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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諜傲影》第5章 蒙面盜俠
  繁華的南京路上車來人往,達官貴人們親密地挽著太太或漂亮小姐的手穿梭在一家家商場和娛樂場所,而衣不蔽體的老少乞丐們也不時地伸著髒手小心謹慎地向過往的行人乞討,各種小販也在街邊的攤點叫賣著小吃和香煙。一座七層樓的大飯店門前更是門庭若市,“首都大飯店”的金字大招牌格外顯耀,身穿紅色製服的服務生們跑前跑後恭敬地為駛入的轎車開門或攙扶乘坐人力黃包車到來的客人下車,並接過行李引領著客人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出雙入對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從他們衣冠楚楚和豔麗的穿戴上就能看出,男的不是權貴也是富貴人家的闊佬或公子,女的不是官太太或富家小姐也是社會上的名牌交際花。

  吳小凡大步行走在人流中,當他即將橫過大飯店門前的馬路時,一輛轎車快速拐彎朝他衝來,嚇得他慌忙退後幾步,瞧著轎車貼身而過在大飯店門前停下,一名服務生趕緊上前拉開車門,一位中年男人和一名年青女人鑽出車來,就在這時兩名衣裳破爛的小乞丐跑來伸著髒手和破碗攔在了中年男子和年青的女人跟前,嘴裡哀求般地叫道:“先生,行行好賞點錢吧。”“太太,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

  “滾開。”中年男人飛起一腳將一名小乞丐踢倒在地。

  服務生趕緊衝兩名小乞丐吼道:“還不快走。”

  兩人小乞丐慌忙跑走了,中年男人親熱地挽著年輕女人的手走進大飯店,服務生提著一大一小兩隻皮箱跟隨在後。

  吳小凡無言地瞧著消失在大門內的一對男女,然後橫過大飯店門前的馬路,邊走邊注視著飯店外一米多高的鐵圍欄和欄杆內的花壇,而且不時地抬頭瞧一眼七層樓高的飯店,當瞅見三樓倒數第三個窗口前有一對男女抱在一起親吻時,他慌忙收回了目光,但馬上又抬頭望去,那對男女竟然是剛才打罵小乞丐的中年男人和年青女人,他羞笑著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直至走到大飯店最南端再拐上一條兩旁大樹林立而又蔭靜的小道,眼睛又掃視了一下路邊的鐵欄杆後,表情愉快地吹了一聲口哨和舉手打了一個響指,加快腳步瀟灑地穿過小道來到另一條大街上,抬手攔下一輛黃包車坐上就走。

  大街上,黃包車夫拉著吳小凡一路小跑,並不時地搖著車把上的小鈴鐺提醒行人避讓,接著拐入一條路牌上寫著“丹鳳街”的街道,最後停在一家“吳記雜貨鋪”門前,他瞧著坐在車上沉思的吳小凡,趕緊小聲地:“少爺,到了。”

  吳小凡驚醒過來,起身下車掏出兩個銅錢拋給車夫,走進雜貨鋪親熱地衝櫃台內正在算帳的吳長河叫道:“爸爸,我回來了。”

  吳長河抬頭笑道:“小凡,你先回屋休息,我算好帳再做飯。”

  “爸爸,我來吧。”吳小凡走進櫃台拉著父親起身,自己坐下邊瞧帳本邊在算盤上“劈劈叭叭”地算著帳。

  吳長河瞧著兒子笑了笑,十二年來他的臉龐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歲月並沒有讓他的相貌有大多的變化,一身綢緞服顯示出生活的如意,雖沒有大富豪的氣派,卻有著小老板的自信。當瞧見有顧客進來時忙笑臉相迎,熱情地接待,等顧客挑選了一些碗筷付錢離開後,他欣賞地望著正在算帳的兒子。

  吳小凡感覺到了父親的目光,用毛筆在帳本上寫下數字後起身衝父親調皮地笑道:“爸爸,你是不是想吃了我,天天用這種眼光看我,好象我會突然消失似的。好了,

帳算完啦,我進去躺一會。”  吳長河喜悅地:“行,等會我就做飯。”

