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早上,秋野來接吳小凡去上班時滿臉愁容地鑽入吉普車說:“小凡君,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將軍昨晚受到了司令官閣下的指責,一是說對你太遷就,你做為軍人竟然這麽怕死,還要派人接送;二是怪他辦事不利,皇軍已經佔領武漢一個半月,真正的間諜案卻沒有破獲幾起,國共兩黨的間諜似乎也在按兵不動,這種表面的安靜是非常可怕的前兆,說明他們正在策劃某種陰謀,司令部要求將軍迅速查清和清剿這些隱蔽的危險分子,保證後方的穩定。小凡君,你難道就不能幫你父親一下?”
吳小凡頭腦裡迅速思考著該如何去做,自己已經快二十天沒有上街,也該去向林志剛和方繼宗了解一下伯伯是否有什麽指令,再就是十天后就要與陳東叔叔接頭,自己也得出去做做樣子給敵人看,不然陳東叔叔讓自己出賣聯絡點的計劃得到的太容易也會引起敵人的懷疑,看來自己又得秘密行動了。他便好似挺為難地趴在方向盤上想了一會才抬頭說:“秋野君,你開車回憲兵隊,並轉告我父親,我不能給他丟臉,我會給他帶去好消息的,請他耐心等待。”
秋野吃驚地:“小凡君,你難道又要秘密活動?”
吳小凡咬牙道:“為了父親,我別無選擇,你回去吧。”他跳下車衝站在院門口的鄒三毛和娟子用中文和日語說:“三毛,準備跟我出去。娟子,幫我換衣服。”
“是,少爺!”“嘿,夫君!”鄒三毛和娟子趕緊跟隨吳小凡進屋,秋野長出一口氣,跳下車再繞到駕駛座這邊上車立即開車離去。
吳小凡身著便服和鄒三毛匆匆出來沿著胡同來到日軍崗哨前,站崗的士兵瞧了兩人一眼趕緊升起了攔杆,證明日本兵都已經熟悉了兩人的這種裝扮,兄弟倆走上大街相互瞅著笑了,然後開心地走胡同穿小巷又開始了所謂的秘密活動,但吳小凡又買了一副平光眼鏡,因為冬天不可能不倫不類地再戴墨鏡,否則別說隱藏身份,只怕更會引起別人注意。
秋野回到憲兵隊立即來到藤原辦公室高興地:“將軍,小凡君讓我轉告您,為了不給您丟臉,他決定又一次進行秘密偵查,說一定會給您帶來好消息,請您耐心等待。”
“什麽?”藤原吃驚地罵道:“笨蛋,一定是你說了我受到司令官閣下指責的事,小凡才會再次冒險行事。秋野少佐,你在南京時就認識了小凡,他膽小怕事的性格你明明知道,為何還要以我的名義來逼他,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秋野慌忙地:“將軍,手下不敢,可司令官閣下對您的指責非常嚴厲,現在能幫您的也只有小凡君,在下才把您的事告訴了他,請將軍原諒。”
藤原走到他跟前說:“秋野君,我知道你對我忠心耿耿,可你想過沒有,我已經失妻喪子,小凡能認我為父親,才讓我又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將來,我們父子本應該誓死效忠。但對於我個人來說,也希望有家庭的歡樂,可小凡天性膽小,這幾年又被他伯伯逼得變成了外強內弱的雙重性格,他的內心肯定也非常痛苦,如果我再逼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他心裡又會是何種感受?”
秋野內疚地:“將軍,對不起,在下沒有想到這一點,其實剛才我看到小凡君咬牙說,為了父親他別無選擇時,已經讓我感受到了他對您的孝心,要不我去將他找回來?”
