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荒原。
南三水孤身一人走到了這屬於蠻族的地盤。
“終於是擺脫那一群鷹犬了!”說著話,南三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松。
接下來,南三水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是繼續向前行去。
不過,南三水知道,在北方荒原中其實也挺危險的,要是遇到蠻族,那結果一般跟被那些鷹犬追擊一模一樣。
“不知道那頭死鳥看到我留下來的圖畫會氣成什麽樣子!”南三水嘿嘿地低笑了一聲。
而正在這個時候,南三水卻是看到了前方有一群人,成群結隊,用一塊巨大的棺木,不知道抬著什麽東西,正在往荒原深處而去。
南三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這不是白蓮門的人嗎?他們要去哪兒?”
本來打算在這北方荒原只是路過,堅決不惹事,可是看到這一群白蓮門的人往荒原深處走去,南三水那顆沉寂的心,卻又是被躁動起來了。
“還是跟著去看看吧!至於我的九天銀龍槍,反正就算暫時丟了,別人也用不了……嗯,去看看!”南三水很快就自己說服了自己。
只是略微跟了一段,南三水的臉上就露出了驚容:“這些白蓮門的妖人,是要往荒原深處的祭祀殿去嗎?”
“白蓮門要是跟祭祀殿那幫家夥,勾結在一起,那可就有些恐怖啊!”
自語著,南三水又揉了揉他那亂蓬蓬的頭髮,他覺得,為了中央大世界的和平,他必須得跟過去看看!
……
……
中域最北,黃沙鎮。
這裡是北方荒原與中域唯一相接壤的地方。
平常,這裡也是人族的商販和蠻族交易走私最頻繁的地方所在。
只是,這時候,這黃沙鎮中,莫說走私,就連商販都看不到一個。
此刻,這整個黃沙鎮中,站滿了一個個籠罩在黑袍的人。
這些穿著黑袍的人,正在挨家挨戶地詢問著什麽,所有黃沙鎮的百姓們,都是認真地回答著,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生怕惹惱了眼前的這大人物。
這些渾身都隱藏在黑袍中的人,凡是中域的人,便沒有不認識的,他們都屬於一個能夜止小兒啼哭的組織,夜犬。
除去這些在到處詢問的黑袍人之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提醒接近兩米的黑袍人,正站在這黃沙鎮的一處殘破牆壁前,用手掌心輕輕摩挲著這牆壁上的圖案。
正在這個時候,陡然間風起,吹得周圍沙走石飛。
一個穿著貼身甲胄,高大威武,紅眉紅發的中年人出現在這黑袍人的身後。
“來就來,何其搞出這沒必要的聲勢。”黑袍人伸手拂去了肩上的沙土,聲音沙啞,刺耳的就像是凹凸不平的石塊在摩擦著玻璃表面。
紅眉紅發的,自然便是神鷹王趙天正了。
聽到黑袍人的話,趙天正並沒有露出絲毫不悅,反而還解釋了句:“習慣了。”
黑袍人沒有多說話,收回了手掌,露出了那牆壁上的圖畫。
趙天正看著那牆壁上的圖畫,便是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只見得,那牆壁上畫著地,是一個胡子拉碴、披頭散發的男子手中拎著一頭赤色的鷹,正在拔毛,而一隻狼狗一般的犬,正在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早聞這南三水除去槍術精湛之外,畫藝也是一絕,今日一看,卻的確是不錯。”黑袍人的那刺耳聲音又是響起,仿佛是在笑。
趙天正不由皺眉道:“此人如此羞辱我們,你還笑得出來?”
“不笑,難道要哭麽?”黑袍人突然扭過頭來,看著趙天正。
趙天正眉梢微微挑了挑,頓時,一陣風又是刮起。
風過,吹動了這黑袍人頂在頭上的鬥笠,隨後,鬥笠落地,露出了一張滿是刀疤,顯得異常凶惡的臉。
其中最長的一道,幾乎是貫穿了這人的整張臉,似乎是差點兒將他的頭割成兩半,也不知此人經歷如此險惡,是如何活下來的。
既然鬥笠掉落,這人似乎也沒有將這鬥笠撿起來的意思,看著趙天正說道:“怎麽?你想追入北方荒原麽?”
“哮天王你早先便是來自於北方荒原,該不該追,不應該是你來決定麽?”趙天正沉聲問道。
哮天王,也就是這滿臉刀疤的男子嘿嘿一笑:“又不是我死了兒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你一把手,你還想事事依賴我不成?”
趙天正眉頭微皺,開口道:“那追吧!”
“好!不過,回頭要把陛下賞賜給你的那方鐵券,借我一閱!”
“好!”
……
……
看著蘇祁的身上似乎沒有絲毫邪法存在過的痕跡,蘇天英和荊羽明都有些愕然。
“這……是這東西沒用了?”蘇天英有些不解。
這個時候,蘇祁開口了,說道:“爹,我真的都是規規矩矩修煉的,沒有用任何的邪法!”
“……”蘇天英和荊羽明對視了一眼,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可眼下這證據也就是擺在眼前。
蘇天英沉吟了一下,問道:“祁兒,那你究竟是如何修行的?你……”
“可能是我天性聰慧,悟性極高吧!對於天地也是親近得非比尋常!”蘇祁當即解釋道。
“……”蘇天英覺得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荊羽明聽到這句話,卻下意識地看了眼蘇天英,心中暗想道: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小祁和師父真是像呢!
“那你前面說的閉關……”既然蘇祁修行沒什麽問題,蘇天英也就懶得計較了,親兒子能修煉的這麽快,當父親的自然是高興的。
蘇祁這時候卻說道:“這事情先不著急,我還有一物要先交給爹您!”
“什麽東西?”蘇天英臉上露出了一抹訝然。
蘇祁卻也是不避著一旁的荊羽明,完全沒有多余的廢話,就將那一杆九天銀龍槍取了出來。
“哐”地一聲,這長槍便被蘇祁單手持著,杵在了地上。
“這個是?”蘇天英看著這一杆長槍,眉眼間卻滿是驚詫,“這不是南三水那家夥的命根子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