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覺得麵粉沒什麽吃頭,但是油條的香味還是很勾引人的,再加上免費送過來,就紛紛伸手拿了一截。陸家鴻也分了一截。
吧唧吧唧……
很快,油條特有的口感和香味瞬間征服了眾人。
“味道怎麽樣?”店小二問到。
雖然聽起來像是在問大家,但是眼神卻落在了陸家鴻身上。
陸家鴻嘗了一口油條的滋味,那香酥柔軟的滋味的確讓人著迷。
這會他相信了,這的確是皇上才能吃到的美食。
“味道怎麽樣?”
被店小二一問,陸家鴻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錯,人間美味!”
幸好有一個食客提他回答了。
“那比之鴻鶴樓的京城大廚如何?”店小二得寸進尺的問道。
“呃……”對方也意識到了鴻鶴樓的東家就在眼前,所以到沒有直說。
“鴻鶴樓的食物也不錯,但是到沒有這個特殊。”對方迂回著說了一句。
陸家鴻笑笑,知道對方是給自己面子。
“那再來嘗嘗我們的紅燒肉……”
……
店小二在鴻鶴樓門前逗留了近一個時辰,就在那兒給鴻鶴樓過往的人試吃,還極力勸說著鴻鶴樓的京城大廚做點吃食到錦鶴樓去“以廚會友”。
而陸家鴻卻只能僵笑著應下。
終於,在最後的食物吃完後,店小二才挑著擔子離開。
而一直尷尬著的陸家鴻轉身回了自己屋子後才露出怒容。
“該死!”
陸家鴻咆哮著摔東西。
“該死的老東西!”
“他那裡找來的京城大廚?!”
“這老東西就是針對我來了!”
“他還安排個人把東西送到我酒樓門前堵著我……”
“……!!!”
大肆發泄一通後,陸家鴻稍微冷靜了一點,對一直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的陸偉說道:“陸偉!立刻安排人走一趟京城!我就不信了,他能找到禦前大廚,我就找不到!”
陸家鴻是真的相信了,那個大廚真是禦前大廚,不然哪能做出這麽美味的食物?
“是,老爺。”陸偉也應下,因為他也只能認為這真的是禦前大廚才能做出來的東西。不然不合常理。
“可是老爺,這去一趟京城可要花不少時間,咱們不能一直讓錦鶴樓的風光壓著咱們鴻鶴樓啊。”陸偉又擔心的說道。
“唉!”陸家鴻長歎一口氣:“那咱們能怎麽辦呢?”
陸偉也愁著,能怎麽辦呢?
“廚子只有一個吧?”
陸偉突然問道。
“嗯?”陸家鴻疑惑的看過去,隨即雙眼睜大:“你是說……”
說著,陸家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做了這個動作,陸家鴻都心頭一顫。其實他也只是個買賣人而已,殺人什麽的,以前想都不敢想。甚至相對於膽氣來說,都比不上陸志錦,畢竟陸志錦也是常年走商,山賊土匪死人什麽的也是見過不少的,而陸家鴻只是一直老老實實在布緞莊裡當掌櫃的。
“非也。”陸偉搖頭,神秘兮兮的說道:“咱們的新郡守梁田梁大人似乎也挺愛美食的!”
“哦……”陸家鴻思索片刻,隨即哈哈一笑。
陸偉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唆使一些義軍官員,然後“沒收”了京城禦前大廚。
只要錦鶴樓沒有那個大廚,不就還得被鴻鶴樓壓下去?
……
說乾就乾,
但是乾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陸家鴻想要見郡守大人一面也不容易,而且見了郡守大人後總不能和他說“我和錦鶴樓杠上了,麻煩你幫我“沒收”了他們的大廚”吧? 所以還得迂回。
所以陸家鴻找了幾個熟識的義軍將領,在他們面前主動誇讚錦鶴樓的大廚,幾經迂回,暗示了對方,可以把這個禦前大廚獻給郡守大人邀功啊。
連續運作了兩天,陸家鴻將他認識的將領官員見了個邊。
“這回你還不死!”陸家鴻恨恨的說道。
這幫義軍雖然說是什麽軍隊,名頭上也頂著各種官稱,但是能在起義軍裡混出頭的,骨子裡始終會帶著點匪性。
所以如果他們看中的東西,他們會想盡辦法弄到手的。
陸家鴻甚至有點期待,陸志錦要是拒絕,會惹怒了那些將領官員,然後陸志錦直接被他們解決了……
……
今天錦鶴樓來了一位貴客。郡守大人的心腹,梁建親自來到了錦鶴樓吃喝了一頓。然後見了陸志錦。
梁建是梁田的堂弟,他們是堂兄弟,但是關系似乎還是不錯。在義軍裡任人唯親的多的是,梁建相當於梁田的一個管家兼督軍將領。
現在入了城了,享福了, 所以也開始有點自大了。
不過還算好,沒有到目中無人的地步,所以來要個京城大廚還知道問人家一聲。
“陸員外,最近生意不錯吧?”梁建開口客氣了一下。
“拖梁大人的福,還好。”陸志錦恭恭敬敬的回答。
這讓梁建越發得意,想以前,他們也就是一普通農戶,進城到了錦鶴樓這樣的大酒樓都不敢進去,怕被人當叫花子轟出來。
但是現在,這麽個大酒樓的東家卻得小心客氣的對他說話,滿足啊!
“好就好。”梁建裝模作樣的說了句,然後就直奔主題了:“聽說你們錦鶴樓請來了一位京城禦前大廚?”
“想不到這種小事也傳進梁大人的耳朵了,”陸志錦呵呵笑著說道:“不敢瞞大人,其實這個禦前大廚是假的。”
“假的?”梁建沒那麽多彎彎道道的腸子,對方說是假的,他就真當是假的了。
“沒錯。”陸志錦笑著頷首說道。
“既然是假的,那為什麽做出來的飯菜這麽好吃?”梁建又問道。
“這個……”陸志錦掙扎了一下。
“怎麽,還有什麽不能和我說的嗎?”梁建稍微沉著聲音說道。他自以為有那麽點不怒自威的感覺。
“不不不,梁大人對我關照有加,哪有什麽不能說的?”陸志錦連忙擺手,擺完手後又掙扎了一下,最後好像才做了什麽決定,道:“我這兒的這位並不是什麽京城禦前大廚,而是一個在禦前大廚面前偷過師的弟子罷了。”
偷師的弟子?梁建有點明白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