  吳小凡從店鋪的側門走進後面的天井小院,青磚鋪砌的院子裡堆放著一些雜物卻很整潔,一口水井上蓋著圓蓋,上面放著一只打水的小木桶。後廂房是一棟具有古樸建築風格的兩層木板樓房,粉紅色牆體將精雕細刻的木雕工藝襯托得非常亮麗。吳小凡走進布置古雅的堂屋,從大碗櫃裡拿出一隻碗倒了碗茶一口喝下,然後走進自己的臥室拉開大衣櫃,脫下外衣用衣架撐好掛在衣櫃裡,走到床前倒頭躺在了同樣具有古樸風格的架子床上,睜著眼睛盯著床架上雕刻的龍鳳圖騰出神,好似心中有著大多的問題需要思考,然後輕輕地“唉”歎一聲閉上了眼睛。

  黑夜降臨,南京路上華燈閃爍,霓虹燈光彩奪目,首都大飯店前照舊是熱鬧非凡,輕柔的音樂和歌聲從大飯店和歌舞廳中傳出回蕩在夜空,可街頭上四處遊蕩著衣不蔽體的乞丐和流浪漢,他們向行人哀求乞討的聲音同樣回響在這熱鬧的都市,小販們沿街叫賣的吆喝聲更是襯托著生計的艱難,這番景象活生生地印證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社會現狀。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魁梧漢子低頭拉著一輛黃包車快速從大飯店門前跑過,車上立起的蓬蓋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車上坐的是什麽人,當黃包車跑到大飯店南端拐彎駛入林蔭小道的一瞬間,一條黑影快如閃電般從黃包車中飛出飄過一米多高的鐵圍欄隱身在了一處花壇後,漢子卻拉著黃包車毫不減速地繼續朝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前頭的路口。

  花壇後,黑影全身包裹在黑色夜行服中,連頭上都戴著黑色的頭套,整個人除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機警地閃動外,他的身影完全與黑夜溶為了一體,雖然不遠處大街上的路燈光亮能微弱地照射過來,但根本沒人能發現鐵圍欄裡會躲藏著一個神秘人物,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在夜色剛剛降臨的初夜,小偷竟然就敢出來作案。只見他抬頭瞧了一眼三樓倒數第三個窗戶,沒有燈光就意味著客人不在房間,又扭頭掃了一眼圍欄外沒有人經過後,猛地起身飛速奔到牆壁前右腳躍上第一層的窗台順勢一蹬,他的身體騰空而起,雙手順勢攀在第二層窗台上一撐,身子就直直地飛上了第二層窗台,左腳立即又在第二層窗台上一蹲身體再次飛起,雙手又是攀著第三層窗台一撐,身子再次直直地飛上了第三層窗口,並穩穩地站在了第三層的窗台上,然後半蹲在窗台上警戒地把耳朵貼在窗戶玻璃上聽了聽屋內的動靜,右手飛快地從戴在左手上的飛鏢腕扣裡掏出一根小鐵絲,再小心地從兩塊窗頁間的夾縫裡插進去左右一擺弄,再將鐵絲往上一提就打開了裡頭的插銷,右手指輕輕地一摳打開窗戶側身就鑽了進去。

  黑衣人站在窗前掃視了一眼黑暗中布置豪華講究的客房,輕飄飄地就閃身到了立櫃前,拉開櫃門提出一隻大皮箱放到床上打開,他翻開上面的衣服看到四扎用紅紙包封的銀元和四根金條時立即拿起裝進了口袋裡,蓋上皮箱重新放進立櫃,身形一動就回到了窗前,微微探頭注視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鑽出窗戶身子往下一縮雙手就攀著窗台將身體吊在了空中,伸著左手把打開的窗頁輕輕關上,吊著的雙腳已經分別踩在了第二層窗戶最上端的兩側,兩腿用力支撐著身體的同時伸手往下一縮一跳,腳尖在第二層窗台上一點,整個人就騰翻飛出去輕飄飄地落地,閃身又隱蔽在了花壇後面。

