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吳小凡家中,藤原憔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連連地咳嗽,並用手帕捂著嘴,當看到手帕上咳出的血時,他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秋野提著三付中藥匆匆進來說:“先生,你怎麽起來了,我不是讓你躺在床上休息嗎?”
藤原睜開眼睛說:“躺著我的病也好不了了。秋野君,你是不是去迎接小凡了?”
秋野趕緊把中藥放在櫃子上,在他身邊坐下說:“先生,小凡君真的活著回來了,還有三毛君也回來了,全武漢的中國老百姓都去迎接他們了。”
藤原激動地:“回來就好,只要小凡能活著回來,我死也甘心。四年了,要不是你堅持說小凡不會死,我也活不到今天。”
秋野說:“現在您終於相信了,四年前雖然重慶的廣播電台說小凡君遭到了暗殺,但一字沒提三毛君和武雄,我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原因,因為他們三人要死就會死在一起,可您今天早上在廣播中聽到小凡君要回來的消息時還是不敢相信。”
藤原笑道:“四年了,已經死了的人又活了,你讓我怎敢相信。對了,武雄回來沒有?”
秋野說:“我沒看到武雄,這種時候小凡君也不可能帶著武雄回來,小家夥一定托付給別人帶著,您就別胡思亂想了,只要小凡君活著,武雄就一定沒事。”
藤原說:“是啊,小凡活著,那武雄一定也活著。”
秋野說:“先生,剛才我在街上抓藥時,老百姓都在說,小凡君在憲兵隊隻用三招就打敗了鬼子,難道司令官閣下竟敢派人與小凡君動武?”
藤原說:“司令官閣下根本不知道小凡有著高超的武功,他一定是想給小凡一個下馬威,並想讓小凡在中國老百姓面前出醜,可他的算盤又打錯了,小凡當年既然能打敗吉木上尉和你這位劍道一等一的高手,那在武漢的日軍中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這時,櫃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秋野奇怪地:“日本已經宣布投降,難道還有人打電話來訓斥我們?”
藤原說:“這幾天已經清靜了很多,接吧,他們想罵就罵,我們聽著就是,不然他們會跑到家裡來鬧。”
“嘿!”秋野起身抓起電話放在一旁,裡頭就傳來日語吼叫聲:“藤原、秋野,你倆真是不知羞恥,這種時候還賴在支那不回日本,難道還想著藤原小凡會回來看你們嗎,我告訴你們,藤原小凡肯定不會回家,你倆是在自作多情,他早就把你們忘了……”
藤原起身抓起話筒威嚴地:“我是藤原,小凡君既然已經活著回到武漢,那他也一定會回家,用不著你來胡說八道。”
電話裡也吼叫道:“藤原,是藤原小凡沒回來看你,把你氣瘋了吧,就算他回來也絕對不是惦記著你這個父親,還是要把你象乞丐一樣掃地出門。藤原,這就是你們背叛皇軍的下場,哈哈!”
藤原一把扣下電話,重新坐在沙發上說:“四年了,小凡君能活著回來,他們又找到了罵我們的理由,說小凡會把我們兩人象乞丐一樣趕出去。”
秋野說:“先生,可小凡君為什麽不回家,他會回來嗎?”
藤原說:“這是他的家,他當然會回來,只是我住在這連日本人都不敢來看我一眼,他是中國人,還敢來看我這個日本鬼子嗎?”
秋野憂傷地:“先生,別想這麽多了,不論怎樣小凡君能活著回來就應該高興,他也一定會回來看你。”
藤原傷感地搖頭道:“不、他不會原諒我們的,我們罪孽深重,根本不值得中國人原諒。秋野君,這條胡同裡的日本人很快都要搬走,你趕緊去找一找,看能不能租一套房子,我們也好早一點搬出去。”
秋野吃驚地:“先生,你不是說小凡君不回來你就不走嗎,怎麽現在又要搬出去?”
藤原說:“這些話是對我們日本人說的,我如果搬走了,他們就會住進來,那這裡就不是小凡的家了。可現在日本已經戰敗,我倆也是日本人,不能再霸佔中國人的房子。”
秋野說:“先生,你是怕住在這真的會被小凡君趕出去,不,不會的,小凡君不是這樣的人。要不,我們明天就回日本?”
