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春江水暖鴨先知

　　“立春”伊始一年端，全年大事早盤算。走親訪友把年拜，莫忘怎樣種好田。二十四節掌握好，才能豐收奪高產。

　　年前的那兩場大雪並沒有給村民們帶來多大的影響，立春過後才幾天的工夫，天氣就變得暖和起來，林琿也早早的把厚衣服扒掉了一層，換上一身毛衣褲，再也不用穿著厚重的棉大衣和棉褲，身上頓時輕松了不少。

　　天氣暖和，地上、屋頂和樹枝上的積雪開始融化，雪水不停地從高處落到地面上，“滴答滴答”像是一曲急促的交響曲。

　　路面上濕漉漉的，每走一步都會帶起不少的泥，不小心的話鞋面、褲腿上沾滿斑駁的泥點。林琿有先見之明，開始化雪的時候就在地上鋪上一層沙土。因此，院子裡的土地一樣濕乎乎的，但是走在上面一點都不沾鞋。

　　早上他剛起來打開屋門動物們呼啦湧出屋子，在院子裡撒歡，新來的兩隻小松鼠絨球和線球，可能有些害羞放不開，老實的呆在一邊爪子裡捧著松子，一邊吃一邊看著其他的動物玩耍，眼裡充滿渴望。

　　林琿看在眼裡沒有插手，他是管不了也不想管，讓絨球和毛球自己適應這裡的生活對它們最好。

　　正當動物們玩的高興的時候，一群野鴨子從院子的一角衝出，嘎嘎的亂叫一團，圍在林琿的身旁等著他給它們喂食，連帶著樹上的一群鳥兒也落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有白麻雀、喜鵲、白額雁、貝子等。

　　對於，鳥兒的加入在場的人和動物並不驚訝，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只要早上給野鴨子喂食，這些小鳥兒就會準時報到。

　　林琿往往都會放任鳥兒們和野鴨子一起覓食，每次這群雜牌鳥群來報到的時候，林琿都會用從空間裡弄來的水草，青草等植物“賄賂”它們，漸漸的就和這群鳥兒熟識了。更有一些大膽的鳥兒落到林琿的肩膀上，調皮的在他的頭髮裡啄來啄去，好像那兒有蟲子一般。

　　也許是經常在一起吃吃食的原因，野鴨子和鳥兒們相處的很和諧，從來都沒有因為一點點的食物而打架，有的時候待鳥兒吃飽以後，會和野鴨子一起玩耍，之後這些小家夥就會飛回到山裡。

　　望著嘎嘎亂叫的野鴨子，不抱怨道這哪是在養家禽啊，簡直就像是自己的祖宗似的，不把這群野鴨子給喂飽，人是別想吃個安穩飯。林琿隻得從空間裡抱出一對青草、菜葉和空間種植的糧食粒扔到地上，這些野鴨子鳥兒立刻亂叫著一陣哄搶，很快地上的東西就被這一群瘋狂的小東西啄食一空。

　　零星的散落在四處的葉子碎塊，成為野鴨子爭相爭奪的目標。有兩隻野鴨子為了爭奪一根菜葉，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拔河比賽，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最後實力不分上下，以菜葉斷成兩半個翻了個跟頭結束。

　　自從這群野鴨子孵出殼，林琿就堅持用空間出產的東西來喂養，所有的野鴨子早已成年，只是冬天的緣故才沒有產蛋。

　　野鴨子的頭和頸暗綠色帶金屬光澤，因此又被人們稱作綠頭鴨，綠頭野鴨的腿腳橙黃色，爪黑。故又稱之為大紅腿鴨。

　　頸下有一非常顯著的白色圈環;體羽棕灰色帶灰色斑紋，脅、腹灰白色，翼羽紫藍色具白緣;尾羽大部分白色，僅中央4枚羽為黑色並向上卷曲如鉤狀，這4枚羽為雄野鴨特有，稱之雄性羽，可據此鑒別雌雄。

　　雌野鴨體型較小，體長50—56厘米，體重約1千克;全身羽毛呈棕褐色，

並綴有暗黑色斑點;胸腹部有黑色條紋;尾毛與家鴨相似，但羽毛亮而緊湊，有大小不等的圓形白麻花紋;頸下無白環，尾羽不上卷。　　看著它們吃飽後，一個個趴在地上懶洋洋的曬太陽或是站立著用扁扁的喙梳理毛發，林琿感到特別的開心，接著又想到什麽時候燉上一隻嘗嘗，想來野生的野鴨子味道肯定不錯。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了，他還等著野鴨子下蛋孵小野鴨呢，現在吃了一隻就少一隻。

　　回過神來，林琿突然發現梳理毛發的鴨子翅膀上不少絨羽開始脫落，仔細一看連趴在地上的野鴨子的身旁也零星的散布著一些絨羽。

　　隨即，又想到好像野鴨子換毛不是在這個時候。據他所知，野鴨子一年換羽兩次次。夏秋間全換(即潤羽)和秋冬間部分換羽。

　　潤型換羽開始於繁殖期，至8月底結束。雄鴨換潤羽時間約早於雌鴨15—20天，而冬季換羽幾乎是同時進行。秋後部分換羽約2個多月。換羽序是先胸、腹、兩脅、尾羽，頭頸次之，最後是背羽。

