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夢!
小白夢見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小黑,仔細算來,這也算是她記憶裡,那不曾忘卻的一部分吧?
夢,始終都有醒的時候,所謂的夢醒時分。
殘酷的現實回歸,這裡,沒有爸爸,沒有媽媽,連哥哥小黑,也不在了。
沒有睜開眼,只是眼角處的一滴淚劃落。
結果,到最後,她都沒有成功,雷歐的眼睛沒拿到,她就沒有能夠從絕望王那裡換回哥哥,而且,從她下了決心要去拿雷歐眼睛的時刻起,就意味著和米歇拉之間的關系斷了。
這樣看下來,她不僅沒有換回哥哥,連唯一,少數的好朋友,也沒有了。
“呵!呵呵呵!”從口中發出的是斷斷續續的笑聲,從眼角處流出的是一滴一滴的淚珠。
她,這次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該怪誰?
怪絕望王嗎?還是,怪她自己呢?
“小白!”
聽到這個聲音,小白驚覺身邊還有人,睜開眼睛,立馬就看到了神色有些尷尬的雷歐正坐在旁邊,而她自己所躺臥的地方正是那張很熟的病床。
“雷歐?”
“咳!那個,米歇拉讓我把這些交給你!”
小白目光轉移,看到了那些東西,是一支錄音筆,還有一張被撕開了的照片。
“就這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那個,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叫護士!恩!”雷歐起身,乾巴巴的說完這些,似乎是沒什麽好說的,在一個哭了的女孩子面前。
何況,更加重要的是,妹妹跟他說清楚了,不可以和這個女孩再扯上關系。
其它方面,雷歐還算有著主見,但在妹妹米歇拉身上,他無疑是非常聽妹妹話的,就這樣沒有下文的離開了病房。
看著雷歐的離開,小白拿起那支錄音筆,還有那張被撕掉一半的照片。
照片上是她自己,可以看到那很開心的笑容,且她的肩膀上還搭著一隻手,被撕掉的另一邊,無疑就是米歇拉了。
小白吸了下鼻子,張口吐出口氣,打開那錄音筆,一陣簡短的雜音,之後是米歇拉的聲音響起。
“瑪麗·麥克白!你,已經沒事了!”
不再是小白這樣的昵稱,而是她的名字,小白不理解米歇拉所說的沒事是指什麽?緊接著米歇拉的話,告訴了她。
“你的身體,已經修複好了!沒有任何問題和後遺症,副作用的修複完全了!”
“你的哥哥,他身體裡的那個靈魂已經剝離!是的,他自由了!”
“···”小白,眼淚停下,眼睛慢慢瞪大,嘴唇不知不覺張大。
“從一開始,我就誤會了很多的事情!抱有我自己的目的,擅自的接近你,抱歉,從今以後不會了!”
“你,還有你哥哥已經沒事了!我這邊,我的哥哥也對你沒別的作用,所以,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什麽意思?
“再見···”
中間空了大概有五秒左右,來了這最後的兩個字,這段錄音是徹底的結束。
小白一瞬間有種空落落的感覺,抓著錄音筆的手再次點了下,重新播放,又連續聽了三遍。
小白翻身下床,急急忙忙的跑出了病房,在門外的右邊長椅上,看到了坐在那的,她再熟不過的人。
“小黑!”
“小白?”
“你!你沒,不是!你,感覺怎麽樣?那個!”小白口齒不清,說不真切那具體的意思。
“額,什麽?小白,你慢一點,說的再清楚些嘛!這樣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啊?”小黑哭笑不得的道。
沒辦法,小白隻得調整好心態,再次重複的問了遍。
“哦,你說我的身體嗎?說來奇怪啊,感覺輕飄飄的,沒有那種異樣感,身體久違的全部在我自己的控制之下了,就好像?好像?”
“那個不在了?”小白插話道。
“對!就是這樣!”
兄妹倆所說的那個,彼此都了解,三年前,大崩塌發生的時候,出現在兄妹倆面前的那個存在,絕望王。
小白如遭雷擊,腳步虛浮的往後退,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好像離開了?”小黑奇怪的看著妹妹小白,不知道她是怎麽回事?
腦子裡是亂糟糟的一片,跟那漿糊一樣,身體比思想先一步的行動了起來,轉身,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跑去。
小黑愣了,喊了幾聲見沒停,無奈之下,跟在後面追上。
黃昏時分,沒帶錢,也打不到車,小白一路急跑,所去的方向,正是雷歐和米歇拉住的地方。
奔跑中的小白沒有發現的是,她的身體在奔跑過程中,數次離開了地面,像是要飛起來似得,有時候一跳就是差不多十米遠,端的是嚇死人。
就追在後面的小黑,整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等趕到目的地後,小黑喘氣如風箱,累的不輕,小白卻是一臉的如常,就仿佛剛才跑的路程不是她跑的一樣。
上了樓,來到雷歐和米歇拉所住的那一樓層,咚咚咚的一連串在敲門,沒有人應,更沒人開門,米歇拉的房門是這樣,雷歐的也是。
這裡的聲音,驚動了房東太太。
“對不起!那個,請問一下,這裡的人呢?去哪裡了?”
一種模糊的感覺, 這房門後面沒有人,不止是這樣,這整棟樓,包括附近的其它建築,裡面具體有多少生命,生命是強還是弱,這些訊息,都一五一十,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心思裡。
小白很糊塗,不知道這股奇妙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你說那對兄妹嗎?搬走了啊,昨天就搬走了!不知道怎麽回事,住的不是好好的嗎?想不通啊!”
搬走了?小白眨了眨眼,看著說出這話的房東太太。
“哈!哈!”氣喘籲籲的爬上了樓,小黑來到小白身邊,看了看周圍;“小白,你,你在找什麽?哈!哈!這麽著急的跑出來!”
小白看著哥哥小黑,氣色很好,舉止跟神態也都標明了是她哥哥沒錯,不是那個附身了的絕望王,那麽說,是小米?米歇拉做的了?
小白說不清現在這個複雜的心情是怎麽一回事,搖頭表示沒事,接著,下樓,走路的姿勢有些搖搖晃晃的,看上去隨時都會摔倒。
“再見···”
錄音筆的最後兩個字回蕩在心底。
想起了這兩個字,小白碧綠色的眼眸霎時睜大,下樓的一步踩空,手沒有抓住扶手,就這樣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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