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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雲頭,落到地面。曉日著實吃了一驚。
北國風光還在千裡冰封,而這裡卻是鳥語花香,說明他們已經飛了好遠。
可是在他的認知裡,並沒有多久,那根據距離等於時間x速度公式可知,他飛的該有多快了。
這是一座大青山,到處都是巍巍的巨木,一看就是人跡罕至——因為他看到了一顆長在樹乾上的一株臉盆大小的靈芝。
“好東西!”
哮天犬鼻子一抽就發現了它,腳尖輕點,一把將靈芝取了下來。
細細一嗅,他忍不住讚歎道:“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足有百余年了,好啊!沒想到落地就能遇到這等福緣,看來活該我們此行萬事如意。”
亢金龍倒是沒有他那麽樂觀,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從哮天犬手上搶下那株靈芝,幾個法訣下去,那靈芝便化為手心的一汪清水。
亢金龍將手遞到了冷寒冰的面前:“你身子還虛,正好拿來補一補!”
冷寒冰倒也乖巧伶俐,毫不猶豫的把小嘴湊過去,輕輕將那汪清水嘬入口中,她隻覺得一股冰涼清爽順著口中滑落,直落在心中,芳香四溢,五髒六腑好像都被淨化了似的,端得妙不可言。
“暴殄天物啊你們!”解博聞看了直搖腦袋:“用來煉丹多好,不比這效力高上百倍?”
“手頭的藥材有限,我拿你狗鞭煉丹嗎?”敖琳反駁道:“她如今剛得星力傳承,趕緊把實力提升起來,對咱們也是很大的助力,你還有閑心在這兒可惜這玩意兒?蠢不蠢?”
解博聞聳了聳肩:“我也是隨便一說,你看你還當真了!”
“不是我較真兒跟你來勁兒,是我始終覺得不對勁兒!”敖琳說道:“剛剛的流光有異,好像是遇見什麽突發的東西而落下來的。並不像是奔著之前的目的地去的呀!”
“你還信不過督天引?”解博聞笑道:“如果是人的話,出錯也就出錯了,這寶貝能出什麽錯?”
“我也覺得不對。
”一直保持沉默的冷寒冰忽然開口道:“這裡感覺不到星辰之力,反而妖氣橫逸,別是有什麽大妖怪在此清修吧?”
“你是星君,你還擔心妖怪?”解博聞有些不屑的說道。
冷寒冰微微一笑:“妖怪當中也有法力通玄之輩,即便身為星君,也要小心行事,如果一昧托大,才是真正的蠢貨所為。”
“來都來了,想那麽多幹啥?”曉日在一旁看他們好像抱團兒的雞崽兒似的,有些不耐煩道:“就算有妖怪,你們三個神仙呢。還有我跟嫂子呀,怕個六呀!”
“不是怕。”冷寒冰走到曉日身旁,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是謹慎!”
曉日還以為他們倆沒戲了呢,情緒正惡劣得不行。結果冷寒冰主動攥住他的手,讓他想起了之前的種種,不禁又心猿意馬了起來,一把將其反握住:“你說的都對!”
“如果有什麽突發事件,你一定要在我身邊。”冷寒冰不放心的說道:“只有這樣我才能照顧到你,太遠了我怕力所不及。”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
“不!”冷寒冰冰冰涼的小手捂在了曉日的嘴上:“你還不知道你多重要呢,我們死了大不了回天庭受罰,你要死了,那麽就太耽誤事兒了。”
“為什麽這麽說?”曉日有些不解:“誰都不能死!”
“呵呵,傻瓜,誰想死?”冷寒冰溫柔的說道:“不過是往最壞了打算,奔著最好努力罷了。”
“你倆差不多行了啊!”解博聞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才反過勁兒是嗎?”
冷寒冰衝他吐了吐舌頭:“對!就是這麽回事兒,我開始還以為當了神仙我就不是我了,結果發現我還是我,那我是不是神仙根本就不影響我喜不喜歡邱日!”
“你可小心點兒!”敖琳提醒她道:“神仙跟凡人動私情這事兒,有前車之鑒啊!”
“什麽前車之鑒?”冷寒冰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知道!”曉日不懷好意的看著解博聞說:“我聽說……狗叔主子的媽媽就跟凡人有過感情……對吧?”
