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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艾奇》第31章 石化的貓
  格蘭芬多的一個新生,名叫科林的簡直和吉德羅·洛哈特天生一對——一個老愛拿著相機為哈利拍照。他絕對背下了哈利的課程表,艾奇聽赫敏說每天能聽到哈利七八次回答他的問候。

  至於另一個,每個學生都是有著切身體會。這位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到處炫耀著他的能力,以及亮晶晶的一排牙。從他的言辭裡,學生們以為這位明星教授有著不輸於斯內普教授的製藥水平,對植物的認知起碼和草藥課的斯普勞特教授平起平坐。第一次上課的時候,那份關於他喜好的調查問卷簡直讓人大跌眼鏡,還聽說他放出來一群小惡魔,結果把那一節課弄得團團糟。

  一次讓兩人遇上,他們會拉住哈利拍合照,甚至讓哈利上變形課遲到,麥格教授為此發了老大一通火。

  但起碼日子還算平靜,除了雙胞胎的惡作劇,皮皮鬼的玩笑以及學生之間的小矛盾。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萬聖節,沒錯又是一個狂歡夜。去年這個時候,赫敏和艾奇撞見巨怪的同一天。

  大堂的天花板掛滿了南瓜燈,上面刻著惡魔的小臉;麥格教授她們的口袋裡放著數不清的糖果,每一個上前討要的學生都會拿到幾顆,斯內普教授可能也有,但除了艾奇和馬爾福,別人一見斯內普那張板著的臉就發怵,沒幾個敢上;這天也是韋斯萊雙胞胎最開心的一天,他們無論開什麽玩笑,麥格教授都會一笑了之……

  狂歡夜的晚宴上,蘋果派和南瓜餅充足得能讓人吃撐,格蘭芬多那有個相機從不離手的科林,每個人都留影了。但科林總在抱怨:可惜哈利不在。這小子是哈利的狂熱粉,希望能把哈利填滿所有底片。

  聽赫敏講,今年的萬聖節也是格蘭芬多常駐鬼魂尼可爵士五百周年祭日,哈利被邀請過去參加,羅恩也被哈利拖去了。赫敏自從開學就不願意和哈利兩個說話,所以這次鬼魂的慶生她沒機會被哈利一塊請去。

  吃飽飯足,艾奇先退場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撕開……咬碎……殺死……”這是一種冰冷得讓人毛骨驚然的聲音。他絆了一下,停下來,手扶著石牆,全神貫注地聽著,兩眼凝視著昏暗的過道。

  “……殺……是時候殺……”聲音越來越弱。艾奇肯定這是蛇語,而且不是蛇怪的聲音,那麽還能是誰?

  艾奇聽著聲音朝著樓梯跑下去,經過了大堂。萬聖節宴上人們卿卿喳喳的談話聲回蕩在大堂裡,艾奇無法聽到那個聲音。他疾步跑上一樓的花崗石階上,豎起了耳朵。遙遠的,在頭頂的地板上,而且越來越弱,他還是聽到了那把聲音:“……我聞到了血腥味……我聞到了血腥味!”

  艾奇的胃開始不斷的攪動著。“他要去殺人!”在他“噔”的腳步聲響下,耳朵還在仔細地辨認著聲音。

  突然前面的牆上閃著光。隱約還有兩個人站在那裡,他走進了昏暗的走廊,瞪大了眼睛。

  在兩扇窗戶的那堵牆上,塗抹在上面的腳掌大小的字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發出微光。

  “密室已經開啟,所有與斯萊特林繼承人為敵的人啊,都將死於非命。”

  “這是什麽——吊在下面?“羅恩聲音發顫地說。比艾奇更早到現場的正是哈利和羅恩,他們參加完無頭尼可的宴會就來到這裡了,畢竟哈利也是蛇佬腔,也是讓蛇語吸引過來的。

  他們緩緩地移動著腳步,哈利幾乎滑倒了:地板上有一大灘的水。他們走近那些字,

眼睛盯著下面的一團黑色的東西。他們馬上認出了是什麽,同時迅速地往後跳開。  洛麗絲夫人,就是管理員費爾奇的那隻貓,它的尾巴吊在火把桶上,身體像木板一樣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艾奇走上前,用魔杖戳了戳它,硬得和石頭一樣,比“統統石化!”強多了。

