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從來沒有想過,外界的修士竟然能夠那麽強大!
在斜月想來,最強大的生靈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大刀官斜墨了,雖然在這個世界之中,就有一些所謂的巔峰強者,應該要比大刀官斜墨厲害那麽一點點,但是斜月覺得肯定也是厲害的有限,大刀官斜墨如果認真的話,即使是那些巔峰強者,應該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在秦姚竟然告訴斜月,在外界竟然有那麽強大的生靈存在,大刀官斜墨的實力在外界之中,僅僅是相當於什麽世界神巔峰,而在世界神之上,還有一步一生死的生死道君,在一步一生死的生死道君之上,更是有將自己的道推演到極致,道成永恆的永恆帝君。而若是能夠一道生萬道,更是能夠成為傲立整個混沌宇宙絕巔的至尊!
而至尊還不是終點,在至尊之上,還有掌握了終極之道的至尊!那樣的至尊才是真正地站在諸天萬界的最巔峰,傲視整個宇宙,讓所有的生靈在見到這樣的至尊之後,都不得不心生臣服。
“外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我從小就誕生在我們的世界之中,還以為我們的世界就已經是整個天下了,這個世界那麽大,以我們的飛行速度,需要很久的時間,才可以把這個世界飛一遍。這麽龐大的一個世界,和外界相比竟然僅僅只是滄海一栗。如果說外界說一個海洋的話,那我們的世界就像是丟進海洋之中的一粒塵埃。這實在是太瘋狂了,簡直是讓人無法相信。”
斜月依然處在震驚之中,震驚之外再看向蘇墨和秦姚的時候,眼神就莫名的多了一絲絲的崇拜,就好像終於見到了一個大世界,讓斜月心馳神往。
“等你到了外界,就可以自己去觀察、去體驗了。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幫助蘇先生找到那些神劍碎片的下落。只要能夠集齊那九塊神劍碎片,蘇墨先生就能夠讓神劍認主,然後蘇墨先生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而一旦蘇墨先生能夠得到一把終極之道至尊神兵的認主,那蘇墨先生到了外界之後,也就會近乎是無敵的,到時候你我跟在蘇墨先生的身邊,也會安全很多。”
秦姚是打心眼裡喜歡斜月這一個小姑娘,於是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
斜月點了點頭,不再讓自己去想關於外界的事情,只要真的到了外界之後,親眼去看看,一切就都能夠知曉。
“我們要去的第一站,就是那個宗門‘上刀山’。秦姚斜月,你們兩人給我引路,我們去上刀山看一看,拜訪一下這個宗門。如果能夠通過和平的方式就把上刀山的三塊碎片取來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蘇墨對斜月還有秦姚兩人說道。
絕世神劍的九把碎片,除了其中一片已經在蘇墨的手裡,另外有兩片在戰死的兩個巔峰強者的後人手中,剩下的六片,有三片就在這個名叫“上刀山”的宗門裡。
蘇墨對這個名叫上刀山的宗門,莫名的還是有一些好感的,因為敢叫這麽一個名字的門派,門派之中肯定人人都是一條漢子。
於是在秦姚和斜月的引路之下,蘇墨隨著兩人,趕往上刀山。
上刀山位於這個刀光海洋世界東極之地的一處島嶼之上,島嶼的規模不大,但是島嶼之上卻矗立著一座座仙山。
這些仙山一個個還都很有規模,而且樣式也十分獨特,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把把刀直插雲霄,登這些山的話,就像是在上刀山,所以這個宗門也就有了這樣一個名字。
