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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妖僧》第一百二十五章:刑凶刀罡
呂嬌嬌清脆婉轉的聲音回在空曠的大殿內:“新一任白虎堂主,由原南宮雪麾下的陳勇信副堂主擔任!”

 嘩!

 眾人目瞪口呆,陳勇信當堂主?

 而且還是權利能夠管轄其它三堂的第二堂主!

 不少人看向陳勇信。

 “陳勇信,上來接東西。”呂嬌嬌朗聲道。

 陳勇信立即起身,朝呂嬌嬌走去。

 “怎麽是他?”宋青峰臉色大變:“我本來就是玄武堂主,按理說,應該由我調任白虎堂,陳勇信接任我的位置!”

 宋青峰那雙凌厲的雙眸眯起,猛然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此舉,頓時引來無數人好奇側目。

 “嗯?”呂嬌嬌看向宋青峰,柳眉輕蹙。

 “有好戲看了!”不少副堂主心裡樂歪了。

 “宋青峰怕是不服氣呢。”天啟宗的長老們彼此視一笑,都饒有興趣看這一幕。

 反正這是四大堂的事兒,長老會的人也沒辦法擔任堂主。

 走在前面的陳勇信也駐足看向宋青峰。

 “師娘!”宋青峰恭敬道:“陳師弟他實力不凡,也立下大功,的確有資格成為堂主。只是,陳師弟加入宗門尚淺,經驗還有些欠缺,另外,白虎堂又要管轄另外三堂,我看陳師弟應該從普通堂主做起,慢慢積累經驗,循序漸進,穩扎穩打。”

 莫夢舒跟左淵二人卻都沉默。

 冷漠的洪森眼眸裡卻是閃過一絲不屑。

 宋青峰說完這話後,心底也有些忐忑,等著呂嬌嬌回話。

 別看呂嬌嬌一介女流,卻是目前天啟宗真正的掌舵者,她一句話,無人敢拂逆,宋青峰也有點心虛。

 “青峰,你暫且退下。”呂嬌嬌冷漠道。

 宋青峰心頭一震,憤慨的看向呂嬌嬌。

 呂嬌嬌白皙的俏臉一沉,道:“誰當白虎堂主,是我和郜師伯共同商議決定,豈是你說了算?好了,青峰,不要不服氣,下一次你有機會的。”

 宋青峰心底更加憤怒了。

 天啟宗權利最高的是宗主,也就是宋青峰的師傅,問題是宗主早已消失多年,如今,天啟宗權利最大的是呂嬌嬌跟執法長老郜敬海。

 “哼!呂嬌嬌,郜老頭,你倆沆瀣一氣,趁我師傅不再隻手遮天,大肆排斥異己,提拔自己人,當我真的不知道嗎!”宋青峰心中極度不忿。

 這些年,宋青峰一直都是天啟宗首席大弟子,也是年輕一代最強之人。

 無人敢與其爭鋒!

 宋青峰並沒退下,反倒是咬牙堅持道:“郜師祖、呂師叔,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當年南宮前輩擊敗我們三堂堂主,從而管轄四大堂,可是陳師弟直接就管轄四大堂,我認為有失公允。”

 “不知,陳師弟敢不敢同我比試一番,當然了,你若不比,也沒什麽,反正你也都擔任白虎堂主了。”宋青峰此舉無疑是激將法了。

 呂嬌嬌見狀暗自歎息:“青峰毅力的確不錯,根骨也算清奇,只是太重名利,真是目光短淺,斤斤計較之輩!”

 武林,強者為尊。

 成天不想著突破築基,成為明勁高手,反倒是內訌不斷,去爭一個堂主…

 呂嬌嬌也對宋青峰顯然有些不滿意了:“這次也借陳勇信的手,好好敲打下青峰,希望,他能驚醒!”

