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
內監獄一片大亂,
犯人的咆哮嘶吼,獄卒的怒罵斥喝,回蕩整座監獄。
爭鬥,
廝殺,
悍勇無比,以命相搏,
讓監獄變成了一處熱鬧喧囂的菜市場。
牢門大開,犯人盡出,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叫做解放跟自由的味道。
虯髯巨漢一馬當先,悍不畏死,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鐵塔,直接將獄卒們組成的防線撕開,潰不成軍。
而宋虎卻領著一群反叛軍殺進了監獄另外三個關押犯人的區域,殺死看守的獄卒,解放他們的獄友。
在有生力量的加入之下,反叛軍這一方士氣大振,形成了一股烈火燎原之勢,席卷整座監獄。
這就是革命,
推翻腐朽跟壓迫,
恢復自由。
整座監獄都沸騰了,都騷亂了,
到處都是廝殺,到處都是搏命,
監獄一方已經開始鎮壓不住這群暴亂的犯人了,於是鎮壓變成了絞殺,
第一,第二層的獄卒紛紛出動,就連外監獄的兵力也在開始往內監獄收攏集合。
反叛軍的衝擊被扼製,暴亂被壓製,
勝利的天枰慢慢的往監獄一方傾斜。
監獄第四層,
這是一處豪華寬敞,富麗堂皇的書房。
名貴的字畫,奢侈的裝飾,無不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尊貴之氣。
書案之上,鋪著白紙,
一位身著紫色官袍,不威自怒的中年人握著毛筆,在凝神靜氣的寫著書貼。
筆力勁挺,矯若驚龍。
廝殺聲跟喧囂聲從窗戶外傳了進來,但是中年人卻充耳不聞,面不改色,
一心一意的沉浸在書法的世界裡。
正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
“進。”中年男人眉頭微蹙,面帶不悅,似乎在責備外面的人驚擾了他的雅興。
門開了,走進來一位身材婀娜,面容驚豔的妙齡女子。
不同於外面那些獄卒的服飾,妙齡少女的穿著一件修身的藍色女士職業裝,短裙之下是一雙筆直圓潤的美腿,一副都市白領秘書的打扮。
但是站在這位身著古代官袍的中年人旁邊,卻總有種不倫不類的違和感。
“什麽事?”中年人頭也沒抬,聲音低沉,威嚴十足。
“稟報監獄長,內監獄突然發生巨大的暴亂,裴大人請示如何處理。”美女秘書似乎非常害怕這位監獄長,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請示?”
監獄長手中的毛筆微微停頓了下,聲音依舊低沉,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他的不高興。
“哼!廢物,這點小事都需要跑過來請示,本官養他們這群廢物有何用,你去告訴他,如果他牢頭的位子不想坐了,本官可以馬上換一個人去坐,他以後就給我滾下去當一個獄卒吧。”
“是。”美女秘書聞言低眉頜首,然後轉身欲走。
“等等,既然來了,就先別下去了,既然打攪了本官的興致,就先幫本官把興致提起了吧。”
說完,監獄長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撩開了官袍的下擺,直直的盯著美女秘書,眼中散發著**的精光。
“是。”美女秘書嬌軀一震,乖乖的走向了監獄長身邊,蹲下了身子。
內監獄,戰火紛飛,動亂依舊,
但是隱隱已經有被鎮壓住的趨勢。
虯髯巨漢隨手捏碎一名獄卒的腦袋,臉上的表情凝重無比,環顧四周,卻不見主心骨,神色微微有些擔憂跟急迫。
“隊長呢?隊長人去哪了?”
旁邊是宋虎,身上的囚服已經碎成了布條,露出裡面強壯的肌肉跟傷痕累累,煞氣凌人,面帶猙獰。
“不知道啊!從一開始就不見他人了。”
聞言,虯髯巨漢面色大變,憂愁更甚:“我們不會被過河拆橋了吧。”
宋虎手中的闊刀斬下了一名獄卒的頭顱,氣息微微有些急促,聽完虯髯巨漢話之後,心裡也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不會的,隊長他的目的也是逃出監獄,如果我們連監獄大門都沒有衝破,他何來過河拆橋。”
“如果隊長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逃出監獄呢?”虯髯巨漢問道。
宋虎被問住了,啞然無語。
對啊!
如果高木言的目的不是為了逃出監獄呢?
那我們豈不是被利用的棋子,被當搶使的傻子?
宋虎開始變得不淡定了,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家本就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才聚集在一起造反的,根本沒有任何的信認跟義氣可言,
而正是因為大家的目的一樣,所以宋虎才會願意為高木言馬首是瞻,共商大計。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
高木言也許另有所圖,
宋虎又怎麽可能不胡思亂想。
監獄的獄卒如同潮水一般,重兵壓境,洶湧而來,內監獄外門開始失守,他們只能且戰且退,往牢房方向龜縮敗退,
戰局對反叛軍一方越來越不利。
正在這時,一股濃鬱的黑霧突然在地面上蔓延擴散。
“啊!”
“啊!”
“啊....”
一聲聲恐懼的慘叫從獄卒那邊傳來,之前還勇不可擋,驕悍無比的獄卒全部捂著脖子,面色猙獰的倒在了地上,
面色發青,身子抽搐,面露恐懼,慘不忍睹。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反叛軍為之一怔,不明思意。
“愣什麽愣,還不趁機殺出去。”一聲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在宋虎的耳畔響起,瞬間將他驚醒了過來。
“隊長,你終於來了,你沒有拋下我們。”宋虎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面色大喜過望,激動不已。
“說什麽狗屁話,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拋下你們了,剛才只是有點事情耽擱了而已。”高木言沉著面氣呼呼的罵道。
“是我誤會隊長了,對不起。”宋虎眼眶微紅,大聲的道歉。
顯然,高木言的到來,跟剛才摧枯拉朽般的鬼魅招數頓時讓反叛軍一方士氣再次振作起來,鬼哭狼嚎般的大聲咆哮。
看著這麽一群單純天真的仰慕者,高木言摸了摸鼻子,心裡還挺不好意思的。
剛才,他的確是溜了,
趁著犯人在跟獄卒們廝殺正酣的時候就偷偷的溜上了二樓。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犯人們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就在他正準備上三樓的時候,犯人們就被擊潰,壓製。
沒辦法,
高木言只能半途而廢,回來幫他們一把。
畢竟這群犯人們可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不容有失。
有了高木言的坐鎮跟支援,反叛軍們就像是吃了幾斤偉哥一般,嗷嗷的往前衝,
一時間戰局逆轉,殺得那些獄卒們丟盔棄甲,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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