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我走了……再……見……”
“兒子,兒子。”兒子的聲音突然驚醒了魯志,他揉了揉眼睛,只見兒子穿著一身白衣服跟著一位長發白衣人正SS而去。
“兒子別走,兒子別走……”魯志不顧一切衝著追了上去。
“爸……爸……我……走……了……您……多……保……重……再……見……”小靖回頭向爸爸揮了揮手。
“啊……兒子,兒子,回來,別走,不能跟她去,回來。”看著兒子鐵青著面無血色的臉,讓他嚇了一跳,這不是在電影裡被死神帶走的畫面嗎。“不……不……我不能讓死神帶走我兒子。”他心裡在呐喊著,急忙加快了速度。
可就是怎麽都追不上,感覺兒子跟著白衣人完全腳不著地,像飄著一樣乘著寒風而去。
“兒子,兒子,你不要跟她去,她是死神,快回來,快回來。”
“爸……爸……我……走……了……再……見……啦……”這次兒子頭也沒回,隻是揮著手冷漠地喊著。
“兒子,等等爸爸,不要走,爸爸救你來了。”魯志氣喘籲籲,始終追不上,突然他急中生智,立刻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向白衣死神擲去。擲的很準,白衣人猛地一回頭。
“啊……這……這……這不是小靖媽媽嗎?”只見昔日的老婆頭髮撩亂,冷漠鐵青的臉帶著一股寒氣,還有那寒氣逼人的眼神,不禁讓魯志打了個冷顫,感覺自己吸了口寒風,全身都起了疙瘩。
莫非老婆也遇難了想回來帶走兒子去做伴。
“不……不準帶走我兒子,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哈……哈……哈……”突然老婆一陣冷笑,頭也不回帶著小靖飄向遠方而去。
“爸……爸……保……重……再……見……啦……”
“兒子,兒子,你不可以跟她去,她已經不是你媽媽了,她已經死了,你不要跟她去,快回來,快回來。”不論魯志怎樣焦急哭喊追逐,小靖跟著媽媽還是越離越遠。
“不……不管是誰,都別想帶走我兒子,就算追到地府也要把兒子帶回來。”也不知哪來的勁,魯志拚了命地追了上去,他不惜付出生命也要追回兒子。
轉眼間,小靖母子倆拐個彎不見了。當魯志急忙追到彎處早已沒了她們的身影。
“啊……啊……啊……啊……哇……啊……哇……啊……”魯志嚎啕大叫起來。沒了兒子,他也不想活了。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好好保護你,兒子,兒子,爸爸對不起你。”“啊……哇……啊……啊……”山谷到處是他嚎叫的回音。
他已失去了理智,神情恍惚。他瘋了,完全失去了控制,突然他縱身一跳向山谷底的小河跳去:“兒子,我來了……”
“兒子,兒子。”魯志突然從噩夢中蘇醒,黃豆般大的冷汗布滿在鐵青的臉色上,他被夢境嚇得氣喘籲籲,原來是一場夢。
一醒來首要望向了兒子。
“兒子,兒子。”還好,兒子還躺在沙子上。這時天色已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暈睡了有多久。
“兒子,兒子,哎呀……”他想朝兒子邁向前去,可忘了腿底盤被扎進的那塊菱形石頭。又是一股刺心的疼痛差點又讓他暈倒了過去。
疼得他雙手抱著大腿直在地上打滾,淚水和冷汗混在了一起,表情非常的痛苦。
“咳咳……咳咳……”
“啊!兒子,
兒子,兒子。”沒聽錯,他是聽到了咳嗽聲。魯志驚喜若狂地忘了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來到兒子面前。 “兒子,兒子,醒醒。”他摸了摸兒子的額頭。
奇跡……奇跡……,小靖的高燒退了,退了。
“兒子,兒子,醒醒,醒醒。”魯志抓著兒子的兩隻手臂拚命地搖晃著。
“咳咳,爸爸,你抓得我好疼。”
“兒子,你剛才叫我什麽……”他還擔心兒子有沒有被燒壞大腦。
“爸爸,您怎麽呢?”小靖爬了起來莫名其妙地道。
“兒子,兒子,唔……兒子。”魯志深深地一把抱住兒子,喜泣交加地咬牙道,他又哭了,但這是狂喜的淚水。兒子沒燒傻,太開心,太高興了。
“爸爸,這是什麽地方。”
“兒子,這,這就是我們家,我們家。”
“爸爸廚房在哪,我肚子餓了。”小靖從來沒回過老家,沒想到會是這樣子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回到爸爸的老家,他就夠開心了,心想他們可以在這裡等媽媽回來。
“這……這……爸爸幫你煮去。”可他也一頭霧水,廚房,廚房在哪呢,魯志望了四周一眼。
“爸爸,您的腿怎麽呢?”小靖發現爸爸包扎在腿盤上的衣服滲紅了鮮血。
“噢!沒事,沒事。”
“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好像夢見媽媽了。”
“兒子,你是想媽媽了。”回想剛才夢境的一幕, 魯志又不禁打了個冷顫。
“媽媽來過這嗎?”
“你是擔心媽媽找不到是嗎,媽媽來過當然找得到。”魯志又撒了個謊言。
“爸爸,別動,您腿上扎著一塊石頭。我幫您拔出來。”
“唔。”他都差點喜忘了。
“爸爸,您忍著,我會輕輕的。”
“唔,哎……哎呀!”魯志咬著牙關強忍著疼痛,腿盤的痛楚直達心髒,不痛才怪。
“好了,爸爸,您休息一下,我肚子不餓了。”小靖說完打量一下廟裡,空蕩蕩的,沉寂得讓人害怕。
“兒子,爸爸也肚子餓了,我們有大米和紅薯,就煮紅薯粥吧!”他知道兒子也餓了,隻是想讓自己多休息才說不餓。“兒子,過來,爸爸問你,你有感覺身上哪兒不舒服嗎?”他還是擔心兒子,所以檢查了兒子一遍,還好,除了雙手掌,別的都沒大礙。然後趕緊讓兒子穿上衣服,自己心裡也踏實了。
在廟台的另一側,他們發現了一個用紅磚簡易堆起來的灶,而且旁邊還有一些乾柴,看樣子不久前一定有人在此生過火。太好了。
門前的小溪水大雨過後又恢復了清澈。正好可以用來做飯。
魯志心裡決定了,他們就要在此長居,不再行乞了,他要好好保護兒子,兒子就是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也許他們命中注定就不是行乞的料,有誰行乞會帶這麽多家當的,這差點要了小靖的命。
前面有一大塊荒地恰好可以開墾,有山有水,空氣怡人,非常適合居住。何況還有神廟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