 “陳勇信,你可願意應戰?”呂嬌嬌看向陳勇信。

 大殿內的長老、堂主等人全都看向陳勇信了。

 “弟子願意。”陳勇信躬身答道。

 宋青峰挑釁的看了陳勇信一眼,心裡既是滿足又是得意。

 呂嬌嬌微微點頭,便朗聲道:“不過,馬上春節了,不宜見血。更何況,陳勇信出任白虎堂的事兒,已經定下了。這樣,過完年後,你們二人在比試較量,角出誰是四堂之首。”

 “是。”宋青峰心滿意足的退下,還不忘瞥了一眼陳勇信:“哼,就算你能殺死天龍榜排名第八十的屠虎又能怎樣,面對我的七星劍,怕是撐不過百招!”

 宋青峰對自己可是信心十足,只要等待初九那天,自己便能擊敗陳勇信,成為威風無比的四堂之首!

 “陳勇信!接鎧甲!”隨著傳功長老一聲高呼,陳勇信便走上前去,雙手捧過嶄新的鎧甲。

 “嗯?好重的鎧甲,比我早前的玄鐵重甲還重了一倍。”陳勇信暗驚著。

 紫金玄鐵甲,不僅單單是鎧甲,還有護膝護腿、帽子,一整套,足有四五百斤重,自然會影響武者的靈活,影響武者的戰鬥力。

 不過,陳勇信卻也相當慶幸自己還有一套火靈甲,重量只有白多斤,防禦力卻是要比玄鐵重甲更強,尤其是關節部分,皮甲的柔軟堅韌更具優勢。

 大殿內,陳勇信出任白虎堂主的事兒已經釘上釘子了。

 殿外,石頭階梯上的諸多弟子們也都聽得清楚,議論紛紛。

 “新任堂主竟是陳勇信!”一人驚呼道。

 “呵呵,我早已料到了,上次在熔岩湖霸刀門的乾坤二老都跟陳師弟不相上下呢。乾坤二老,那可都是名列天龍榜的高手。隨便一人,一招都能輕松虐死咱們,那兩位聯手都沒擊敗陳師弟。”一人豔羨道:“嘖嘖,哪天,我也能及上陳師弟就好了。”

 “噓,老夏。”一人一驚一乍著:“還喊陳師弟呢!人家現在可是白虎堂主了!”

 “陳勇信跟我們都是第十二代弟子,喊他師弟有啥問題?”老夏淡淡道。

 “得,咱們不糾結這些了,剛才你聽見了正月初九,宋青峰要挑戰陳勇信呢。”那人道。

 “宋青峰,可是天啟宗年輕最強之人呢!明勁以下第一人!”

 “你也別忘了,陳勇信可是能殺死天龍榜高手的人!”

 樓梯階上,天啟宗的核心弟子跟騎兵們議論紛紛,朱大常聽得也十分激動。

 就在大夥談得熱火朝天時,忽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只見諸多長老、堂主排著隊走出會場。

 霎時,大殿之外的騎兵及核心弟子們都側目而視,尤其對意氣風發的陳勇信充滿了嫉妒。

 “大常,這套紫金玄鐵重甲,你幫帶回去。”陳勇信將東西遞給朱大常。

 “好的。”朱大常連點頭。

 “我有事,要有一兒才回去。”說著,陳勇信便跟隨傳功長老高拉特一道離去了。

 陳勇信跟在高拉特身後不斷行進。

 “陳勇信,決定好了嗎?你要什麽類型的武功,只要是地級功法都可以挑選。”高拉特開口道。

 “我聽說刑凶刀罡很厲害,就這個吧。”陳勇信恭敬道。

 高拉特聽了不由頭:“一法通則百通,你的劍法快、絕、狠,學習刑凶刀罡的話,肯定事半功倍的。”

 陳勇信也明白,兵器之間其實有很多共同之處。

 “刀法入門雖然簡單,不過若想練出黃金刀芒卻是困難重重。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刀皇練成。”高拉特說道。