解博聞點點頭:“沒錯,是這麽回事兒。”
“哦,你說的是這個呀!”冷寒冰撇撇嘴:“那可就多了,什麽牛郎織女天仙配太遠就不提了,往近了說,咱們此行要去尋的奎木狼不就是一個大情種麽!”
“哦?”曉日立刻來了興致:“奎木狼也跟凡人相戀了?”
“那倒是沒有!”冷寒冰說:“奎木狼是星君跟仙女相愛了!”
“仙女?”曉日一愣:“哪位仙女?”
“就是在天庭聽差的一位侍女,”冷寒冰說:“奎木狼剛剛獲封的時候,天帝排宴設請諸位星君,那奎木狼面相凶惡,又冷冽無比,沒有侍女敢上前服侍。只有一位小仙女看他獨自斟飲有些寂寥,便上前陪他說話解悶兒。奎木狼別看他長得凶狠,其實心裡溫柔著呢,一下子就被小仙女給撩中了,而後沒事兒就往南天門跑,就為了見一見她,有一次不惜取來星塵做禮物,送給小仙女。那丫頭也是得瑟大勁兒了,將星塵撒在迷羅裙上,晃了銀河水軍元帥的眼,被元帥看中,去找天帝要了下來……”
“銀河水軍元帥?”曉日眉頭一皺:“你說的該不會是天蓬元帥吧?”
“就是他呀!”冷寒冰知道曉日心裡想的是什麽,笑著說道:“天蓬元帥是天蓬元帥,可不再是淨壇使者了!”
曉日反應了半天才想明白這個話的意思。
冷寒冰是在告訴他,天蓬元帥這個稱號是鐵打的職位流水的兵,走了個豬剛鬣,還會來個新神仙。
不過聽這個意思,好像天蓬元帥這職務有點兒意思,很招桃花亂入迷人眼呀!
“這天蓬元帥要下了這個小仙女,可惹惱了奎木狼。”冷寒冰說:“他直接攜星宿之力去元帥府興師問罪……”
“問罪?”曉日有點兒迷糊:“誰官大呀?”
“當然是天蓬元帥了!”解博聞在一旁插嘴道:“人家相當於海軍司令,你一個小小的星君算什麽?”
“對唄!”冷寒冰說:“星君雖然不算什麽,可是好歹有我們其余二十七位異姓兄弟,那天蓬元帥即便是位高權重,可他也不敢隨便胡來,便跟奎木狼一同去往了靈霄殿,請天帝做主。”
“那後來呢?”曉日追問道。
“你說呢?”解博聞搖頭歎息的說道:“從來這頂雷的不會是有用的重臣,所以只能犧牲那小仙女了!”
說罷,他轉頭看向冷寒冰:“你這麽一說,我倒是也想起這個事兒來了。那小仙女最後挨了一百零八道棘仙鞭,聽說打得骨肉分離了,可是真的?”
“是真的,雖然我並沒有親眼所見!”冷寒冰說:“當時我們兄弟都在守著奎木狼,生怕他做出點兒什麽出格的事兒。天帝能原諒你一次,不會原諒你第二次,畢竟天家威嚴在那兒擺著呢,豈容人踐踏?”
“那就死啦?”曉日有些可惜的說道。
“沒死。”敖琳接著說:“天帝是不會殺任何人的,以彰顯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皮肉之苦肯定是要比死還難熬的,最後那丫頭被貶下凡間了。”
“然後呢?”
“你哪來那麽多然後?”解博聞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星君不是給你個職位讓你白玩的,是要運轉星辰的,奎木狼就算有心下凡來找她,可是人海茫茫又是天帝責罰的,哪那麽容易被你找到?”
“那他跟天蓬元帥的事兒就犧牲一個無辜的小仙女就完了?”
“有些仇恨是種子,需要埋在心裡慢慢發芽,長大,枝繁葉茂!”敖琳說道:“奎木狼是沒找到機會,這口氣可不是說咽就能咽下去的!”
“其實這事兒他自己也有責任。”解博聞說:“在天帝眼皮子底下撩來撩去的,能不出事兒?還鬥膽包天的去拿什麽星塵,要是沒有這星塵,天篷有怎麽會一眼就看中了她?要說這無妄之災,我覺得天篷還是挺冤枉的呢!”
