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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熠和徐長卿他們對於波蘭老表邀請孔代親王擔任波蘭國王的騷操作服氣,而且是服氣到家了。
如果將歐洲代入到春秋戰國時代,大概也就是相當於魏國跟一直盯著秦國想要搞事情,然後發現搞不過秦國了,就想找齊國的某某君來魏國當王?
這他娘的不是扯蛋是什麽?
宗廟宗廟,按照制度是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士一廟,庶人不準設廟,因為廟是供奉歷朝歷代國王牌位、舉行祭祀的地方!
然而你波蘭老表把人家法蘭西的孔代親王弄來當這個國王,人家跟你波蘭是一條心嗎?誰還祭你波蘭的先王?
就連季米特裡一世和季米特裡二世那兩個睿智都僅僅只是親波蘭而不是完全倒向波蘭,孔代會怎麽選擇還用想?
尤其是熱衷於當二五仔,有著好幾次反叛記錄的孔代,會那麽老老實實的當波蘭老表的國王?想想都好笑!
李承彥直了直身子,笑眯眯的道:“回頭我去找李科恩吧,讓東印度公司那邊給法蘭西蠻子們多提供點兒軍火。”
徐長卿卻不陰不陽的道:“還有,順便提醒一下那個叫苟雷的,讓他收斂一點兒,上次已經摔斷腿了,下次還不得被人打死?他不要臉面,我大明還要臉面呢!”
李承彥同樣笑眯眯的應了下來,之後才又是一頓晚宴。
說白了,蠻子們的事兒就沒大事兒,在場的幾個人誰也沒把這事兒真正的放在心上。
至於蛋疼無比的路易十四也只能繼續蛋疼了。
朱慈熠的態度很明確,哪怕是全歐洲都知道的事情,人家就是死活不肯承認,路易十四又能拿朱慈熠怎麽樣?惹不起就是惹不起!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還是在那一個房間,還是只有兩個人,兩個人手中也依舊端著玻璃杯,裡面也依舊是裝的紅酒,桌子上則是擺著幾道菜。
這讓路易十四看到了進步,畢竟昨天只有紅酒沒有菜,今天的待遇可比昨天高了那麽一點兒……
然後路易十四就選擇了順杆往上爬:“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與晉王殿下商議一下?”
路易十四也學得聰明了,絕口不提什麽巴伐利晉,而是咬著舌頭說晉王殿下,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晉王到底代表了什麽含義。
朱慈熠依舊是那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模樣:“有什麽事情,閣下可以盡管說,只要本王能夠做到的,肯定不會拒絕就是了。”
先是點頭向朱慈熠致意之後,路易十四才開口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大事,主要是想問一下,能不能雇傭一些貴國,或者神聖羅馬帝國的士兵來打仗?”
朱慈熠歎了口氣道:“很抱歉,晉國的軍隊只會用於維護晉國的和平穩定以及討伐不臣,不會外借給其他的國家。
至於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那是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所以我身為晉國晉王,並不能替他們做決定,閣下還是應該去找神聖羅馬帝國皇帝。”
爬杆子失敗之後,路易十四倒也沒多生氣,盡管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依舊是在閑蛋。
整個歐洲有一個算一個,底下的平民或許還會認為教會和神聖羅馬帝國如何如何,但是各個諸侯國的君主誰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誰不知道眼前這位巴伐利亞女大公的丈夫才是神聖羅馬帝國真正的主人?誰不知道大部分神聖羅馬帝國的政令都是通過晉王府同意之後才發出去的?
所以神聖羅馬帝國和斐迪南三世,包括教廷和英諾森十世,
則是從一開始就沒在路易十世的考慮范圍之內。這個所謂的晉王說自己國家的軍隊不外借倒也算了,反正也從來沒見大明帝國的軍隊外借過,這可以理解為他們國家的傳統。
但是說到他指揮不了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在扯蛋了——神聖羅馬帝國的軍隊從上到下都是偏向於大明帝國,對於晉王府的命令可能會不招待?
