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什麽聲音?”
“哪來的響聲?”
眾人互相環視了一圈,全都一臉吃驚的看著李明理,此時他已經死了,只見李明理的眉心部位有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孔,鮮血和腦漿正順著小孔向外流淌。
這一變化嚇呆了現場所有人,眾人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只見凌俠正豎著食指,食指衝著李明理,擺出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凌俠舉了舉手指,衝著眾人大言不慚的吹噓道:“此乃純陽天雷指神功,指出如天雷震鳴,殺人於無形無影,你們誰還想試一試?”
“哦,原來這叫純陽天雷指神功啊,怪不得剛剛聽到一聲異響呢,原來是他運功時發出來的動靜,太厲害了。”聽完凌俠的解釋,眾人頓時釋然。
看到大家相信了自己的解釋,凌俠頓時松了口氣,其實,剛剛凌俠看到凌白玉有危險,趁人不備掏出手槍,瞄準李明理的眉心開了一槍,擊斃李明理後,他又把手槍藏回了衣服裡,然後擺出造型在這裡裝逼。
還真別說,凌俠這一招真把眾人唬住了,現場包括凌白玉在內的人,全都愣呆呆的看著凌俠,凌俠和李明理之間至少隔了一百米,凌俠竟然可以隔著這麽遠殺死李明理,他們從沒見過這種武功,所以一個個表情忌憚的看著凌俠,生怕他會對自己出手。
凌俠用手指朝易世榮指了指,嚇得易世榮連忙躲閃,這麽多年,他第一次聽說有人能夠憑借指力殺人的,而且還相隔這麽遠,擔心凌俠會朝自己來一指,易世榮一邊躲閃一邊下令,讓大家圍攻凌俠二人。
可是這次無論他怎麽喊叫,就是沒人響應,之前凌白玉的刀法已經把捕快們嚇壞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可以隔空殺人的高手,剛剛李明理隔著上百米遠,都被凌俠一指頭給戳死了,他們可不想跟李明理那樣死的不明不白,銀子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正在易世榮琢磨著怎麽才能對付凌俠時,忽然,一陣鑼鼓開道聲由遠及近,只見一隊兵馬和一隊差役從遠處走來,兵馬隊伍前面扛著一杆大旗,上面寫有“疆域戰衛軍”五個大字。
再觀那隊差役,前方鳴鑼開道,中間抬著兩頂官轎,左右兩各有一隊捕快,兩側的差役各舉著一面木牌,左邊那面木牌寫有“肅靜”二字,右邊那面木牌寫著“回避”兩字。
看到這兩隊人馬後,易世榮登時大喜過望,整了整衣冠,他一溜小跑朝著其中一頂官轎跑去,來到轎前,他普通一下跪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把凌俠和凌白玉二人說成了爆匪。
易世榮哭訴之際,轎子裡的人走了下來,左邊那人是一名中年儒生,身穿六品官服,此人是河道府知州裴國忠,他是易世榮的頂頭上司。
右邊那人是一位半百老者,身上穿著一件從二品官服,這人名叫蘇景庵,乃是忠淼省巡撫衙門布政使,其職務僅次於一省巡撫。
見隊伍被易世榮攔了下來,旁邊那名武將也跳下戰馬,這人生的五大三粗、滿臉胡須,面色黝黑,身似鐵塔,只見他身穿鎖子甲,肩披黑色披風,腰間斜挎一對紫禁錘。
他叫武震山,江湖人稱碎嶽錘,是十年前的武狀元,武震山今年四十二歲,現任琳琅疆忠淼省戰衛軍大將軍,正三品武將,職務相當於後世的軍區司令員。
在夏朝文官和武將從低至高都是分為九品十八階,文官職務從低到高分別是:
倉吏:從九品!司獄:正九品!
文吏:從八品!經歷:正八品!
縣丞:從七品!縣令:正七品!
知州:從六品!同知:正六品!
知府:從五品!道台:正五品!
市舶漕運使:從四品!提刑按察使:正四品!
內城監管衙門:從三品!大理寺正卿:正三品!
布政使:從二品!一省巡撫:正二品!
武將職務從低到高分別是:
糧草夫:未入流!五夫長:未入流!
弼馬溫:從九品!十夫長:正九品!
物輜令:從八品!百夫長:正八品!
通令官:從七品!千夫長:正七品!
巡察台:從六品!萬夫長:正六品!
參將府:從五品!師團長:正五品!
糾律司:從四品!軍團長:正四品!
五城兵馬指揮使:從三品!戰衛軍大將軍:正三品!
疆域統戰大督軍:從二品!軍機總兵大統領:正二品!
