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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諜傲影》第一百五十九章 此地無銀302
傍晚,吳小凡和秋野用吉普車將藤原的遺體運出城,他默默地抱著老人走上山放在已經搭好的木料堆上,跪下叩了三個頭後,起身從林志剛手中接過火把點燃了柴堆,送走了藤原這名對中國人民犯下了無數罪孽,最後又真心醒悟懺悔的老人。

 然後在秋野的幫助下將骨灰裝入壇罐用白布包裹封存,林志剛和方繼宗、及十名**士兵站在一旁始終沒有吭聲。

 當他和秋野開車回到院門外停下,卻看到伯伯的黑色轎車也停在那,鄒三毛跑出來拉開車門默默地瞧著抱著骨灰壇下車的哥哥,魏懷中和曾副官也迎了出來。

 小武雄牽著李雅琴的手也跑出來望著爸爸說:“爸爸,媽媽要我告訴你,人死不能複生,爺爺走了,但他會很高興,因為他看到了長大的武雄。”

 吳小凡望著李雅琴說:“李小姐,你怎麽來了?”

 李雅琴說:“我把武雄的衣服送過來。”

 秋野急忙衝著魏懷中和曾副官鞠躬道:“在下秋野,是一名對中國人民犯下了罪孽的戰犯,如果中國政府要對在下進行審判,可隨時對我進行拘捕。”

 魏懷中拍了下他的肩說:“秋野先生,你的事小凡都告訴我了,雖然你曾經對中國人民犯下了罪孽,但已經早就放下了屠刀,何況那三年你對小凡多有幫助,而且又是武雄的舅舅,只是有些事我不得不為小凡著想,你如果繼續留在中國會對小凡不利,明天早上有一架飛機要去南京,我準備派人護送你先去南京,然後再送你乘坐輪船回日本,怎麽樣?”

 吳小凡急忙地:“伯伯,路上的安全有保障嗎?”

 曾副官說:“小凡,你放心,將軍已經做了安排,而且由我親自送秋野先生去南京,在他沒有登上回日本的輪船之前,我不會離開他。”

 秋野再次鞠躬道:“謝謝,在下服從將軍的安排。”

 魏懷中說:“小凡,俗話說樹大招風,為了避免今後的麻煩,我只能讓秋野先生盡快離開中國,免得夜長夢多。”

 吳小凡說:“我理解,謝謝伯伯。”

 魏懷中說:“那好,明天早上曾副官會來接秋野先生,你就不要送了。”

 吳小凡說:“是!”

 魏懷中摸著小武雄的頭說:“武雄,能不能留下媽媽同爸爸住在一起,就看你的了。”

 吳小凡慌忙地:“伯伯,我早就說過,這輩子不會再找女人。”

 魏懷中笑道:“很多事講的是機緣巧合,李小姐既然已經是武雄的媽媽,為了孩子,你倆也該好好談一談。曾副官,我們走。”

 “是!”曾副官跟隨上車而去。

 李雅琴忙蹲下抱著武雄說:“武雄,今後要聽爸爸和叔叔的話,等學校開學後就去學校讀書,知道嗎?”

 小武雄急忙地:“媽媽,你要走嗎,為什麽不同我和爸爸住在一起,別人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呀。”

 李雅琴說:“媽媽要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你要是想媽媽了就讓叔叔帶你去爺爺奶奶家,好嗎?”

 小武雄噘著嘴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吳小凡忙說:“三毛,送李小姐回家。”

 李雅琴卻說:“你送我回去吧。”

 吳小凡隻好把手中的骨灰壇交給秋野說:“秋野兄,你和三毛準備一下,我馬上回來。李小姐,請上車。”

 他鑽入吉普車,等李雅琴上車後開車就走,並歉意地:“李小姐,對不起,我伯伯的話你不要計較。”

 李雅琴瞧了他一眼說:“吳小凡,我問你件事,你家在南京除了丹鳳街那套房子外,是不是在鄉下還有一套房子?”