“唉!”藤原歎息道:“算了,他既然已經是我藤原家的一員,就必須承擔起為天皇效忠的義務,今天他能為我著想拋開害怕的心裡壓力,又一次開始秘密活動,說明他對我這個父親還是挺有孝心,但願他不會出事。”
秋野說:“將軍,三年前您離開南京時,小凡君是唯一去學校送您的人,證明他當時就對您很崇敬。今年我和吉田君來武漢找他時他也說過,他願意提供情報並不是為了效忠大日本皇軍,還是為了感謝老師的恩情,說明他一直對您都懷有感激之情。雖然他天性膽小,但頭腦卻非常聰明,應該知道如何保護好自己,請您不要多慮。”
“我也只能這麽想了。”藤原走到兩個相框前,瞧著兩個同樣英俊又幾乎相貌相同的兒子,心裡有著太多的感慨,中年喪妻,老年喪子,本來自己的人生很不幸,沒想到現在又有了一個兒子,這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心靈的安慰。
此時,吳小凡和鄒三毛已經來到了江漢路大街的林記雜貨鋪前,當瞧見店裡有顧客在挑選東西時就沒進去,在街上溜達了一會看到顧客出來後,吳小凡才衝鄒三毛點了下頭走進雜貨鋪衝林志剛和方繼宗笑道:“志剛,繼宗。”
林志剛苦笑著說:“我的藤原小凡太君,我還以為你丟下我們不管了呢。”
方繼宗急忙地:“快進去再說。”
林志剛趕緊拉著吳小凡走進後面的臥室小聲說:“小凡,你是不是想把我們急死,你的照片和說你早就是日本間諜的消息在報紙上一登,真的象你自己所說一樣,五個潛伏小組都提出了暗殺你的計劃,長官立即給我們發來電報說,吳小凡叛變投敵,自己負有失查之責,做為你的伯伯他深感痛心,但你又是他唯一的侄兒,希望大家網開一面不要殺你,待趕走日寇後再按國法處置。此事雖暫時壓下去了,但誰也不敢保證下面的人會不會服從指令,如果他們悄悄地向你下手,那你就真的玩完了。”
吳小凡笑著說:“我這段時間沒出來就是防止被自己人暗殺,我也相信伯伯和你們會擺平此事。快說說,我伯伯有沒有別的指令?”
林志剛說:“有,一是向我們通報,上海、南京、廣州等日軍佔領區因有軍統人員相繼叛變,給組織帶來巨大損失,望武漢潛伏組注意防范。二是你的情報為我軍爭取了重新布置的時間,並讓我們密切注意敵軍動態,防止日軍向武漢周邊的國軍防區發起偷襲。小凡,沒想到你這家夥這麽快就獲得了敵人的重要情報,而且自己親自發出了電報,真是可喜可賀。”
吳小凡笑道:“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趕緊說說該如何執行上頭的命令吧。”
林志剛擔憂地:“小凡,我們正為此事頭痛,武漢潛伏組有五十多號人,如果真的有人叛變,我們可是防不勝防,如何做好防范你有何看法?”
吳小凡想了想嚴肅地:“一,你和繼宗要做好隨時轉移的準備,你上次不是說要把李雅琴家當做秘密聯絡點嘛,那就把電台先轉移去哪裡,如果出現緊急情況這裡立刻放棄。二,各小組之間不得有相互來往,由各小組長對自己組內人員進行一次詢問,並根據以往的表現和言行,將性格膽小和有悲觀失望情緒的人立刻送回後方,防止有人遭到拘捕後叛變。同時命令各小組重點注視碼頭、火車站、及敵人兵營的情況,敵人有任何調動都及時向上報,但一定要對人員交叉使用,不能一窩蜂似的全部派出去,防止敵人一網打盡。我這段時間也會關注敵人的調動情況,有什麽發現會及時通報給你們。”
林志剛點頭道:“好,我們今天就執行。”
吳小凡說:“那我走了,保重。”
“保重。”林志剛將吳小凡送出門,瞧著他和鄒三毛離開後轉身衝方繼宗笑道:“小凡這家夥好象變了一些,說話乾脆了很多,只是我真的擔心他膽怯的本來個性,要是真的暴露了身份,他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內就真的叛變。”
方繼宗無奈地:“志剛,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只能求老天爺保佑他一帆風順,快說說他有什麽指示?”
林志剛便小聲地同他說著,由於兩人始終對吳小凡抱有成見,對於他要求將性格膽怯和有悲觀失望情緒的人立刻送回後方的命令也就沒有當一回事,致使表面風平浪靜的背後,一場暴風雨即將席卷武漢。
在隨後的十天裡,吳小凡和鄒三毛的身影卻出現在了碼頭、火車站、及日軍軍營附近,注視著停靠在碼頭的日軍軍艦和火車站的軍列運輸、及日軍的調動,可惜日軍也好似在養精蓄銳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每天中午,兄弟倆還是去王強家吃飯,下午再練會功,傍晚再回家吃晚飯。晚上,吳小凡又總是奈何不了娟子的親吻和撫摸,只能奉獻出身體裡的精華才能讓懷中的女人快樂地入睡。
12月20日清晨,吳小凡被娟子的嘔吐聲驚醒,瞧著她乾嘔的神情驚得一下子坐起身抱著她問道:“娟子,是不是感冒著涼了?”
娟子搖頭說:“夫君,我這幾天老是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麽啦?”