通過這些職務可以看得出,
夏朝對兵將的等級劃分和管理有著嚴格的制度,除了帶兵打仗的將帥之外,還有許多同等品階的武官監督轄製。 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有人在軍隊裡掌控絕對權力,這種配合,有些類似於後世的政委和司令,政委管生活,司令管打仗,二人同是軍人,但各司其職,互相配合,保證軍隊運行。
在夏朝,不論是文臣還是武將,全都歸疆域總督管轄,疆域總督都是從一品官職,他們都是封疆大吏,既掌管內政又握有兵權,可謂是真正的地方諸侯。
正因為疆域總督位高權重,所以,大部分的疆域總督都是由皇室親王或者皇親國戚擔任,據說琳琅疆的疆域總督就是當朝國舅爺,深得皇室信賴。
因為這次失蹤的帝都禁衛軍,所以才驚動了武震山,否則的話,他做為一名武將,根本懶得摻和這種事情,他性格耿直,最看不到易世榮這種奸詐之輩,因此看到易世榮跪地哭訴,他滿臉鄙夷的把頭扭向一旁。
聽完易世榮的控訴,看著遍地的傷者,裴國忠一臉憤怒的看了眼凌俠二人,他一揮手,示意身後隨行的捕快們把凌俠二人拿下。
看到又來了一批捕快,而且旁邊還佇立著一支軍隊,凌俠不敢莽撞,見易世榮哭鼻子抹淚的哭訴,凌俠也跟著他學,同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狀告易世榮草菅人命。
聽到雙方各執一詞,裴國忠便派人現場詢問,經過一打聽,事實的確如凌俠所說的那般,得知易世榮為了推脫罪責,竟然下令殘殺無辜百姓,還給無辜百姓冠上了通匪的罪名,要用那些百姓充當替罪羊。
聽完稟報,裴國忠氣的直哆嗦,雖然易世榮是副將司司使易知南的堂弟,但是眼下當著布政使大人的面出了這種醜聞,裴國忠不敢護著易世榮。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裴國忠隨即下令將易世榮革職查辦,鑒於捕快們是執行易世榮的命令,而且很多人都受了重傷,加之主要劊子手李明理已經被殺,所以他沒有追究其他人的責任。
“姓凌的小賊,你害苦本官了,要不是你們兄妹作梗,本官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你給我等著,隻要我易某人不死,此生跟你沒完,你給我記著……”易世榮被押解時,一臉怨恨的看著凌俠。
對於易世榮的怨恨,凌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不認為自己以後還會跟易世榮有所交集,對易世榮擺了個拜拜的手勢,隨後便不再理會他。
“這些人都是你們打傷的?”武震山上前詢問。
“我這妹子精神有些問題,所以下手時沒個輕重,請大人贖罪。”擔心武震山會為捕快們報仇,凌俠趕緊賠罪。
瞥了眼受傷的捕快,武震山走到李明理的屍體前,蹲下身子打量著李明理頭上的傷口。
看到這兒,凌俠暗自慶幸,剛剛他趁著易世榮欄轎哭訴,眾人注意力都被吸引的空隙,把李明理眉心裡的彈殼給取了出來,否則的話,武震山這麽一檢查,肯定會查出端倪,如今屍體裡的彈殼已經被取走了,武震山肯定什麽疑點也查不出來。
“純陽天雷指神功?本將之前居然沒聽過此功。”說話間,武震山打量了凌俠一圈:“你用你的純陽天雷指神功攻擊我,本將試試這門武功的威力?”
“別啊,將軍,我哪能跟你動手呢?”
聽到武震山要試探自己的武功,凌俠趕忙拒絕,他自己的斤兩他自己知道,他哪會什麽天雷指啊,剛剛純粹是用槍作弊,但現在這麽多人,他又不能掏槍,所以,任憑武震山怎麽激將,凌俠就是不答應, 說什麽也不肯對武震山動手。
武震山是個武癡,剛剛聽到易世榮描述凌俠施展了一招能夠隔空殺人的純陽天雷指神功,他的武學癡癮又上來了,想跟凌俠交手幾招,試一試凌俠的純陽天雷指神功。
可是自己好話歹話全都說了半天,凌俠就是不肯跟自己交手,憤怒之下,他想到了一個主意,武震山將目光轉向凌白玉,語氣冷冽的說:“你這女娃師從何人?為何下手這般狠辣?”
“將軍別生氣,我妹妹腦子有些問題,她是看到那些捕快們想要殺完,這才動手傷人的。”看到武震山語氣不對,凌俠急忙賠禮。
“腦子有問題就好好管教,你若是管教不了她,那就由本將替你管教,免得她再發病傷人。”話音一落,武震山施展了一招擒拿手,想要鎖住凌白玉的手臂。
可是沒成想,凌白玉揮臂回擊了一招撫穴手,竟然彈開了武震山的擒拿手,接著,凌白玉以手做刀,朝武震山連劈三記掌刀,武震山揮拳接下凌白玉的掌刀後,一臉驚愕的看著她:
“咦?你這女娃年紀輕輕,想不到居然修煉出了內力,而且還如此渾厚?你剛剛那三記掌刀,掌法精妙絕倫,斷不是無名之輩教授,丫頭,報上你的師門來歷。”
“哎呦,我的大將軍,我們兄妹的武功都是家傳的,沒有什麽師門,求你放了她吧,她一個女孩家什麽都不懂,您就別欺負她了。”
凌俠沒有想到,自從她撿回凌白玉之後,竟然引出了這麽多的節外生枝,看到此時武震山盯上凌白玉了,凌旭急的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