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少女恍然大悟。那剛才楚秋身上的文氣應該是他為了保命才下意識的召出來的了。

　　“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麽不能使用文氣?”少女伸出了第二跟手指頭問道。

　　楚秋沉默了一下:“真得要聽?”

　　“說說。”少女的眼睛中閃過好奇的神色，原來楚秋還有這樣的秘密。

　　不過她的臉上還是很平靜，在這種她佔有優勢的局面中，保持面目平靜是最好掌握優勢的方法。

　　一點小小的波動都能使這局面被打破。

　　“我說的話你可能聽不動，但是我會詳細給你解釋的。”楚秋說道，他並不認識這個女的，向她傾述一下也無所謂吧。

　　“你知道嘉木關之戰嗎?”楚秋問道。

　　少女點了點頭:“這是騎兵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也是楚凌雪的成名之戰。”

　　“當時我就在戰場，就在我姐姐的懷裡。”楚秋說道。

　　突然，楚秋問了一句毫不想乾的話:“你參加過戰爭嗎?”

　　少女搖了搖頭。

　　“那恐怕就很難跟你說明白了，戰場上那種場景，血肉橫飛，仿佛血肉磨坊的場景。”楚秋的臉變得蒼白起來。

　　“當被騎兵突破，那就是一場屠殺，而騎兵過去的地方，甚至連一個完好的身體都找不到。”楚秋的臉愈發的難看。

　　“我的哥哥也在那場戰爭中戰死了，到最後，除了他的頭，我們就沒有找到他的其他軀體。”楚秋這時連走路都走不動了。

　　“為了打敗劉玉，姐姐他們拚盡全力都沒有成功。”楚秋似乎在強忍著什麽。

　　“可能是為哥哥報仇的心態影響了我，我冒險使用了傳承。”楚秋的身體顫抖起來。

　　“雖然有的人成功繼承了玄甲軍的軍魂，但也有人根本承受不住那意志，就直接死在了馬上。

　　其實最後一擊，劉玉沒有殺死一個人，那些人都是我親手殺死的，他們是軍人，死在戰場上我無話可說，可是他們卻死在了我的手上。”楚秋將頭埋到了腿中。

　　少女有些明白楚秋為什麽用不出文氣了，想想也是，才一個六歲大的孩子，經歷了那麽多，心裡怎麽可能不受到影響。

　　“其實你不是用不出，而是你從心裡就不敢使用對嗎?”不過，這不是她擴大主動權的機會嗎?

　　楚秋過了一大會兒才從那種情緒掙脫出來，他抬起頭:“你這是第三個問題?”

　　少女搖頭:“不是。”

　　“我不想回答。”楚秋搖頭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那好吧，第三個問題。”少女並沒有在這上面糾結，而是順勢提出了第三個問題。

　　“問吧。”楚秋深吸一口氣說道。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少女特意強調了一下。

　　“如果你能使用文氣，你能平定這天下嗎?”少女說話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所有的帝國都要算上?”楚秋問道。

　　“算。”少女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然後又變了回來，速度之快楚秋根本沒有看出來。

　　從楚秋的話中她似乎知道了答案，所有的人都不能阻止他，能阻止他的似乎是其他東西。

　　“不行，地方太大了，大到以現在的技術根本不可能由一個帝國統治。”楚秋搖了搖頭。

　　少女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阻止楚秋征服的並不是人，而且國家的面積。

　　“這樣嗎?”少女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第一個條件我想好了。

”　　楚秋看了少女一眼，從兩人見到的第一面少女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楚秋就知道這個女孩絕對認識他，或者說是知道他更好一些。

　　而從她的問題和表情中，楚秋差不多也能推出了這個女孩的第一個條件。

　　該說她心大好呢，還是該說她傻好呢，問最後一個問題時那躍躍欲試的表情完全將她的目的暴露了。

　　僅僅憑借一下條件，她真的以為他會幫她平定這天下，這完全就不可能。

　　果然，少女當即說道:“我的第一個條件，你幫我打下一個大大的帝國。”

　　少女用她的兩隻手比劃著大的概念。

　　楚秋搖頭:“不可能，我沒那個閑工夫陪你玩。”

　　少女被楚秋這樣說，臉色不變的說道:“那第一個條件，你成為我的家臣。”

　　“不可能。”楚秋搖頭。

　　“讓楚凌雪為我打二十年仗。”少女說道。

　　楚秋的臉色一變，他的臉開始朝著少女的臉逼近，眼睛也死死的盯住了她:“我好像跟你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似乎並沒有記住。”

　　少女往後退了退，楚秋剛才那平靜的臉色真的很嚇人。

　　話說完，楚秋就後退了幾步，恢復了兩人之間剛才的距離。

　　“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你?”楚秋疑惑的說道。

　　“你是不是見到每個美女都這麽說。”雖然剛才被楚秋逼的有些慌張，但是楚秋那湊近時的眼中閃過的驚豔卻沒有瞞過她。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楚秋尷尬的說道。

　　少女心中暗自竊喜，主動權又被搶回來了。

　　“那好吧，第一個條件，我要當你的徒弟，不是學生，是徒弟。”少女認真的看著楚秋，這才是她的第一個條件。

　　剛才那些只是為這做準備，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但是最終還是回到了正確的軌道。

　　學生和徒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學生，只是學習知識的，老師教什麽，他學什麽。就像楚秋和朱清他們。

　　而徒弟，是將師父的傳承傳遞下去的，他要接受師父的一切。

　　就像楚秋和楚凌雪，只不過他們兩個的關系比師徒更加的親近。

　　“你是認真的?”楚秋問道。

　　“嗯，我很認真，所以我也希望你認真的教我。”少女笑著說道。

　　“好吧。”楚秋點了點頭。

　　少女的策略還是有些用處的，拒絕了三次之後，楚秋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弟弟，你又喝多了。”這時，楚凌雪從遠處走了過來，看著楚秋渾身濕漉漉的，就問道。

　　“姐姐不是突破到地級高階了嘛，我想慶祝一下，就多喝了些。”楚秋說道。

　　“你啊。”楚凌雪打了楚秋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快走吧，回去換完衣服就吃趕緊飯，不要患上風寒。”

　　說著，她就拉著楚秋往院子中走去。臨走前，楚凌雪回頭看了少女一眼，眼中充滿了疑惑。

　　“師父，我叫趙清。”背後，少女的聲音傳了過來。

　　“和朱清的字一樣啊，不過他們兩個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