上刀山下火海,蘇墨自然是不怕的,就算是真的上刀山和下火海,蘇墨也一定會像是在如履平地,更何況這還不是真正的刀山,只不過是一個起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名字的宗門勢力而已。
蘇墨和秦姚、斜月,落在上刀山的山腳下,抬頭看著這一座刀山。
最前邊的一座刀山,乃是上刀山的宗門根腳所在,上刀山最重要的宗門重地,一些被列為禁地的宮殿,都在上刀山最前邊的一座刀山之上。
這樣也好,省了蘇墨很多事情,直接上去就是了。
蘇墨沿著上刀山的根腳,開始朝著上刀山上前行,一步步走上去。上刀山的山道崎嶇,刀道都是刀意衝鋒,蘇墨和秦姚、斜月三人身上都沒有上刀山的宗門令牌,等同於是不請自來,自然是不受上刀山的歡迎的。
所以在蘇墨和秦姚、斜月三人踏上上刀山的山道的那一刻,上刀山的護山大陣其實就已經啟動了。密密麻麻的刀意,從四面八方充斥過來,想要襲殺蘇墨三人。
只不過蘇墨當然是不會將這些刀意放在眼中的,而秦姚身為江湖共主,在這個刀光海洋世界之中,本來就相當於來到了半個主場,根本就不怕這些所謂的刀光和刀意攻擊。
只有斜月,雖然斜月在這個刀光世界之中,乃是最獨特的一個,修為並不是一誕生就已經注定的,而是可以不斷地進行升級,但是她畢竟真實的年齡還太小,修為還不強。
所以蘇墨分出了一絲絲的心神,化出了一道靈力,變成了一張防護大網,將斜月給籠罩在了自己的防護之中。
“斜月,你緊跟在我的身邊,一步都不要離開。”
蘇墨對斜月說道。
斜月點了點頭,又向蘇墨挨的更緊了一些,一步都不敢離開,因為上刀山的護山大陣著實還是很不錯的,威能不小,一片片的刀意和刀光襲殺到斜月的身前,讓斜月感覺自己就像是處在風雨飄搖之中的小舟一樣,很有可能會在下一刻就會翻船。
“這個上刀山宗門也是很有意思,山門之處竟然什麽人都沒有,連個門房老大爺都沒有。一上來就給我們一片片的刀光和刀意伺候,更是不問問來著到底是客人還是敵人,這不是逼著我們要去那個惡客嗎?”
蘇墨笑著對秦姚和斜月兩人說道。
“上刀山這個宗門勢力,我是聽說過的,在這個刀光海洋世界之中,論宗門實力的話,可以排在整個刀光海洋世界的前三,並且是第一的有力競爭者。所以身為一個大宗門,這個宗門也有自己的氣度,那就是絕對不會設置山門。整個上刀山的勢力范圍,就是上刀山的山門,想要登上上刀山,大可以靠實力去登山。而只要不是提前拿到了上刀山的宗門令牌,在上刀山的過程中,就會遇到上刀山護山大陣的無差別攻擊。所謂的上刀山,其實也有這麽一個意思,就是在登山的過程中,每一步都像是在上刀山。沒有宗門令牌,而選擇上刀山的,就要憑借自己的實力來說話來,實力強的自然可以登到山頂,而實力弱的,即使是死在上刀山的過程中,上刀山宗門也不會管的,大不了事後給收個屍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秦姚笑著對蘇墨說道。
對於秦姚和蘇墨來說,這個上刀山的護山大陣真的是太輕松了,甚至都不用刻意的去分心抵擋,所以兩人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蘇墨是憑著自己的實力,還有自己那豐富到難以想象的知識,遊刃有余的行走在上刀山的護山大陣之中,因為蘇墨自身的防禦足夠強大,而且因為知識足夠豐富,眼光也足夠高的原因,所以一眼就能夠看出上刀山護山大陣的漏洞所在。當蘇墨行走在上刀山的護山大陣之中的時候,就像是行走在一張破陋的大網裡,一張像是紙糊的破陋大網,當然不會對蘇墨造成絲毫的影響。
三人談笑間,就沿著上刀山的山道,走到了山頂。
山頂之上,是一個方圓有五千米左右的大廣場,而在廣場的盡頭,則有著三座青黑色的宮殿。
宮殿幽深,好像萬年不曾開過那一扇大門,但是此時幽深的宮殿之前,已經密密麻麻,站了有數百人。
