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忘川河,擺渡人
高木言可以去陰曹地府,
但是卻不能大張旗鼓,興師動眾,
必須暗中前往,低調行事。
也就是跟之前潛入幽冥血海的時候一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沒辦法,當年幽冥血海鬧得動靜太大了,
如果被其他四域的勢力知道,
必定引起四方雲動,冥界維持了萬年的平衡將被打破,
到時候,其他四域聯盟一致對外,
別說高木言了,就是冥河老祖都不一定能夠吃得住。
要知道,現在冥界已經不是冥河老祖當年叱吒風雲的那個時代了。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弄潮兒,
屬於冥河老祖的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
所以現在冥河老祖只能坐鎮幕後,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光明正大的走到台前,那不是幫助自家女婿,而是害了他。
雖然冥河老祖至今都瞧不上自己這位沒出息的女婿,但是沒辦法,誰叫自己的寶貝女兒對那個臭小子死心塌地,無怨無悔,他也只能把全身家當壓在他那沒出息的女婿身上。
冥王此去陽間,其中牽扯的因果跟上古秘辛太大,
大到可以讓高木言鑽了空子。
冥界一天,陽間一年,
雖然危機四伏,但是至少時間上很充裕。
這也是為什麽高木言會悠哉悠哉,不急不躁的原因。
小四是鬼王中期的冥獸,天空中的霸主,散發出來的強大凶威足矣保證高木言一路無憂。
這次小黑沒跟著,看著濕婆那可憐婆娑的眼睛,高木言實在忍不下心去拆散他們這對小情侶。
兒子大了,該成家立業了,
做父母的也該放手了。
冥河老祖那個傲嬌的女兒控是不會讓黃娘娘陪高木言冒險的,
鍾娘娘實力太弱,
沒辦法,只能帶著小四這個沒心沒肺的傻鳥。
既能打,又能騎,還可以隨意大罵,就算丟了也一點都不會覺得心疼。
真是出外旅行,打家劫舍的必備坐騎。
臨行之前冥河老祖親自出手,在高木言身上下了幾道禁止,封印住了他大部分的實力,境界壓製到了鬼王巔峰。
除非道行強過冥河老祖,不然根本發現不了高木言的真正修為。
人皮面具也已經揭掉,恢復了英俊帥氣的本來面目。
陰曹地府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誰會因為殺害牛頭捕頭的區區小事而大動乾戈,仔細排查。
所以,現在高木言很安全。
一路悠閑愜意的飛行三萬裡,終於抵達了冥界中域的勢力范圍。
陰曹地府。
一條廣闊無邊的大河橫亙在天地間。
河水呈血黃色,風平浪靜,一片死寂,
水面煙霧嫋嫋,還未靠近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腥風惡臭撲面而來。
忘川河到了。
從高空降落,高木言翻身而下,拍了拍小四的鳥頭,小四鳥臉上露出擬人化的表情,然後振翅飛走。
接下來可不能帶小四一起了,
因為這次高木言必須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小黑太拉風,太亮眼了,
牽著它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勞資有錢,有勢,有本事就過來查我啊!
來到忘川河,高木言抬手眺望,
啊!
這條河真的好寬好長啊!
忘川河之長,縱貫南北,看不到源頭也望不見盡頭,仿佛將整個冥界一分為二一般。
忘川河之寬,遼遠廣闊,一眼望不到邊。
河畔平坦,長著一些雜散的小草隨風搖曳著。
高木言俯身扯下一株,
小草呈灰色,一副有氣無力,即將枯萎凋零的模樣。
黃泉有花,名為彼岸花,接引亡魂,照亮黃泉路。
黃泉有草,名為忘憂草,忘記過去,拂去前塵。
相傳孟婆的孟婆湯就是用忘憂草做主料熬製而成。
隨手碾碎忘憂草,高木言不屑的喃喃自語:
“這玩意不值錢。”
忘川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水波不興,
但,那都只是假象。
在高木言的眼中,
河面下,
鬼哭魂嚎,怨氣翻滾,
忘川河下埋藏的都是些永世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
河面上湧起的濃濃霧氣,是那些孤魂野鬼們心中不甘憤怒的怨氣所化。
如果沒有接引的渡船,
一旦觸碰到河水,就會被那些憤怒不甘的孤魂野鬼撕成粉碎。
高木言卻不懼,
忘川河再恐怖,
有幽冥血海恐怖嗎?
幽冥血海高木言都敢下,更何況區區一條忘川河。
不過,
他要低調,
所以,
他只能乖乖的站在岸邊等船來。
約莫過了十分鍾,
霧氣嫋嫋,風平浪靜的河面上突然出現了一葉小舟,
類似烏篷船,不過體積卻小的多,
緩緩的行駛在廣闊無垠的河面上,四周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畫面不但不唯美,反而有點滲人。
小船速度很慢,在河面上劃過一道道波紋泛起的水花,
隱藏在河底的遊魂野鬼們卻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退避三舍,四散逃開。
高木言朝著小船揮手,
船上沒有人回應,
但是小船卻離他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
小船靠岸了,無聲無息。
“客人可是要渡河?”船頭站著一位老嫗,身子佝僂,全身裹著破舊的灰袍,只露出一雙渾濁無神的雙眸,聲音沙啞乾癟,就像刀子劃過玻璃。
“是。”高木言回答道。
“五萬冥幣。”老嫗開口道,不帶一絲的情感。
“這裡是十萬冥幣, 剩下的是小費。”高木言掏出一疊冥幣,豪氣衝天的說道。
老嫗微微一愣,渾濁無神的眼眸閃過一絲神色,但是瞬間即逝。可能心裡在想:老婆子我千百年來渡過去的亡魂數不勝數,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坐船給小費的,真把陰曹地府當旅遊景點了。
“客人上船吧。”
高木言微微一笑,邁步踏上小船。
船動了,朝著對岸緩緩駛去。
趙吏雖然一直自稱擺渡人,但是這位不知姓名的老嫗才算的上是一位真正的擺渡人。
“客人這是從哪來,又去往何處啊?”
一直等小船駛到河中心,沉默的氣氛才被掌舵的老嫗開口打破。
“從何處來,去哪裡去。”高木言回答道。
老嫗突然沉默不語,
小船不動了,
停在了河中心。
“客人,過河費漲了。”老嫗抬頭,渾濁的眼眸逐漸變得冷厲起來。
“哦?漲了多少?”高木言問道。
“冥幣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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