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便到了中午,
烏雲依舊遮蔽著天空,
本該熱鬧的街道上,卻依舊不見一個行人!
此時新建蜀王宮的議事大殿內,分別以費觀為首的親嫡派和以張松為首的親力派已經“商量”了一個上午。
此時兩方官員都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而在議事大殿外,一隊隊帶甲之士正在取代原本的宮女侍衛。
而那些被各個從事所帶來的護衛,仆人也按照所屬之人的不同被分割了起來!
一切事情都正按照著某種規律在實行辦理!
……………………………
“眾位…眾位從事!大家都說了這麽久了,也該休息一下了!
本人為大家準備了些吃食水果,等過了午飯再商量也不遲嗎!”
躲在一旁暗暗著急的劉璋在收到張任已經來到的消息後,馬上眼睛一亮,瞬間自信心上漲。
一直在秘密觀察劉璋的張松在看到有人給劉璋傳遞消息後,便是心中一松,知道此事馬上就要有結果了,於是順水推舟的說道:
“剛巧,我也餓了,費觀兄?不如暫時休息一下?”
“是極!是極!我也突然感覺口渴難耐…”
“正好我也累了…”
“………”
費觀看著對面的幾位從事,心中怒火難消,以前州牧尚在時,都一個個的支持嫡長子繼位,現在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就都改變主意了?莫不是畏懼劉璋?…
想到此處,費觀又看了一眼劉璋,只見此時的劉璋已經不複剛開始的慌亂模樣,正鎮定的跪坐在角落裡和仆人對話!
可能是因為費觀的眼神太犀利了吧,所以劉璋本能的看向費觀,只見此時劉璋面部表情很是怪異,慌亂,恨意,討好,等多種表情全都有了…
頓時費觀不屑一笑:
‘哼…我還覺得他改變了?不過是強裝鎮定而已!’
不過那張松,以前還正是沒看出來,口才盡然如此了得?幸虧他不佔據大義,說話畏手畏腳,不然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休息一下也好?我的再好好和其他人溝通一下,看下午能不能壓過張松等人!
想到此處,費觀便隱晦的和他這方的從事們打了一下眼色,然後正言道:
“既然四公子發話,那麽便暫停一下也好,我等也要休息下!”
劉璋一聽,喜從心來:“是極,是極!
來人,把眾位從事安排到‘春,夏,秋,冬,四季殿!”
“諾!”
四季殿:顧名思義是由四間屋子組成的大殿,大殿內有四處通道。
每處通向一間屋子,屋子內根據名字的不同,裡面的裝飾也各不相同,比如,春:便是一進屋就能給人一種春天的感覺,其他依然!
現在用來安排兩派官員再好不過!
………………………………
偏殿之中。
劉璋正一臉氣憤的看著張任:
“張將軍,此次抓捕三哥的行動,可是你一手操作的,出動兵馬不下二萬人,如今你要和我說,沒能請回來?
你讓我如何相信?莫不是你和三哥還有舊情?故意放了他一馬?”
張任聽了,雙眼平靜的看向劉璋,
“公子認為我顧念舊情,故意放了劉帽?
且不說我縱兵攻破他的府邸,也不說我斬殺了他的一員大將,更不說我還斷了他出西城門逃生的道路。
單單一個我支持公子你成為益州牧這條,
公子覺得我還能和劉帽交情好? 若我所猜測不錯的話,恐怕此時劉帽最想殺的那個人便是我了!”
這句話張任說的不錯,他不但攻破了劉帽府邸,還殺了李鳳,斷了劉帽西逃的路,已經被劉帽記在了心中,兩人是斷斷不可能和好了!
劉璋聽了覺得也對,便不再追究此事。
放下這件事情後,忙向張任問起,如今費觀等人不同意我繼承州牧之位,該怎麽辦?
張任聽了,思考了一下便說道:
“殺!
殺掉一切敢於反抗公子的勢力和個人,到時候沒人反對公子了,公子便是州牧了!”
劉璋以為自己聽錯了,“殺?”怎麽能殺?怎麽敢殺?
不說費觀等人都是先父的久臣,殺之會讓天下人心寒。
就算敢殺,他們可都是一州之從事,那個手中沒有後援?那個又能沒有自己的勢力?
怎麽能殺?又如何敢殺?
張任看到劉璋猶豫後,便勸道:
“此時如果不能以雷霆手段鎮壓一切敢於反抗公子的力量,那麽再過幾天等這些人反應過來後,一同發力之下,就算公子有我的支持,也不可能再當上這州牧之位了!
還請公子速下決斷!”
聽著張任說了這麽多,其實還是那一句,就是殺!
劉璋下意識得咽下一口唾液,緊張之極的問道:
“那就殺?”
“諾!末將謹遵州牧之令!”
張任不等劉璋返回,便大步流星的誇了出去,稍微安排了一下偏殿的保護力量後,便匆忙離去!!
“你等親衛便在此處保護州牧!”
“諾!”
望著空無一人的偏殿,劉璋突然回過神來:
“啊?張將軍?還真的要殺啊?難道囚禁起來不行嗎?
…………………”
劉璋此時心慌意亂,更勝從前!
此時尚不知張任要對他下手的費觀,正在聯絡其他從事,突然間腹中疼痛,便急忙前往茅廁,一路上的所知所察,覺得不對勁,好像各處守衛都增強了?
費觀既然能當上兵曹從事,那麽也就說明他也有一定的軍師才能,再加上他現在是主管軍師調動的,所以知道王宮守衛一般有多少人!
先前被劉璋要繼承州牧之位的消息鎮驚住了,所以大腦慌亂之下並沒有注意周圍的不同。
這會,他冷靜了一番後,才發覺各處守衛不但不是以前的侍衛了,還比平常多了不止一倍人!
突然間, 費觀發現位熟人,便匆忙走了過去!
沈彌:現任東州軍校尉一職,其父曾行醫救過費觀,後費觀為報答其父,一路對於沈彌多有照顧,所以沈彌才一路升官,坐到了如今的校尉一職上!
“沈兄弟…沈兄弟?”
費觀發覺不對後,不敢大聲嚷嚷,隻能躲在茅廁旁邊!
幸虧沈彌也是想著茅廁所來,再看見費觀後,不動聲色的喝退了手下,來到費觀身邊:
“費叔父,你怎麽還在這裡?張將軍馬上就要血洗蜀王宮了!”
費觀一聽就道不好,根本不用沈彌解釋便推測出了前因後果!
“不行,我的趕緊通知其他從事!”
沈彌一看費觀還要回去,便攔了下來:
“叔父!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現在議事大殿周圍早已布滿一個營三千多名帶甲之士。
你要是回去,隻能有去無回!
趁現在張將軍正在布置人馬,您趕緊逃命去吧,不然悔之晚矣…”
費觀聽了明白時間緊迫,隻能聽從沈彌安排!
之後,東州軍在張任的命令下,以清除叛逆為名義殺向議事大殿,整整八名益州從事葬身於此!
事後,張任又命東州軍開往綿竹城各處,抓拿余犯,短短三天內共有三千四百六十一人被按上叛逆之名處斬!
一時間整個益州大地為之一頓,隨之而來的便是討伐之聲!
八位益州從事,那個不是大家貴族?那個又沒有各自人脈力量?所以在劉璋繼承州牧之位的時候,同樣起義討伐者,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