  這時,年輕漢子又拉著黃包車慢跑著出現在了鐵圍欄外,時間配合得非常的準確,黑衣人立刻騰身而起腳尖在欄杆上一點就飄落在黃包車上坐進了蓬蓋裡,漢子好似毫無感覺地加快腳步朝前拐彎跑上了大街。其實這起偷盜案的整個過程隻有短短的幾分鍾,黑影的身手確實非常的了得,漢子的配合也做到了天衣無縫,說明兩人對行動有過周密的籌劃,而且膽大心細,不然不會違反常規選擇在天剛剛黑的時候動手。當黃包車沿著大街行駛一段再拐入一條黑暗的胡同,然後一直向前又拐出胡同便來到了路燈閃耀的丹鳳街,最後竟然在吳小凡家的小雜貨鋪門前停了下來,漢子衝站在店內的吳長河喊道:“師父,師弟回來了。”

  隨著喊聲,從黃包車內彎腰走下車來的卻不是黑衣人,而是一身夾克便裝、腳穿黑皮鞋的年青人,當他直起身抬起頭時,他竟然是吳小凡,此刻他的表情不僅鎮定,而且眼光中透露出的更是堅毅,與白天的軟弱羞澀判若兩人。吳小凡從車內提出一個書包笑著對漢子說:“王強哥,謝謝你。”

  王強笑道:“別客氣。師父,我走啦。”

  吳長河出來將幾塊大洋交給王強說:“阿強,明天早上把雞魚肉都買回來,上午也不要去拉活,來幫我做飯菜。”

  王強爽快地:“行,明天師弟大學畢業,是該慶賀一下,我走啦。”他拉著車跑走了。

  吳小凡笑道:“爸爸,大學畢業有什麽慶賀的。”

  吳長河說:“當然要慶賀,進去吧,把東西躲好,我先把門關上。”

  “好!”吳小凡直接去了後院,他走進亮著燈光的堂屋,從書包裡拿出夜行服和黑色頭套、一付飛鏢腕扣、一雙布鞋在桌子上疊好,然後移開擺在正牆前的大碗櫃,抽出碗櫃背面的一塊小木板,裡頭有一個很小的夾層,他把夜行服等放進去後重新裝上木板,將大碗櫃搬回原位。當看到父親進來時忙從書包中掏出四扎銀元和四根金條放在桌子上說:“爸爸,加上這些我們已經存下整整三千塊大洋和二十根金條,真不知道您要準備這麽多錢幹什麽,難道還想去買一棟大房子,或者去買一百畝地?”

  吳長河趕緊坐下雙手抓起四扎銀元和四根金條,開心地:“小凡,明天你去學校領到畢業證也就大學正式畢業了,而且已經二十歲,討媳婦是遲早的事,我當然得提前做好準備。”

  吳小凡羞笑道:“爸,您可想的真遠。隻是這些年也苦了您,獨自一人把我養大,又送我一直讀到大學,現在我已經大學畢業,您也應該為自己著想一下了,你才四十歲,不要老是瞞著我去逛妓院,要不請隔壁的大嬸幫幫忙,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女人,要是有就娶回來再幫你生個兒子。”

  吳長河瞪眼罵道:“臭小子,你竟然敢取笑我,小心我打爛你的屁股。我雖然已經四十歲,但什麽樣的女人我都玩過,那時候、不說了,免得你又笑話我。不過我現在也想明白了,這輩子有你這個兒子我就知足啦,還成什麽家,要是討個斤斤計較的女人回來,我們父子倆就再也無法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你說是不是?”

  吳小凡認真地:“爸爸,您要是真的不想成家,我肯定願意伺候您一輩子,隻是您也知道,大學畢業後我會走一條充滿艱辛的道路,到時恐怕不能讓您跟著我冒險,但隻要我活一天就會關注您一天,直至我死亡為止。”

  吳長河趕忙地:“呸呸呸,這種話別亂說。我知道,昔日父母被殺的仇恨你時時刻刻都記在心裡,何況你的理想是那麽的神聖,我也無法改變你的決定,隻是我們父子一場,我真的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哪怕任何危險我都願意與你一起承擔。”

  吳小凡深情地:“爸爸,十二年了,自從叔叔在漢口把我交給您帶來南京,您為了我不僅放棄了江湖上神偷的身份和自由自在的生活,將自己封閉在這間小小的雜貨鋪,而且至今都不願找個女人成家,我知道這都是為我著想,怕我受到別人的欺負,怕別人說我家的閑話。現在我雖然已經長大,可我身上背負著父母的仇恨和未能實現的理想,所以並不能給您帶來安寧,反而會讓您整日提心吊膽地牽掛,對不起。”

