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光明一點兒都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劉寶印便把韓靖成怎麽救了陳卓和他女兒等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劉寶印,你說的是真的,數天前那個和尚真的用佔卜測算之術救了你老婆和你女兒?”任光明聽的目瞪口呆,滿臉難以置信:“世界上真有這麽神奇的事情,你可不要糊弄我。”
劉寶印苦笑道:“任局,在這之前我也不相信這種事情,甚至當時韓大師對我說我老婆和女兒會遇到血光之災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詛咒我,所以掏出槍要教訓他。”
“可是沒想到他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佔卜出了我們有沒有藏私房錢,甚至連我們的私房錢藏在哪裡他都直接說了出來,我這才決定相信他一次。”
“對呀,我們當時都驚呆了,任局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把我們兩個隊的隊員叫過來詢問一下,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趙德昌道:“除了這件事情以外,前幾天韓大師還幫我老婆凝聚了散亂的福運,讓我們在三天內遇到了一件大好事,直接用低於市場幾倍的價格買下了一座超市。”
任光明眉頭微皺:“趙德昌,你確定你們兩個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事情也不是碰巧趕上了?”
“事關重大,我們兩個怎麽可能開玩笑。”劉寶印道:“還有一件事情任局應該也聽說了,就是賀小凱的女朋友遇到危險這件事情,當時也是韓大師提前佔卜吉凶,幫助賀小凱的女朋友躲過了一劫,要不然恐怕賀小凱的女朋友就被砸死了。”
趙德昌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同樣有很多人知道,而且韓大師跟三叉會的白敬義有著深仇大恨,結果白敬義抓了他之後不但沒有殺他,反而將他奉為上賓,給了他豐厚的待遇。”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韓大師施展卜算之術,幫助白敬義保住了大安街,嚇走了白玉堂的賈文靜,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韓大師乃是有真本事真神通的得道高僧,不是那些江湖騙子。”
聽到劉寶印和趙德昌說的這麽信誓旦旦,任光明也有些猶豫了:“你們說的也太扯了,世界上難道還真有人可以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不成,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韓大師的本事還沒有那麽大,他只是能夠佔卜短時間內的吉凶福禍,若是時間太長的話,他就佔卜不了了。”劉寶印解釋道:“正是因為韓大師法力有限,所以這段時間我們才一直幫他收集關於三叉會的資料,而且韓大師也臥底在三叉會,了解關於三叉會方方面面的情況。”
“借助這些資料,韓大師才能夠卜算出三叉會的要害所在,給我們指明了方向,讓我們有機會把三叉會一網打盡。”
看著面色嚴肅的劉寶印和趙德昌,任光明並沒有從他們臉上看到開玩笑的意思,可是他們說的話分明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正常情況下任光明是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的,可是趙德昌和劉寶印都這麽說,關於賀小凱的事情他也了解一些。
既然這樣的話,要不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呢,反正就算是失敗了,影響也不是太大?
考慮良久,任光明凝聲道:“好,既然你們兩個執意要相信一個和尚的卜算,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讓你們放手行動一次。”
“但是醜話我先說在前面,如果這次找不到那些犯罪資料,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就是你們兩個全責。到時候該降職的降職、該撤職的撤職,知道了嗎?”
劉寶印立正敬禮道:“好,我可以立下軍令狀,若是這次沒有任何收獲的話,任局可以撤了我。”
“我也是。”趙德昌也敬禮道。
任光明點了點頭,擺手道:“去吧,給你們兩天時間,出了問題別來找我,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奇葩的隊長。”
說著話,任光明搖頭離開了。
看著任光明遠去的身影,劉寶印淡淡一笑道:“德昌,你這次總算是男人了一次,我還以為你不會立軍令狀呢。”
“哈哈,這你就小看我了,你都敢立軍令狀,我為什麽不敢。”趙德昌笑道:“更何況韓大師那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會騙我們。”
劉寶印眉毛一揚:“原來你是相信韓大師呀,既然相信韓大師,那麽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還能怎麽做,火力全開、精銳全出,催淚彈、狙擊手、手榴彈……一起帶上,我就不信區區一個一品香農家院,還能攔得住我們。”趙德昌大笑道。
劉寶印正要說話,就聽到剛剛走到門外的任光明咆哮著朝屋裡衝了過來:“趙德昌、劉寶印你們兩個是不是瘋了,不就是找點犯罪資料嗎,你們拿催淚彈、手榴彈幹什麽,去打仗嗎?”
“快跑!”趙德昌二話不說, 連忙翻窗逃走,劉寶印緊隨其後,兩人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氣的剛剛衝進辦公室的任光明破口大罵:“兩個小兔崽子,就不該給你們那麽大的權力,天天不讓老子安生。”
雖然對趙德昌、劉寶印高射炮打蚊子的舉動頗為反對,可是想想既然已經給了兩人一次機會,趙德昌和劉寶印也立下了軍令狀。
最重要的是三叉會的確有槍支彈藥,所以想了想任光明還是沒有打電話給下面的人,讓他們不要給趙德昌、劉寶印提供那些強力的武器。
當天晚上十二點,趙德昌和劉寶印就帶著二十個左右的精銳部下來到了一品香農家院附近,這些人都是趙德昌和劉寶印的心腹,基本上不可能是內奸,那些稍稍被他們懷疑的人都被排除在外了。
即使如此,趙德昌和劉寶印還是覺得不放心,一直到臨走前才告訴所有人他們的計劃,同時提前收走了這些人的手機。
看著在夜色中一片黑暗的農家院,戴著夜視鏡的趙德昌和劉寶印相視一眼,向對方打了個手勢,便帶著大批人馬朝著一品香農家院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