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打頭進來的巫師和他身後跟著的手下們,諾特面色灰白,波賓發出一聲尖叫後就開始窩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而赫克托·弗利也隻覺得自己的雙腳發軟、臉色發白,不僅是被哈裡斯抓到了他在和反對他們的純血會談,而是他發現之前哈裡斯能找上門,是因為他剛遇到的那兩個女鬼婆混血提供的消息,他們此時站在門外,手中還拿著一小包作響的錢袋對魔法部的人擠出討好的難看笑容。
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倫恩·哈裡斯大步向這個角落走來,緊跟他身後的穿著魔法部製服的打擊手們每個人手持一把火弩箭,氣勢洶洶地推開了試圖上前詢問的鷹身女妖女招待,將酒吧封鎖,呈扇形將酒吧裡的人堵住了。
這群經過高度訓練的精英打擊手,和同樣隸屬於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但相對獨立的傲羅們不同,他們是直接聽命於法律執行司的武裝力量。
這些打擊手原本的職能比起像特工的傲羅來說,更像是魔法界的警察或者士兵或者說現在的巡邏傲羅,他們原本是被訓練來進行黑魔法的犯罪調查,並逮捕或拘留黑巫師及巫女,他們往往被指派到抗擊犯罪的前線。
而在傲羅改革發展出來之前,這個行業是還是算比較受巫師們歡迎的,雖然也需要訓練實習但並不需要老傲羅們那長達三年的培訓期,而且因為因為需要戰鬥,所以即便是實習生,起薪都有每個月七百金加隆的最基本報酬,魔法部還會給他們配備飛天掃帚,並且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擁有專屬這個部門的床位。
只是現在他們的職能已經被傲羅們所取代,雖然因為法律執行司的關系並沒有被取締,但是被改組後的傲羅們吸納了精英的打擊手隻維持了很小的規模,也基本不出來執行任務隻負責魔法部內部的任務或者巡邏之類的事情了。
不過倫恩這次出來,倒是帶上了這些屬於他自己的武裝力量,但這對於這些憋壞了的巫師們倒是個好機會,每個人都打起了精神,看上去聲勢逼人。
作為老板弗利先生立刻站起身,他裝著沒察覺到氣氛一般,讓自己笑容滿面地上前招呼:“哈裡斯司長,是什麽風把你吹到了這裡?我最近從英格蘭魁地奇國家隊那裡又接手了一批退役的吉祥物,它們的演奏水平很好,聽聽嗎?”
倫恩的語氣溫和客氣:“弗利先生,今天叨擾了。”
“快請坐…塞洛珀快幫我給這些司長他們上酒。”弗利因為倫恩的語氣,倒是放松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老諾特和波賓,對他們沒敢說話的行為感到滿意,然後他朝著倫恩身後的一個他熟悉的打擊手招呼,“啊,皮斯古德先生?你太久沒來我這喝酒了,看你打扮…這麽說你完成了從記憶注銷員到打擊手的身份轉換的消息是真的?”
“讓你那位漂亮的服務員不用給我們倒酒了…我改天下班帶同事們過來喝。”阿諾德·皮斯古德熱情地拍了拍弗利先生的肩膀,然後看著默不作聲的那兩位先到酒吧的客人,“今天我們有公務在身…”
倫恩拉開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了他們的對面,沒有說話。
知道躲不過,波賓勉強笑了笑:“哈裡斯司長,不知魔法部有什麽需要我們協助的地方?”
老諾特和波賓一樣有些心慌,不過老諾特維持姿態,強硬地讓自己靠在沙發上:“哈裡斯司長,我年紀大了,之前一直在聖芒戈病院的療養部…昨天才出院今天只是來酒吧喝上一杯…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後幾次來酒吧了,不知道哈裡斯司長帶了這麽多人來是為了…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倫恩目光在老諾特的身上掃過,
用日常聊天的語氣仿佛說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魔法法律執行司收到弗利先生的線報,說他抓住了兩個資助食死徒的巫師家族成員,正在他的酒吧裡進行一些危險的違禁品交易。”波賓心下一驚,恐懼地瞪向弗利先生,諾特按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齜著牙像一條鬣狗,“哈裡斯司長,這裡就這麽多人…我沒看見有什麽人在進行違禁品交易。”
“哈裡斯司長…你這別開玩笑了…”弗利先生愣了愣,又滿臉堆笑試圖打個哈哈道:“哈裡斯司長,這裡坐著的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
站在倫恩身後的打擊手阿拉斯托·剛博伊爾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然後從腰包裡抽出了記事本,一邊開始用筆記錄一邊大聲清晰地念道:“赫克托·弗利先生認為,用交易違禁品來賺錢資助神秘人的巫師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呃…哈裡斯司長…”半側著身坐在倫恩身邊的弗利臉一下就更白了,他在魔法袍袖子下的手攥得緊緊的,“弗利家和神秘人沒什麽聯系,看在小天狼星的份上,請別為難我…”
倫恩慢條斯理地從魔法袍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封緊的水晶瓶,隨便扔到了桌子上,“滿滿一瓶毒囊豹脖子上的毒囊氣體,這樣呢?”
諾特臉色冷了下來,語氣森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兜裡:“我要找律師和媒體記者曝光你這種誣陷行為。”
“哈裡斯,你這是要栽贓?”弗利因為遠房表妹的原因拿出了一些家主的氣勢,“你這算什麽證據?我說你這個沒用。”
“我說我這個有用。”倫恩的目光和弗利對上了,然後啪地一下就站起來了,很快啊,然後上來就是一個統統石化咒,接著一個除你武器。
弗利先生和諾特全部沒防出去,安妮特·波賓被嚇哭了,倫恩笑了一下收回魔杖不打了。
此時的弗利手臂啪地貼在身體兩側,雙.腿僵直, 他的上下牙床鎖在一起,說不出話來,只有他的眼珠在轉動,而老諾特年紀大了,被繳械咒擊中後把魔杖甩出去的動作就讓他肌肉拉傷了。
接著,在弗利先生驚怒交加的目光中,倫恩拾起桌上那瓶他帶來的囊毒豹氣體,直接塞進了弗利魔法袍的口袋裡,隨即解除了魔咒。
“報告我來之前就寫好了…”倫恩的眼睛眨也不眨,語氣溫和,“阿茲卡班現在已經恢復正常,正好差第一批客人,走私違禁品夠你在那裡呆很久了。”
“弗利先生,看來要等你從阿茲卡班出來,我才能再帶同事過來喝酒了。”阿諾德·皮斯古德還是那副熱情爽朗的笑容。
短暫的停頓後。
“抱歉…”弗利先生臉上的笑變得扭曲苦澀,他瞥了眼面如死灰的另外兩人然後看著自己在一邊,因為打擊手而沒敢動作的女服務員,“塞洛珀…”
混種女服務員嘴裡發出一聲鳥叫,在遠處舞台上正吹著橫笛的幾個原本姿容嬌豔、體態優雅的塞壬鷹身女妖,瞬間變了臉,這些長著美婦人的頭和身體,鳥的翅膀和青銅的鳥爪的怪物,瞬間就找回了古代時的野性,開始向著老諾特和波賓煽動翅膀高速飛撲而來。
怪獸們撞倒了酒杯酒瓶乒乒乓乓的聲音和女巫的尖叫在酒吧中響起。
“小赫克托,這是念在當初你因為小天狼星那件事…讓你能夠借此和不該混在一起的人劃清關系。”倫恩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斯文點…我得報告上寫的是弗利家族只是抓住了兩個罪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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