,要怎麽做,你們都聽風揚易的。我不希望聽到什麽不和諧的聲音。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戴宇和王鼎家都連聲表示,絕對沒有問題。這時候,有探子急匆匆的趕來,向張準報告一些事情。
張準眉毛忽然上揚,隨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密切關注此事。有什麽的變化,隨時來報告我
探子便離開了。
張準沉吟片刻,目光重新落在戴宇和王鼎家的身上,緩緩的說道:“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戴宇和王鼎家兩人急忙說道:,“大人。我們都準備好了
張準點點頭,果斷的說道:“晚上你們出發,我安排船隻運送你們。楊致遠會帶領護衛隊的戰士,幫助你們攻克夏河城。他還會在夏河寨逗留一段時間,幫助你們穩定局勢。”
三人更是感激。
誰都知道,楊致遠是護衛隊最老的骨乾之和郝林勇兩人,稱之為張準的左膀右臂,戰鬥經驗是最豐富的。有他帶隊,勝算自然大增。只是,當日張準被攆走,楊致遠的脾氣還是比較大的,後來的宴行,楊致遠就沒有出席。
要是他心裡也有芥蒂,”
張準將楊致遠叫來,命令他帶領一個小隊的戰士,護送風揚易等人回去夏河塞。護衛隊的一個小隊,總共有五十名戰士,加上各級軍官,只有六十多人。不過,張準覺得,五十人已經足夠。因為,在他們到達夏河寨前所的時候,靈山衛也即將有大事發生。王健,根本不可能有力量增援夏河寨前所。
張準將楊致遠叫到一邊,期待的說道:“虎頭,獨當一面,有信心嗎?”
楊致遠沉穩的說道:“我試試看。”
張準點點頭,鼓勵說道:“遇到困難的時候,多聽戰士們的意見。你有六十多個部下,只要有一個人提出更好的建議,說不定就能產生極大的效果。第一小隊的生夏宗成員最多,有六個,加上你,就是七個。你就帶第一個小隊去吧。”
楊致遠說道:“大人,我省得。”
張準點點頭,轉頭看著外面的大海,忽然有些感慨的說道:“轉眼間,八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楊致遠也是深懷感觸,難以自製。
八個月之前。他們一個個都是窮的揭不開鍋的軍戶,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現在,他們都已經成為了帶兵的軍官。手下有一群活蹦亂跳的小小夥。他們的家庭,也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有了質的變化。而且,從現在開始,他還要開始獨當一面了。這意味著,在未來,他將取得更大的成就。
張準說道:,“夏河塞過去的事情,就都忘記了吧
楊致遠堅定的說道:“大人小我堅決和你保持一致!”
張準點點頭,用力拍拍楊致遠的肩頭,沉聲說道:“去吧!有什麽困難,隨時派人來告訴我”小
楊致遠立正敬禮,大踏步的去了。
四人離開以後,張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忽然叫道:“劉吉祥!”
劉吉祥忙進來:“大人,有什麽吩咐?。
張準說道:“把楊國華、周正宇、方姿、劉棟、郝林勇、楊子軒他們都叫毛
劉吉祥答應著去了。
這裡是護衛隊的軍營,除了水軍的四個指揮官之外,郝林勇和楊子軒都近在咫尺,接到命令,馬上過來了。他們看張準的臉色,就知道是有戰鬥發生了。楊致遠剛剛離開,相信是執行戰鬥任務去了。
楊子軒期待的說道:“大人,咱們是要對海盜動手麽?。
張準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有什麽好建議?”
楊子軒隻好無奈的笑笑。
海盜們要是上岸來,護衛隊當然可以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一兩百的海盜上岸來,還不夠護衛隊吃的。可是,海盜們在海上遊戈,他們就沒有辦法了。他又不會飛,能夠有什麽好建議?就算要打,那也是水軍的事情,和步軍的關系,還真的不大。
郝林勇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大人,要不,咱們再設計一個口袋,跟勒子一樣?”
張準搖搖頭,冷靜的說道:“不可能了。海盜們知道我們的實力,不會輕易上岸的。”
郝林勇隻好無奈的笑了笑。
看來,被海盜們欺負的這一仗,護衛隊自己,是沒有辦法報仇了,只有期待水軍的表現了。希望水軍盡快的壯大,不要讓那些海盜繼續出現在浮山城附近的海面上。
不久以後,楊國華、周正宇、方賀、劉棟等人,都先後來到。
張準直截了當的說道:“靈山衛有變故,墨煜被抓了。”
原來,張準剛才收到的消息,是墨煜被抓了。情報是伊立濤送來的,自然不會有錯。墨煜這小子,從浮山所回去靈山衛以後,不知道怎的事,居然被王健給揪住了。眼下,墨煜被關押在地牢裡面。而地牢,向來都是王健關押那些最危險的犯人的。
盡管墨煜一直都不是護衛隊的人,和生夏宗也沒有聯系,不過,他畢竟為張準做過事不是?好吧,這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給張準提供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借口。張準凱覦旁邊的靈山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是,要對靈山衛動手,總得有個借口不是。墨煜冊刀個“
郝林勇兩眼發亮,躍躍欲試的說道:“大人,我們直接攻擊靈山衛城?還是繞道夏河寨,迂回攻擊?”
張準不容置疑的說道:“敢抓我們的人,跟他客氣做什麽?直接打靈山衛城!抓破他的卵蛋,不怕他不肯放人!”
