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麗微微笑著,左右擺了一下頭,此時的她,在張豪眼裡俏皮可愛!
張豪端坐在床上發愣,盯著女朋友撲閃撲閃的眸子,心裡突然一酸,但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這麽好的女人哪裡找?
又怎能負了她?
“要不要?不要我收起了!”彭麗伸著手問。
張豪笑著接了過去,順手一把將彭麗拉到了懷裡。
……
初一初二如常一樣過了。
時間倉促,張豪沒帶著彭麗去拜年認親。
初三一早,收拾好東西往車站去。
最舍不得的還是李淑芬,眼睛裡有淚光在閃爍,非說自己是被冷風吹的。
“小麗,放假了就跟著張豪一塊兒過來耍,兒子,你好好照顧人家!”
李淑芬來回就兩句話囑咐了半天。
張豪不像青春期時那樣嫌母親囉嗦,這些話鑽到心裡,挺暖和的!
告別父母上了車,下午到了彭江縣的車站。
張桂花他們也是今天從首都飛回來,張豪提前給鄉親們預定了酒店,任然是皇冠大酒店。
酒店的車親自去火車站接。
張豪一直在酒店等到十點鍾,酒店出去接人的車才回來。
出門,車門拉開的瞬間,出來一個女人,熟悉而陌生。
熟悉的是張桂花的臉,陌生的是她如今的穿著,和在村裡那個洋土不一的張桂花截然不同。
身段塑造的更有線條性了,一身黑色的小西服,優雅氣質幹練,走起路來也相當有氣場。
環境改變一個人,這句話還真不假。
慶幸的是,張桂花沒有和絕大多數女人一樣被名譽和金錢帶偏,走上一條沒有尊嚴的路。
她依然記得自己身上的有一層身份,萬靈村村委文化專乾。
上前給了張豪一個擁抱,大方而自然。
“辛苦了!”張豪在她耳旁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要是沒你,我們哪有機會進首都,上春晚!”
一開口,還是那個鄉村口味,一下子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哈哈哈,桂花姐,你這個口紅是不是塗的太紅了?”張豪取笑道。
“哎呀,不要笑我,這是小天送給我的,很貴的,我都舍不得塗,今天不是為了回來見你嘛!”張桂花說。
“別,桂花姐,我可不敢消受,你家男人還在屋頭等著你了,去了將近一個月,他硬生生的憋了一個月,你可要有心裡準備!”張豪玩笑道。
“他,嘖嘖嘖,不行!”張桂花語氣中有點嫌棄的意味。
張豪斜著眼看她,真是個魅惑十足的妖孽。
“小張,小張!”此時金大爺挪著腿下了車,朝著張豪揮了揮手,吳媽扶著走上前來。
“大爺,身體還好吧?”
“好,好,你看電視沒,對我們的表現還滿意不?”金師傅迫切的問道。
“滿意,滿意,來,上去好好休息,明天回村了大家再一起樂!”
金師傅的腋下總是夾著他裝嗩呐的木盒子,矮小的背影慢慢朝著酒店走去。
回來的十五個村民變化很大,特別是在衣著和形象上,僅從表面上看,很難再把他們與之前杵在酒店大堂彷徨的農民相比較。
行為舉止自然了不少。
“小張,這是小天讓我帶給你的!”金師傅把一封精致的小信封遞給了張豪。
張豪搖搖頭笑了一下,接在了手中。
安排好村民的住宿,直接回去了。
彭麗開了門,注意到了張豪手上的信封,粉色的,外面還畫了一個桃心,少女氣息很濃。
“也,出門一趟,又收到迷妹的情書了?”彭麗笑道。
張豪順手遞給了彭麗,“熟人給的!”
熟人?
彭麗疑惑的拆開了信封,一看是冉小天寫的。
字字深情,讀著讓人頭皮發麻。
“我覺得應該念給你聽聽,小天寫的很用心!”彭麗並沒有爭風吃醋,畢竟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張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彭麗潤了一下喉嚨念道:“張主任,對不起,我試著去想你的討厭,你的無賴……可是我卻陷入了思想的深淵,儼然已經忘不了你了,
老師讓我刪了你的電話,刪了你的微信,刪除與你有關的所有東西,
你知道嗎?我做不到,這封信或許成為了我們之間最後一次聯系,懇求你時常拿出來看一下,我不敢奢望你的內心留一點空白給我,只希望在你的大腦裡偶爾能回想起曾經有一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在你面前起舞。
祝福你和彭麗姐!”
彭麗完全投入到其中,以冉小天的身份來讀這封信,淚眼朦朧。
她在感歎命運捉弄的同時,慶幸自己是幸運的,幸運留在張豪身邊的女人是自己。
張豪看著電視,剝著橘子吃,要說心裡沒有一點感受,那是不可能,但既然已經選擇了,何必戀戀不忘?
放松心態,忘掉那些稚嫩的崇拜,和彭麗過好眼下的生活更實際。
“你收著吧!”彭麗將信折好放進了信封遞給了張豪。
“扔了吧,沒必要在我與你之間留下一份隔閡!”張豪說。
彭麗聽到這句話很欣慰,起身進了屋,並未把信扔掉,而是放在了她的小盒子裡。
盒子裡都是她覺得重要的東西,而這封信在她的感情歷程中顯的尤為重要。
今晚注定不是平常的夜晚。
如果說前半夜是多愁傷感的,那麽後半夜便是風起雲湧。
兩具異性的身體裹著被子。
眼睛相互盯著對方,盯了差不多半分鍾。
彭麗先笑了。
身上感覺有些癢。
是張豪的手!
“你還笑!”張豪釋放了他與生俱來的天性。
忽入蓮花深處,如春夜喜雨,潤物無聲!
氣息有些喘。
“看把你急的,憋壞了吧!”彭麗雙手搭在張豪的肩上說。
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
一來一去!
三分半鍾!
……
次日醒來, 張豪感覺身上有些酸疼,他試著像給村民們按摩那樣揉揉自己的大腿胳膊。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彭麗倒是青春煥發,拖著張豪疲憊的身體出了門。
初七上班,她要跟著張豪一同下村去待幾天。
年輕人嘛,總喜歡纏在一起。
張桂花打電話過來說,她們已經到車站了,新年期間每天只有一班車回村,追逐張豪快一點。
“快了,快了,我們快的很!”張豪在電話裡說。
彭麗噗呲一下又笑出了聲。