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疼!疼!疼!”
徐妙雲可是狠狠的揪住了秦禦的耳朵,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秦禦疼的齜牙咧嘴的,可又不敢亂動彈,要是觸犯到了徐妙雲可是冒犯,要壞事,秦禦隻好張大嘴巴咧咧。
又狠狠的揪了幾把,徐妙雲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秦禦的耳朵,笑著說道:“早就聽說你小子劣跡斑斑,仗著有點小聰明便不學無術不說,還敢和高煦上青樓喝花酒,你年紀才多大就能乾出如此不羈之事?王爺平日事務繁忙,沒時間管教你,如今你拜入為師門下,為師自然是要好好管教一番!”
秦禦一臉苦澀,當初又不是他要去青樓,還不是被你兒子拉去的?可這些話秦禦可不敢說出口,徐妙雲又哪裡不知道真實情況,自己兒子什麽德行她能不清楚?不過新收了徒弟,自然是要樹起威嚴不是?
沒等秦禦開口,徐妙雲便又說道:“此次返京過後,身上的職務便都卸下來吧,可別以為什麽事都非你不可了,回頭我讓王爺親自給你挑選幾個大儒教授你課業,年紀輕輕的混什麽軍伍,沒得來學了一身臭脾氣!”
看著徐妙雲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秦禦也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徐妙雲發自內心的關心,可是讓秦禦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眼睛沒由來的一酸,便迅速的低下了頭。
徐妙雲正準備在訓斥秦禦一番,見秦禦如此,知曉秦禦自幼喪母的徐妙雲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舐犢之情,愛憐的摸摸了秦禦的腦袋,柔聲說道:“快起來吧,地上涼!”
秦禦點了點頭,使勁的眨了眨兩眼,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這才抬起頭來,又是笑嘻嘻的說道:“師傅您真好!”
徐妙雲就見不慣秦禦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好氣的瞪了秦禦一眼,憐愛之心瞬間消失無蹤,氣呼呼的坐回到座位之上,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這才壓製住火氣。
女人心真是說變就變,可不管年紀大小,就在秦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一個呆萌無比的小娃邁著兩條小短腿好奇的溜了過來,奶聲奶氣的嚷嚷道:“奶奶,奶奶抱...”
徐妙雲一見到孩童,連忙站起身來,輕柔的抱起了小娃,滿臉笑意的對著秦禦說道:“這孩子是我的孫子,長子高熾的兒子瞻基!”
秦禦見到了未來的皇帝,倒也波瀾不驚了,畢竟見的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剛到這個世界的新奇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小公子殿下!”
徐妙雲對著懷中抱著的朱瞻基笑眯眯的說道:“這是秦禦叔叔,快叫叔叔!”
兩三歲大小的小孩子哪裡懂得尊卑什麽的,奶聲奶氣含糊不清的喊道:“叔...叔!”
秦禦見此也樂了,哈哈大笑起來,而此時大門中也進來了一個體態略胖,但卻是滿臉和善,給人如浴春風之感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秦禦連忙拱手低頭,心中知曉敢在徐妙雲會客時不經稟報便直接進來的,在府中只有朱棣長子朱高熾了。
歷史記載朱高熾患有腿疾,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此時秦禦卻是一點也沒看出來,難不成是因為我的到來歷史也發生了改變?
走近的朱高熾看著秦禦穿著樸素,倒也沒有半分作為超級官二代的跋扈,露出鄙夷之態,反而是投來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顯示出非常好的家教素養,讓人生不起反感來。秦禦也拱了拱手,微微一笑。朱高熾暗中點了點頭,隨即便拱手朝著徐妙雲見禮:“孩兒見過母親大人!”
徐妙雲手中抱著朱瞻基,只是點了點頭道:“今天是誰照看瞻基啊?怎麽瞻基一個人就跑出來了?”
朱高熾有條不紊的說道:“下人們說了,今日帶瞻基出來走走之時,瞻基一不注意便跑了進正堂之中,下人們知曉母親正在會客,不敢貿然進來,便通知了孩兒過來!”
徐妙雲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而是一手抱著朱瞻基,一手拉著朱高熾看著秦禦說道:“這便是你父親經常提起的秦禦,我已經收了他當弟子,日後你們兩兄弟可是要多扶持才是!”
朱高熾作為燕王府世子,人情世故老練得很,哪裡不明白徐妙雲朱棣之意,之前哪裡見母親收過所謂的弟子?這些所謂的貴族,向來對於人才是敬重的,主動笑著拱手道:“秦賢弟的大名,我是早早就聽過了,日後還要賢弟多多幫助!”
秦禦也不敢捏著,連忙還禮道:“世子殿下客氣了,為王爺,世子殿下做事,是應該的!”
朱高熾拉起秦禦的手,笑呵呵的說道:“哎,既然你是母親的弟子,叫我一聲大哥也不算失禮!日後你我便已兄弟相稱便是了!”
秦禦也不明白,為什麽朱棣這兩個兒子這麽喜歡拉著自己稱兄道弟的,不過人家給你臉了,不能不接著不是?笑呵呵的說道:“那小弟便見過大哥了!”
朱高熾哈哈大笑起來, 抖動之時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顫一顫的,頗有幾分趣味。
徐妙雲看著頗為投機的兩人,也是放下心來,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你們兩兄弟如此投緣,那就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瞻基,怎們回去!”
朱高熾和秦禦紛紛拱起手來,恭送著徐妙雲離開,待徐妙雲消失在視線之中,朱高熾這才拉著秦禦坐到一旁,笑呵呵的說道:“賢弟是哪裡人士?年歲幾何了?”
秦禦可不習慣一口一個賢弟,一口一個大哥的,畢竟靈魂上秦禦可是何朱高熾年級差不多的,不過這個東西秦禦還真不好開口,畢竟還混得不熟。隻得硬著頭皮道:“小弟是萬年縣人士!快要十四了!”
朱高熾對秦禦的詳細情況了解甚少,只是從信件之中得知了這麽一位少年奇才,當面聊起,的確是不凡,感慨的說道:“少年英傑,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秦禦很是平淡的說道:“那敢那敢,小弟上馬殺不得敵兵,下馬治不了山河,不過是些許小聰明恰巧用到了實處,大哥可莫要如此誇我。”
秦禦還真沒謙虛,論其才能勇武,哪裡比的了張玉朱能等大將,只不過是利用後來人知曉歷史的便利以及一些不拘一格的想法而已,真要論權謀機變之術,煌煌中華,他秦禦不知排名到哪裡。擺正自己的心態,這很重要。
朱高熾卻是十分不認可的擺了擺手道:“賢弟就不要謙虛了,一次兩次有點小聰明還說得過去,三次四次可就不是小聰明能了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