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被關瘋了的女人又要變身踹婦了,這些天來沒少被撓的裴光果斷的就選擇離她遠了些。
“公主殿下,你就不要為難小的了好不好,小的就一護衛,上次去幫你請大帥就被他罰了兩個月的例錢了,小的這上有老下有小的,眼看又到了討媳婦的年紀,實在是經不起幾次罰銀了!”
“你……”
知道這家夥是在胡扯,任秋直被氣得嘴皮都在發抖,最終罵了一句。
“薛天手下的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不不,公主殿下言重了,我二師祖燕飛就是好東西,連我們大帥都說了,他是軍中唯一一個沒被不良風氣侵染的人!”
裴光誠懇的道。
任秋本來想棱這家夥一眼後就不搭理他了的,可眼睛才瞟過去,就發現他身後敞著的大門外無聲無息的走進來了一個人,於是,她立馬就改變了主意,狀作好奇的問道:
“噢?不良風氣?什麽不良風氣?”
“嘿嘿,這個軍中的所謂不良風氣啊,具體表現於以下幾個方面,我這就給公主殿下一一道來!”
裴光敲了敲腦門兒,組織了下言語之後繼續道:“一是趴牆根,二是吹牛皮,三是坑隊友,四是懟大帥……”
嘭的一聲,嘴碎的裴光話才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哎喲我去,這是哪個狗日……”
他怒氣衝衝的回頭,只是嘴裡的髒話才罵到一半就卡住了,整個人也呆愣愣的杵在了原地。
“大…大大大大…大……”
“大什麽大,你他娘的打機槍啊!”
薛天黑著臉,又是一巴掌呼到了裴光的後腦杓上。
“成天不學好,盡知道胡說八道,等我抽出時間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個小王八蛋!”
長輩加上司的派頭一拿出來,可憐的裴光就隻得勾腰塌背的受著了!
用飛腳踹腚這一常規的送行方式把裴光攆出去後,薛天徑直來到了重新回到蒲團上坐好的任秋身前。
“公主殿下,剛才不是還急著要見小侯的嗎?怎麽現在又不急了?”
“你不是已經來了嗎?”
任秋平靜反問道,態度轉變得似乎剛才一度急得像個踹婦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那好吧,反正也沒什麽事,那就不打擾了!”
薛天攤攤手,說完話轉身就要走,嚇得故作平靜的任秋趕緊的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拉住他的大紅色披風不放手。
“你不要走!”
這句話很曖昧,如果兩人之間換種關系,說不好薛天就會轉身給他個擁抱。
薛天得意一笑,也不回頭,問道:“公主殿下還是有事?”
“薛天,我就想問問,答應你的事我都辦了,你現在既不殺我,又不放我,到底想幹嘛?”
薛天轉過身,奇怪的看著她道:“我沒說不放你啊,只是還沒確定什麽時候放而已!”
“那你什麽時候確定?”
任秋死盯著他問道。
“呃……這個說不準,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有可能還要更久一些,這就要看長公主怎麽個說法了!”
薛天挑著眉頭道。
“本宮的說法就是你現在就放了我!”
任秋賭氣般的扔出這麽一句話,但卻沒想,薛天居然還真的點頭同意了!
“可以啊!”
任秋愣了下:“真的?”
“當然真的,我薛天何許人也,向來說話算話!”
薛天出奇的好說話讓任秋再次有了上回他答應放走自己四位皇兄時的不妙感覺,所以她很警惕。
“說吧,是不是又有什麽條件?”
“哎,長公主這話說的,
什麽都要講條件,難道我薛天在你眼裡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嗎?”“是!”
任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薛天頓時起了個大紅臉。
“咳咳,先給你看個東西再說!”
薛天說著,從夾著的胳肢窩裡拿出了一張卷成筒的卷軸,直接遞給任秋。
任秋狐疑的接過卷軸,先是小心的看了看薛天,發現他依舊保持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後,這才小心的在手上攤開卷軸。
“沁園春雪,這畫風,這字帖,好眼熟!”
相比較起沒有一點藝術鑒賞學識的薛天,任秋明顯是個識貨的,只是一眼人家就看出了這幅圖和圖上字帖書法的不凡!
“看重點看重點,重點是詩,詩!”
薛天像個二百五一樣的在一旁強調道。
任秋沒有理他,雙眸一點一點的拂過這副冬景圖,皺著眉頭似是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麽。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唰的抬頭看著薛天道:
“這副畫和上面的字帖都是出自風月小郎君的手筆對不對?薛天,快告訴我,他人在哪,我要去找他,他對我們北齊很重要!”
薛天被她一驚一乍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好歹是在她的這些話裡聽到了一些似乎很有料的東西,遂問道:
“你見過風…風月小郎君的字畫?”
“嗯!見過,我母皇的禦書房裡就掛了他的一副塞下秋景圖,上面還題了一首前魏詩聖莊莫言的名篇!”
“伊人霜!”
薛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因為他知道,所謂的名篇,那就是這個世界裡地地道道的一首情詩,是前朝一個叫做莊莫言的老家夥懷念自己跟別人跑掉的老婆時的創作。
畫是皇帝親筆所畫的,詩貼也是皇帝親筆題上去的,現在,有任秋這個才女的佐證,風月小郎君是誰不用去細想就已經呼之欲出了,至少對薛天來說,這是拿屁股想都能瞬間想明白的問題。
在內心八卦之火的熊熊燃燒之下,薛天就猶如一隻突然發現毛線球會動的好奇小貓一樣,對待這個問題的興致高昂得前所未有的厲害。
“咳咳,長公主殿下,這個風月小郎君跟你…跟你母皇不會…是那種關系吧?”
薛天小心的試探問道。
雖然不明白薛天為何會表現得如此小心,但為了找到這個母皇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消息的風月小郎君,任秋還是很誠懇的回答道:
“對,在我母皇未進宮嫁給先帝之前,他們的確是情侶關系!”
而且我還聽母皇說起過,說是這個風月小郎君不但學識過人,治國治世方面的策論也很有見地,我母皇就是因為當年跟他在一起時,耳聞目染之學了些治國謀略,後來進宮後才能在帝國的宮廷變革中突破重重阻礙,最終登上帝位成為我們北齊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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