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金庫?那是什麽?我是老實人，沒什麽小金庫。”方寧肆口否認。

“咦，做人怎能如此方寧?你剛才明明說過的，你的小金庫裡存了很多東西。”系統大爺氣急敗壞道。

系統提示:(系統識破寄主的謊言，由於太過簡單，直覺沒有提升。)

“呃，你丫記性還真好。”系統提示都出來，方寧頓時無話可說。

“廢話，這才過去不到五分鍾好不?我想記的東西，就算過五百年五萬年也會記的，趕緊說。”系統大爺催促道。

“沒存多少東西，最近世道混亂，我讓安德森和鄭道合作，給我私下弄了一批廉價的古董字畫存著，還有些金銀珠寶。”方寧無奈道。

“哦，那我知道了，回頭我就找鄭道問問存在哪兒……存在外面不安全的，還是放在我系統保鮮區的好。”系統大爺一本正經道。

“那你現在趕緊告訴我答案。”方寧問道。

“答案就是‘我就想成為一隻普通的神鷹’。”系統大爺張口就來。

“真的假的?你別忽悠我?”方寧不信道，“能有這麽簡單?”

“你又憑空汙人清白，我可是老實的系統，什麽時候忽悠過你?不像你，剛才又想忽悠我。”系統大爺委屈道。

“為什麽?”

“很簡單啊，網上流傳的河神問話模式，不都是選擇第三個答案麽?”系統大爺理直氣壯。

“呃，我總覺得這不靠譜。”

“這可是我宗師級直覺得到的答案。”系統大爺見方寧還是不信，隻好說出真實原因。

“原來如此，這就對了。”方寧聽到這個理由，才放下心來，暗暗向天鷹傳音。

天鷹聽後，開始還有點迷惘，似乎也覺得不應該如此簡單。

少頃，它突然心中一動，臉上閃過一絲堅定，當下義正辭嚴道:“河神前輩，小鷹不想成為金色的神鷹，也不想成為銀色的神鷹，小鷹隻想繼續做自己，做一隻普通的神鷹，下能庇護族人兄弟，上能對得起天地。”

“呵呵，很好很好，”河神聞言大笑，“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會不會被金斧頭銀斧頭所誘惑，而改變取回自己真正斧頭的初心，這才是河神考驗的真諦啊！”

“你通過了。”

“多謝大神。”天鷹當下流下兩行鷹淚，同時向方寧投去感激莫名的目光。

沒有這位白龍尊者的幫忙，自己還真可能無法回答出這個問題。

看似簡單，實際上拷問的卻是內心。

隻是簡單回答第三個問題，肯定也不行。

河神大人，已經明說，拷問的就是自己能不能堅持初心，會不會被以後成神後的風景給迷惑……

到底是上界大神，境界之高，自己恐怕畢生都難以趕上。

天鷹閃過一段極為豐富的內心戲，這才起身道:“天鷹拜見師尊。”

“呵呵，好說好說，以後還要有勞徒兒。”河神嘴角再次翹起，看著天鷹寬大的脊背道。

天鷹隻覺背上一涼，隨後咬牙道:“師尊有事，弟子當服其勞。師尊若想去些遠的地方，徒弟亦當盡腳力之便。”

“不錯，不錯，難得你有如此孝心。”河神馬上道，“來，來，我正好想去弄個戶外直播，以後你就跟著我。”

方寧看到這裡，心下微微歎氣道:“唉，沒想到天鷹兄，居然也和神話中一樣，為了修道之門淪落到大神坐騎的下場。”

“可惡啊，我都還沒有坐騎，倒讓這個弱雞河神先弄到一頭。”系統大爺頗有些不滿道。

大爺視角果然不同。

“呃，你想要坐騎也簡單啊。

”方寧突然道。“怎麽簡單?”大爺納悶道，“咱們的隨從，我可不舍得拿來當坐騎，那多浪費?”

“那裡不是有一頭天天閑著的黑虎麽?”方寧突然“嘿嘿”笑了起來，“神話裡，拿黑虎當坐騎的仙人，可是不少。”

“嘿嘿，大富豪說的對。”系統大爺頓時滿意地笑起來。

這時，天鷹又轉頭對著方寧道:“這次多謝白龍尊者引薦之功，日後但有吩咐，一定效犬馬之勞。”

咦，這人一旦突破底線，墮落起來，真是可怕。

方寧聽到這裡，當下暗暗感歎。

“它什麽意思?”系統大爺不明白道。

“它是說，以後背一個也是背，背兩個也是背，它也可以馱我們在天上逛逛。”方寧十分可惜道。

同時他心裡暗暗感歎，高傲如天鷹，在修道之途上，都要垂下頭顱，放棄一定的自尊，這要有多麽艱難?

現實正是如此，永遠別覺得自己的自尊有多寶貴。現實不是，大多數人想要獲取一些成就，向上邁進，都得放下身板，低頭做人。

方寧想到這裡，思緒浮起，感慨萬千。

“我就沒見你放下過身板，從來都是對我大呼小叫。我不光教你修煉，還托管你練功，可比天鷹拜的這個河神師傅辛苦多了。”系統大爺突然不滿道。

“唉，你改改這個毛病，別老看我的念頭，對你的身心發育不好。”方寧一本正經地教訓道。

“我不偶爾查看下你的念頭，怎麽知道你的情緒狀況，怎麽防止你出現精神不健康的情況?”系統大爺振振有詞。

“你不是偶爾，你是經常。”方寧鄙視道。

“廢話少說，你以後得向天鷹學習，也得對我這個系統師傅效犬馬之勞。”系統大爺抓緊機會，強行把話題扭轉回去。

“呃，我是腦袋，你是身體，什麽時候見過身體指揮腦袋的?你是想讓大局一團亂麽?”方寧趕緊拋出戰略級武器。

“你又拿大局壓我。”系統大爺委屈道。

“呃，你給我亂說什麽話?我告訴你，少上點亂七八糟的網站，多學點正確的思想。”方寧一本正經地訓斥道。

這二筆竟然又想造反，這還了得?必須打壓。

“行了，天鷹拜到大神為師傅，以後實力定然突飛猛進，神道一路通暢無比，咱們能多出一個強援。我再想想，怎麽增進其他盟友的實力。對了，黑狗子，倉公子還是池塘級實力，我得幫它們考慮一下。你說，我容易不?”方寧趁機向大爺抱屈。

“你很容易啊，就是動動嘴皮子……”系統大爺不屑道。

“你懂什麽?聽過沒聽過一個故事，畫一道線一元，知道在哪兒畫線9999元，我能想到給天鷹找個師傅，而且給他找河神，你能想到麽?”方寧一本正經教訓道。

“想不到，不過我自己就能當他師傅，黑黃二狗，鄭道，倉公子，學的《天地正氣訣》，那都是我教的。”系統大爺反駁道。

“你不說我還忘了，黑狗子的《天地正氣訣》好像一直沒有什麽大進步吧?”方寧想起來一事。

“當然沒什麽進步，它老想找老婆，你說它能有什麽大進步?”系統大爺理所當然道。

“咦，你這功法還不讓別人找老婆了?難道和尚修煉起來更快?”

“不，和尚修煉起來未必快，不是佛系功法。隻有心思純正之人，修煉起來才快。”

“這點我早知道，老黃薛霸卻是一日千裡，也沒有耽誤它找老婆啊?”

“呵呵，你光宅在系統空間，缺少觀察，老黃和它老婆白犬，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讀書看報，談論文學，從來不會涉及下流之事……”

“嘶……社會社會，服氣服氣，老黃還真是一條正狗君子。”方寧聞言，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