藤原說:“我留下來就是為了要當面向小凡請罪,現在怎麽能回日本。”他又是連連地咳嗽,秋野慌忙為他錘背,他緩過來後說:“秋野君,把我們的東西收拾一下,趕緊去租一套房子,我們搬出去吧。”
秋野說:“不,先生,就是小凡君要趕我們走,我也要親耳聽到這句話。”
藤原無奈地:“好吧,那我們就再等三天,我相信小凡君一定會知道我倆住在他家,如果他不回來,也就意味著他不想見到我們,到時我們就把值錢的東西都賣了,想辦法回日本。要是他回來了,你一定不能說出我的病情,免得讓他擔心。”
秋野傷感地:“好吧。先生,我得去碼頭上乾活了,您趕緊煎藥,一定要喝三次。”
藤原說:“我知道,你去吧。”
“好!”秋野大步出門,藤原起身提著中藥去了廚房。
大街上,鄒三毛開車來到王強家外的小巷口時雖然沒有看到有人,但還是繼續往前停在了對面的路旁,兄弟倆下車橫過馬路才大步走進小巷來到王強家的院門前,只見王強正在忙碌著打掃衛生,鄒三毛跑進去歡叫道:“王強哥,我和哥哥回來了。”
王強衝上來抱著兄弟倆哭呼道:“小凡,三毛,哥哥想你們呀。小凡,當年你們逃離武漢,可又傳來了你在重慶遇刺身亡的消息,我人都差點瘋了,要不是大家說三毛和小武雄一定還活著,我才抱著一線希望活下來,因為這裡也是三毛和小武雄的家,我必須等著他倆回來。今天早上忽然又聽說你還活著,並且就要回武漢時,我和大家都不敢相信,急忙跑到城門口去等著,沒想到你和三毛真的活著回來了,我高興得趕緊跑回家搞衛生,這幾年你們不在,家裡就好似變成了狗窩。”
鄒三毛抹著淚笑道:“王強哥,你怎麽能說自己的家是狗窩。別哭了,我們都活著就應該高興。”
王強抹淚說:“對對對,活著就應該高興,只是武雄怎麽沒回來,他在哪?”
吳小凡說:“他在重慶一個朋友家中,我們也已經四年沒見到他了,不過他很好,等鬼子正式投降後就能回武漢拜見大伯了。”
王強欣慰地:“這就好、這就好,只是你們四年都沒見到他了,小家夥記性差,他會不會把爸爸和叔叔都忘記了,你那個朋友會不會對他好?”
鄒三毛說:“王強哥,你就放心吧,小家夥有我和哥哥的照片,他忘不了,帶他的李小姐人很好,小家夥還叫她媽媽呢。”
王強驚訝地:“李小姐,難道是李雅琴?”
鄒三毛驚愣地:“王強哥也認識李小姐?”
王強盯著吳小凡說:“小凡,你和李小姐是不是又好上了?”
吳小凡搖頭道:“沒有,我和她已經不可能了。對了,王強哥,她今後回到武漢肯定會到處找你,到時你就告訴她,我已經死了。”
鄒三毛吃驚地:“哥哥,李小姐知道你沒死,今後她和武雄回到武漢,我們肯定會見面,這不是大白天說瞎話嗎?”
吳小凡苦笑道:“雖然我吳小凡還活著,但黑衣人已經永遠死了。”
鄒三毛驚愣地:“黑衣人,這、這是怎麽回事?”
王強憂傷地:“小凡,我知道你心裡很痛苦,可既然李小姐願意帶武雄,就證明她心裡也還有你,何況你現在身邊已經沒有女人,要是能說出真相,她一定會原諒你。”
吳小凡苦澀地:“王強哥,這幾年又有一個女人死在了我的懷中,我已經擁有過四個妻子,但她們都沒有得到善終,這是我的命,我不能再害人。何況李小姐當時同意帶武雄也是被迫的,如果她不同意就只有死路一條,並不是心甘情願,所以你一定要告訴她,黑衣人已經死了,只有這樣她才會徹底地忘卻,我也才對得起死去的秀蘭、蘭花、娟子和玉潔,這輩子我只要有武雄就夠了。”
王強傷感地:“小凡,看來你和師父一樣,都是苦命人,只能與兒子相依為命。好吧,到時我就這樣告訴李小姐就是了。”
鄒三毛焦急地:“哥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是黑衣人,為什麽要騙李小姐?”
