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哥,其實大勇哥他們只是太過傷心了,才會這樣,畢竟柱子哥和他們都是從小到大的兄弟。”唐義勸著。
王明之停了下來說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們這樣消沉下去,三哥的死對他們打擊太大,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可是我們不能總活在悲痛中,讓鬼子笑話,那樣都不用打了,自己就被自己折磨死了。”
“你說得對,我其實也是這樣想的,希望他們聽了你的話能慢慢明白過來,”唐義咳嗽了一下:“那個,那你還要去奉天嗎?”
王明之笑了笑:“當然要去,不過去奉天我不能草率,我得先回趟家。”
此時唐妍妍端著雞湯又來逼著王明之喝了,自從王明之第一次喝了她的雞湯客氣得說“很好喝”後,她就每天給王明之熬雞湯喝,喝得王明之都快要反胃了,不過也多虧了這雞湯,他才能好的這麽快,可是天天喝“腥的厲害”的雞湯,王明之是真受不了了,所以現在王明之見到唐妍妍就頭疼。
唐妍妍進了屋,看見屋子裡沒有人,奇怪道:“怎麽回事,他人哪去了,”她把碗放下,出了門,想去找尋王明之。
到了院裡看見了余大勇和安六子,忙上前問道:“你們看見明之哥了嗎?”唐妍妍觀察到他們倆個很奇怪又問道:“你們倆在這幹嘛呢?奇奇怪怪的。”
余大勇聽完,尷尬的說道:“四弟和唐兄弟出去了,你要找他去大門外吧,他們應該沒有走遠。”
“他怎麽出去了,傷還沒好了,真是的,有點見好就亂走,看我不跟大爺爺告狀的。”唐妍妍說完,向門外追了出去。
“哎!唐家妹子,你看見我四弟,跟他說,俺們都想通了,告訴他,俺們在他眼裡還是那個敢殺鬼子的好漢!”余大勇忙跟著她說道。
唐妍妍疑惑了一下,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他們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她沒有多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會轉告他的。”
二黃看著唐妍妍要出去,也跟著跑了出去。
王明之正在和唐義講著以前他和楊武一起出糗的事,說道高興處倆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看來倆個人已經熟絡得不分彼此了,他們畢竟是經歷過生死的,而且都很年少而且有共同的理想所以很快就會熟起來。
就在此時,“明之哥”後面傳出一聲清脆的叫聲。
王明之一聽身體一哆嗦,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他苦著臉一臉無奈,唐義看著他現在窘迫的樣子深感同情,王明之給他使眼色想讓他擋一擋,唐義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正在倆人做著肢體語言的時候,唐妍妍已經帶著二黃走到了倆人面前。
王明之只能哭臉變笑臉,問道:“呀!這不是妍妍嗎,你怎麽過來了?馮瑩沒跟過來嗎?”說完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唐家大門。
“明之哥,你叫我?”馮瑩從大門跑了出來。
王明之愣了一下,隨即拽過了唐義笑著指著他:“沒,是唐義叫你。”
唐義撓了撓頭:“明之哥,我沒叫馮瑩呀”
王明之無奈的拍了拍唐義的肩膀表示你傻得真可愛。
唐妍妍看不下去了,他倆在這演得什麽戲呀,生氣道:“你倆就給這演吧,你剛好點就到處亂跑,看我不去告訴大爺爺的。”
王明之忙勸住,討好的說道:“別,可別,妍妍大小姐同學,您可不能坑害抗日義士呀,讓大爺爺知道了,那還得了,就他坐在你面前長篇大論的跟你講道理,
我就受不了了。”王明之裝著可憐。 唐妍妍看著王明之裝可憐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抗日義士呢,我看倒像沒皮沒臉的無賴。”
“嗨,我這暴脾氣,我怎麽像是無賴呢”王明之看向了唐義問道:“我像嗎”唐義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王明之翻了個白眼:“我就不應該問你。”
他又笑著問向馮瑩:“馮瑩,你要說實話,我像嗎?”
馮瑩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和唐妍妍,故作夫子狀說道:“這個嘛,子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雖然明之哥長得確實有點像無賴,但也確實做了不少好事,所以我們就原諒他長的對不起大家吧,嘻嘻。”
王明之假裝氣憤:“唐義,你哥我現在腿腳不慎方便,你替我教訓教訓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片子。”
唐義看了看馮瑩有點不敢:“哥,我看,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你現在這個樣子邋裡邋遢的,還別說確實有點像。”他說完急忙跑到了馮瑩的身邊。
王明之瞪大了眼睛:“嗨,你個叛徒,”隨後歎笑道:“哎,也罷,我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他苦著臉對他們無可奈何了。
唐妍妍看著王明之這樣子憋不住了笑了起來,唐義、馮瑩也不在挖苦他了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此時,余大勇和安六子也從院裡子走了出來。
“四弟”余大勇喊道。
唐妍妍恍然想到了余大勇讓她傳的話還沒有對王明之說呢,她剛要對他說起,王明之用手阻止住了她看著余大勇,緩緩的走去。
余大勇、王明之、安六子他們三個緩緩的走向了對方,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是默默看著對方,笑著。
“四弟,我們想通了,你說的對,先有國才有家,是大哥氣餒了,以後大哥和你二哥就跟著你幹了,一起打鬼子,我們一起為三弟、李大叔全家和千萬同胞報仇”余大勇說道。
安六子也看著王明之重重得點了點頭。
三個兄弟激動的互相又抱在了一起開心的大笑著。
此刻,他們再沒有了間隔,前路慢慢,荊棘滿布,但那又怎樣,男兒應劈棘斬浪,奮勇向前,這樣才不愧人世走一遭,唐義看著也替他們高興,於是也跑了過來和他們抱在一起大笑了起來。
唐妍妍看著莫名其妙,看了看馮瑩問道:“他們沒毛病吧?”
馮瑩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男人呀,有時候真是弄不明白他們到底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