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禦也已然出了大帳之外,看著急的在帳外急的團團轉的老爹不由得心中一暖,微笑著走過去拍了拍老爹的肩膀道:“怎麽了,這麽著急幹嘛?”
看著平安無事出來的秦禦,秦天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冷哼一聲拉著臉道:“你小子簡直不知死活!竟敢衝撞王架...”
一臉無辜的秦禦無奈的慫了慫了肩膀,也隻好聽憑著秦天的教訓,就在秦天吧啦吧啦起勁的時候,張玉從大帳之中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兩人倒是了然。
現在兩人身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秦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一看便拱手道道:“卑職參見將軍!”
張玉點了點頭假做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們兩這是在做什麽?”
秦天不卑不亢的說道:“回將軍,犬子著實不懂事,做父親的自然是要好好管教,若不是大帥心中寬闊,恐怕犬子此時已經去陪佛主了!”
站在秦天身邊的秦禦無奈的聳了聳肩,張玉見這小子如此出糗,心中痛快不已,叫你小子N瑟!
“哈哈哈哈!”
對於突然笑起來的這位長官秦天十分不解,不由得疑惑的問道:“將軍你這是?”
張玉一改平時嚴厲的口氣,笑著對秦天說到:“老秦啊,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有一個好兒子!”
張玉說罷便大笑著負手而去,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秦禦在風中凌亂。
就在這時,常隨在朱棣身邊的小黃門小步跑了過來,對著秦天父子二人說道:“奴婢馬和,傳燕王令!”
秦天立刻拉著秦禦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卑職聽令!”
馬和清了清嗓子道:“燕王令,秦天校尉治軍有方,為人正直不阿...敕令秦天為燕山軍第二馬步營都尉一職,即刻上任!”
秦天實在是懵了,先是大將軍沒頭沒腦的說了那麽一番話,現又是沒頭沒腦的升官了,這時怎麽回事?隨即便是疑惑的看向了坦然的秦禦。
可沒等秦天反應過來,馬和又對著秦禦說道:“王爺說了,給你一天時間處理好你的私事,明日正午之前入都督府報到供職!”
秦天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十分感歎,就這樣,從一介白身成了燕王殿下的幕僚。人生啊,果然是如夢如幻。
不過秦天感歎的同時,也是反映了過來這小太監說什麽,馬和?
我去,馬和就是大名鼎鼎的鄭和啊!
鄭和這個名字是朱棣登基稱帝之後才賜的名,原名就是馬和!
千古風流人物啊!得好好巴結巴結。
一肚子鬼心思的秦禦立刻熱絡了起來,如同好兄弟一般將手搭在馬和的肩頭,東拉西扯弄的馬和一臉懵逼,不過馬和也是個機靈人,也看過了今日秦禦的表現,自然對秦禦也是十分客氣,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不過看著對小太監這麽熱情的秦禦,秦天一下子就急了起來,這小子,莫不成有斷袖之癖?怎們家還指著他傳宗接代呢!可不能讓這些壞毛病霍霍了!
不理會馬和異樣的目光和秦禦的嚎叫聲,秦天扯著秦禦的耳朵便朝著營帳走去。
滿腦子暈乎的秦天將秦禦按在座位之上,這才嚴肅的說道:“你這臭小子,才來幾天,就會給老子惹事,說說吧,今天這是怎回事?”
想來也瞞不過自己老爹,於是便將今天之事沒有半點隱瞞的給秦天說了個清楚,聽罷之後的秦天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你真是老子兒子?”秦天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還反覆的打量著秦禦。 秦禦哭笑不得,故作誇張的攤開手說道:“我不是你兒子,難不成還是隔壁老王的?”
秦天自然是聽不懂這個梗,一本正經思索的說道:“隔壁?我記得住的是老覃和老譚啊,什麽時候有老王了!?”
看著陷入糾結著的老爹秦禦真是欲哭無淚,拉著秦天一本正經的說道:“別想了,我不是你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就隔壁老覃和老譚那兩個老慫能生出我這樣的人中龍鳳?”
看著臭屁不可一世的兒子,秦天一巴掌便拍在了秦禦的腦袋上, 隨即便是長歎一氣道:“也是罷了,既然你如今已開啟靈智,做父親的自然是欣慰的。不過兒你要切記,切不可學做楊修,恃才傲物,你今日對燕王殿下以及一乾重臣如此無禮,殿下心胸寬廣不與你計較倒也罷了,不過你切莫以為殿下好欺。你這點小把戲,還早著呢!”
秦禦聽罷悚然一驚,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了,細思極恐,秦禦不得出了一身冷汗,似乎自己忘記了,這可是封建王朝!最重禮儀尊卑,今日之事眾人當一少年無知,又有些才氣有些傲慢也是情有可原,不與計較倒也罷了,自己若是長期這麽狂下去,恐怕自己真的做了楊修!
心悅誠服的拱了拱手對著秦天說到:“父親教誨,兒臣謹記,如今父親也是一營都尉了,衝殺之事還是莫要當先了,家裡可少不了你這個頂梁柱!”
秦天很是光棍的擺了擺手道:“你這小子說什麽呢,為將者自當是一馬當先。倒是...唉,算球,你這小子,老夫難得與你分說!”
秦天說罷便是一臉鄙夷看著自己這個貪生怕死的兒子,秦禦也知道自己說不過自己這個固執的老爹,隻好拱手說道:“那爹,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秦天一瞪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戰陣之事,我心中自有分寸。倒是你,去了中樞供職於王爺身前,不要鋒芒過甚,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取得一點成就便洋洋自得,憑實力記得多看多學多做,為臣者當恪盡職守,為君主分憂,這才是我們的立身之本!”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