吳小凡嚴厲地:“三毛,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說我是黑衣人,如果你要是敢告訴李小姐,我從此永遠沒有你這個弟弟。”
鄒三毛慌張地:“這、好好好,我什麽都不知道。”
王強趕緊關上院門,拉著兩人進屋,搬開碗櫃打開暗室的機關說:“小凡,你留下的東西都在裡頭,去看看吧。”
他首先沿著梯子下去點燃油燈,吳小凡和鄒三毛也急忙下來,只見桌子上的電台用布蓋著,一把手槍和四顆手雷也擺在桌上。
王強說:“這幾年鬼子來家裡搜查過好多次,但都沒有發現這個暗室,我一直把手槍和手雷放在桌上,就是時刻準備著與鬼子同歸於盡。”
然後又打開一隻大皮箱說:“這些金條和大洋都是你留下的,你的兩身夜行服我洗乾淨後一直放在這沒動。”
吳小凡瞧著原封沒動的一堆金條和大洋,深情地:“王強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這幾年你一定過得非常艱難,可這些錢你卻舍不得用,難道錢比命還重要。”
王強笑道:“我天天乾活掙錢,只要餓不死就行,再說也餓不死我,實在沒吃的了我也在晚上出去過好幾次,雖然沒有你那樣的身手,但去漢奸特務家弄點東西還是不會被人發現。何況這些錢本來是要留給武雄的,我當然不能動,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就都交給你。”
吳小凡說:“還是放在這吧。王強哥,這幾年家裡有人來過嗎?”
王強搖頭道:“沒有,我從不讓別人來家裡,再說這年月誰也不敢隨便去別人家,搞不好就會被鬼子和漢奸懷疑,到時是怎麽死的都不會知道,不過有一位姓陳的先生好幾次都說要來我家坐坐,我也沒答應。”
吳小凡立即知道是陳東叔叔,但又裝著奇怪地:“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王強說:“他坐我的車時認識的,只是他是讀書人,我是一個窮苦力,太親近了會讓人奇怪,再說我也不敢相信任何人,誰知道他是不是漢奸特務,所以我從來不同他多說話,後來他也就隻偶爾坐一次我的車,別的也不再說了。”
吳小凡只能笑道:“你做的對,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到時害了自己,今後也應該這樣,雖然鬼子投降了,但我們的老本行不能丟,說不定我隨時會來找你,要是被別人撞上就麻煩了。”
王強說:“我知道,師伯不是都當上了將軍,那幾年他都還會讓你去幫他偷東西,我們的老本行當然不能丟。對了,師伯還好嗎?”
吳小凡說:“他很好,過段時間也會回武漢。”
鄒三毛說:“王強哥,這些東西都可以搬上去了,今後沒人敢來搜查。”
吳小凡說:“不行,這些東西還是放在這別動,以後我還會有用。三毛,王強哥,你倆先上去,我試試這部電台還能不能用。”
鄒三毛奇怪地:“哥哥,難道你還要用這部電台發報?”
吳小凡抱著他的肩膀說:“三毛,哥哥有些事並不是要故意瞞著你,還是暫時不能讓你知道,因為還沒到需要你幫我的時候,如果有一天哥哥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就象我倆潛伏在鬼子憲兵隊一樣,到時我就會告訴你一切,你相信哥哥嗎?”
鄒三毛認真地:“哥哥,這樣的話你曾經已經跟我說過,我也再說一遍自己的話,我的命始終與你連在一起,不論你做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如果有一天你不相信我了,我就是自殺也不會害哥哥。只是我們已經打敗了鬼子,現在是光明正大地回來,就算有機密事情要給局座和處座發報,這部電台也不用放在這暗室裡呀。”
吳小凡瞧著他真誠的表情,只能和藹地:“三毛,哥哥還有很多的秘密暫時不能讓你知道,這裡的一切和王強哥與我倆的關系都不能告訴任何人,今後我倆就是在大街上遇上了王強哥,照樣只能裝著不認識,不然會害了我和王強哥。你也知道,我伯伯的疑心病很重,他要是知道那三年還有王強哥在背後悄悄地幫我們,他肯定會不高興,何況他也是王強哥的師伯,我卻瞞著不告訴他,那今後他肯定不會再相信我,所以哥哥不讓說的事都是秘密,你要是說出去就會害死哥哥。”
鄒三毛急忙舉手說:“哥哥,我發誓,你不讓說的事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相信我嗎?”