眾人頓時摩拳擦掌,士氣高漲。
那些該死的海盜,他們夠不到,無法直接的消滅,但是,靈山衛城,卻是相隔一個麻灣而已。對於攻打靈山衛城,大家都覺得難度不大。只要他們能夠順利的在靈山衛順利登陸,接下來的戰鬥,不會有什麽懸念。至於能不能在靈山衛登陸,更加不是問題,麻灣根本沒有任何的防護。
張準沉聲說道:“我的意見是留下第一協的兩個小隊,繼續監視海盜以及即墨方向的敵人,其余的部隊,全部跟我去攻打靈山衛城。水兵分隊也要上岸作戰,獲取實戰經驗。大家有異議嗎?”
當然沒有異議。
張準點點頭,果斷的說道:“既然如此,都去執行命令吧!都準備好!明早出發!注意,多帶一點彈藥!在靈山衛那邊,暫時沒有彈藥補充!”
眾人答應著,興奮的散開了。
很快,護衛隊的全部戰士,就緊急的備戰起來。因為消息保密的關系,大部分的戰士,還以為要去找海盜的晦氣,一個個都是憋足了勁。大人吩咐要多帶彈藥,每個戰士,都將身上塞得滿滿的,生怕彈藥不夠用。至於虎賁銳,更是仔細的擦拭檢修,保證發生戰鬥的時候。不會出現任何的故障。
張準又叫道:“馬軼!”
馬軼急忙過來。
張準沉吟說道:“方宇那邊,最近有什麽進展嗎?”
馬軼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不過,大人,只要我們的部隊到達靈山衛,他肯定會來見我們的。”
張準點點頭,說道:“方宇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馬軼自信的說道:“大人請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張準揮揮手,馬軼就離開了。他們提到的方宇,其實是靈山衛的叛亂軍戶的代表。和鼇山衛一樣,靈山衛的軍戶生活同樣的悲慘。從幾十年前開始,靈山衛就一直有軍戶想要發動叛亂。由位置的關系,靈山衛的鹽梟特別多好勇鬥狠之風很盛。但是,靈山衛世襲指揮使王健,要比趙寅英更加的有能力,在處理軍戶叛亂方面。血腥而果斷。方宇他們輕易不敢動作。不過,如果護衛隊到達,方宇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對於張準而言,他也需要當地人作為舟導。相對於浮山所而言,靈山衛無論是在人口,還是在土地方面,都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如果沒有熟悉當地情況的人幫助,張準想要徹底的控制靈山衛,是有難度的。他在靈山衛,並沒有什麽根基。
第二天,是崇禎七年的八月十八日。
清早,張準帶著護衛隊的第二協和第三協,總共三百人,還有一百人的水兵分隊,在鳩鳩灣上船,經過半個時辰的航行,就順利的踏上靈山衛的土地。上岸以後,向向西走不足三十裡,就是靈山衛城。
得知張準率領護衛隊到來,靈山衛城早就嚴陣以待,全城戒備了。城外的軍戶,因為擔心戰事影響到自己,也紛紛的回避了。當然,也有很多軍戶,熱情的歡迎張準等人的到來。上岸以後,道路的兩邊,一直有當地的軍戶,默默的注視著護衛隊的行進。
“均田免役”的口號,在靈山衛已經逐漸的傳播開來,不少軍戶都憧憬著張準有到來的一天。現在,張準終於到來了,給他們帶來了希望。但是,正所謂關心則亂,患得患失之間,這些軍戶,又不免有些擔心,不知道張準能不能順利的攻克靈山衛城。畢竟,靈山衛城可不是浮山城那樣的小城啊!
“好一座大城!”
張準第一眼看到靈山衛城的時候,也情不自禁的讚歎一聲。
靈山衛,明洪武五年公元弛年魏國公徐達調指揮金事朱興築土城,以備僂寇。永樂二年公元舊佔年和弘治年間又兩次擴建,外包以磚,四門加樓,街為十字,均齊方正,形若棋盤。自從靈山衛建立以來,一直是魯東南重要的軍事要塞,海哨前線。
張準目測,靈山衛城最矮的城牆,都有三丈高。至於城牆的厚度,就更加不容懷疑了。衛城總共有四個門,每個門的上面,都有堅固的城樓。每個城門的後面,還有甕城。平心而論,要是沒有火器,要攻克這樣的一座堅城,需要付出的代價,一定不
除了夏河寨前所之外,靈山衛城周圍,還有總共四個千戶所,全部的人口加起來,超過五萬。相對於浮山所原來的幾千人口而言。靈山衛是個實實在在的龐然大物。不過,對於張準來說,吃下這樣的龐然大物,難度並不大。
站在靈山衛城的東門外,張準舉起千裡鏡,仔細的打量著靈山衛城的城頭。很明顯,靈山衛的守軍,還真不少,城垛的後面,密密麻麻都是人頭。粗略估計一下,起碼有上千人之多。王健的組織能力,果然要比趙寅英強太多,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拉起了上千人的防守隊伍。不過,他沒有趙寅英那麽好的運氣。張準攻打的第一個衛城,就是靈山衛。
“大人,方宇來了。”
馬軼帶著一個人來到張準的面前。
他就是方宇,靈山衛的本地軍戶。方宇個子很矮,敦敦實實的,身上有好多處的鞭痕,不知道是怎麽弄出來的,想來多半和王健有關。方宇的腿腳不是很靈便,好像是受過傷。
張準點點頭,溫和的說道:“你好。”
方宇恭敬的說道:“大人。”
他言辭有些木訥,看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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