 陳勇信也知道刀皇柳風骨。

 連黑榜、天龍榜等排行榜都會提到刀皇、劍聖、僧皇、帝君。

 從各種書籍上看,地位最崇高的莫過於帝君,畢竟此人曾統一天下過,而且武力冠絕天下,勢力也最大。

 僧皇,則是天龍寺創始人,天龍寺獨霸陳國三十六州中最為重要的京畿兩州,非但高手如雲,更是香火鼎盛,乃是陳國九大宗門之首。

 至於刀皇則是一個獨行俠,一手黃金刀芒,打遍天下無敵手。

 另外,劍聖則是蜀山劍宗的創始人,不過這宗門日薄西山,近年人才凋零了。

 不管怎樣,曾經站在最巔峰的四人,遺留下了四大神功秘籍。

 刀皇《黃金刀氣》

 劍聖《萬劍歸宗》

 僧皇《金身佛陀》

 帝君《天道無極》

 這四大神功,千百年來被人推崇備至,稱為四大神級秘籍!

 可是,上千年來,得到這些秘籍的大有人在,卻無人達到四名高手的成就。

 “黃金刀氣?”陳勇信搖頭道:“高長老,就這個吧。”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永遠成不了巨人!

 “我還以為你要挑劍法呢,既然你想學刀法,那便隨我進藏經閣吧。”高拉特搖頭一笑。

 很快,二人就穿過青苔斑駁的鵝卵石小道,抵達一個背靠懸崖的窯洞前。

 只見窯洞口上,還有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藏經閣!

 “勇信,這就是我天啟宗秘籍存放的,藏經閣!”高拉特淡笑道:“當年我天啟宗建成,藏經閣便有了,到如今,已經有五百多年歷史了。”

 “高長老!”在窯洞門口也有兩名弟子看守,見到高拉特立即躬身行禮。

 陳勇信跟隨高拉特,進入了藏經閣。

 第一樓入目滿是書架,書架上擺放著一本本秘籍。

 “單單這一層,約莫著也有數百本秘籍!”陳勇信心中暗自驚歎:“幾百年的大宗門,底蘊確實不一般。”

 “這層都是不入流的功法,跟我走吧。”高拉特說著,朝深處走去。

 不過,兩人並非朝上走,而是來到一個狹長的隧道口前,只見隧道口還有道大鐵門,邊上開著個采光窗戶,在窗戶邊有個老頭正品著香茗,看著秘籍。

 “師伯。”高拉特喊道。

 陳勇信聽了心裡一跳:“高拉特是傳功長老,至少七十多歲了,這老頭的人輩份還真嚇人呢。”

 輩份這玩意兒,在農村最是奇葩,很多小孩甚至是爺爺輩兒的,當不得真。

 “啊!哦,小高啊。”這老頭驚醒著看向高拉特。

 “今天,我忘帶藏經閣鑰匙了,勞請師伯了。”高拉特說道。

 陳勇信也發現,密道的方向其實就在老頭的後面。

 “等一會兒啊。”這老頭立即著階梯走下去,取出鑰匙開啟了玄鐵重門。

 “嗯?”陳勇信瞟了眼老頭剛才所看書籍,只見那翻開的一頁寫著,趙四海那晚攜一柄長刀,衝進西門家中,便是狂性大發,遇神殺神…

 看到這段,陳勇信就知道這類似故事會之流,編得也太假了點。

 那老頭看了陳勇信,咧嘴笑道:“年輕人,你也喜歡看雜書嗎?這清平奇人志雖然寫得言過其實,不過還是很好看的,我借你兩本過癮?”

