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月黑風高,寂靜的夜中最適合掩藏人心中至極的邪惡。
“慶之兄,大大不好了!”吳生有猛然推開屋門,急急說道。
“吳副將,沒想到你不僅毫無本事,而且還如小娘子般戰戰兢兢。”
尚慶之本就不是寬容大度之人,又一次被吳生有打斷思路,自是火冒三丈,言語刺人。
“慶之兄,三公子帽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不停叫罵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吳生有雖早已習慣尚慶之目中無人的本性,但還是心中有怨,頓時計上心來。既然你自視甚高,何不讓你有去無回!
“只不過是隻到城下而已,何需驚恐。沒想到吳副將不僅毫無本事而且還毫無膽識。”
尚慶之鄙夷無比的瞥了吳生有一眼,說道。
“慶之兄果然好膽色,自是我等凡人比不了的。”
吳生有心中怨懟,嘴上卻還奉承道。
“敵方有多少將士?”
尚慶之毫不在意的說道。
“回慶之兄,三公子帽有一千將士。”
吳生有附耳低聲說道。
“哈哈哈,只不過一千將士,怕他做甚。吳副將你越來越像個小娘子了”
尚慶之極度瞧不起這吳生有。
“慶之兄,那我就在城裡等你凱旋歸來。”
吳生有心道,只怕你是有去無回。
“好,好,好。吳副將你就在這裡守城,待我前去殺的他片甲不留。吳副將,拿我的紫雲槍來!”
尚慶之身披一副鐵葉攢成鎧甲;腰系一條金獸面束帶,前後兩面青銅護心鏡;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上面垂兩條綠絨縷領帶;下穿一支斜皮氣跨靴。虎虎生風的向城下走去。
吳生有待尚慶之走後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王二,去把這個給三公子帽送去,從密道走,去吧。”
吳生有叫來自己的心腹王二,遞給他一張字條。
“是,副將。”
王二接過字條,打開牆壁中的密道翻身而去。
“慶之兄,只要有你在,我的心中就不舒坦,所以你隻好先行一步了。”
吳生有看著戰略圖,嘴角劃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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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說吧。”
“公子,有敵方來使前來”
“公子,是否要抓起來。”
冷苞冷聲說道。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把他帶進來,我到想聽聽他能說什麽。”
劉帽饒有興致說道。
片刻之後,王二來到了劉帽面前。
“小人王二,參見三公子。”王二規規矩矩的作揖並說道。
“王二,你來此是何用意?”
“小人來此,是來轉告三公子吳大人的意思。”
王二說著,從胸口拿出字條遞給劉帽。
劉帽接過字條,略略讀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會仔細考慮的。你回去吧。”
劉帽隨意說道。
“是,公子。”
“公子,就這樣讓他走了合適嗎?”
冷苞蹙起眉頭說道。
“就算我讓他走了,他也活不到天亮。吳生有此人陰險狡詐,唯利是圖,是純粹的小人,而且與尚慶之多有不和。此人可以利用,方能事半功倍。”
劉帽淡淡說道。
“公子英明。”
“可惜了,尚慶之也算是一代良將,與此人共事不可謂不是不幸啊。
” 劉帽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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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鄧閑率領一千士卒與尚慶之在前方作戰,按照原計劃,裝做戰敗叫罵,且戰且退。一邊還有士卒在旁叫罵,那尚慶之果然中計,緊跟鄧閑之後。
看到尚慶之中計。鄧閑心想,公子果然神機妙算。
鄧閑等人將尚慶之引入埋伏之處也不再戀戰,率領一乾士卒策馬狂奔。
此時尚慶之已察覺不對,大聲喊道“不好!有埋伏!撤退!撤退!”
可惜為時晚矣,劉帽和冷苞率領士卒從四面夾擊,此時尚慶之所率領軍隊六神無主,從內而亂。哪怕尚慶之有心挽回卻已無法改變其敗勢。
“主將抓活的,把他帶到我面前來。”劉帽對著冷苞說道。
“諾!”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片刻之後,尚慶之便被帶到了劉帽跟前!
“快走,別磨磨唧唧的!”五六個小兵推搡著尚慶之來到劉帽面前。
“公子,這降將屬實脾氣很大,力氣也大的很呢。”
“呸,你爺爺我才不是降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我投降我寧願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尚慶之做勢就要往柱子上撞。一旁七八個小兵蜂蛹而上才壓製住了尚慶之這瘋漢子。
“尚將軍,不知可否聽我一言。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輕易就能得手嗎?”劉帽嘴角含笑說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這孫子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我尚某人一時不察就掉入了你這斯的陷阱!”尚慶之憤憤說道。
“尚將軍這麽說可真是折煞本人了,我可沒有尚將軍說的這麽聰明絕頂。我之所以這麽容易得手是因為有盟友相助。”劉帽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說甚?”
尚慶之猛然一懵。
“尚將軍雖然有一身好武藝,卻沒有腦子。著實可惜了。”
尚慶之突然猶如醍醐灌頂般理清思路,大聲喊道:“是不是吳生有那斯!你說是不是他!”
“尚將軍也並非那麽蠢笨,還是個可造之材。”
劉帽似笑非笑道。
“若尚將軍願與我合作,那吳生有的人頭就是你的。”
“公子說的可是實話?尚某人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吧,尚將軍。”
“公子,可否放尚某人的兄弟們和城中百姓一條生路?”
“自然是可以的。來,給尚將軍松綁。”劉帽指著一名小兵說道。
“那就有勞公子了。 ”尚慶之抬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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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油關城下,冷苞率領穿著敵方戰服的五百士卒和喬裝打扮過的尚慶之叫門:“吳副將!劉帽那斯太過詭計多端,我們幾乎全軍覆沒。尚將軍也戰死殺場了!”
吳生有沒有絲毫生疑,抬手讓人打開城門。
冷苞帶人迅速奔上城去,捆住住了吳生有。
“冷校尉,這是什麽意思?不是說好了,我給你們大開方便之門就放過我的嗎?”吳生有坐在地上戚戚哀哀的說道。
“吳副將,我能放過你,但是他能不能放過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先出去了,吳副將,祝你好運。”冷苞憐憫的說道。
“吳生有,我要你死!”與此同時尚慶之大步衝上來,手起刀落。
吳生有臨死前只有一個念頭,劉帽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吳生有死了?”劉帽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這這一角風景。
“死了,尚慶之親自殺的。”冷苞淡淡說道。
“尚慶之呢?”
“死了,我親自殺的。但是,公子,尚慶之他都已經降了,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吳生有嫉妒尚慶之,早已心懷不軌,所以暗中出賣,借刀殺人。而我心中怨憤,怒其吳生有殘害忠良,替天行道將其斬於城樓之上。”
劉帽頓了頓又繼續說:“尚慶之的部下只會為他賣命,而如今。他們為了給尚慶之報仇就會為我賣命。”
劉帽看著這天下突然想起曹操說過的一句話“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