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很好,老板我想跟你說點事,你能附耳過來麽?”王明之無邪的笑了笑。
“嗯?這個麽,好好,老朽洗耳恭聽,不知道小少爺要跟老朽說什麽呢?”當鋪老板忙疑惑的湊了過來。
王明之笑著走近對他喃喃說了幾句,又掃了掃他的衣服道:“老板你可要好好想想啊,哈”
而此時的當鋪老板聽完王明之對他說得話突然變得呆滯了,滿頭流下了冷汗,隨後咽了咽唾沫瞧了王明之一眼,又忙閃回了目光,似是有些懼怕他一樣,又似是再掙扎想著什麽。
大家都很奇怪這當鋪老板為什麽會這樣的反應,疑惑的看向了王明之,不明白他對當鋪老板到底說了什麽。
王明之從身上取出一個精美的銀質煙盒,從裡面夾出一根雪茄煙,叼在了嘴裡,又向衣服兜裡掏出打火機熟練而又帥氣的撥開“嘣”隨即火機擦燃了火,火光炙熱,王明之,微歪頭抬手點燃了雪茄煙。
“怎麽樣,您想好了麽?”王明之吸出一口,瞥了一眼當鋪老板笑笑的說道。
當鋪老板冷汗直流發著抖,最後一咬牙似是想通了連連點頭道:“哦哦,想好了……想好了,嘿嘿,您看您怎麽不早說啊,謝謝提醒,我這給您辦理,這就辦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把畫取來,按……按原價,原價贖回給這位,這位少爺。”當鋪老板說完後,此時看他的表情已經比哭還難看了。
當鋪學徒看著自己老板哭喪著臉反應了過來,忙應道:“是是,我,我這就去取。”
隨後他馬上推開當門,跑進了庫房。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板聽了王明之什麽話,但可以肯定的是能讓塘鋪老板他這種油鹽不進,嗜錢如命的奸商割肉流血,那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
不多時,當鋪學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個精美的畫筒交給了當鋪老板。
“這是您的畫,您收好,收好,嘿嘿”當鋪老板哭著臉,把畫筒交給了王明之。
王明之笑了笑:“有勞老板了”隨後王明之把一張滿洲中央銀行的支票遞給了當鋪老板。
“您不打算看看麽?”當鋪老板不甘心的問向了王明之。
“哈哈”王明之大笑:“我想老板是不會誆我的”王明之又湊向了他的耳邊:“再說您也不敢不是?”
“好了,謝謝你,那我們就先走了,不用送!”王明之說完領著眾人走出了當鋪。
“老,老板,他們已經走了”馬上轉變為愁眉苦臉的學徒對呆立的當鋪老板說道。
當鋪老板反應了過來,發著抖的擦了擦汗,望向門外王明之等人已經走遠。
他松了一口氣,緩了一會兒,等他緩過來時突然邁步走到客桌前拾起茶碗狠狠的朝地面摔去“啪”,隨後失聲痛叫了一大聲:“一幫強盜!我的錢啊!!!”
當鋪裡的學徒夥計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心想著:“老板這次可吃了“大虧了””
而王明之、唐義、五兒、活驢、半禿子五個人神采奕奕的出了當鋪,唐義很好奇王明之跟當鋪老板都說了什麽,他才能這麽痛快把畫交出來。
“四少爺,你說什麽了,能讓那老板乖乖的把畫交出來?”唐義湊到王明之身邊問道。
王明之微微一笑說道:“你猜!”隨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唐義一臉無奈:“我要是能想到還問你幹嘛”
五兒也覺得這事挺奇的,
這老板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能讓他把到嘴的東西再吐出來,就好比鐵公雞上拔毛,無處下手啊。 “嘿嘿,四少爺,不,王哥,你就跟我們說說唄,你這是怎麽跟那老公雞,不是老板說的,我們大家都很好奇啊”五兒對王明之請教道。
王明之挑了一下眉:“你們真想知道?”
四個人一口同聲的說道:“想!”
王明之眯著眼吸了一口煙,很是受用,隨後笑著說道:“無可奉告!”說完快步向前走去,隨手從路邊叫了一輛黃包車。
“嘿!”四個人有些不滿,“不帶這樣的,四少爺,你這是要憋死我們啊”活驢怏怏的說道。
“是啊,您怎麽能這樣呢,我就想知道知道,我用我剩下的頭髮保證我絕不說出去。”半禿子忙舉起手來發誓道。
“四少爺,這您就不對了,還瞞著我們幹嘛啊,這不是要憋壞我們。”五兒也忙無奈的說道。
唐義倒是很鎮定,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唐義拍了拍五兒的肩膀表示很同情他們,也能感受到他們得不到答案的難耐,可他也沒辦法,誰讓這個“四少爺”就是這麽一副“德性”呢…………
王明之不去理會四個人的抱怨,上了黃包車:“師傅,去名府路白家。”
“哎,好嘞,您坐好”黃包車師傅說完調轉車頭向前跑去……
原地隻留下唐義、五兒、活驢、半禿子四個人望車興歎。
白家門前,黃包車緩緩止步停了下來,王明之下了車對黃包車師傅說了一句:“不用找了”隨後給了師傅一張100元的滿洲國紙幣。
黃包車師傅忙感謝的接過紙幣:“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王明之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了白家。
黃包車師傅興高采烈的離去,而王明之緩緩踱步走到了白家門前……
王明之看了看發現大鐵門上有門鈴,他按了一下,隨後又按了一下,退步等著有人過來詢問。
不久……
一個向似傭人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到了門前打量一下王明之問道:“您是?”
“哦,我是你家小姐的同學,今天有事特意來找她的,請代為轉告。”王明之彬彬有禮的說道。
“哦,原來是小姐的同學啊,小姐,小姐今天沒在家裡啊”中年女人頓了一下,忙又說道。
王明之有些吃驚,今天來的這麽不巧,隨後又問道:“那您知道她去哪了麽?哦,或者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個,我一個下人,怎麽會知道呢”中年女人老實的笑了笑,又顯得有寫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