  吳長河內疚地:“孩子,十二年來你同樣忍辱負重,人前人後過著不一樣的生活,時刻牢記你叔叔的叮囑,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參加學校同學們組織的任何活動,不然的話讀大學這幾年你不會這麽老實聽話,我也才不用為你擔驚受怕,隻是這十二年來你叔叔雖然給我們寫了三封信,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特別是這三年更是杳無音信,但願他還活著。”

  吳小凡表情平靜地:“爸爸,十二年前叔叔就說過,我二十歲時他會來接我,三年前他也在信中說,我二十歲生日時他一定來南京,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

  吳長河感慨地:“哎,我也想看到他呀,十二年了,真不知道他經歷過怎樣的風險,共產黨被抓被槍斃的事報紙上經常有,他們的紅軍也被國軍從南方追到了西北,聽說損失慘重。我真不明白,他們共產黨怎麽都是些不怕死的人,哦,不對,報紙上說也有共產黨叛變。小凡,我可提醒你,走什麽路是你自己的選擇,當小偷就隻能取不義之財,當共產黨就要提著腦袋過日子,被砍了頭也隻有碗大的疤,我雖然不願意你去參加共產黨,但也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你要想清楚,別事後又反悔,爸爸可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

  吳小凡笑道:“爸爸,我懂你的意思,當小偷我不會見利忘義,當共產黨就絕不會是叛徒,我不會讓您瞧不起我。”

  吳長河說:“我相信你,老子英雄兒好漢,我雖然沒見過你親生父親,但我這個老子也很講義氣。不過你可要記住,你叔叔要是真來了,可不能告訴他我倆之間的秘密,不然他會埋怨我的,會怪我把你帶壞了,那肯定會臭罵我一頓。”

  吳小凡好笑地:“爸,這種事根本就不用我說,我叔叔猜也會猜到您會教我些什麽,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不會怪您,您就放心吧。”

  吳長河高興地:“這就好、這就好,隻是我真想讓你在參加共產黨之前趕緊討個媳婦,生個孫子交給我伺候,我這輩子也就滿足了。”

  吳小凡羞氣地:“爸,我答應你,隻要有我喜歡的女孩子,她也願意嫁給我,我就立即成親,讓您早點抱孫子,這樣行了吧。”

  “好好好,這話我聽了高興。這些錢我先收起來,反正在老地方,你要用就自己拿。”吳長河拿著四扎銀元和四根金條走進了裡屋。

  吳小凡脫掉上衣搭在椅子上,走出屋來到小院,深吸一口氣後開始練功,一招一式都乾脆利落威猛有力,並且在騰躍中有著身輕如燕的風雅。吳長河出來站在屋簷下觀看了一會後,騰身上前與兒子展開了搏擊,父子倆的對招竟然是毫不留情,招招都是凶狠之極,卻又能點到為止,而且兒子已具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證明這十二年來吳小凡在武學上經歷過刻苦的磨練,不然不會有如此高的功力。隻是父子倆的對練都是在無聲無息中進行,連喘氣聲都聽不到,甚至於連腳下都沒發出聲響,這不僅僅表明兩人的輕功非常了得,更重要的這是一種刻意的隱瞞,防止周圍的鄰居聽到,看來父子倆對自己的一切都做得非常的隱秘,有著防患於未然的準備。

  父子倆對練一陣後全身都出了汗,吳長河忙說:“快把衣服脫了洗澡,早點休息。”

  “嗯!”吳小凡脫了全身衣服交給父親,赤裸著身子打開井蓋把套著繩子的小桶倒過來投入井中,再把繩子一拉提上一桶水開始洗澡,因家裡就兩個男人不用回避誰,父子倆不論春夏秋冬都是光著身子在小院裡洗澡,加之井水冬暖夏涼身體好的人比用熱水洗澡更舒服。

  吳長河抱著衣服提起鞋襪進屋,又抱著一隻小木盆出來放在一旁,從盆裡拿著木拖鞋和毛巾、肥皂放在井前。吳小凡趕忙提了桶水倒進木盆,吳長河坐在小木凳上開始洗兒子換下的衣服,邊洗邊瞧著兒子赤裸的身子笑道:“小凡,爸爸年輕時要是有你這麽好的身材,那肯定更會讓很多的女孩子喜歡……”