  哈利他們僵住在那好幾秒鍾,似乎還在被眼前的所見嚇住了。然後羅恩輕聲說,“我們離開這吧。”

  “我們應該試著去幫幫——”哈利結巴著說。

  “相信我吧,”羅恩說道,“我們不能被發現在這。”

  但是已經太晚了。遠處幾聲雷鳴般的響聲告訴他們餐宴結束了。他們所在的走廊的兩端同時響起了上樓梯的腳步聲。吃得飽飽的人們快樂地大聲說話。一會兒,同學們從兩端湧了進來。

  當大家一看到那隻倒吊著的貓時,嘰嘰喳喳的談話聲、腳步聲,一切的聲響都停住了。哈利,羅恩和艾奇站在走廊的中央。大家靜靜地靠上前看牆上的恐怖的字。

  “發生了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事?”毫無疑問,眾人停滯不前吸引了費爾奇的注意,他用肩膀擠開一條路,穿出了人群。他看到了洛麗絲夫人,嚇得直往後退,臉上充滿了恐怖的表倩。“我的貓!我的貓!洛麗絲夫人怎麽了?”他尖聲喊道。

  隨即他瞪大眼睛,將目光投向了哈利。“你!”他尖叫,“是你!你殺了我的貓!你殺了它!我要殺了你!我要——”

  “阿格斯!”阿格斯是費爾奇的名字,叫止他的鄧布利多此時在一群教授的跟隨下已經來到了現場,急速將洛麗絲夫人解了下來。

  “跟我來,費爾奇,”他對費爾奇說,所有人堵住走廊,這樣影響很不好,“你們也來,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還有艾奇先生。”他的目光在艾奇身上停留了一下。

  洛哈特走上前,顯得特別熱心。“我的辦公室最近,校長。——就在樓上——請隨便用——”

  沉默的人群很快就自動散開讓他們走上去。然後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各自回到公共休息室去了。

  洛哈特緊跟在鄧布利多後面,興奮且自以為是地走著,幾位教授也同樣匆匆地跟在後面走。

  當他們走進洛哈特黑乎乎的辦公室時,艾奇看見畫中一些卷發的洛哈特都爭著躲開人群。真正的洛哈特點亮了桌上的蠟燭,然後退向一邊站著。鄧布利多把洛麗絲夫人放在光滑的桌面上,開始對它進行檢查。哈利、羅恩和艾奇則沉沉的坐在燭台旁的椅子上,看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長而彎的鼻子離洛麗絲夫人的毛只有一英尺遠。他正透過半月形的眼鏡仔細的觀察著它,長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麥格教授也彎著腰,眯著眼鏡在近處看著。斯內普站在他們後面,身於由於被半擋著而顯得隱約若現,臉上一副奇怪的表情:好像他正在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

  洛哈特則周旋於他們中間,不時提出自己對問題的看法。“肯定是咒語殺了它——可能是黑魔法酷刑。我看見它被使用過很多次。可惜剛才我不在,不然的話我知道可以用種解咒方法救它——”

  洛哈特的評論不時被費爾奇單調而痛苦的抽泣聲打斷。費爾奇癱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把臉埋在手裡,不敢去看洛麗絲夫人。

  鄧布利多用一些奇怪的話語喃喃自語著,一邊用它的魔杖輕輕敲打著洛麗絲夫人,但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他繼續觀察著,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

  “……我記得在以前也見過類似的事情,”洛哈特說,“也是一連串的攻擊,整件事情我都寫在自傳裡了。我可以提供一些證據,幫你們把整件事情搞清楚。”牆上掛的照片裡,所有的洛哈特都點頭對本人所說的話表示讚同。

  這讓費爾奇越發傷心了,別人能看見淚水從他的指縫裡往下流。

  “它還沒死,費爾奇先生。”艾奇輕聲安慰他。

  聽到這話,正在細數他曾阻止過多少謀殺案的洛哈特突然停了下來。

  “還沒死?”費爾奇驚奇的問道,眼睛從指縫中望著洛麗絲夫人,“真的嗎?但是為什麽她完全僵硬不動,渾身冰涼呢?”