然而路易十四沒有生氣,反而笑道:“那也算了,不過倒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還是上次的運動會給了我啟發。”
一聽路易十四提到運動會,朱慈熠頓時就來了興致。
巴伐利亞這個地方跟大明不同,在大明的時候有的是樂子可以去尋,而在這裡卻是除了看書就只有沒完沒了的軍政大事了。
這樣一來,上一次剛剛過去不久的運動會,也就成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尤其是運動會的時候,父皇還帶著母后母妃一起來過這裡。
路易十四接著道:“上次的運動會效果很明顯,最起碼大明皇帝陛下說要替歐洲各國調停,也確實有效果,只是歐洲各國都不爭氣,等大明皇帝陛下離開之後又打了起來。
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夠將這個運動會繼續舉辦下去,每年一次?
或者,乾脆將各個國家團結組織起來,專門負責對各國戰爭的調停?甚至於可以對這個組織進行授權,針對那些不服從調節的國家進行軍事打擊?”
朱慈熠笑眯眯的道:“誰說了算?歐洲大大小小的國家幾十個,算上各個公國的話得有幾百個,到時候爭權奪利且不去說,光是以誰為主導,估計就足夠吵一段時間的吧?”
路易十四道:“自然是以晉國,神聖羅馬帝國還有教廷,法蘭西為首!至於剩下的那些國家,只要加入這個組織,就需要遵守我們的規定,對於那些不願意加入的,可以由教廷發出絕罰令。
這麽搞的話,歐洲很快就可以安穩下來,再也不會出現像現在的情況,每天都是打來打去的。”
朱慈熠突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路易十四提出來的這個提議無非是好的,對於目前歐洲的亂局來說肯定是極為有利的。
但是這個組織能不能搞的起來,搞起來後由誰主導,朱慈熠卻有不同的看法。
朱慈熠心裡很清楚,這種組織一旦由自己手裡弄出來,自己這個所謂的晉王還有下任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也就算是當到頭了,連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另外一回事兒。
就算是父皇顧念父子之情不對自己下死手處置,自己那個哥哥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因為這明顯是在大明之外拉幫結夥搞小團體,屬於赤裸裸的挑釁大明權威!
如果說這個組織能經由大明帝國的手弄出來,那麽也必然是由大明帝國來主導的——除了大明帝國,剩下的哪個有資格?神聖羅馬帝國?法蘭西?教廷?
而大明主導下的這種所謂和平組織,真的會讓歐洲和平下來?
一瞬間,朱慈熠的心裡轉過了無數的念頭,臉上卻是笑眯眯的道:“從本王個人的角度來說,是極為讚同的。
但是,晉國是否參加這個組織,卻不是由本王說了算的,必須得我大明帝國皇帝陛下點頭同意才可以。
不過閣下可以放心,我回頭就會向大明帝國皇帝陛下上書,闡明閣下剛才所說的一切。
倘若我大明帝國皇帝陛下同意,本王自然是責無旁貸,倘若我大明帝國皇帝陛下不同意,閣下盡可以自己去組建這個組織,晉國也絕無二話。”
朱慈熠首先就把自己擇的乾乾淨淨——反正你想折騰是你的事情,我參不參與是我的事情,我跟你不一樣!
路易十四顯然也知道不可能一次就把事情辦成,只是笑著恭維了幾句之後,又將話題轉移到了法蘭西和孔代王這場戰爭的身上。
在路易十四的嘴裡,孔代親王自然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小人,惡魔,混蛋,而西班牙也成了歐洲的一個毒瘤,流氓國家,只有盡快鏟除了他們,歐洲才會盡快的穩定下來。
然而朱慈熠對這裡面的彎彎繞卻是清楚的很——路易十四也是個能忍的家夥!
現在法蘭西的首相是誰?跟法蘭西的王太后又是什麽關系?這兩個人給路易十四他爹也就是路易十三又戴了一頂什麽樣兒的帽子?