吳小凡笑道:“哥哥永遠相信你。”
王強說:“好了,三毛,我們上去吧,正好把你們這幾年的故事講給我聽,當然不能說的你就別說。”
“行!”鄒三毛高興地同王強爬了上去。
吳小凡趕緊扯開電台上的布,打開開關瞧著紅色指示燈一下子亮了後松了一口氣,立即坐下抓起桌子上的鉛筆和已經發黃了的紙寫著密電碼,雖然腦子裡已經把密電碼熟記於心,但今天要匯報的電文太重要,必須先寫出來免得出錯。
寫好電報稿後,他調整了一下波段戴上耳機發出了電波:“延安,我是黃鶴樓,請回答。”
延安立即回電:“黃鶴樓,我是延安。”
吳小凡笑了,迅速在電波聲中發出了電文:“延安,二十一日在芷江舉行的日軍洽降中,國民黨命令日軍不得向**繳械投降,並可與我軍繼續作戰。同時,洽降協議中規定,日軍正式投降儀式將擇日在南京舉行,**將乘坐飛機到達各大城市接受日軍投降,並已派出大批聯絡官前往日軍佔領區,秘密將偽軍全部收編為**,目的就是要阻止八路軍和新四軍收繳日軍武器,我今日做為聯絡官已重返武漢,是否與湖北省委恢復聯絡,請指示,黃鶴樓。”
這是一封讓**中央感到非常震驚的電報,因為國共合作中已經規定,**領導下的八路軍和新四軍同屬於中華民國政府的軍隊,何況**在八年的敵後鬥爭中不僅浴血奮戰牽製了大部日軍,有力地支援了國民黨軍隊的正面戰場,而且華中大部和整個華北都基本掌控在八路軍和新四軍手中,可國民黨竟然命令日軍不得向**繳械投降,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如同撕毀了國共合作抗日的協定,於是黨中央迅速發布命令,凡是不向八路軍和新四軍繳械投降的日軍和偽軍必須堅決殲滅。
當電波傳來,吳小凡立即抄寫下密電碼,然後在腦海中譯出了電文:“黃鶴樓,黨中央向你致敬,抗戰雖已勝利,但歷史多次證明,國民黨始終不會放下屠殺**人的屠刀,望保持警惕繼續潛伏,速與湖北省委恢復聯系,聯絡人和方式未變,珍重,延安!”
他取下耳機把電報稿放在油燈上點燃燒掉後欣悅地笑了,陳東叔叔平安無事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安慰,今後又將在叔叔的領導下工作更是一種幸福。他用布將電台蓋好,吹滅油燈爬上去關上暗門,正在開心說笑的王強和鄒三毛趕緊把碗櫃移回原地。
王強興奮地:“小凡,我去碼頭上看能不能買到魚,你和三毛就在家裡等我,今天我們好好地喝幾杯。”
吳小凡說:“這樣吧,我們一起去街上逛逛,了解一下情況。不過你得先走,不能讓街坊鄰居看到,我和三毛隨後再出去,到了大街上再會合。”
“行,那我先走。”王強拉開門先行離去,兄弟倆隨後才出去,來到大街上後也不開車,三兄弟開心地邊走邊聊,述說著分別四年所發生的一切。
此刻,尹鑫所在的茶樓裡,他站在櫃台中一邊算帳一邊聽著客人們的議論,大家都在興奮地說著吳小凡回來和打敗鬼子之事,當看到林志剛和方繼宗大步進來時,他急忙熱情地迎上去問候,並將兩人引入帳房關上門說:“林老板、方老板,你們不是已經歸隊了嗎,怎麽又跑來了,是不是吳小凡交待了什麽任務?”