吳小凡的心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天天都要與娟子來一番雲雨交歡,卻忽略她近兩個月沒來過紅,而且這個十六歲的小女人也不懂得自己的生理發生了變化,同當年秀蘭一樣只知道要好好伺候自己的男人。喜得是娟子肯定吸收了自己在她身體裡播下的種子,如今已經開花結果,她的懷孕也就意味著自己又有了孩子。可驚喜過後吳小凡又陷入了苦惱之中,這個孩子真不該在這種時候到來,自己本身就處於危險重重的環境裡,孩子如果降生又將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可此時再想這些已經晚了,得首先去醫院確定一下再說,他便疼愛地摟抱著娟子說:“娟子,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娟子說:“夫君,我沒事,過一會就好了。”
“娟子,聽話,趕緊起床我陪你去醫院。”吳小凡不由分說扶起她,娟子瞧著夫君疼愛的表情隻得幸福地趕緊穿衣,吳小凡也穿上軍裝攙扶著她去衛生間。
鄒三毛趕緊從廚房出來瞅著少爺好笑地:“少爺哥哥,你對娟子姐是越來越關心了,在家裡還怕她摔倒。”
吳小凡小聲地:“你這個小家夥懂什麽,她肯定懷孕了,哥哥我又有孩子了。”
鄒三毛驚喜地:“真的,那我又有侄兒少爺了。”
吳小凡叮囑道:“以前的事不能說,不能讓她知道,等會我先陪她去醫院看看,要真的是懷孕,以後你就在家好好照顧她,不用再跟我出去。”
“啊!”鄒三毛只能無奈地笑道:“好吧。”
吃完早點,吳小凡開車將娟子送到漢口醫院,因此時醫院已經被日軍接管,娟子又堅持要找日本的醫生看病,吳小凡也就只能按日本的風俗告訴醫生,娟子叫藤原娟子,可能已經懷孕,請醫生好好檢查一下。他的話不僅讓娟子又驚又喜,而且醫生更不敢怠慢,何況已經認出他是藤原小凡,所以急忙叫來院長親自為娟子檢查,通過詢問和檢查,院長高興地鞠躬祝賀,說娟子夫人應該已經有兩月身孕,身體沒有其它問題。娟子激動著擁抱著夫君笑了,吳小凡知道此事馬上就會傳開,如果不告訴藤原會讓他不高興,也就借醫院的電話打過去告訴了這個喜訊,藤原在電話中也高興得“哈哈”笑,讓兒子這段時間不要再出去,好好在家陪陪兒媳,準備好明年元旦正式舉行婚禮。
吳小凡嘴上答應“嘿”,但送娟子回家休息後,他和鄒三毛趕緊一起做飯菜,吃完中飯後交待鄒三毛在家照顧娟子,自己卻換上便衣戴著眼鏡匆匆而去,來到中山公園的時間也就提前了,當看到陳東到來時趕緊迎上去把娟子懷孕的事告訴了叔叔,問自己該怎麽辦?
陳東高興得表示祝賀,既然孩子已經懷上就應該讓他降臨人世,不應有什麽顧慮,但今後不能因有了孩子而對娟子失去警惕,否則同樣會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同時轉達了黨中央的親切問候,他一個月前發出的重要情報經過重慶和南京地下黨的核實,揭穿了國民政府內最大的投降派汪精衛叛變投敵的陰謀活動,致使汪精衛在兩天前逃出重慶化解了一場重大的政治事變,為全民團結抗戰立下了不朽的功績。
吳小凡興奮地笑了,沒想到自己的第一份情報竟然揭穿了如此重大的政治陰謀,今後自己一定更加努力,時刻關注著敵人的隻言片語,為早日將侵略者趕出中國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他又急忙報告了日軍懷疑國共兩黨潛伏人員按兵不動是在準備策劃某種行動,正急於破獲間諜案來證實。同時也把伯伯擔憂軍統人員叛變和要求注視敵軍動態的情況進行了說明,但通過這十來天的觀察,日軍似乎也在按兵不動,肯定是在養精蓄銳策劃大的軍事行動。
陳東告訴他,不僅國軍在武漢周邊地區布置了兵力,準備防禦敵人的擴張侵略,而且新四軍已經在敵後開展了遊擊戰,正在建立鄂豫皖根據地,今後將形成對武漢的包圍。八路軍也在華中和華北等敵佔區對日本侵略者實施打擊和邁步殲滅,牽製了敵人的正面進攻,使敵人陷入了寸步難行的泥潭之中。黨中央明確指出,抗日戰爭進入了相持階段,中國人民一定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同時,湖北省委根據中央的指示,為了配合“黃鶴樓”在敵營中站穩腳跟,已經制定了一套出賣計劃,首先交出一處省委聯絡點,房間裡會留下一些沒有來得及銷毀的假文件,事後再散布要除掉藤原小凡的消息,等待敵人的反應後再采取第二步行動,直至敵人放棄讓他單獨行動為止。
吳小凡開心地笑了,說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藤原應該是真心將自己當做兒子看待,相信通過此次試探應能證明他的用心真假,如果對自己是假關愛那就以怕死為由堅決不出去,只要能呆在憲兵隊就能了解和掌握一些日軍的情報,他要是真的關心自己就肯定不會讓自己再單獨秘密活動,那今後就能得到他的真正信任,自己就能以藤原小凡的身份在敵營中站穩腳跟,只是能不能獲得重要的情報就要考驗自己的觀察力和應變能力了。
陳東立刻嚴厲地提醒他,情感可以相互付出,但絕不能以心換心,因為藤原畢竟是狂熱的帝國主義者,他為了日本的侵略利益不會放棄與中國人民為敵的野心,如果感情用事損害是中華民族,自己的生命也會白白犧牲。隨後,陳東悄悄地說出了出賣行動計劃,以及聯絡點的地址和行動的時間,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否則會造成自己同志的犧牲。
吳小凡告別陳東叔叔回到住宅的胡同口時,發現鄒三毛在焦急地等待,詢問後得知是藤原和秋野已經在家裡等了好久了。他趕緊回家向坐在沙發上的藤原鞠躬道:“父親,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藤原瞧著他說:“小凡,我不是讓你別出去了嘛,為什麽又跑出去了?”
