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來說,現在的釋天帝,雖然在天神學院這邊是人見人愛,可是在惡魔那邊卻是收獲了滿滿的憎恨,再加上深淵榜上高額的懸賞,就是的他時時刻刻都要防備著人家的暗算。
在這種情況下,釋天帝早就打定主意在家裡憋著,無論什麽情況都不會出去。
白金女皇也肯定知道這一點,結果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發出邀請,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只怕連鬼都不信。
所以,釋天帝按照道理來說,絕對是不應該去的。
然而,釋天帝心裡卻又咽不下這口氣,他一生好強,難道到了這時候要怕了一個女人?
如果是個男人,或者其他的普通女人,釋天帝如此老謀深算,肯定不會在乎,也肯定不會上當。
但白金女皇畢竟不同,那是釋天帝心裡扎的最深的一根刺,釋天帝願意對任何人示弱,卻絕對不包括白金女皇!
尤其是上次一戰,白金女皇根本連遺言都懶得給釋天帝留,非常乾脆的就自爆了座艦,導致釋天帝憋了一肚子火都沒處發。
他無比渴望有個機會,可以面對面的質問白金女皇,憑什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毀掉兩個人的孩子,毀掉兩個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愛情和信任!
而現在,這個機會終於擺在了釋天帝面前,難道他身為一個堂堂男子漢,反而要因為畏懼而退縮?那豈不是要讓釋天帝活活羞死?以後還怎麽有臉去見白金女皇?
另外,釋天帝其實也並不認為這次自己會遇到什麽危險。
倒不是他認為白金女皇會對他手下留情,而是釋天帝非常了解白金女皇,相信這個睿智的女人,絕不會為了害死釋天帝,就搭上自己!
白金女皇也同樣有自己的自尊和驕傲,哪怕她就是想報仇,也肯定不會借用惡魔的力量,那樣就實在太丟臉了!
更何況,釋天帝現在的影響力這麽大,要是有人敢利用惡魔除掉他,那麽這件事情就肯定不可能掩藏的住。
甚至都可能直接驚動至高神級別的存在,他們出手推演的話,白金女皇只要和這件事情有一絲絲沾邊,就別想逃得過。
而一旦到了那種時候,白金女皇恐怕連自己的老命也保不住。
為了報仇搭上自己的行為,只有瘋子才乾得出來,而白金女皇能夠成為大總統,在複雜的政治派別之中如魚得水,就可見她絕不是那種瘋狂的存在。
所以說,釋天帝判斷,這次的邀請,最大可能是一次試探。
釋天帝如果不敢去,白金女皇就敢用這件事情嘲諷他一輩子,無數年!
而釋天帝如果敢去的話,那麽白金女皇或許會給一些難看,甚至是一頓胖揍,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要了釋天帝的命。
而且最關鍵的是,白金女皇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她既然答應釋天帝,只要赴約就可以將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那麽這件事情就絕對是真的。
釋天帝雖然一直被白金女皇打壓,針對,甚至是遭受到要老命的迫害,也的確因此異常惱怒,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釋天帝卻依舊沒有殺心,最多就是想著日後成長起來之後,狠狠羞辱一頓白金女皇,以報前面的仇怨。
甚至有可能的話,釋天帝也的確有幾分想要破鏡重圓的意思。
過去的事情畢竟太過複雜,白金女皇打掉孩子的確不對,可釋天帝一怒之下就滅了人家的國家,而且還是以盟友的身份在背後捅刀,這個,呵呵,也的確有幾分過分。
所以釋天帝現在被人家迫害,也真心沒辦法恨到骨子裡,誰叫當初他做的事情有一點點理虧呢。
不過,釋天帝畢竟不是熱血少年了,即便是想要赴約,也肯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於是乎,釋天帝專門去找了青銅鼎,問道:“我現在要是出去,素色雲界旗有沒有把握把我帶回來?”
“你想出去找死嗎?”青銅鼎馬上好奇地問道。
“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釋天帝略顯無奈的道。
“呵呵~”青銅鼎笑呵呵的說道:“那就去吧,反正都無所謂的!”
“什麽意思?”釋天帝急忙問道。
“素色雲界旗可以確保你在中位邪神面前逃離,甚至運氣好的話,上位邪神也留不下你。”青銅鼎說道:“從這個意義上講,哪怕遇到了埋伏,你逃生的幾率也高達9成以上!”