方繼宗沒好氣地:“任務是交待了,讓我們秘密調查漢奸的罪狀和財產,可這小子卻變得我們根本不認識了,竟然三招就能打敗鬼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就算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他好象是從閻王殿裡打了個轉又回到了陽世,甚至一下子就學會了陰間的妖法,變得強大無比和不可戰勝。”
尹鑫說:“這就是他的狡詐,對自己的事隱瞞得滴水不漏,這種刻意的隱瞞不知欺騙了多少人。俗話說藝高人膽大,他能有這麽高強的武功,應該是從小就練成,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甚至刻意裝成膽小如鼠的樣子蒙騙世人,也就是這樣才害死了很多人。”
林志剛認真地:“尹老板,吳小凡今天的表現到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我和繼宗認識他十多年了,他在我們面前從來沒有透露過武功,並且一直都是一副軟弱無能和膽小如鼠的個性,這種刻意隱瞞的假象也就蒙騙了我們,認為他不會有什麽做為,更不會危害到我們黨組織的安全。”
“大學期間我們學生會兩次遭到國民黨的突然搜捕,第一次就有兩名學生會領袖被捕後犧牲,他倆還是我和繼宗的入黨介紹人。畢業那一年剛剛成立的新一屆學生會又遭到了國民黨的突然搜捕,軍警純粹是照名單抓人,現在看來當年出賣我們的一定是吳小凡,他也肯定早就秘密參加了國民黨,然後以一種懦弱的外表麻痹我們,雖然當年我就懷疑過他,但一直沒有找到證據也就不了了之。”
“大學畢業後他不僅參加了**,而且一下子就升為少尉,他當時說是因為有他伯伯這層關系才被得到重用,現在看來他是因為在大學期間出賣我們學生會的人立了功,才會晉升為少尉,何況他來到武漢後接連殺害我們**人,黃平、老左都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上,甚至潛伏在日軍憲兵隊時都還要對我們**下手,並且都是用秘密偵破的手段采取的單獨行動,說明他一定經歷過國民黨的特殊訓練,早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國民黨特務。”
方繼宗說:“對,如果不是經過特殊培訓,沒有人能夠做到這樣深藏不露,而且他自己都說戴笠早就表揚過他的武功,這也恰恰說明他很早就認識戴笠這個國民黨的特務頭子,那麽當年在南京出賣學生會領袖和造成**員被捕犧牲的幕後凶手一定是他,怪不得他來到武漢後就對**人展開了秘密偵破和屠殺,歷史的真相終於有了答案。”
尹鑫吃驚地:“你們反映的情況我會立即向組織上匯報,看來他的手上早就粘滿了**人的鮮血,必須把歷史事件調查清楚。林老板、方老板,你們要時刻留意吳小凡的動向,有什麽事及時通報。”
林志剛說:“好!對了,吳小凡說,他兒子這幾年一直是由李雅琴照顧,能不能請組織上把吳小凡所做的這些事轉告李雅琴,讓她真正認清楚吳小凡的醜惡嘴臉,免得上當受騙。”
尹鑫驚異地:“雅琴姐竟然會幫吳小凡帶孩子,這是怎麽回事?”
方繼宗說:“聽說李雅琴因為知道了吳小凡沒死的真相,如果不答應帶孩子,軍統就會殺掉她。尹老板,組織上一定要提醒李雅琴,讓她小心吳小凡的狡詐,不能因孩子而忘卻了仇恨,吳小凡可是地地道道的**分子,如果他借孩子之事再糾纏李雅琴, 那今後就麻煩了。”
尹鑫說:“我會把情況向組織上匯報,至於能不能轉告雅琴姐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相信雅琴姐一定不會因孩子而原諒吳小凡,感情上他們已經徹底地決裂。林老板,你根本不用擔心雅琴姐會再次喜歡上吳小凡,俗話說守得雲開見日月,一定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雅琴姐,你倆才是志同道合的一對佳人。”
方繼宗笑道:“對,李雅琴肯定很快就會返回武漢,到時你就可以正式向她求婚了。”
林志剛羞笑道:“別耍嘴皮子了,快走吧。”
尹鑫笑著送兩人離開後又迅速趕到潘大姐家中,把兩人反映的情況進行了匯報,潘大姐對吳小凡在大學期間就出賣過學生會領袖之事感到非常的震驚,對李雅琴竟然還照顧吳小凡兒子的事也感到非常的驚訝,雖然李雅琴個人的事目前不好說什麽,可吳小凡過去的犯下的罪惡必須立即上報湖北省委,這位孤膽英雄的命運又將陷入一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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