  吳小凡羞笑道:“爸爸,你又來了,從十七歲起隻要我洗澡你就要說女人的事,你不煩我都聽煩了。”

  吳長河說:“我這是為你好,別到時有個女人躺在你身邊都不知怎麽享受,爸爸十七歲時已經開始逛窯子妓院,我都不記得玩過多少女人了。”

  “爸爸,求求你別說了好不好,你要是再說,我就去當采花賊。”

  “你敢,玩女人也得講道義,不能欺凌良家婦女,女孩子不願意就不能強迫,那樣做會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爸爸,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早點抱孫子嘛,老說這些事也沒意思呀。”

  “沒意思你還聽了三年,開始時你的*翹得都能把褲子頂破……”

  吳小凡羞氣得吼道:“爸爸,我現在不是小孩了,知道什麽是男人。”

  吳長河嬉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了。”

  吳小凡穿上拖鞋提起一桶水往頭上一倒,抓起毛巾跑進了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吳長河一愣,吳小凡穿著短褲出來說:“這麽晚了誰還來敲門?”

  王強的喊聲傳來:“師父,快開門,我是阿強,我有急事。”

  父子倆快步走進前面的雜貨鋪,吳小凡拉開門栓打開門,瞧著站在門口的王強奇怪地:“王強哥,你還沒回家,有什麽急事?”

  王強望著他卻笑了,高興地:“師弟,你在家就好,我還以為你去了學校。”

  吳長河忙問道:“是不是學校會出什麽事?”

  王強趕緊進屋小聲地:“剛才經過警察局門口時,一名年輕太太攔下我的車,一路上她嘮嘮叨叨地說,半夜三更還讓自己一個人回去,抓學生難道天不亮了,中央大學這些大學生也真是吃飽飯沒事乾,好好的搞什麽反政府活動,真是不要命了。我將她送到家後,擔心師弟會去學校,就趕緊跑過來看看,師弟在家我就放心了。”

  吳小凡吃驚地:“這是真的?”

  王強點頭道:“是真的。”

  吳小凡緊張地:“王強哥,等會拉我去中央大學看看。”

  “這……”王強猶豫地瞧著師父。

  吳長河急忙拉著兒子走進小院小聲地:“小凡,你想幹什麽,你叔叔在信中叮囑的話你忘記了,不許參加學校的任何政治活動,不許接觸有任何政治背景的人,一切要等他來南京後再決定,你難道想違背他的話,警察要是真的去中央大學抓人,那肯定是去抓共產黨, 你這種時候跑去,要是出了事怎麽辦?”

  吳小凡焦急地:“爸爸,今晚就算他們抓再多的共產黨我都可以不管,但有個女孩子不能被抓走,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共產黨,但隻要她在學校,我就必須去救她。”

  吳長河一愣說:“女孩子?我的媽呀,看來真是紅顏禍水,你小子不要命了,學校那麽大,你到哪去找那個女孩子,要是人沒救著你自己陷了進去,這可是個賠本的買賣,虧了我就連兒子都沒有了。”

  吳小凡笑道:“爸爸,我知道那個女孩子會在什麽地方,因為我悄悄地跟蹤過她很多次,一下子就會找到她。再就是你還想不想抱孫子,她要是真的被抓走了,那我這輩子可就不討媳婦了。”

  “唉!你這個臭小子。”吳長河無奈地跑進屋移開大碗櫃,取出背面的木板拿出夜行裝放在桌子上。吳小凡卻跑進臥室抓起床頭上的衣服三下兩下穿上,坐下穿上襪子和皮鞋,然後拿著書包出來把夜行服裝進書包。吳天河把一付插著十把閃著寒光的劍形飛鏢腕扣交給兒子叮囑道:“小凡,能不殺人時一定不能出手,但飛鏢既出他人必亡,隻要一出手就得狠,不能猶豫。再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看出是你,包括那個女孩子,一定要平安回來。”

  “爸爸,放心吧,我一定活著回來。”吳小凡將飛鏢腕扣分別扣在兩隻手腕上,提著書包跑進雜貨鋪衝王強說:“王強哥,快走。”

  王強瞧了跟出來的師父一眼,趕緊出去拉著已上車的吳小凡朝前跑去,吳長河站在門口默默地注視著黃包車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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