 吳小凡心頭一驚,立即說:“沒有。李小姐今天怎麽一下子又想起了南京,難道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人?”

 李雅琴也急忙地:“不是。吳長官,你既然有著很高的武功,為何又要刻意隱瞞,並且總是裝著懦弱的樣子欺騙所有人,是不是有著難言之隱?”

 吳小凡說:“看來我的事你都聽說了,我雖然從小就練武,但父親不許我惹是生非,要求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只能處處忍讓,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不敢與外人爭辯的個性,何況我天生就很膽小,如果不是我伯伯讓我參加**,我恐怕到現在還是那個懦弱的樣子,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或者說是天意如此。”

 李雅琴盯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師兄?”

 吳小凡說:“沒有,我家的武功是獨門絕技,從不向外人展示,都是父傳子。”

 李雅琴還是盯著他說:“你伯伯應該是你師伯吧?”

 吳小凡說:“也可以說是師伯,但更是我的表伯父,他的武功是我爺爺教的,但他隻學了一點皮毛,根本不能同我相比。”

 李雅琴失望地收回目光說:“武雄很想要個媽媽,你準備怎麽辦?”

 吳小凡說:“我已經說過,這輩子不會再找女人。”

 李雅琴平淡地:“這是你的私事,就算我沒問。”

 吳小凡見她不再說話,自己也就不再吱聲,其實剛才的對話已經證明李雅琴懷疑自己就是黑衣人,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問自己在南京鄉下是否還有房子和是否有個師兄,看來是自己有武功的事讓她聯想到了黑衣人,算好的是自己回答的很乾脆,而且沒有任何猶豫,否則就真的麻煩了,因為不論自己是不是黑衣人,都必須將她永遠忘卻,只有這樣她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李雅琴的心中卻又充滿了痛楚,她之所以把吳小凡與黑衣人連在了一起,是因為這些年來她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麽黑衣人對自己這麽了解,可自己交往最多的大學男同學只有吳小凡和林志剛、方繼宗,並且唯一讓自己猜不透的只有吳小凡。

 他的變化總是充滿了匪夷所思的傳奇,從一個膽小如鼠的人一下子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棍,而且黑衣人出現在武漢時也正是吳小凡到達武漢之後,特別是七年前撤退去重慶時黑衣人來家裡送行時說要忍辱負重留在武漢,這也與吳小凡留下潛伏相吻合,更重要的是吳小凡竟然突然變成了武功高強的英雄,這一點又加重了與黑衣人的聯想,所以自己才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可他對自己疑問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顯然不是故意回避,證明自己的猜測又錯了,可黑衣人到底是誰,能知道他消息的只有他師兄,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倆還活著嗎?

 吳小凡將車停在了漢西路李雅琴家院門前,扭頭瞧著沉思的她說:“李小姐,到家了。”

 李雅琴醒悟過來趕緊開門下車,正好家中院門打開,李先生夫婦和陳東夫婦走出門來,四人瞧著李雅琴和沒下車的吳小凡都愣住了。

 吳小凡隻好趕緊下車,卻又裝著不認識陳東夫婦,只是衝著李先生夫婦尊敬地躬身道:“李先生好,李夫人好,我特意送李小姐回來,同時也正好向你們一家表示感謝,四年來如果沒有你們照顧武雄,我就無法安心工作。”

 李先生笑道:“吳長官,這些年來你為中華民族立下的偉大功績有目共睹,我們幫你照顧武雄也是應該的,只是人非草木,今後要是方便的話就讓武雄來家裡玩,我們一定把他當做自己的孫子看待。”

 吳小凡說:“是!有空的話我會讓三毛送武雄過來探望二老。”

 陳東也裝著驚訝地:“李先生,你們一家竟然認識吳長官,而且這幾年一直幫著照顧他的兒子,怪不得前幾天有兩位**跑來把霸佔你們家的漢奸特務趕走了。”

 “吳長官,能在這見到你這位偉大的民族英雄,我們感到非常榮幸。只是聽說你的老師藤原先生去世了,可他畢竟是日本人,而且在中國犯下了無數的罪孽,如果處理不當,恐怕會影響到你的名譽。”

 吳小凡說:“多謝先生的提醒,我會處理好此事。李小姐,告辭!”