 “謝謝,不用了。”陳勇信隨口道。

 “勇信,這位是看守藏經閣的長老,你就叫他趙長老吧,”高拉特笑道。

 “勇信,見過趙長老。”陳勇信一躬身。

 趙長老眼睛一亮,眯著眼睛說道:“哦,原來你就是接替南宮雪的陳勇信啊,他那小子就是貪權,七十多歲的人了,就是看不開,放不下,這次受了重傷,總算是退下來了。”

 “趙長老,我先帶勇信進去了。”高拉特連道。

 “高小子,你又嫌我囉嗦了。”趙長老牢騷一句,便坐下繼續看故事會了。

 沿著階梯,步入昏暗的甬道中,陳勇信跟高長老很快抵達深處。

 內裡有好幾個書架,上面擺放著千奇百怪的東西,但都有一個共同點,上面有招式、真元修煉、運轉方法。

 “那邊是刑凶刀罡,是天啟宗最強的刀法,這裡麵包括所有刀招,如何修煉出赤鐵刀氣、青銅刀氣,當然,那裡面也含有先輩的一些心得體會。”高拉特指不遠處的書架上。

 陳勇信立即看去,只見那裡放著厚厚三摞竹簡。

 “那是刑凶刀罡的原本,以前古人是沒有紙張記錄的,便用樹立、竹簡、羊皮等定西記錄。勇信,你看旁邊有本紙質的,你拿一本吧,這是守經者抄錄的!”高拉特說道。

 原本的旁邊,有好幾本抄錄的,陳勇信隨手看了看,發現內容都是一樣的,便隨意拿了本,當即翻開看了起來。

 照著這本書練,最終會成為暗勁高手。

 “這秘籍,你帶回家再慢慢看。陳勇信記住,這刑凶刀罡可是地級武功中最頂級之一,你切不可外傳!”高拉特嚴肅說道。

 “是。”陳勇信也明白,一般武功秘籍頂多修煉到築基巔峰。

 稍微好點的能修煉到明勁,而刑凶刀罡卻能修煉至暗勁,卻是相當珍貴。

 “哎,陳勇信你的三霸劍法本來學得爐火純青了,偏偏又要修煉刀法,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高拉特有些感慨道:“你不要後悔今天拿了刀法。”

 陳勇信明白,自己專攻劍法的話,肯定能有所成就,可他卻知道自己僅是想弄到突破成為先天的辦法,而刀法只是順帶的。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高拉特表情嚴肅:“以後就看你自己了,正月初九,宋青峰將會和你一戰,到時候我希望你別留手,贏就要贏得漂亮乾淨!”

 “嗯?”陳勇信有些驚訝。

 高拉特好像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一樣?

 “不過你也別大意。宋青峰他一心潛修,名氣雖然不大,可實力還是很不錯的。”高拉特說完,便帶著陳勇信離開了藏經閣。

 夜闌人靜,借著皎潔的月光,陳勇信坐在院裡石桌旁,翻看著刑凶刀罡。

 秘籍第一頁,就是講如何突破築基,成為先天明勁高手!

 “按照秘籍所說,只要讓神元和內勁融合為一體,就是化為先天真元了。”陳勇信閱讀了幾遍內容。

 按照秘籍所講,要神元跟真氣在體內碰撞,從而產生第一股先天真元。

 秘籍上記載了數名前輩修煉、突破時的感悟,神元足夠強大便可控制真氣。

 “可是我怎不行呢?”陳勇信搖搖頭,將秘籍放入懷中:“人家最快的半小時就碰撞出先天真元,最差的也就三天,我明明都能將真元外放了,按理說,突破築基輕而易舉呢!”

 數個時辰了,陳勇信實驗無數次,從半下午到天黑,愣是沒丁點兒進展,心裡難免升起股挫敗感,懷疑自己的天分好像有問題呢!

 “勇信,秘籍弄到手了?”正當陳勇信焦躁之時,這一聲叫喚軟軟糯糯的,有種讓人心神發酥的魅力。陳勇信抬頭望去,只看到袁嵐那光彩照人的面龐,便不知不覺有些失神了。

 察覺陳勇信的目光,袁嵐也少有的現出了幾分羞澀,坐在那裡有些忐忑,便朝陳勇信嗔道:“你怎麽了,老是盯著我看幹嘛?我問你秘籍弄到手了嗎?”

