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真是豈有此理!”
從斧頭幫總舵別墅內,瞬間衝出了一隊荷槍實彈的東瀛士兵。
足足有二三十人,每人手裡都端著把輕機槍,對著蘇墨等人,狠話都不放一句,就是一通掃射。
“娘嘞。”
阿勝一蹦三丈高,躲避機槍的槍林彈雨。
他原本衝在最前邊,想要拔得頭籌,奪個頭功,哪想到斧頭幫不按江湖套路出牌,上來就是重火力。
自古雙拳就怕火器,他雖然將一套洪家鐵線拳練至大成,渾身氣血之力旺盛,肉身堅若磐石,但又不是真正的刀槍不入,更何況還是機槍裡打出來的子彈。
於是阿勝趕忙跳起來,先躲開子彈再說。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這種重火力進攻,輪不到阿勝、阿鬼和苦力強他們來對付。
果然,只見包租婆上前兩步,將嘴角叼著的煙吐出去。
然後她猛吸一口氣,肚子和上身那兩團不可描述瞬間漲大,而後她雙眼圓睜,大吼一聲。
“吒!——”
隨著她的一聲獅子吼,虛空中可見一層層如水紋般的勁氣波動。
勁氣如浪層層擠壓,層層推進,積蓄了強大至極的能量。
那一排機槍中掃出的子彈,在虛空中先是被“停”了下來,而後更是“轟”的一聲,向後倒射而去!
“啊!啊!啊!”
二三十名東瀛機槍手,被自己機槍裡打出的子彈擊中,然後用一種很誇張的表情中彈倒地,死之前還發出很淒厲的慘叫聲。
蘇墨不由得無語,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抗瀛神劇啊。
要是人人都像包租婆這麽生猛,那這些東瀛人還真頂不住八年。
別說八年,能頂住八個月就算我們輸!
可惜東瀛也有高手,而華夏這邊也並非人人都有包租婆的功夫。
“這就是獅吼功嗎?”蘇墨忍不住心中讚歎。
即使以他如今的境界,都感覺雙耳之中嗡嗡作響。
獅吼功,簡直就是群戰利器,要是投放到戰場中,保守估計能抵得上一個連!
而且吼聲正氣凜然,還能夠給我方士氣+buff,讓敵方聞風喪膽。
蘇墨已經在考慮,等此間事了,要不要用《葵花寶典》來交換包租婆的獅吼功。
“支那高手!你們不好好藏著,竟然還敢送上門來,簡直是自尋死路!”
斧頭幫總舵別墅裡,那個東瀛人又用生硬的國語憤怒的吼了一聲,緊接著嘰裡呱啦的又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一輛坦克,竟然從別墅後邊開了出來!
“活不成哩!”
原本已經躲在一旁的裁縫阿勝,見到一輛裝著大口徑火炮的坦克車開了出來,當即嚇得又躲遠了幾十米。
一個小小的斧頭幫,竟然能有坦克車!
看來東瀛人是鐵了心要將斧頭幫打造成他們的大本營,有斧頭幫在,魔海灘就別想得到一日的安寧!
蘇墨手中佛光閃爍,坦克車都開了出來,他準備出手了。
不過包租公卻按住了他的手。
“一輛小小的坦克車而已,還不勞蘇兄弟出手。”
包租公衝蘇墨笑了笑,然後腳尖一抬,整個人就如穿花蝴蝶一般,飛了出去。
“轟!”
剛好就在這時,那輛坦克車的火炮裡,一發炮彈發射而出!
大口徑火炮裡射出的炮彈,威力非同小可,遠非機槍掃射出的子彈可比。
這種炮彈,恐怕就算是包租婆的獅吼功,也很難擋住。
在蘇墨的印象中,包租公是要比包租婆弱上一籌的,面對這種威力巨大的炮彈,他能有什麽辦法?
但是下一刻,蘇墨就知道自己小瞧了包租公。
他簡直要驚呆了!
只見包租公“太極”功夫施展開來,整個人輕靈得如一個無骨之人。
那枚坦克射出的炮彈,竟然被包租公如“抱球”一般抱在了懷中!
他的兩隻手一雲一推,很像農家蒸饅頭前的和面動作,可是在他懷中被揉來揉去的,是一枚威力恐怖的炮彈!
一旁的苦力強,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佩服。
阿鬼則在認真的觀察,想看看能不能偷學個一招半式。
而遠處的裁縫阿勝,雙眼放光,眼神裡全是崇拜之情。
“包租公,你好厲害啊!”
阿勝尖聲細語的叫了一聲,跳著小碎步鼓掌喝彩,可是被包租婆狠狠的瞪了一眼,就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蘇墨觀察了一番包租公的太極雲手,心裡也忍不住讚歎一句:“技近乎道,好厲害的太極功夫。”
是不是也應該考慮用《葵花寶典》,來換包租公的太極拳?
包租公將懷中的炮彈用力一推,推到了院子裡的那座塔樓之中。
因為塔樓裡還有一些東瀛士兵,正端著槍想要衝出來,這下被包租公一炮彈扔進去,人全部被炸死,連塔樓都給炸塌了!
然後包租公的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整個人“飄”了起來。
是真的“飄”起來,因為他將太極功至柔的一面發揮到了極致,此時的他就像是一片隨風飄動的落葉, 落到了那輛坦克之上。
包租公的雙手又是來回雲推了一番,坦克上那口火炮的炮筒,竟然被他給扭彎,並打了個結!
這一頓操作,簡直是喪心病狂!
更可悲的是,控制坦克的東瀛士兵,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感覺坦克頂上有人叮叮咣咣,當時就心慌意亂,一發炮彈又發射了出去。
可是坦克的炮筒已經被包租公給打了個結,這下炮彈哪裡還能打出去?
炮彈打不出去,當然就只能炸在炮膛裡!
“轟!”
只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原本看起來不可力敵的東瀛坦克,竟然被炸成了一團廢鐵!
包租公輕輕落地,揮手趕了趕身前的煙塵,毫發無傷,盡顯高手風范。
“阿鬼,開門!”包租公大喝一聲。
“是,包租公!”
阿鬼一聲應和,然後上前幾步,又將腿高高抬起過頭頂,猛然下劈,一道腿風就掃開了別墅的正門。
用十二路譚腿開門,簡直是炫到沒朋友。
“轟!”
別墅正門被打開,露出了一個寬闊的大廳。
大廳正中豎著一道三米多高的關二爺塑像,關二爺下邊,是一把寬大的紅木太師椅。
太師椅上鋪著一張虎皮,斧頭幫幫主阿琛正躺臥在太師椅中,他的身邊則是一個豐腴的妖嬈美人。
但無論是阿琛,還是那個豐腴美人,此刻都是滿臉驚恐狀,眼中無神,七竅出血。
斧頭幫幫主,竟然已經死在了斧頭幫總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