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差點沒有氣的暈死過去。
忍不住的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那個官兵,開口罵了起來,結果惹怒了那個官兵,差點被他用刀劈了,還好弘時反應過來,快速的閃身過去,擋在了他的前面。
才將老人從刀下救了出來。
而那個官兵被弘時打斷,心裡很不爽,憤怒的盯著他,“你什麽人?敢多管閑事?”
“我是什麽人不要緊,要緊的是什麽時候他年羹堯一個狗奴才竟然還成了王法了,這可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至於你們幾個麽,算哪根蔥?也配稱自己的刀就是王法?你們就是不要臉,也要給自己的老祖宗省點臉吧,免得他們在地下也不得安寧,還要因為你們而感到慚愧呢!”
弘時冷冷的出言諷刺,按他平時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麽刻薄的話的,可是有的人就不能太給他們臉了,自己都不要臉了,別人又能有什麽辦法。
那官兵本來就因為弘時的多管閑事心裡不大爽,現在聽到他這麽夾槍帶棒的諷刺自己和兄弟們,當下發怒衝著弘時衝了過來。
弘時運起輕功飛起,然後在空中旋轉一圈,直接一腳就將對方踢了七八米遠,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咳咳……”那個士兵吃了一口土,被嗆到了,連忙呸了幾聲,才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弘時剛才的那一腳可是加了內力,實打實的,因此他被踢得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原本其他的士兵看見那個士兵被打是要衝出來的,可是他們見識到弘時的武功之後,就暗暗的藏在後面不說話了。
雖然說這個兄弟之情是挺重要的,可是兄弟之情再怎麽重要,它也重不過自己的性命不是,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其他的就都成了空。
所以他們都是默默的躲在後面,惹得那個士兵在心裡暗暗的罵娘,不過他這下確實不敢在弘時面前猖狂了,但是這口氣他還是咽不下去,想他們兄弟們在這邊關作威作福慣了,現在竟然被人整治的這麽慘,心裡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因此只是指著弘時說了一句,你給老子等著,然後就肘著腰一瘸一拐的跑了進去。
弘時也不著急,拍了拍衣服,然後就雙手抱胸,等著對方出來了。
反倒是他剛才救得那個老人上他跟前說道:“這位少俠,老夫知道你是熱血心腸,可是你實在不宜和這些官兵相抗衡,他們根本就不通人性的,你別再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是趁現在趕緊走吧。”
弘時對著老人笑了笑,示意他別擔心,“我必須進城一趟,就算我現在走了,下次再來他們還會找麻煩,不如一次性處理個乾淨,也順便看看他們都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奶奶的,哪個孫子敢在這裡鬧事?找死是吧?”
就在弘時和老人說話的時候,一個粗裡粗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來人膀大腰圓,手提長刀,一身煞氣,看起來孔武有力,渾身的力氣似乎用不完。
此人正是駐守西寧的年羹堯,看到他的出現,弘時先是皺了一下眉,然後才笑著說道:“不就是你這個孫子正在跟我說話嗎?”
年羹堯原本虎目圓睜,憤憤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他最近因為西寧的戰事吃緊正心煩意亂著,聽到城門外面還有人鬧事,因此想也不想就衝了出來,想要收拾對方,好出一口氣。
不過在他看到鬧事的那個人竟然是弘時的時候,心裡一陣鬱悶,好端端的你一個阿哥跑來湊什麽熱鬧,還嫌這裡不夠亂嗎?
年羹堯這人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雖然弘時是阿哥,他不能怎麽樣,可是在皇上面前都敢無禮的人,又怎麽會把弘時這個不怎麽受寵的阿哥放在眼裡。
因此,年羹堯連禮都不行,直接將弘時的話給頂了回去。
“三公子這話就有些過分了,再怎麽樣我年羹堯也是對大清忠心耿耿,還輪不到你一個黃口小兒來出口欺辱。”
年羹堯大聲的吼完這一句,就雙手叉腰,狠狠的盯著弘時,那樣子就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好一個忠心耿耿,我怎麽就不知道你什麽時候竟然還成了大清的王法了,你說話的時候都不會摸著良心問問,是真是假,別人會相信嗎?”