“咦?”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身邊忽然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紅的黃的綠的紫的各種顏色都有,煞是好看。
而且還有一股濃濃的香氣傳來。
“這是什麽花?”冷寒冰好奇不已:“剛剛還沒有,怎麽這一會兒便開了這麽大一片?”
“是妖花!”敖琳立刻戒備起來:“閉氣!”
“哎喲我的娘誒!”解博聞一頭栽倒在地——這沒辦法,他的鼻子最靈敏,所以這香氣聞得也最多,毒發最快。
冷寒冰和敖琳都還好,雖然這花開得無聲無息,可她們聞得並不多,身子雖然稍稍發軟,但是不至於直接被毒暈。
曉日啥事兒沒有,他鼻炎。有事沒事兒都處在一種龜息的狀態之中,他中毒最淺,可以忽略不計。
“果然是有妖怪呀!”曉日一把拔出了鴻鳴刀,凝神聚氣的觀察著四周,同時將冷寒冰和敖琳都護在身後。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比神仙厲害,就是一種保護妹子的本能,在他的意識形態中,男人始終是要頂在前面的,而不是要讓妹子來保護。
“咯咯咯……”
四面八方傳來詭秘的笑聲,仔細一聽,居然是地上的花朵發出來的。
“裝神弄鬼!”敖琳抬手一道金光射出,炸翻了一片花海。
聲勢很威猛,不過效果就有點兒差強人意了。被她炸翻的那塊散發著泥土芬芳的土地上很快又長出更多的小花,就好像敖琳剛才是幫忙翻地一樣,那些花似乎長得更大更多也更香了。
“呵呵,亢姐姐還是看我的吧!”冷寒冰手掐法訣,猛一運氣,“呼”的一聲,從她的小嘴裡兒吐出了一道長長的火練。
在原始森林裡放火,怕也只有室火豬有這膽量了。
周圍的古木枯葉遇火即燃,發出嗶啵聲響。
那些嬌嫩的花朵在火焰之中枯萎凋零,化作飛灰,一個個再也笑不出聲,反而有些痛苦,發出低低的呻吟。
“轟隆隆……”
遠處的地下發出悶雷一樣的巨響,巨大的樹木紛紛倒向一側,在大地之下泥土之中好像有什麽巨獸在潛行,直奔著他們過來。
敖琳見狀一把抓起解博聞,沉聲叫道:“這是草木精怪,在這兒裡不好惹,我們上天!”
冷寒冰反手摟住曉日的胳膊,叫了一聲:“走!”
曉日立刻把嫂子塞在胯下,坐起了寶刀,衝天而起。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地面的刹那,一個黑乎乎的天坑陷落,一株巨大的花朵在深洞內顯露出來,在花蕊中間還張著血盆大口,仿佛是食人花成精一般,無聲無息的仰天怒吼。
“臥槽!這是什麽鬼東西?”曉日驚呼不已。
敖琳一愣,隨即叫道:“居然是她!”
“百花羞!”
冷寒冰也認出了襲擊他們的是什麽妖怪,居然是萬花之主,百花羞!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敖琳和冷寒冰紛紛叫道:“這百花羞就是那個小仙女!”
“啥?!”曉日好懸從嫂子身上掉下去:“這也太巧了吧?”
“我就說督天引不對勁兒嘛!”敖琳叫道:“原來門道兒在這兒呢!”
“奎木狼大哥真是用心良苦!”冷寒冰道:“一定是他趁神君不注意動了手腳!”
“對, 就是這樣!”敖琳說道:“想當初神君讓我們在督天引上烙印星力以便日後尋找,他一定是烙印的那小仙女的記號。”
“是啊,他這算盤打的精明,知道我們二十八星宿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便賭了一把。”冷寒冰道:“他寧肯自己在下界多受些苦頭,讓咱們先尋到百花羞!”
“對,這樣一來他們就能相認了。”敖嵐感歎不已:“奎木狼真是個情種,這個辦法都能想到,也虧得他的性子沉穩,能隱忍這麽多年!”
曉日倒是也聽明白怎麽回事兒了,立刻指著下面的百花羞叫道:“嫂子,是自己人,不要誤傷友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