　　想了一會沒有想出究竟是哪個方面出問題，只能歸結於空間的緣由。野鴨子看起來好好的，林琿也就不再糾結於此。

　　想到開始換毛是好事。看樣子離產蛋不遠了。估計開春後就能夠吃上鴨蛋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喜歡吃的鹹鴨蛋。剝開蛋殼，蛋白潔白凝煉，鹹味適中，蛋黃油多味美，用筷子一挑便有黃油冒出，蛋黃質地細沙，分為一層一層的，由淺至深，越往蛋心越紅，中間無硬心，味道鮮美。

　　九點過後，天上的太陽已高高掛起，陽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無事可乾林琿就辦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裡，悠閑的品茗。雲菲坐在一旁，腿上還放著一小篩子，裡面有橘子，蘋果等水果，還有一些糖炒栗子。她此刻正拿著一個巴掌大的橘子吃的滿嘴汁水，地上丟了不少的橘子皮和栗子殼。

　　“吃這麽多，不撐得慌啊。”林琿在一旁看的心肝亂顫，擔心她這麽吃下去撐破肚皮。

　　“不啊，要不要吃一些啊”雲菲往嘴裡塞了一瓣橘子，另一隻手拿起一個橘子遞了過來。

　　看著雲菲吃的特香甜，引得林琿也很想吃。於是，結果橘子飛快的把皮剝掉，掰下一瓣桔子放到嘴裡。恩，味道還挺不錯，汁水多特別甘甜，就像是吃蜜糖一樣，令林琿胃口大開，很快一個巴掌大的橘子就進到肚子裡。

　　吃完橘子，林琿又吃了一些糖炒栗子就再也吃不下了，而雲菲似乎還沒有要住嘴的意思，才剛吃完橘子，這會又吃起栗子來。

　　林琿特別佩服她，早飯吃過沒多久，她還能吃下這麽多東西，瞧瞧三個橘子，一個蘋果外加不知數目的栗子，林琿想想都覺得吃不下，而雲菲卻顯得很輕松。

　　暗暗慶幸自己只是挑些個頭比較小的橘子蘋果往外拿的，要是把空間裡那些大個頭的水果拿出來，指不定丫頭又會鬧出什麽樂子來。同時，林琿也不得不感歎，不論什麽時候，女孩子對零食都是很執著的。

　　曬著太陽昏昏欲睡的節骨眼上，劉大爺和吳老兩位老爺子恰好進來，看到林琿那懶散的樣子，說:“阿琿，你小子聽愜意的嘛。”

　　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的撓撓頭，起身把自己的位子讓出來讓吳老坐下，旁邊雲菲也把自己的位子貢獻給劉大爺。兩位老爺子一點都不客氣，坐下來就抓起放在一旁的水果吃起來。

　　之後，林琿兩人進了屋子一趟，重新拿了一些吃食，泡了一壺茶。接著兩人各拿著一張椅子在院子裡坐下。四個人一邊喝茶吃零食，一邊聊些生活上閑話。

　　沒多大一會，幾個人就聊到種植毛絨果的事情上面來了。劉大爺告訴他，村裡的荒地已經分好了，分地的名單現在貼在公社外面的圍牆上呢。劉大爺還說了自家分到了好幾十畝的荒地呢。

　　接著又告訴林琿，分到了幾座山頭以及山下的十多畝地。連吳老家裡都分到了荒地，足足有二十多畝呢。

　　“咦，吳老你也有土地?”林琿問道。

　　“恩，本來是沒有的，好不容易才才向白老頭爭取來的。想著多弄一些的，可是老家夥死活都不可多給。”吳老邊抱怨邊解釋。

　　“哦，這樣啊。”林琿恍然大悟。

　　“老頭子也要種那果子，回頭多給我弄點，爭取把二十多畝地種上一半。”吳老說出自己的打算。

　　“啊?怎種這麽多，您管理的了嗎?。”林琿驚訝的問道。

　　“要你管，老頭子我願意還不行嘛。”老爺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噎的林琿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苦笑，老爺子越來越有向老頑童發展的趨勢。

　　下午，林琿扛著鐵鍬去看了看自家分到的那片荒地和山頭，位置還挺不錯的，正好臨近河流，以後果樹澆水沒什麽問題。其實其他地方的荒地也不錯，只是不如林琿分到的裡河流近罷了。但是也不是很遠。

　　爬到山頭的頂部，放眼遠眺，大半個村落都能盡收眼底。春風吹過臉頰，依然能夠感到一些涼意，仔細看一下身後的山林，隱隱能夠發現一些春意繚繞期間。

　　現在離立春過去幾天了，河裡的冰早開始融化，河水的水位漲高一些，清粼粼的河水嘩啦啦的流淌著，遠遠的就看到一群野鴨子在河裡優哉遊哉的劃水。讓林琿想起上學時學過的一首詩來:《惠崇春江晚景》

　　竹外桃花三兩枝，

　　春江水暖鴨先知。

　　萎蒿滿地蘆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