吳小凡說:“父親,為了不讓您失望,我只能再次秘密行動,這幾天我偵察到了一些線索,根據他們活動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共黨分子,相信再過一兩天就會有結果。”
藤原說:“那就把情況告訴給秋野少佐,讓他接手偵破,你今後別出去了,我不能讓我孫子沒出生就失去父親。”
吳小凡的心一動,他竟然會有這種想法,但嘴上卻說:“謝謝父親的關懷,此事只有我才知道應該如何行動,如果讓秋野君接手,只怕會讓我前功盡棄,請父親明天就做好行動準備,我一定會給父親一個驚喜。”
藤原隻好起身抱著他的肩說:“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父親可不想再失去一個兒子。小凡,父親今晚想在你這裡吃飯,行嗎?”
吳小凡高興地:“父親,這裡就是您的家,做兒子的怎敢拒絕父親回家。三毛,快點做飯,我今晚要陪父親多喝幾杯。”
鄒三毛笑道:“少爺哥哥,今晚不用我們自己做飯,做飯的人太君帶來了。”
秋野站在一旁笑道:“小凡君,娟子在廚房和一位廚師正忙著呢。”
“哦!父親,請坐!”吳小凡趕緊走進廚房瞧著正忙碌著廚師,相互躬身道聲辛苦後忙拉著娟子出來說:“娟子,你有孕在身,不要太勞累,快坐下陪父親說會話。”
藤原高興地:“對對對,從今天起娟子也應該叫我父親。秋野君,三毛君,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大家都坐吧。”
娟子興奮地鞠躬道:“謝謝父親!”
秋野和鄒三毛也鞠躬道:“謝謝將軍!”“謝謝太君!”
這是一次歡樂的晚宴,藤原如同一家之長對晚輩們非常的和藹可親,吳小凡瞧著他慈祥的面貌心裡怎麽也無法與殘暴的侵略者相並聯, 而且產生了一種對長輩的崇敬,如果拋開他侵略者的身份,自己可能真的願意將他當父親看待,畢竟在南京讀大學時他也對自己非常的友好和愛護,只是明天他又會如何對待自己呢。
晚上,吳小凡疼愛地摟抱著娟子親吻和撫摸,她是自己孩子的母親,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自己今後只能更好地關心她和照顧好她,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娟子對夫君的愛撫非常的喜悅,她也情意綿綿地撫摸著夫君赤裸裸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呻吟著主動要求與心愛的男人進行交合。吳小凡對這位**極強的女人確實也愛不釋手,但又不敢向往常一樣發起威猛的進攻,只能用長久的輕柔來滿足她的需求,直到她達到高潮時才笑著將自己身體中的精華奉獻出來,賜予她最美妙的享受,然後告訴她,為了孩子今後兩人都要控制好自己的性愛,瞧著她幸福地點頭依偎在自己懷中後,兩人才相擁著睡去。
在隨後的三天裡,吳小凡一大早就出門在街上閑逛一兩個小時後又溜進了王強家,兄弟倆開心地一起切磋武藝一起做飯,這是出賣共產黨聯絡點之前的一個過程,因為陳東叔叔要安排人員撤退和準備好一些不能被鬼子有疑心的文件,不然到時聯絡點被出賣卻不被鬼子相信那就得不償失。天黑後王小凡才會悄悄地再溜出王強家往自己家趕,回到家首先給藤原打電話報告平安,雖然都是鬼話連篇卻能讓他放心和相信,然後同娟子和鄒三毛說笑著吃飯,靜心等待著又一次出賣行動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