 他大步上車,開車朝前駛去,陳東叔叔的話不僅是一種提醒,更是對自己擔憂,看來伯伯讓秋野明天就離開武漢是對的,否則會引起別人的閑言碎語,今後就會對自己不利。

 楊麗華笑著上前拉著李雅琴的手說:“雅琴,你和吳長官是不是早就認識,聽你爸爸媽媽說,你還沒成家,我看吳長官就挺好……”

 李雅琴慌忙地:“陳師母,這是不可能的,我根本不喜歡他。”

 楊麗華驚異地:“你是不是嫌棄他有個兒子,可他兒子你們不是已經照顧了四年嗎?”

 李雅琴說:“這是兩碼事。師母、陳先生,我累了,少陪。”她走進了家中。

 李夫人歉意地:“陳先生、陳太太,對不起,雅琴就是這樣的個性,別計較。”

 陳東說:“沒事。李先生、李太太,告辭。”

 “好好好,有空再過來坐。”李先生夫婦瞧著陳東夫婦走後,趕緊進去關上院門走進屋中,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說:“雅琴,武雄沒哭鬧吧?”“是啊,這孩子剛剛回家,會不會不習慣?”

 李雅琴沒好氣地:“你倆還真的把他當孫子了,他很好,沒哭也沒鬧,跟他爸爸叔叔親熱得很。”

 李夫人坐下拉著她的手說:“雅琴,你注意到沒有,這次回來吳小凡好象是在故意疏遠我們,對我們的稱呼都變了,難道他對你已經真的死心,可武雄是我們帶大的,一下子不在身邊心裡總覺得空蕩蕩的,何況吳小凡現在是單身……”

 李雅琴驚愣地:“媽,你是怎麽啦,難道就因為他這些年為國家立了功,你就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可你也知道,我和他志不同道不合,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四年來為了帶武雄,組織上停止了我的一切工作,今天又是匆匆從重慶回來,害得我向組織上匯報的機會都沒有。”

 “何況你在重慶時也多次看到,國民黨在抗日的關鍵時刻竟然還在秘密拘捕和殺害**,他們始終不會放棄對**的屠殺,總有一天他吳小凡就又會成為屠殺**人的凶手,這樣的人我能接納他嗎?”

 李夫人說:“既然這樣,那你一定要找到那個黑衣人,你都快三十歲了,再不嫁人就會成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李先生憂心地:“我擔心的是七年了,那個我們誰也不認識的黑衣人是不是還活著?”

 李雅琴堅定地:“他一定還活著,只要他知道我回來,就一定會來找我。”

 李先生難言地:“雅琴,事事難料呀,他是一個提著腦袋過日子的人,何況鬼子在武漢殺了這麽多人,他要是……”

 李雅琴生氣地:“爸爸,別說了,不論怎麽樣,我永遠等著他。”

 李先生夫婦瞧著女兒,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陳東家,楊麗華關上院門,趕緊拉著丈夫進屋小聲地:“老陳,沒想到這四年幫著帶武雄的是李先生一家,說明小凡同他們早就認識,現在我想起來了,雅琴也是在南京讀的大學,她肯定同小凡是同學,而且雅琴可是個好姑娘,要是能嫁給小凡就好了。”

 陳東搖頭道:“不可能,一是那孩子經受了太多的磨難和痛苦,他不願意看到再有人為他而死,所以才決定終身不再找女人,而他這種堅毅性格的人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

 “二是他剛才說話的語氣明顯是在疏遠李先生一家,沒有絲毫的親熱感,說明這孩子的決心已定,沒有人能說動他再成家。”