 “哦,你太漂亮了,我一不小心就被你迷住了。”陳勇信回過神來,半開玩笑的道。

 聞聽此言,袁嵐的雙頰就越發紅潤了,稍稍低下了頭,似嗔還喜的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老實的,就知道口甜舌滑的哄騙女人。”

 袁嵐如今這副害羞的模樣實在少見,讓陳勇信都不由得陷進去了,心裡很是有些蠢蠢欲動,當下就起身坐到了袁嵐旁邊,更加近距離的欣賞到了袁嵐那眉目如畫的國色天姿。

 袁嵐肯定知道自己無法突破的問題,只是陳勇信卻不著急,他的目光已經袁嵐的身上遊弋著。

 只見袁嵐今天身著桃紅勁裝,胸前鼓鼓的,將那輪廓都顯現出來了,尤其衣領裡露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要命胸器。

 袁嵐發現陳勇信忽然坐到了自己身邊來,心裡有些吃驚,想要移開一些,卻發現身體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反而還有些軟軟的,根本就移不開。

 與陳勇信離得這麽近,袁嵐低著頭不敢看他,只是聞到他身上的男人味。

 自己不動,袁嵐就發現陳勇信又往自己這邊靠近了一些,已經碰到自己手臂了。

 “噗通!”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厲害,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

 然後,她便覺得自己腰間一緊,卻是陳勇信的手從後伸了過來搭在了自己的腰肢上。

 袁嵐的身子微微一顫,心裡也跳得更加厲害了。

 可是,以往雷厲風行,讓天啟宗及其它很多男人都敬畏莫名的袁嵐,此時卻像一隻受了驚的貓兒,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不敢動,兩隻手握著拳放在膝上,拳頭也隨著陳勇信放在她腰上的手的移動而一松一緊的。

 “大嵐嵐。”

 袁嵐耳邊癢癢的,卻是被陳勇信吹入了一口氣,讓袁嵐又顫抖了一下。

 然後,袁嵐就感覺自己的耳垂一緊,感覺更加強烈,竟然是被陳勇信含住了,還能感受到陳勇信的舌頭在惡意的逗弄著自己的耳垂,這種螞蟻撕咬的感覺,頓讓袁嵐越來越難以忍受。

 不過,袁嵐依舊沒有作出任何反抗的動作,仍舊坐在那裡任由陳勇信輕薄。

 幾個小時後,陳勇信和袁嵐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兩個人連手指頭都懶得再動彈一下。

 翌日,清晨。

 書房大開著,袁嵐赤著玉足,披散長發,穿寬松長裙,正在書桌前揮毫潑墨,書桌上的香爐上正彌漫出陣陣檀香味。

 “你在畫什麽?”陳勇信的聲音響起。

 “琢磨出突破先天的辦法沒?”袁嵐頭也不抬,時而緩慢,時而迅速地揮動著毛筆。

 陳勇信走進書房內,聞著那沁人的檀香味,心不由寧靜下來。他靜靜站在一旁,也沒出聲,他看見袁嵐畫的是一副山水畫,簡略的幾筆,岩石溝壑就在宣紙上出現了,過了片刻,袁嵐才停下筆。

 “這幅畫,最起碼畫到中午才能成呢。”袁嵐回頭笑看著陳勇信:“你喜歡畫畫嗎?”

 “不喜歡。”陳勇信搖頭。

 “其實畫畫,是練就心境的好辦法。”袁嵐感歎道:“比如你憤怒時,可以畫出火燒赤壁,將那股憤怒的味道,完全蘊藏到畫中。讓人一看到畫,就能感受到這火焰能燃燒一切,那瘋狂、憤怒盡皆蘊含其中。”

 “人的心情有時候會非常複雜,跌宕起伏,而畫畫就可以權衡你的控制憤怒及情感。”袁嵐說道。

 陳勇信點點頭,若有所思。

 棋盤上殺的血流成河,下棋之人卻是淡定的坐在原地,甚至面無表情。

 這就是達到先天后的修煉,是對心境的修煉,境界的感悟!