“可那還有一成呢?”釋天帝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在惡魔那邊有多招人恨,指不定就會出現一位頂尖級別的上位邪神埋伏我。”
“那也無所謂啊?”青銅鼎笑著說道:“別忘了,你現在只是元神化形之身,你的本體還留在這裡泡泉水呢!雖然話情之深關系重大,損失了以後會讓你的元神遭受重創,可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不過需要養上幾十上百年的傷而已。反正你又不上前線戰鬥,有充足的時間養傷。”
“對呀,我怎麽把這個茬給忘了呢?”釋天帝立刻興奮的一拍大腿,然後說肅然道:“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好,去赴約!”
做出決定之後,釋天帝就開始為出行做準備。
其實也沒什麽準備的,反正只是見個面,也不需要帶著軍隊,甚至是高手保鏢去。
唯一需要準備道事情就是,必須提前給手底下人交代一下,讓他們安心本職工作,沒事不要打攪閉關的釋天帝。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釋天帝的化身要是被摧毀的話,至少得要幾個月時間才能重生出來。
在這期間,要是沒有提前交代好,最高領袖突然失蹤的事情,就可能引發一場大亂,這顯然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幸好現在各項工作都已經進入了正軌,生產工作由彈幕姬負責,四大神級追隨者輔助;軍隊上的事情由龍炮姬統領,主要工作還是練兵,讓精銳更強,讓中高級軍官更好的學習指揮。
最後就是對外貿易和對外的外交工作,這都是克萊爾公主的事情,她基本上已經完全接手,而且表現的如魚得水,就好像天生是吃這碗飯的一樣,不愧是大家族走出來的才女。
終於,時間到了。
這一天,釋天帝偷偷給自己化了個妝,偽裝成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然後悄無聲息的從傳送陣離開。
第1站,從江山社稷空間來到交易市場,隨便轉了兩圈之後,再從這裡的傳送陣傳送到3號站區總部,最後再由3號戰區總部的傳送陣,傳送到一個開放型的位面。
這個位面已經完全被光明神族所掌控,因為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被建設為中轉中心,修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傳送陣,可以傳送到數以十萬計的不同的位面。
釋天帝按照白金女皇的請帖,一連傳送了十幾二十回,才最終來到一個荒涼的小位面。
從一個非常小的傳送陣走出來之後,釋天帝就見到了早已等候的白金女皇。
這是一個非常荒涼的小位面,入眼就是一片戈壁,遠處是黃沙漫天的天空,周圍是寸草不生的荒灘,看成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臨時搭建的小型傳統陣,被光明結界所籠罩,從裡面看不見外面的任何情景。
而走出結界的釋天帝,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魂牽夢繞的女人。
白金女皇沒有動用神明的威嚴,也沒有換上神明的神衣,而是穿上了很久之前習慣穿的白色大總統禮服。
雪白筆挺的禮服上鑲滿了閃閃發光的鑽石,金色的頭髮,碧藍的眼眸,配合修長筆挺的身姿,充分彰顯出這位大總統,精明幹練的氣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相互之間的眼光裡都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有委屈,有痛恨,還有一絲絲久別重逢的喜悅。
過了許久,白金女皇才主動開口說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個~”釋天帝略顯緊張的走了一步,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分明是你請我來的,難道不應該你先說嗎?”
“說什麽?你是想讓我罵你,還是想讓我揍你?”白金女皇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從背後狠狠捅了我一刀,害得我國破家亡, 成為整個民族的罪人!你知道嗎?直到現在,每每回想起那些因為我的愚蠢而已犧牲的軍人和民眾,我都恨不得咬你一口!”
“怪我嘍?”釋天帝聽完這話之後,也同樣憤怒的說道:“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你打掉的孩子,是朕的唯一骨肉!是整個神聖帝國未來的唯一繼承人!無論是誰,敢動朕的骨肉,朕就要讓他國破家亡!難道朕有錯嗎?”
“你~”白金女皇聽了這話之後,你頓時有些生氣。
但是仔細想一想,如果一個國家的人,無緣無故就把另一個國家唯一的皇位繼承人給乾掉了,那麽被人家滅國亡族,似乎也只能說一句活該!還真不能說是釋天帝的錯。
於是乎,白金女皇就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這是我的孩子,是我懷上的,難道我就沒有資格打掉他嗎?”
“我認為,這個孩子既然是你我兩個人的,那麽對他的處置權也應該歸屬我們兩個才對,你最多隻擁有一半的權利!”釋天帝憤恨的說道:“所以,在我沒有同意的時候,你當然沒有資格打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