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位內門弟子出現在這外門弟子才會來的地殿門前,自然是引起了許多側目。
晉六就這麽端正的站在地殿門前,方圓一米之內,沒有一滴雨水落入其中。
一旁的外門弟子見此自然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晉六想著蘇祁出來見到自己可能有的慌張,一時間,不禁覺得渾身的細胞都開始透著愉悅。
“快出來吧……”晉六內心暗暗期待著。
……
……
蘇祁在那一顆靈丸下肚之後,就開始觀想起了識海。
此時因為合成器又改進了功法的緣故,這銘文看起來自然是清晰異常。
在魔武脈的一呼一吸之間,蘇祁似乎覺得,甚至自己都不用突破到凡境九段,便可以擁有驚人的四牛之力。
高階靈氣房中靈氣密度比之前還要大上倍許,只見房間中央的陣法插槽上居然插著一顆質地不凡的靈晶。
這一次,蘇祁也是豁出去了血本。
時間,便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
……
……
當整整過了兩天之後,雨已經停了。
晉六的眉眼間帶著一絲疲憊,如果有人仔細看,會發現,晉六的肩頭有些小小的部分都被雨水打濕了,還沒有晾乾。
高階靈氣房,一個時辰是五十點功勳值,兩天便是一千二百點功勳值。
這小子哪來這麽多功勳值?
難道是中階靈氣房……不對,即便是中階靈氣房,這也得七百二十點功勳值……
晉六眉眼間微微陰沉了一些,心想:“莫不是這小子其實已經從靈氣房中出來了?而是躲在地殿大廳之中沒有出來?”
想到這裡,晉六便邁開了步子,向著這地殿中走進去。
一旁的眾多外門弟子自然是吃驚了起來:“怎麽回事?不是說即便是一般的內門弟子居所都相當於中階靈氣房嗎?這位師叔居然要進去?”
“他為什麽不去那些劍會駐地呢?不是說許多的劍會駐地,便是相當於高階靈氣房嗎?”
沒有理會眾人的不解,晉六直接走進了這地殿當中。
站在這地殿中,晉六眉眼間帶上了一些訝然,那小子居然不在這裡?
這時候,景觀臉上滿是喜氣洋洋,因為蘇祁在高階靈氣房中呆了兩天,已經給他提供了三百余點功勳值。
當然,景觀更開心的是,陳楚來那陰沉的臉色。
這地殿中,大都是低階靈氣房,中階靈氣房僅有十間,高階靈氣房僅有五間。一般來說,中階靈氣房還偶有弟子,高階靈氣房幾乎都是空置的。
可現在,高階靈氣房中有一個修煉的兩天兩夜的弟子,而中階靈氣房卻都空著。
有什麽能比自己討厭的人不高興更令人開心的事情嗎?有,但不多!
一想到這兒,景觀就忍不住眉飛色舞地對陳楚來說道:“這種閑坐著賺功勳值的感覺真是爽啊!”
陳楚來臉色頓時更加陰沉了。
先前他去了沙州,最終那些白蓮門有名有姓的妖人卻幾乎都四散而逃了,他是白白跑了一趟,屁大點兒的獎勵都沒有,此是不再多說,可現在居然還要被景觀這個家夥嘲諷?
陳楚來覺得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正在這時候,陳楚來看見了門外走進了一個內門弟子,站在門口處東張西望著。。
“兀那小子,你是做什麽的?”陳楚來一拍桌案,直接發問。
晉六微微一愣,隨後看到一個執事怒氣衝衝地看著自己。
“我?我來看看……”晉六遲疑著回答道。
“看看?我這地殿是什麽景點麽?你想看就能來看看?”陳楚來頓時臉色一沉,大喊一聲。
晉六隻覺得一股極強的氣勢宛如懸著地利劍一般,直接壓在了自己的頭頂,隨時就要落下。
“弟子,弟子這就告退!”晉六覺得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不敢多逗留,急忙說道。
“滾!”陳楚來一聲暴喝,隨後一拂袖,只見一道勁猛十足的罡風直接飛了出去。
晉六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直接被這一道罡風席卷了出去,隨著晉六連連幾個踉蹌,他這才在地上站定。
“噗”晉六臉色又一次變得蒼白之極,隻覺得嗓口一甜,一口鮮血直接咳了出來。
附近幾個外門弟子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這內門師叔怎回事兒?莫不是有什麽隱疾不成?
沒想到這位執事居然一言不合就對自己動手,晉六也是顧不得什麽形象,急忙盤坐在了地上,開始調息了起來。
天色又是漸晚,一天時間又是過去。
……
……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晉六面沉如水,他覺得,蘇祁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正在晉六剛剛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身穿青色劍袍的少年慢條斯理的從地殿之中走了出來。
晉六余光看到了這個少年,隨後便對這少年打量了起來。
少年比初見時已經高了半頭左右,身高已經與他差不多高,唯一沒變的,或許就是少年臉上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倨傲與輕佻?
只不過,此時的少年不再那般稚嫩,而是氣息內斂,華不外露,更像是一柄未出鞘的劍。
晉六打量著蘇祁,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覺得,還真的是不能放任這小子繼續成長了。
蘇祁此時同樣打量著晉六,過了片刻,他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喲,晉師叔,好久不見,你臉色怎麽還是這麽蒼白?腎虧還沒好啊?我有一副土方子,你要不要試試看?”
在一旁剛剛過來排隊的幾個外門弟子見此,卻是驚訝地不得了,這人誰啊?他怎麽敢對堂堂內門的師叔如此說話?
晉六眼中閃過一絲凶厲,冷笑道:“你這小子,還是那般討人厭啊?”
蘇祁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接著正視著晉六的雙眼,淡淡地道:“晉師叔在此處等我,應該不是為了和我敘敘舊吧?”
“呵,自然不是。”晉六眼中帶著一絲奧瑟,沉聲道,“我來只是問一句,你準備好赴死了嗎?”
“這倒沒有!”蘇祁聳了聳肩,頗為揶揄地道,“我只是準備好了……借著你項上人頭,來跟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立立威!”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