“你胡說,老夫頂天立地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不要血口噴人!”
年羹堯右手一揚,整張臉脹的通紅,反駁著弘時的話。
“沒有嗎?你不會問問你身邊的那個小兵嗎?他剛才可是這麽說的,在場的人可都聽到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弘時一問,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點頭,畢竟他們早就被這些官兵的態度激怒了,只不過礙於形勢,不敢表現出來而已。
現在有人出頭了,當然什麽都敢說了。
年羹堯轉過身憤憤的看著眼前的小兵,“那話是你說的?”
那小兵看見戰火竟然引到自己身上了,連忙戰戰兢兢的跪下,“大將軍,小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展現大將軍您的風采,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那小兵現在竟然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反而一臉諂媚的跪在年羹堯的腳邊,極其的狗腿。
看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在心裡鄙夷,默默的罵著趨炎附勢。
“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本將軍決不輕饒,你先起來吧!”
畢竟是自己的人,年羹堯也不想因為一個弘時而罰他,因此只是嘴上說說,給弘時他們表演一下,心裡卻沒有任何的想要處罰他的想法。
年羹堯的心思,弘時怎麽會看不出來,這根本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過弘時並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是這個小兵明明殺了那麽多無辜的百姓,年羹堯竟然如此放任,就好像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司空見慣了一樣,已經無所謂了。
年羹堯將那個小兵說了幾句,然後就讓他退下了,可是弘時眼裡卻閃過一絲陰狠,直接一個閃身過去,將那個士兵腰間的長刀抽了出來,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刀。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不過是頃刻間的事情。
等他們反應過來看著弘時他們時,那個小兵已經倒在地上,氣絕了!
“弘……”年羹堯咬牙切齒的看著弘時,原本想要大呼他的名字,不過他反應的夠快,就改成了:“三公子這是什麽意思?也太不將我年羹堯放在眼裡了。”
“你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將你放在眼裡,至於我殺的這個人,他該死,朝廷派你們來邊關就是為了平息暴亂,保護這些黎民百姓的,可是你們都幹了些什麽?
外面的暴亂這麽長時間,沒有能力平息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著百姓伸起了屠刀,這種人不殺,難道還要留著他過年嗎?
至於你,口口聲聲的忠心耿耿,你就是這樣忠心耿耿的?我告訴你,如果今天犯這事的人是你,我照殺不誤,你最好給我收斂點,把你自己手底下那些人都管好了,要不然我也指不準哪天給你們一人來上一刀。”
弘時冷眼看著年羹堯放完了狠話,就將手中的長刀丟在了地上。
對付這種把別人的命當兒戲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也感覺到自己是待宰的魚肉,這樣他們才能深刻的意識到,什麽叫做恐懼。
年羹堯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本來就是粗人,說不過人的那一種,平時佔上風的話,全是靠吼的,現如今被弘時這麽一噎,竟然說不出話來。
只是站在那裡,狠狠的瞪著弘時,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你也不用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沒花,還有朝廷可沒有規定難民不可以來邊關,也沒有明文規定,西寧不收難民,所以該怎麽做,你還是按照規矩辦事吧,相信年大將軍對這些事情也是已經了解透了,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弘時說完也不顧當場所有人的反應, 直接繞過怔愣的年羹堯和一群已經傻掉的士兵,施施然的進城了。
他已經把事做的這麽絕,鬧到這個程度上了,年羹堯為了面子自然會將那些百姓安排妥善的。
果然,直到弘時進去好一會兒了,年羹堯他們才反應過來,盡管不是很樂意,他還是派人將所有人的難民都接進城安頓好了。
那群難民本來看著事情已經鬧的這麽僵,對於進西寧城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年羹堯最後竟然讓他們進城了,還將他們都安頓好了。
不過這都歸功於今天那個很特別的公子,要不是他,他們別說是進城了,就連命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因此,眾人對於弘時無限的崇拜了起來。
而年羹堯在弘時這裡吃過一次癟之後,就一直沒有來找過弘時,他可不想在遇到弘時的時候又多事。
對於弘時來說,也是一樣,他不來自己反而能夠落得清靜,就可以奮力去幹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