  “她被石化了,”鄧布利多說,“但是至於怎麽被弄成這個樣子,我不能說……不過,看樣子我們的艾奇先生知道些什麽。”

  “比起您差遠了。”艾奇坦然地面對鄧布利多的目光。艾奇只是發現這隻貓沒死,反推出是中了蛇怪的石化魔法,但鄧布利多似乎是憑能力看出來的,光看這一點,艾奇要學的還有很多。

  “問他!”費爾奇尖聲喊道,一邊將他髒髒的、充滿淚痕的臉轉向哈利。

  “一個二年級的學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鄧布利多肯定地說。“這需要用最頂尖的黑魔法——”艾奇忍住心裡的驚訝:鄧布利多沒說實話。

  “是他乾的,就是他乾的!”費爾奇激動得唾沫四濺,胖鼓鼓的臉都漲紫了。

  “你們看到了他寫在牆上的字了!他發現——在我的辦公室——他知道我是一個——是一個——”費爾奇的臉上變換著可怕的表情。“他知道我是一個啞炮!”他終於說完了。

  “我從沒碰過洛麗絲夫人!”哈利大聲反駁,同時感到很不自在,因為他意識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包括牆上的洛哈特。“而且我也不知道啞炮是什麽。”

  “胡說!”費爾奇吼道。“他看過我上咒語課的信件。”一次意外費爾奇那裡的一封宣傳教導啞炮魔法的信件讓哈利看到了。

  “請允許我說幾句,校長,”斯內普從影子中走出來說道。哈利此刻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他不認為斯內普會說對他有利的話。

  “波特和他的朋友也許只是在不恰當的時候呆在了不該呆的地方,”他帶著一絲輕蔑的口吻說道,好像他自己都不相信似的,“但確實有一些值得我們懷疑的地方。當時他們究竟為什麽會在樓上的走廊裡?他們為什麽不在萬聖節的宴會上?”

  哈利和羅恩都開始為祭日晚會解釋,“那兒有幾百個鬼魂,他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在那裡——”

  “但是後來你們為什麽不加入宴會?”斯內普問,他黑黑的眼睛在燭光下顯得閃閃發光。“為什麽去走廊?”

  羅恩望著哈利,等他說出一個理由。“因為——因為——”哈利說,他的心怦怦的跳得飛快;他知道如果他告訴他們他是被一個無形但卻可以聽見的聲音領到那兒的,他們一定不會相信,“因為我們都很累,想上床睡覺。”他說。

  “不吃晚飯麽?”斯內普問,瘦削的臉上閃出一絲勝利的笑容。“我認為鬼魂是不會在宴會上為人提供合乎口味的食物的。”

  “我們不餓。 ”羅恩大聲說,也不用腦袋想想,就衝上去頂住斯內普對哈利的重重逼問,他的肚子卻由於饑餓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咕嗜聲。

  斯內普猥瑣的笑容更加明顯了,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上的笑讓哈利兩個覺得更害怕。

  “校長,我認為波特並沒完全地坦白。”他說,斯內普為了逼他就范,甚至建議取消哈利的一些特權——踢出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不過被麥格教授阻止了。

  “但是當時最早在場的還有艾奇,你們為什麽不懷疑他。”羅恩把艾奇拉下水,想攪混水,分散大家的注意。

  “你以為艾奇也會和你們一樣?”斯內普沒等艾奇開口,就為他解釋了,“據我所知,在走廊裡遇見你們的前幾分鍾,艾奇還在和同學們一起狂歡呢。”

  “是的,我也相信艾奇先生不會對洛麗絲夫人做什麽壞事的,他對它是那麽好,聖誕節還送了它一個逗貓棒,洛麗絲夫人最喜歡那個了。”費爾奇也不相信艾奇有任何的嫌疑。

  “確實如此,校長,我只是吃飽了,想先回去休息,沒想到,就遇上這種事。”艾奇承認了以上兩人的論述,模糊地解釋了一下晚上的行程。他也並沒有說實話,這是和鄧布利多學的。艾奇也能看到鄧布利多的白色眉毛抖了一下。

  “你們可以走了。”鄧布利多對哈利、羅恩和艾奇說。然後關上門,這是開閉門會議。

  “聽好了,韋斯萊,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艾奇指的是剛剛羅恩對他的指控,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丟下一句強硬的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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