 “三是我們對李小姐根本不了解,從前幾天**為他們收回房子的情況來看,她跟國民黨的人有來往,這樣的人要是留在小凡身邊,恐怕就會成為一個隱患,不利於小凡的安全。”

 楊麗華說:“我們可以派人了解一下雅琴的政治傾向,要是能爭取她加入組織,那不是兩全其美。”

 陳東嚴肅地:“麗華,這樣做會危害到小凡的安全,他的真實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疑心,如果我們派人去了解李小姐的情況,將來她要是真的嫁給了小凡,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小凡的身份就如同暴露。”

 楊麗華歎息道:“哎,按照規定,我倆不能與省委以外的人有來往,不然我真想幫幫他,今後他和三毛兩個大男人真不知道會怎麽帶孩子。對了,老陳,藤原已經死了,可秋野還住在小凡家,這樣可對他不好,要是有人趁機做文章,會影響到國民黨對他的信任。”

 陳東好笑地:“你呀你,剛才小凡說的話你就沒聽明白,我提醒他藤原的事處理不當會影響到他的名譽,他回答說會處理好此事,就證明他已經對秋野做出了安排,我們就別瞎操心了。”

 楊麗華一愣笑道:“這孩子說話也太簡練了,我可沒想這麽多。”

 陳東說:“好啦,早點休息吧。”

 此刻,吳小凡已經回到了家中,當看到秋野抱著已經睡了的小武雄坐在沙發上出神時,他輕輕地拍拍秋野的肩接過兒子走進臥室放在床上,然後和秋野、鄒三毛一起整理行裝。

 這是一個充滿別離和傷感的夜晚,吳小凡將藤原的骨灰壇裝進皮箱,周圍放上秋野的衣服,家中僅有的五根金條也放在箱底,並交給秋野幾十塊大洋。

 秋野本想拒絕金條,可瞧著妹夫真誠而又沉默的表情,他只能傷感而又默默地流淚,明日一別不知何年才能相逢,千山萬水割不斷的只有親情,他要做的只有把妹妹妹夫和外甥的一些照片裝進貼心的衣袋。

 然後三個大人圍坐在床前,靜靜地注視著熟睡的小武雄直至天亮。

 第二天清晨,曾副官和張少校就開車趕到了吳小凡家,武雄遵從父親的吩咐跪下給舅舅叩頭送別,吳小凡叮囑秋野好好照顧父母,有朝一日自己一家一定會前往日本探望,秋野流著淚與父子倆和鄒三毛擁抱後上車離去。

 還在這同時,李雅琴也已經出現在了大街上,她邊走邊觀望著一個個拉著黃包車跑過的車夫,可自己又不知道黑衣人師兄的姓名,連找人打聽的機會都沒有,漢口這麽大茫茫人海中哪裡才能尋覓到那個認識的身影。

 當她茫然地從這條大街走到另一條大街時,蒼天似乎也了解她的心情,讓她一眼就看到了拉著客人跑來的王強,喜得她大步衝過去擋在了黃包車面前,驚得王強慌忙來了個緊急停車,差點把車上的老先生摔下來。

 她急忙衝客人說:“先生,對不起,我有急事要坐車,能不能請您讓一下。”

 老先生見是位漂亮的姑娘,也就苦笑道:“姑娘開口了,老夫只能相讓了,不過車費就得你付了。”

 李雅琴說:“行行行,我付、我付。”等老先生下車後趕緊坐上去說:“大哥,快走。”

 王強拉車就走,並回頭驚問道:“李小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雅琴心急地:“我昨天下午回來的。大哥,你師弟在哪?”

 王強急忙拉車走進一條胡同停下,轉身望著她說:“李小姐,別再找我師弟了。”

 李雅琴跳下車說:“不,我一定要找到他,快告訴我,他在哪?”

 王強搖頭道:“我不知道。”

 李雅琴焦慮地:“不可能,他留在武漢,你也留在武漢,你倆一定在一起。快告訴我,他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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