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一夜未眠,剛剛重生,他對這個世界還很陌生,昨天又被朱依然一番詰問,他嘿嘿一笑:“居然被小丫頭教訓了!不錯,我的仇人恩人都死了一千年了,看來很多東西要放下,怎麽在這裡生存下去才是當務之急!”
宋辭拿著一隻破碗苦笑:想不到堂堂嶽家軍軍師,號令千軍萬馬的大人物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居然因為沒有身份證,而無法去找工作,隻能去乞討,不知道嶽元帥知道他的公瑾兄混得如此淒涼,會不會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大罵公瑾一頓?
“老宋啊,混得不好是天意,你還要臉皮做什麽?起碼先填飽肚子,然後你才能去寫小說啊,為了夢想,先把面子拿出來吐一口唾沫,踩兩腳!”謝天魚傳授經驗。
看到謝天魚身前寫了一段感人的身世,他自己又跪在那裡磕頭的模樣,宋辭很是頭疼,他痛苦地捂住了臉,拿起那個奇怪的粉筆在前方寫下一行大字:“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意貓兒雄過虎,脫毛鳳凰不如雞!”順手畫了一隻神龍蒙羞圖。
“咦,姐姐,你快來看啊,這年頭乞丐都有文化啊,他的字剛勁有力,很有氣勢,而這幅神龍害羞捂臉的圖太有趣了!”有女人笑道。
宋辭被這女子點醒了,當即笑著抱拳道:“多謝姑娘提醒,宋某想到謀生之道了!我會畫畫,這裡會有人買畫嗎?”
“姐姐,這家夥說話好奇怪啊!”那之前開口的女子道。
“詩音,你別為難人家了!既然是龍困淺水,想來也有一段傷心往事了。”詩音旁邊的女子論起美貌,比詩音更勝一籌,隻是那女子眉角上揚,更加自信。
而最讓宋辭激動地是這女子長得與前世的夢中情人一模一樣,當時宋辭顧忌二人年歲身份相差太大,一直沒敢表白,既然有緣再見,那說不得要努力一把。
“哈哈,宋某識遍天下女子,能有你二人風度的隻有蘇學士家的王朝雲夫人和韓世忠老將軍家的梁紅玉夫人,在下宋辭,字公瑾,請教小姐名姓?”宋辭問道。
“姐姐,這個人說話怎麽像是在講文言文?”詩音好奇道。
宋辭還想開口,卻被突然竄過來地謝天魚一把捂住了嘴:“兩位美女,不好意思啊,我這朋友寫書寫瘋了,把自己當宋朝人了呢,他是說兩位大美女美貌無比,又能乾又優秀,實在是當代女性白領的優質偶像啊!”
“刀哥,他們就在那裡!”潑皮虎衝著一個臉上滿是橫肉,左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家夥喊話。
“給我圍起來!這年頭還真新鮮,居然有乞丐能泡到妞,看你們長得也挺漂亮的,跟著乞丐不如跟著我刀疤?”刀疤哥猥瑣一笑。
“刀疤哥,兄弟這實在是混不下去了,但凡有點本事,也不做乞丐啊,您就高抬貴手,饒過我們吧!”謝天魚急忙求饒。
“有什麽事衝我來,這兩位美麗姑娘我們不認識,姑娘你們先走!”宋辭道。
“刀哥,昨天就是這個王八蛋打我,刀哥,他打我就是不給你面子啊!”潑皮虎跳了起來。
“刀哥,我朋友最近得神經病了,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老宋,快給刀哥道歉問好!”謝天魚顯然是對刀疤忌憚十分。
“明明是他們動手打人,為什麽要道歉?”宋辭疑惑道。
“哈哈,謝天魚,你的小弟不懂事啊,來啊,連這兩個女的一起圍住,男的作死地打,女的帶回去給大爺暖床去,哈哈哈!”刀疤哥一聲令下,
立馬有黃近二女。 宋辭還沒動,隻聽一個黃毛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那詩音拍拍手:“一群臭流氓,本姑娘可是跆拳道黑帶!”
“管你什麽帶,大家一起上!”刀疤哥吼道。
那詩音也慌了神,瞬間被一個黃毛從後面抱住,那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的姐姐也來不及行動,就被人撲倒在地。
“啪!”地耳光聲無比響亮。
“混蛋,你敢打我?我的刀呢?”刀疤哥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
“啪!”宋辭一巴掌把刀劈彎,接下來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把刀疤哥打飛出去:“你們的刀怎麽這麽軟?”
“瘋子,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對這兩個女人不客氣了!”刀疤哥膽氣散盡。
“跟你說了,我又不認識她們,你盡管不客氣!啪啪啪!”宋辭連續三記耳光把刀疤哥以下全部打懵了。
“刀疤哥,用出你的氣功,揍他啊!”潑皮虎的提醒起了效果,刀疤才想起來自己練過武,他急忙提氣上前,宋辭的這一巴掌沒起到效果,宋辭搓了搓手:“你這臉皮有夠厚的,明明是佛印法師傳下來的簡易金鍾罩,我給法師面子,不打你臉了!”
“哼,你打得爽,輪到我了吧?”刀疤拎起兩塊磚頭就衝了過來,下一刻刀疤捂著肚子慘叫,兩塊磚頭脫手砸到自己腳上,生動演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刀疤哥叫得更淒慘了。
“笨蛋,這個簡易金鍾罩的罩門我早就想出來了!算了,不跟你們玩了,全部過來,把上衣脫了!不想跟地上這家夥一樣變紅棗大漢的逃跑試試!”宋辭喝道。
刀疤第一個順從地脫下外衣,宋辭一看就皺眉了:“就憑你也敢背龍?我給你刮了!”
刀疤叫得撕心裂肺,宋辭就像個麻木機器,這也難怪,血與火中摸爬滾打的軍師,尤其還是當年聞名天下的嶽家軍軍師,死亡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這點小疼痛就叫得那麽大聲,宋辭心中對這種人相當不屑。
宋辭刮完龍,衝潑皮虎問道:“有毛筆嗎?或者能畫畫的筆?”
“有有有!”潑皮虎就近取了筆過來,看到刀疤背上零星的龍紋,宋辭就地取材很快就完成了一副神龍駕雲圖,當中神龍隱現,雲霧繚繞,很有意境:“兩位小姐,你們看我這副圖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