如果拋棄國家層面再拋去政治和軍事方面,單純的從個人角度來看,朱慈熠甚至於認為孔代親王做的才是正確的,畢竟也算是給路易十三討個說法。
笑眯眯的安慰了路易十四一番,朱慈熠就結束了今天的會見,反正還得等李承彥和李科恩那兩個家夥從荷蘭趕過來,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而等路易十四從晉王府離開之後,和明天一模一樣的情形就再一次發生在這間不算大的屋子裡面,區別就是沒有李承彥而已。
林青台和徐長卿都很識趣的沒有提到剛才路易十四所說的提議,也就是那個所謂歐洲和平組織的提議,因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兩個人可以言論的范圍。
朱慈熠卻是笑眯眯的道:“本王突然想起來,孔代親王這場戰爭,乃是一場正義之戰啊。”
徐長卿皺眉道:“殿下,歐洲無義戰!”
朱慈熠擺了擺手笑道:“歐洲當然無義戰,無非就是為了那麽點兒利益的事情打來打去,尤其是孔代親王反叛,更是與正義無關。
但是,現在我們需要他這場戰爭是正義的,需要讓他站在正義的一方,然後失敗。”
林青台道:“殿下,就算是我們需要孔代親王是正義的一方,然而他又正義在哪兒?無論怎麽看,孔代親王都是個反賊?”
朱慈熠道:“讓徐長史跟你說一下吧,說說法蘭西王太后和首相馬薩林的那些事兒,然後你就會發現,孔代親王確實是正義的一方。”
等徐長卿將安妮和馬薩林的傳聞之後,林青台整個人有些凌亂:“路易十三就這麽忍了?”
徐長卿道:“沒什麽忍不忍的,或者說歐洲的這些蠻子們毫無人倫,根本就不在乎這種事情。”
朱慈熠點了點頭道:“另外,路易十三的死,其實也有頗多疑點,比如好好的一國之主騎馬落水,然後就沒有醫生能夠救治?”
林青台咳了一聲道:“殿下,這個以歐洲的醫學水平來說,確實沒辦法救治。”
徐長卿瞪了一眼林青台,開口道:“騎馬怎麽落水?就算是在水邊上落水,又能嗆幾口水?再者說了,是沒辦法救治,但是有沒有努力救過呢?
就算他真是落水之後醫治無效而死,現在也必須是死的疑點重重,就算是孔代是為了利益才反叛,那現在也是正義的一方,為了替路易十三復仇!”
說完之後,徐長卿又譏笑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
林青台頓時漲紅了臉:“這怎麽又扯上讀書人了?讀書人就一定得精通這些東西?讀書人就一定得像苟雷那麽陰險下流麽?”
徐長卿呵呵笑道:“在大明自然不行, 但是在外,你不壞,就有人比你壞,尤其是面對這些蠻子們,到時候吃虧受苦的可就是你了。”
林青台冷哼一聲道:“行,就算你說的對,可是你打算怎麽把這事兒給捅出去?報紙麽?還是印成了傳單滿歐洲發?別忘了,歐洲可沒幾個人識字。”
徐長卿道:“你傻了吧?法蘭西王室的風流事原本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只是誰也沒當回事兒。
咱們現在要做的,只不過是在這件事情上給他添油加醋的編排一下,然後還是讓那些老百姓們去傳,只要法蘭西民間傳開了,整個歐洲也就全都知道了。
等到整個歐洲都知道了之後,就算是孔代親王最後被送上了斷頭台,他也是法蘭西的悲情英雄,是一個替自己堂兄討回公道的英雄。
而同樣的,法蘭西王太后安妮和馬薩林,就成了謀害先王的西門慶和潘金蓮,而路易十四自然也就成了一個苟且求生,置父仇於不顧的小人。
到時候整個法蘭西王室都會變成全歐洲的笑柄,就算他們在戰場上贏了,可是在這場輿論的戰爭中,卻是會輸的一塌糊塗!”
林青台張了張嘴,半天之後才道:“難道他們就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徐長卿搖了搖頭道:“沒辦法。傳播這種風言風語是人的本性,而歐洲人大多不識字,他們就更沒辦法分辨真假了。至於說殺掉馬薩林,更是連想都不用想。”
林青台納悶的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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