數百人穿著統一的製式長袍,一個個顏色肅穆的站在那裡,緊緊的盯著登上山頂的蘇墨和秦姚、斜月。
而在數百人之前,則擺放著三把看起來就高大上的椅子,椅子之上坐著三尊穿著白色長袍的老頭。
這三個老頭,每一個的年齡都不小了,約莫都在七八千歲,已經到了生命的晚年,因為刀光海洋世界中的人形刀光生靈,即使是最為強大的,一般也不會擁有超過萬年的生命。
當然,七八千歲的年齡,在蘇墨這一個不知道活了幾億年的老古董面前,還真不敢說年齡大,那根本就連三個弟弟都算不上,而是三個小嬰孩一樣。
但是誰讓那三位七八千歲的老者,一個個長著長長的胡子,還都是一副老年面貌呢,而蘇墨即使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億年,也還是一個少年面容。
修士的面容,除了自身無法控制的以外,大多是跟隨著修士的心境而來的。蘇墨的面容還停留在少年模樣,那說明蘇墨心理年齡還很年輕啊。
……
“來者何人,竟然敢擅闖我們上刀山的宗門。”
大廣場盡頭,三張椅子正中的那張上邊,一個老者站了起來,對蘇墨厲聲喝問道。
“三尊,跟這幾個宵小鼠輩一般的闖入者廢話做什麽?直接打殺了他們就是了。”
在三位老者身後,有一個年輕人好像地位不低的樣子,應該是這數百弟子之中的大師兄一般的人物,他走了出來,衝三位老者拱了拱手,然後義憤填膺的指著蘇墨三人說道。
一言不合就要打殺了蘇墨三人,年輕人的火氣真大,真應該敗敗火才行。
“靈霄,你先退下,為師自有定奪。”
居中的那位老者對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憤憤不平的走回了人群之中,走的時候還不忘恨恨地瞪了蘇墨一眼,讓蘇墨覺得真是有些莫名奇妙,怎麽就招惹到這個年輕人了,這個年輕人對自己那麽大的恨意到底是從哪來的?
想不通,真是莫名奇妙。
就算蘇墨的知識淵博,掌握了永恆帝君境界的所有知識,乃是以為強大至極的永恆之主,但是也不可能在人心之上算無遺策。
因為想不通,所以蘇墨乾脆就不多想了,不去理睬那個對自己有些莫名奇妙的敵意的年輕人便是。
成年人為什麽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你們三人,到底是所為何來?為什麽要擅闖我們的護山大陣?”
居中的那位老者,也就是所謂的三尊的第一尊,對蘇墨和秦姚、斜月三人喝問道。
面對這個大陣仗……三人表示都沒什麽問題。別提蘇墨和秦姚了,就連斜月的表現,都出奇的鎮靜,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第一尊的喝問放在心上,這讓蘇墨對斜月不由得又多了幾分讚許。
“老丈,我們三人來你們的上刀山,本來是想要先拜訪一下山門,得到許可之後再登山的,奈何貴宗門根本就沒有山門所在,所以我們三人就只能夠沿著山路,就這麽走上來了。中途可能驚動了貴宗門的護山大陣,也驚動了貴宗門的長老和弟子,在這裡我先陪一個不是。”
蘇墨拱了拱手,對第一尊說道。
“年輕人,切莫顧左右而言他,本座在問你,你為什麽擅闖我們上刀山的宗門?你們三人來我們上刀山的目的是什麽?”
第一尊根本不被蘇墨影響,直奔主題。
蘇墨想了想,盡量組織了一下語言,以免激起對方的太大的反應,說道:“我來這裡,是想要從貴宗門手裡,換取三塊碎片。就是之前九位巔峰強者,圍攻世界中心的那把絕世神兵之時,從神兵之上掉落的那些碎片。我知道有三枚碎片在貴宗門的手中,所以我願意和貴宗門換取。我這裡還是有一些寶物的,貴宗門可以看看,如果有什麽看得上眼的,大可以拿去,算是我從你們手裡換取神兵碎片的報酬。”
從一開始,蘇墨就想好了,用換的方式獲取神劍碎片,而不是強搶。
他又不是野蠻人,講究一個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