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完美!”哈裡斯先生打量著自己的兒子,驕傲不已。
“不過鳳凰的話——”哈裡斯先生的目光在在場眾人的臉上掃過。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正在興奮中的艾伯特,將他扯到了艾倫的身邊。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就連艾倫所化作的鳳凰,都歪著頭看向了哈裡斯先生。
他用魔杖一指,之前被艾倫丟到了一邊的空藥劑瓶變成了一把十分鋒利的匕首。
這真是個十分厲害的變形咒,匕首的薄刃那一邊還閃著寒光!
艾伯特愣愣地看著哈裡斯先生,他本能覺得不妙,但是他的手被哈裡斯先生牢牢地拉著。
寒光一閃,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艾伯特的胳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從裡面冒了出來。
哈裡斯先生再次揮舞魔杖,一個小水杯飛到了他的手中,他俯下身體,將被子放到了鳳凰的眼皮下方。
鳳凰眨眨眼睛,幾滴淚水從它的眼睛中流出來,滴落到水杯中。
哈裡斯先生將艾伯特受傷的那隻胳膊一把扯了過來,動作乾脆利落極了。
哈裡斯先生極其小心地傾斜水杯,一滴眼淚落在艾伯特的傷口上。
艾伯特隻感到一陣清涼,傷口竟然真的自己愈合了!
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了,悲憤地看向哈裡斯先生,“爸爸,你為什麽不自己試?”
“我怕疼。”哈裡斯先生毫不猶豫地回答,眼神無辜極了。
噗嗤一聲,黛西已經毫不客氣地笑開了。
盧娜睜著淺銀色的大眼睛,也笑出了聲。
赫敏強自忍住了笑意,鱉得滿臉通紅。
佩內洛低下了頭,無聲地笑了。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還在艾伯特身上的時候,鳳凰的身形一閃,從房間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瞬間,艾倫所變化成為的鳳凰就置身於頂層的感知間。
艾倫十分欣喜,身形再次一閃,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宿舍中。
鳳凰滿意地點點頭,再次幻影移形,出現在了訓練室中。
哈裡斯先生一臉喜色地迎了上去,圍著艾倫轉悠著,“艾倫,別動。”
艾倫瞬間懵了,莫非,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沒有完全化形成功?
艾倫感覺到尾部一痛再痛,它立刻飛到了一邊,怒視哈裡斯先生。
哈裡斯先生仿若不覺,兀自站在那裡,捧著兩根金燦燦的鳳凰尾羽,開心地笑著。
“據我所知,鳳凰的羽毛可以傳送書信。”哈裡斯先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然後將羽毛插了上去。
下一秒,這封羽毛信就出現在了一臉悲憤的鳳凰頭頂。
噗嗤一聲,黛西已經毫不客氣地笑開了。
盧娜睜著淺銀色的大眼睛,也笑出了聲。
赫敏強自忍住了笑意,鱉得滿臉通紅。
佩內洛低下了頭,無聲地笑了。
艾伯特眨了眨眼睛,他覺得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
他看向了艾倫,兩人,不,一人一鳥面面相覷。
“艾倫,鳳凰的歌聲具有魔力,能為心地純潔的人增強勇氣,為內心肮髒的人釋放恐懼。不如你試一試?”哈裡斯先生微笑著看向兒子。
但艾倫總覺得那笑容中不懷好意。
大家期待地看向艾倫。
鳳凰扭過頭去,明顯地拒絕了哈裡斯先生的這個建議。
“艾倫,既然做,我們就把全套做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魔法生物的阿尼瑪格斯,為了更偉大的成功,你不如唱一次啊!”哈裡斯先生繼續勸道。
艾倫狐疑地看著哈裡斯先生。
他覺得如果他不答應,哈裡斯先生一定不會放棄勸說的。
它張開嘴,聲音由低到高,越來越響亮。
這聲音虛幻飄渺,空靈神秘,聽了令人亢奮。
音樂聲越來越高,聽者仿佛覺得這聲音似乎就在自己的胸腔裡振動。
哈裡斯先生他們的情緒更加高漲起來,連連誇讚這歌聲美妙。
艾倫停住了歌聲,恢復了人形。
“太棒了,艾倫,這歌聲,我永生難忘!”黛西讚歎道。
“是時候舉辦一場宴會了!”哈裡斯太太快樂地決定了下來。
艾倫看著快樂的哈裡斯太太,心裡也很開心,連連點頭附和,還幫助哈裡斯太太記錄她想要準備的菜肴。
哈裡斯太太心滿意足地下樓去準備菜肴了。
大家也都移步到了一樓大廳。
“現在,已經登記的阿尼瑪格斯只有七個人,我將會是第八個。”艾倫自信地對父兄說道。
“你打算去魔法部注冊?”哈裡斯先生問道。
其他人的目光再次看向艾倫。
“是的,我希望我的阿尼瑪格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這會極大地提升我們的聲望。”艾倫道。
“鳳凰這樣的阿尼瑪格斯,獨一無二,正式注冊這個想法非常好,可以給你帶來很大的聲望的。不會比你即將出征世界杯帶來的影響力差。”哈裡斯先生欣慰地看著兒子。
關於如何提高聲望,如何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已經在魔法部歷練出來,逐漸成為一名老辣的政客的哈裡斯先生已經有著極為出眾的手段了。
而倫恩,也早由那個清高的、傲氣的少年轉化為事業型腹黑青年了。
他們兩個聚在一起,談論得熱火朝天。
艾伯特抱著胳膊,在一旁感興趣地聽著。
對於權謀,男人天生就擅長,就熱愛。
然而,莫名其妙地,引出了這個話題的艾倫卻忽然覺得興味兒索然。
但是看著哈裡斯先生興奮的樣子,他沒有掃興地打斷哈裡斯先生和倫恩他們的熱烈討論。
艾倫環視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大廳中把玩著一個核桃的盧娜。
他起身走上前去,“你在做什麽?”
“我在想怎樣把它打開。”盧娜看了一眼艾倫,微笑道。
“需要我幫忙嗎?”艾倫紳士地問道。
出乎意料地是,盧娜忽然反手握住了艾倫的手,那雙淺銀色的大眼睛凝視著艾倫:“你只是需要這樣,而不是喜歡這樣。”
艾倫剛剛心裡產生的、那種微妙的不快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聲音輕快地問道:“你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謝謝你,沒關系的!”盧娜輕輕晃動了她的頭,金色的長發隨著輕輕甩動,她的兩個胡蘿卜耳墜也調皮地在潔白的耳垂邊搖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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