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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我吧》第三百九十九章 居士與道有緣
“碧波盟?”

 蘇成詫異的從神殿的祝禱中,聆聽到這樣的訊息。

 廢土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他這正準備頒下神諭,履行協議的下一項內容呢。

 怎麽又蹦出來一個碧波盟?

 因為涉及到分身,好奇之下,他分出了一小部分精力,聆聽了與之相關的內容。

 神念如電,海量的訊息在信仰網絡的海洋中被汲取。

 原來如此!

 這些修士啊!

 蘇成感歎。

 可能永遠都不會成為合格的信徒。

 這是由修士的本質所決定的,無法影響,無法改變。

 身在追逐力量和超脫的道路上,即使有偶像那也是很迂回的!

 成神之前也就罷了,成神之後,信仰的主體決不能放在這一群體身上。

 根基還在凡世。

 凡人,正因為其生命的短暫和缺失,才有信仰扎根和繁衍昌盛的土壤。

 一旦有一條路徑解決其中的遺憾,信仰就不再是唯一,其質量也就會大打折扣。

 可惜的是,地球宇宙沒有信仰成立的土壤。

 要不然……

 簡單的遺憾過後,他就將這件小事拋開。

 不錯,小事。

 就像幾隻蒼蠅在身邊哼哼一般。

 至於分身的逆反心理,他自覺的有趣,有種透過他看到過去的緬懷和包容。

 既然如此,那就進行下一步吧。

 於是,就在分身帶著海量的靈石返回現實,進行女媧工程的後續工作時,一道神諭,宛如晴天霹靂,落在所有教廷修士的頭頂。

 什麽?

 大遷徙!!

 雲夢山脈!?

 那是什麽鬼地方。

 等神殿拿出一份巨型地圖,並從中標注一大片寬廣的區域後!

 各門各家的代表先是沉默,然後是一片嘩然。

 東方!

 還是在蠻荒深處!

 與修士世界,僅有一條大運河相連。

 這運河也不是一片坦途,多少人已經嘗試過了,這些人結局往往是淒慘的。

 有限的幾條航線,也沒有深入到如此深遠的地方。

 所謂的雲夢山脈,完全是一片未知的區域,反正絕大多數人從未聽聞。

 現在,讓大家夥放棄一切,進入莽荒深處,從無到有開拓和建設新家園……

 “恕我直言,神諭明確嗎?”

 一位家主這樣對宣示神諭的紅衣主教說道。

 紅衣主教鐵青這一張臉。

 何止是這些人,就是教廷內部,對這道突如其來的神諭也不是沒有波瀾。

 原因嘛,很簡單。

 放著已經開辟成熟的、眼看就大有可為的基地不要,去一個從未聽聞、危險無比的荒僻之地重新開始……

 不是所有人都對神諭無條件接受的。

 這是就考驗每個人對信仰的虔誠與否了。

 普通信徒雖然有疑慮,但這次的神諭是如此清晰,他們也只能認命。

 再說,這樣的經歷也不止一次了。

 難道當初開拓千幻谷周邊,不是如此嗎?

 這次不過是重複一遍罷了。

 雖然放棄伺候已久的田地著實讓人不舍。

 但這是道君的諭令啊,別說違抗,就連心中生出一絲不該有的念頭都是罪過。

 “千真萬確,各位不要心懷僥幸了……當然,這次遷途全憑自願,教廷不做強製。”

 聽說自願,大部分人下意識的都松了口氣。

 但是,這口氣剛透出來,紅衣主教又講:“不願意追隨的人,當然可以保留現在的基業。只是……遷途之後,包括千幻谷在內,教廷就力有未逮了,各位的封地與封國……”

 “什麽,教廷難道要食言而肥!?”,當下就有人勃然作色。

 “這是什麽話!”紅衣主教很是惱怒,心想,你們慫恿出一個碧波盟還沒找你們算帳呢,現在正好,就新帳老帳一起算,讓你們這些“仙師”,知道知道得罪教廷的後果有多嚴重:“所有的封地和封國,都可以在雲夢山脈得到保證,並且,教廷還會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厚三成。還有這次大勝後的封賞,也在雲夢山脈全部兌現。”

 “什麽!”,一個老修聞言劇顫,顫抖這胡須,不能置信的說道:“要到雲夢山脈才能兌現?我家僅僅嫡系弟子就死了七八個,功績薄上,我家位列的可是第二等,足夠伯爵之賞!”

