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聞言大笑:“那也得它們出得來再說!”
話音未落,便要伸手去擒王美麗。
王美麗忽地張嘴,一口白煙吐出,邱天變爪為掌,似慢實快的對著白煙拍了過去。
白煙好像被掌風吹翻,臨陣反戈撲向始作俑者。
王美麗似乎沒料到邱天還有這般操作,一個疏忽大意,被自己的妖氣反嗆,搖搖晃晃得從窗台上跌落,手腳不穩的一頭扎進了櫃子。
“是時候了!”邱天大喝一聲:“封妖!”
“好!”曉日聞言,散掉手訣,衝上前去,拽住王美麗的腳踝,吐氣開聲大喝道:“走你!”
王美麗衣衫不整的被強行拖出了衣櫃。
邱天左右手各持一道藍色紙符,踢上櫃門,將藍紙符交叉封在櫃門正中,口中念道:“雷火霹靂,強我真牛『諫椒ǎ庋澹〖玻 薄
嘶――
櫃子裡發出一聲刺耳的怪嘯,接著就聽見裡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爬行,發出巨大的摩擦聲。
“可以了!”邱天掏出手絹擦了擦手。
這時候曉日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老爹的手變得又紅又腫,就像被什麽東西給蜇了一樣。
“你沒事吧?”曉日關心的問道:“我可還沒娶媳婦呢,你的任務可還沒完成呢。”
邱天狠狠白了他一眼:“放心吧小兔崽子,未來二百年內我還死不了。”
二百年?曉日掐指一算,驚呼一聲:“哎呀,那你不就奔著二百五去了?”
邱天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涼笑,一個黑虎掏心把“陽旌”給掏了出去,疼得曉日直跳腳。
不過嘛,終究還是親生的,邱天寧願讓“陽旌”吃虧,也沒讓曉日來祭符。
“陽旌”是邱天曾經的胡家教主所賜的寶貝,說是“仙符”其實叫“妖符”更為恰當,因為它所貯存的陽氣並不都是靠吸收太陽精華而來的,就像剛才這種借陽,“陽旌”會把損失掉的陽氣從宿主的身上吸收回來,甚至還會多上那麽一點兒作為利息。
雖然不會對宿主造成本質傷害,但是終究是失了陽氣,要補回來也需要時間的。
邱天剛才那一抓,有一半原因是要讓曉日吃點兒貧嘴的苦頭,給他個教訓,另一半就是不讓“陽旌”來反吸他的陽氣。
收了王美麗身上的妖邪,曉日一邊把她抱到炕上,一邊問邱天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囂張,而且那大槐樹又是怎麽回事,青白雙尊究竟是啥來頭,怎麽從來沒聽過呢。
邱天沒搭理他,回頭把鐵柱喊進來,讓他找來一張薄毯,蓋在昏睡中的他小媽身上。
又替王美麗號了號脈,然後才搖了搖頭,對鐵柱說:“你媽身上的孽障已經被我收伏,但是她三魂七魄已經不全了,少了一魂三魄,所以這幾日隻能在炕上昏睡,你要好好照顧。”
鐵柱一聽立刻焦急起來,連忙問道:“邱神仙,那我媽不會有事嗎?您老能幫我媽把她丟的魂兒啥的找回來嗎?”
邱天不置可否的說道:“這個還不好說,得看她的魂魄還在不在了,如果在的話,我盡量找回來,如果不在了,那我也沒辦法。”
“老神仙!”鐵柱噗通一聲又跪在地上:“我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媽!求求您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別動不動就跪下。”邱天一把拉起他,說:“我一會兒給你媽點一盞本命燈,你看住這盞燈,不要讓燈滅了。
三天之內,我盡力去辦這事兒,成敗就看天意和你們家的造化了。” 說完,邱天讓鐵柱去倒半碗豆油,又讓他去左鄰右舍十戶人家裡借十根紅白棉線,並且這十戶人家必須是雙全人家。
所謂的雙全人家就是父母雙全,夫妻雙全,兒女雙全。如果有父母先亡,夫妻離異或喪偶,兒女早夭或遺失的則不行。
鐵柱問清楚注意事項便急三火四的跑了出去,曉日趁機又問一遍剛才的問題。
邱天不慌不忙的從內兜掏出麂皮口袋,掏出銀針,在腫脹泛青的手腕上連刺四針,分別封住靈道、神門、陰郤、陽谷四穴,方才說道:“剛才你進院的時候看出問題了嗎?”
曉日點了點頭:“老槐樹都快讓他們養成精了。”
邱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就這眼力見兒?還是個蠢貨!”
曉日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哪有你見識多啊,你剛開張的時候就啥都認識啊?我經驗少也怪你,誰讓你不帶我見識見識世面了?”
“你還強嘴?”邱天瞪了他一眼,說:“你以為草木那麽容易就能成精?那我去深山老林裡專門養豬放血澆樹,圈養一批樹精天天圍著我轉,喊我爺爺,那多熱鬧。”
曉日撇了撇嘴,說道:“你怎不種棵葫蘆藤呢?結七個葫蘆,天天喊你爺爺,遇到穿山甲就留下,見到蛇精蠍子精快跑,你乾不過他們。”
“我乾不過?”邱天嗤笑一聲,指著外面的大槐樹,說:“你讓它們出來試試?”
“哎喲?”曉日心神一動:“剛才這女的說的青白雙尊不會真是蛇精吧?青?白?哎呀, 這大樹別是叫雷峰,那你可就成法海了。”
“以後多看點兒我寫的筆記,少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邱天沒好氣的說:“那棵大樹是沒成精,不過它倒成了妖怪的老巢了,樹裡面有條大蟒蛇,有些氣候,剛才我升借兵符的時候,它暗中使了個絆兒,把借兵符給攔了下來……”
曉日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你那麽半天都沒搞定,我還以為你在看熱鬧呢。”
邱天翻了個白眼兒:“你以為我像你那麽沒六?”
曉日嘿嘿一笑:“你就別這麽謙虛了,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哦,‘江還是老的浪’!”
“滾犢子吧!”邱天在曉日後腦杓狠狠扇了一巴掌,繼續說道:“本來它要是消停眯著,我都不準備動它了。沒想到自己看不開,非要撞槍口,我就給它收拾了。”
曉日聽完這話,聯想剛才外面風雲變色的景象,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麽,於是問道:“你剛才拍那巴掌該不會是給那蛇精拍急眼了吧?”
“哼,它敢?!”邱天頗為得意的說:“那孽障躲在大樹裡不想渡劫,被我一腳踹散了妖氣,引動天象。它還敢呲牙?到時候都不需要我動手,一個炸雷就給它劈稀巴爛了。”
“趁人之危有點兒不要臉吧?”曉日笑嘻嘻的說:“可是那也不對呀,青白雙尊怎麽就一條大蟒蛇?不是應該兩個嗎?”
“這條大蛇確是一身青黑,但是這白是什麽,我也沒搞清楚。”邱天皺著眉頭說:“可能這白不在家,串門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