 袁嵐也沒放下毛筆,一邊繼續作畫,一邊調笑道:“刑凶刀罡你都弄到手了,先天應該是守到擒來才對啊,怎麽愁眉苦臉的?“

 “有嗎?”陳勇信笑道:“其實我早就能神元跟真氣相融。”

 “你看。”陳勇信取出一枚銅錢,隨意地朝書房外一揮。

 咻!

 銅錢破空,飛到半中,突然劃過一個圓弧,刺入那桂花樹樹乾。

 “這是!”袁嵐眼睛一下子亮了,激動地一拍陳勇信肩膀:“哈哈,勇信,我已經將你想的夠厲害了,你是一次次讓為我驚喜啊!銅錢轉彎,你的神元不僅離體,而且操控達到這般層次。神元真的太強,我敢保證,你踏入先天,半個時辰都不需要!”

 袁嵐平時都非常沉穩內斂,如今,真是難得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袁嵐。”陳勇信無奈道:“其實從得到刑凶刀罡後,我就潛心修煉過了,但神元跟真氣並未成功碰撞產生出先天真元。”

 “什麽,不可能。”袁嵐不敢相信。

 “這是事實。”陳勇信心中也無奈的很。

 諸葛元洪迅速的冷靜下來了,又沉吟著道:“達到先天明勁兩個條件,一個是築基巔峰,一個神元外放,你都達到了。怎麽會沒成功?剛才銅錢轉彎,我看的清清楚楚、比我剛踏入先天時,對神元的控制要好很多。”

 “勇信,你快盤膝坐下,按照我說的,再一次嘗試看看。”袁嵐說道。

 “嗯!”陳勇信盤膝坐下。

 袁嵐說道:“你的心神完全沉浸到丹田中,最好,聚集到丹田中央,那個旋轉中心。”

 陳勇信陡然睜開眼睛,疑惑看著袁嵐:“漩渦?丹田中會有龍卷風一樣的氣旋嗎?”

 “當然有!”袁嵐看著陳勇信,仿佛就像是看著一個怪胎:“這吸收天地靈氣,轉化為內勁,而這些內勁形成的氣海並非無限膨脹,隨後將丹田擴展至極限後,便化成氣旋。這是每一個修煉內勁的人,都該知道的啊?”

 陳勇信傻眼了:“可我的丹田,還在逐漸變大中!”

 袁嵐震驚道:“那你肯定是吃了某些增長內勁的靈果,以至於丹田都還在成長中。”

 陳勇信恍然大悟了。

 修煉時間太短!

 “唔,以前我把紫氣蘊藏在穴巧跟經脈當中,丹田當然沒到極限。”陳勇信心裡發苦了。

 誰想,困住自己的,竟然是最普通的,達到築基巔峰!

 他的實力不缺,體內的存儲的真氣也絲毫不差,只是存錯了地方!

 “你的丹田還在成長,沒到極限?”袁嵐盯著陳勇信。

 陳勇信點頭。

 “那你憑借普通心法,怎麽會有那麽渾厚的內勁?”袁嵐詢問道。

 “我以前把真氣用來擴張經脈,開辟穴巧了,把真氣也存儲在這裡面,瞬間爆發內力多。”陳勇信說道。

 袁嵐驚愕了,經脈越寬,瞬間爆發力量更強。

 “難怪,你能發揮這麽強的實力。”袁嵐疑惑道:“你當初究竟吃了些啥珍奇異果啊?”

 “我沒感覺,以前就在山裡瞎轉悠,經脈也是悄無聲息中改變的。”陳勇信說道。

 大日紫氣這事兒,陳勇信是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的,哪怕袁嵐,他也糊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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