 紅衣主教看他們如喪考妣的樣子,一時間隻覺得無比快意,一手掌握這麽多修士和家門的根本利益,權柄滋味宛如一杯最酣醇的美酒。

 一時間,就連聽聞神諭後的不解和抵觸都盡數消失了。

 仙師!?

 哼哼,我現在也不差什麽。

 武力,有越來越深遠和強大的神術序列。

 地位,甚至還隱隱的有所超出。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壽命了。

 雖說有一個神國可去。

 可世間的精彩與牽攀,那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紅衣主教微微搖頭,將這些雜念放下,微笑著對這名老者說道:“這是和議的一部分,由主與修士中最尊貴的那位一手定下,無可更改……各位還是回去,仔細商議一番,但是記住,你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就是一年,十年也不夠啊!”

 “牧者,真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了?”

 紅衣主教不說話,只是搖頭。

 類似的場景發生在教廷統轄下的各個教區、各個封地。

 一時間,因為碧波盟成立在即,大家夥殺回故土有望的喜悅都煙消雲散。

 大部分修士宛如迎頭一棒,呆愣之後,更大的喧囂與波瀾就此升起。

 剛剛送走分身的碧波門更是首當其衝。

 不到兩日功夫,各家各門雲集於此,即使是有名有好的散修也來了不少。

 在正殿的主廳,甚至有一位元嬰位於客座的上首。

 吵過,鬧過,生生的將碧波門折騰成了一個菜市場。

 幾乎沒有讚同的聲音,幾乎全部都是責難、質疑,爭的都是如何推托,如何轉挪!

 奈何,這次神諭的內容實在是太清晰了。

 沒有一丁點可以模糊和曲解的空間。

 “誰愛去誰去,反正雜家剛得了閑空山,好歹也是座三品下階的靈山福地,有此基業,本座就安心經營,即使惡了道君,修行再無存進也認命!”

 “嘿嘿,上人想的都是挺美。可你這封地時候教廷承認,道君背書的,稷下學宮可是不認,別忘了,你雖然已經不是什麽叛逆了,但也只是一散修而已,可有丹書鐵劵?誰給你開宗立派的資格!?”

 這閑空山的什麽上人,鐵青著一張臉,明明知道此言乃是正理,卻還在強撐,“那又如何,稷下學宮就是不認,還有誰敢來奪老子的基業?”

 “上人真是豪邁……三階下品的靈山,以上人築基後期的修為大可佔的,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上人還是要小心,可千萬不要立什麽宗,道什麽派,要不然,被人一紙訴狀告上去,引得巡查使前來盤查……這辛苦經營的一切,可就要便宜他人了。”

 閑空山的上人臉皮抽搐,張了張嘴,想再說幾句狠話,可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底氣了。

 最後,他全身都癱軟下來,飲泣道:“為何如此,為何如此啊!眼看好日子就要來了,為何又冒出這麽一遭劫數?難道命中注定,雜家就沒有這個命,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鐵打的漢子,山一般堅實和雄厚的肩膀,就這麽塌了。

 角落內,大家夥都是感同身受。

 真是聽著落淚,聞者動容。

 剛剛那位冷嘲熱諷之人也紅了眼眶,強笑一聲,說道:“胳膊扭不過大腿,沒有教廷承認,道君背書,吾等又算什麽?所以啊,大家夥還是認命吧,老老實實的遷徙,教廷不是說,封地和大賞功都加厚三成嗎?”

 這下再沒有說什麽激烈的言辭了。

 鬧過、發泄過,也是時候認清現實了。

 這個角落裡如此,碧波門上下的各處待客地點都是如此。

 正殿內高朋滿座,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過是稍微矜持一些,剛剛爆發出來的激烈爭吵,並不比其他地方來的遜色。

 “那個……盟主……”

 羋玥一聽,就斷然將之打斷:“什麽盟主!?這樣的話,莊主以後不要再說了!”

 “此言何意?難道你家這就要反悔?”

