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村正打過招呼,秦禦率領著等人飛馬朝著豐台縣而去,快要入縣城之時,秦禦看著眼前排著長隊的城門對著王翰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王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倒是田衡連忙說道:“大人,此事我倒是了解幾分,聽弟兄們說入城都要收取過關費!前面想來應該是在收費過關吧!”
秦禦前世倒也沒少看電視劇中這樣的橋段,沒想到還能被他遇上,冷笑著說道:“田衡,你率兄弟們駐扎在城外,另外王翰和二弟跟著我入城去看看!”
田衡點了點頭,便帶領著軍士們朝著城外寬闊處扎營,而秦禦搖晃著戰馬便朝著城門內走去,此時的秦禦幾人早就換上了普通百姓的衣物,與平民的區別可能就是看上去有錢一點。
“那幾個家夥,站住!”
秦禦拉住馬,一臉無辜的轉眼朝著喊話的士兵,弱弱的說道:“大哥是在叫我?”
混軍伍的倒也不傻,看著秦禦幾人騎的上好的戰馬,想來也是非富即貴,本打算著按章程收費也就是了,沒想到轉臉過來的秦禦看上去卻是如此年輕,甚至可以稱為孩子,瞬間便打起了壞主意。
那士卒冷冷一笑道:“小子,沒看著這邊寫著嗎?進城都需要交入城費!”
秦禦很是好奇的問道:“哦?入城費?學生遊歷半個大明國境,倒也是第一次聽得如此說法!莫不成是朝廷新下來的法令!?”
那士兵聽得秦禦只不過是遊學的學子,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敲上一筆,回頭指了指牆上的告示,痞裡痞氣的說道:“諾,沒看著麽?入城都是要交入城費的,什麽朝廷法令啥的,快點交錢!”
秦禦看了看牆上的告示,冷笑不已,倒是明碼標價!一人入城需兩個銅板!
“給他六個銅子!”
秦禦話音剛落,那士兵便連忙嚷嚷道:“哎哎,你們得交十二兩大銀!”
秦禦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士兵,製住心中的怒氣問道:“這是為何?學生明明見告示上寫著兩個銅板一人!”
那士兵呵呵一笑,指著身後排著隊準備繳費的百姓道:“那是對這些死奴才的,你看看這群家夥,破衣爛衫的,想來也榨不出幾個油水,像公子這樣的富貴人家,自然是得多交點,而且騎著戰馬,這些戰馬想來比這些低賤百姓可要值錢多了,你說是不是?”
那群百姓似乎依然習慣了士兵們的咒罵,絲毫不為所動,倒是秦禦瞬間怒氣大作,直接便是一馬鞭劈頭蓋臉的抽了過去,一個烏青的印子便留在了士兵的臉上,秦禦狠狠的說道:“你他娘的說誰是奴才?”
秦禦最恨後世的清朝,奴役了中華百姓近三百余年,對漢人便是以奴才相稱,最終打斷了中華民族的脊梁骨,造就了一個黑暗吃人,令人發狂的時代,被列強殖民近百年,留下了無數的遺憾,這一世,自然絲毫容忍不了有人這樣對百姓!
那士兵倒是沒料到秦禦竟會如此,捂住臉皮便慘叫起來,咒罵道:“小兔崽子,今日你們幾個別想跑了!兄弟們,抄家夥,這人膽敢襲擊官兵!”
那士兵話音剛落,另外七名守城的士兵紛紛抽出刀來,朝著秦禦等人衝殺而來,一旁的百姓也嚇得連忙退到了一邊,秦禦冷笑著對著王翰說道:“別弄死了!”
王翰也是冷笑著抽出雁翎刀道:“得令!”
王翰說罷便朝著圍上來的七名士兵衝了過去,而秦魁也是躍躍欲試,一臉雀躍的盯著秦禦,
可秦禦卻是不敢同意,如今秦魁下手可是每個輕重,要是弄死人可就不好了,畢竟這些士兵不過是個幫凶而已,罪不至死。 這幾個天天守城門樓子的家夥哪裡是王翰的對手, 王翰久經戰陣,雖不說武藝超群,但也絕對不是這幾個兵痞子能奈何的,而且王翰又有戰馬傍身,不過一會兒,便將這幾名士兵放倒在地,無一人死亡。
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眾人,秦禦打著戰馬朝前走了兩步,冷笑著對著剛才收取錢銀的士兵說道:“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那士兵倒也嘴硬,知道自己踩了硬釘子,將頭一扭便不再說話,王翰見此一腳便踩到了此人的傷口上,一陣冷汗過後此人這老老實實的說道:“自然是布政司衙門!”
秦禦瞬間變知曉了過來,明代官製系統十分複雜,中後期時,一地民生主官兼管軍隊並不少見,甚至太監也能得到重用,掌管軍隊,但現在倒還好,三司各司其職,各級權利機構明確,軍、政部門都是分開的系統。
承宣布政使司衙門便是主管民政,類似於現代的各級常委會,按察使司衙門便是主管刑獄,類似於現代的公安局。而都指揮使司衙門便是主管軍政,類似於現代的各大小軍區。秦禦的指揮使官職便是屬於都指揮使司正官級別,受五軍都督府管理。
至於監察官員的機構又是獨立的系統,設都察院,又下設全國十三道禦史,直接對皇帝負責。
秦禦又繼續問道:“那麽縣裡的布政司使是誰?”
這個倒是不必隱瞞,隨便找人一問便能知曉,那士兵直接便說道:“胡淼胡大人!”
秦禦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掏出六枚銅板說道:“告訴你們胡大人,我,秦禦擇日將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