 羋玥也不敢犯下眾怒,要知道,現在這些人正是滿腔鬱火找不到途徑發泄的時候,自家可不能替教廷頂雷,成了他們遷怒的出氣筒,“諸位,結盟的動因是為了什麽,我不說大家也清楚。這大遷徙勢在必行,如此結盟還有什麽意義?”

 “怎麽會沒有?就算要遷徙,為以後計,大家還是要抱成一團……”,這位家主又開始激動起來。

 “哼!”一個冷笑聲後,一人冷然說道:“抱團又如何,能和教廷討價還價,還是能在道君面前說的上話?”

 “不錯,你們啊,就是沒有把道君當做神祇,還是用以前的老辦法在想在做。”

 “神?天地良心,我家可是……”

 “此神非彼神!”

 “和解?”

 “去讀讀聖言吧,悟了自然就悟了!”

 “這位是?”

 說話的人獨坐在一處角落,大殿內所有的視線都集中過去,只見他施施然的站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急躁,帶著一股和煦的微笑,無比刺眼。

 再看他的衣著,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

 怎麽混進來一個神職人員?

 羋玥生怕自家背鍋,就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杜家的上任家主,他家在這次大開辟中犧牲甚大,功績表上可是位於第一等……同時,杜家主還是唯一一位以築基修士的身份,晉階高級祭祀的人物……大家夥要好生親近親近,也許……那個,呵呵呵!”

 大部分人聞聽此言都是環繞。

 原來是他。

 杜恆!

 此人以前可是大大有名。

 當然,這名氣是含有任何褒義成分的。

 傳聞此人因為一本聖言而“大徹大悟!”

 大徹大悟到什麽程度呢?

 不僅放棄了在修士世界的道統和山門,還放棄了自身擁有的一切。

 這一切就包括築基修士的身份,一代家族的地位、資源、傳承等等。

 以普通人的身份,就像個普通的信徒那樣,從教廷的底層爬起。

 隱姓埋名,靠信仰和功勳,一步步在教廷內部得到晉升。

 直到他爬上高級祭祀的高位。

 真實的身份才被揭開。

 這揭開之後,絕沒有什麽正面的效應。

 不說別的,就說教廷麾下的修士家門。

 在引為笑談之余,還紛紛引以為戒,生怕自己也出個類似的“神經錯亂”!

 杜家因此而“聲名遠播”!

 在教廷修士家門中,被打入另類。

 另類到什麽程度?

 一個社會,是人與人、事與事聯動構成的。

 另類的代價就是被隔絕在這聯動之外。

 完全淪為一個透明的存在。

 不僅是別家,就是杜家人,也羞於談起前任家主。

 由此,管中窺豹,就可以一見信仰在修士當中真實表現。

 淺信徒!

 這是普遍現象。

 真信徒都鳳毛麟角。

 虔誠信徒也許就此一例。

 別看大部分教廷修士,祭祀道君唯恐不足,儀式等外在表現唯恐不隆重。

 但其中的功利心太強,幾乎等同於交換。

 信仰的真實就是基於交換。

 但是,絕不是這種交換。

 也許正如這位築基修士、高級祭祀所說的。

 修士對道君,道君對修士,兩者的定位和認知,從一開始就存在著偏差。

 導致信仰在其中,磕磕盼盼的發展。

 現在,空有數量,空有聲勢,卻沒有實質的內在。

 這也是蘇成醒悟過來的。

 於是才“忍痛”做出犧牲,答應在契約上落實一些關於修士信徒的條款。

 他的打算眼下還沒有人知道。

 包括教廷。

 他也不是要完全放棄在修士當中發展真正的信仰。

 而是完全換一種方式。

 拋棄以往功利性十足的做法,不再刻意強調,不再著重招攬,而采取‘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方式的,穩步的發展他的“有緣人”!

 居士與道有緣!

 嘿嘿……

 現在他也有這樣的資本。

 成神後,特別是神格構建的最初已經過去。

 來自修士的信仰、定義和認知,依然過去。

 神格的晉升,已經不需要這方面的補充……至少,在晉升到神格16的瓶頸前是不需要了。

 大殿內,眾人一見是這位主,一陣哈哈就將剛才的對話糊弄過去。

 開玩笑,這可是個“病人”,要是被他傳染了,自家的麻煩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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